《武侠之永夜帝君》第五章 石之轩的杀意（第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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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输了，”杨虚彦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却并未有太多的惊讶和出乎预料。
    同境界切磋输给自己这个妖孽的弟弟，杨虚彦已经习惯了。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在同境界切磋的时候打赢了杨凡，杨虚彦才会觉得难以置信呢！
    “虚彦，你可知你为什么会输？”石之轩望着杨虚彦，问道。
    杨虚彦收起木剑，认真道：“二弟在幻魔剑法和幻魔身法上的造诣都要远高于我，我输得心服口服。”
    石之轩点了点头：“知道不足就好，你方才和凡儿的切磋，有三个致命的破绽。幸亏面对的是凡儿，若是真正和外人生死相搏，这三个破绽足够让你陷入十死无生之局！”
    杨虚彦身躯微震，躬身道：“请师父指点。”
    “第一，作为一个刺客，每一次出手都要怀着必杀的信念，必胜的信心。然而你没有，你和凡儿切磋过很多次，每次都失败，久而久之，你已经不对胜利抱有希望。一个剑客，还未出剑便有了认输之心，莫说凡儿的剑术本就在你之上，纵使他的剑术稍逊你一筹，也有不小的机会翻转战局反杀你！”
    杨虚彦望着杨凡，苦笑一声：“师父教训的是，虚彦知错。”
    “第二，如凡儿所言，你的剑法还不够纯熟，和身法的配合还有所欠缺。你并不了解幻魔剑法真正的奥义，这是一门以杀人为唯一目标的剑术，剑出就是为了杀人，绝不是为了其他！你的剑术不够纯粹，更不用说和幻魔身法的完美配合了，这是技巧上的欠缺，唯有多多磨练，方能完善。”
    杨虚彦点头：“徒儿日后一定勤加练习，争取以勤补拙！”
    “这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的剑还不够稳！”石之轩望着杨虚彦，语气淡漠无比。
    “刺客杀人，走的是最奇之路，最险之路，最绝之路，最凶之路，所以必须保证自己的心毫无破绽，自己的剑毫无破绽，自己的武功毫无破绽。尤其是幻魔剑法，许多见识过幻魔剑法的人，都认为幻魔剑法是大隋最诡异的剑术，殊不知诡异只是表象，要想将幻魔剑法练到最高深的层次，精髓奥义绝非‘奇’‘险’，而是一个‘稳’字。”
    “能将天下至绝之剑，练到收发自如，稳如泰山，一剑出，全力以赴，一剑收，心到剑止，不多进一寸。如此，才算是窥到了真正上乘的刺杀之道。方才本王观凡儿之剑术，收发自如，掌控随心，显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层次。”
    “而虚彦你呢！方才你的木剑刺向凡儿的时候，生怕伤到凡儿，竟然强行收招，以至于乱了身法，露出无法遮掩的破绽。若非如此，即使凡儿的剑术造诣胜过你，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将你击败。这在剑客用剑之时，乃是不可原谅的错，你可明白？”
    杨虚彦深吸一口气：“谢师父指点，虚彦……虚彦明白！”
    “明白就好，”石之轩淡漠道，“去，将幻魔剑法和幻魔身法各练五百遍，不得敷衍，练不完不准吃饭。”
    “是！”杨虚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一旁的空地上走去，开始认真地舞起剑来。
    杨凡始终静静地坐在一旁的青石上，目光之中波澜不惊，让石之轩看了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杨凡坐在那里，和周遭环境完全融洽，竟然给石之轩一种身合天地，天人化一的感觉。这种境界，即使是在步入先天的宗师高手之中，也没几个人能达到。
    若非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最擅长气机牵引，探查对方虚实，他甚至都要怀疑杨凡是返老还童的老怪物了。
    “凡儿，我罚你哥哥练功，你不为他求情吗？”石之轩望着杨凡，语气反倒更加温和，没有对待杨虚彦那般严厉。
    经过了一场战斗，杨凡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仿佛冰雪之中的精灵，一碰触就会化为冰雪纷飞一般。
    他平静道：“严师出高徒，大哥是圣门补天道的唯一传人，更是曾经的长皇孙，背负太多，注定在无尽杀.戮中寻道。咳咳，如今流点汗，总比日后流血来得好，这一点我还是看得明白的。”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这个小躯体里是不是藏着一个夺舍的妖怪，”石之轩叹道，“明明才十岁，却比虚彦还要成熟。”
    杨凡嘴角轻扬，那双乌黑得发亮的眼睛里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道：“天才总是早慧的，不是吗？”
    石之轩凝视着杨凡，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机，话锋突转：“凡儿，你知道吗？我现在甚至有点想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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