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老婆是长公主》第9章 杜可法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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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殿，李世民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书简。他的目光不时游离，心神明显不在书简上。
    “唉。”他叹了口气，将书简推开，“仁弘啊仁弘，你贪财的毛病为何越来越严重。”
    党仁弘为大唐开国立了汗马功劳，李世民明知以他贪墨的钱数理应判处死刑，却有些不忍。
    “罢了，念你一向忠心，朕就再保你一次。”
    可想保住党仁弘，就要说服朝中大臣们。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由头痛，令他头痛的是魏征，以魏征头铁直谏的性格，肯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大唐律法反对他。
    “希望杜可法能早点修改好律法。”李世民对此并不抱太多希望。杜可法刚刚上任大理寺卿，光理清大理寺各种事务就需要很久时间。
    “陛下，大理寺卿杜可法求见。”王德悄悄地走近李世民禀报。
    “杜可法？他来有何事？”李世民思绪快速转了一圈，令王德传杜可法进来。
    杜可法趋步进殿，行过礼后，李世民微笑地问道：“去公主府见过长乐了吗？”
    “回陛下，已经去过。”
    “长乐是朕和长孙皇后的心头肉，如果朕听到你欺负长乐，定不轻饶。”
    杜可法抬头看着李世民，“臣长乐公主视若明珠，不会委屈她，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好，朕记住你说的话了。你进宫有何事？”李世民问起正事。
    “陛下，臣此来为二件事。一是恩赦囚徒回家探亲之事，二是南宁州都督党仁弘党墨案。”
    “这个张亮，竟然把此案推给大理寺。”李世民低骂了一声，问杜可法道：“你来是想告诉朕，你同意朕的做法吗？”
    杜可法很坚定地摇头：“不，臣来是为劝谏陛下收回成命。”
    李世民温和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像是在确认一般，再次问道：“你不同意？”
    杜可法看出李世民不高兴了，但他必须劝谏。
    没办法，他被任命为大理寺卿之时，系统激发了公正的被动属性，他必须按照律法行事，不能徇私，就算惹怒了李世民，也必须坚守公正。
    他再次坚定且果断地摇头，“是，臣对陛下的命令有异议。”
    李世民凝视着杜可法。之前，他只想到魏征会反对他，根本没想到杜可法也会反对他。
    在他看来，杜可法刚刚出任大理寺卿，一定会顺着自己的心意，至少也该沉默不发表意见。
    “你有何异议？”
    李世民的声音中带着冷酷的君威，杜可法看看李世民，顶着李世民的皇帝威严朗声道：“臣认为，律法是崇高的圭臬，不该因任何一个人的话而改变，包括陛下。”
    “臣理解陛下的爱民之心，想让囚徒回家阖家团聚。但是，他们触犯了律法，理应受到处罚，被剥夺一定的自由。”
    “你是害怕囚徒们回家后一去不来？可法啊，你把人心想得太坏了。”
    “不，臣是大理寺卿，不管人心是好是坏，只论律法。他们不该享有回家团圆的权利，这是对他们的处罚。”
    只论律法？李世民眼睛连连眯了几次，李世民理解杜可法的坚持，但他是皇帝，圣旨已下……
    “朕的旨意也下，君无戏言。”
    “圣人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是说朕做错了？”李世民瞪着杜可法。
    这可是送命题，杜可法虽有公正的被动属性，却也不想死得太早，魏征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杜可法沉默不语，但李世民能看出杜可法的坚持己见。
    “之前怎么没看出这小子这么倔强呢？”李世民心中暗想。赦免囚徒回家探亲对他来说是小事，他的目的是保党仁弘一命。
    但是，朝中大臣的意见，他不得不考虑。
    “此事暂且放下，党仁弘虽然贪墨，但朕一定要保下他。”
    李世民没跟杜可法商量，而是下达命令。
    杜可法毫不犹豫地接口道：“按大唐律，党仁弘贪墨二十万两，数额巨大，理应处死。”
    “朕任你当大理寺卿，就是为了修改律法的。”
    杜可法直视着李世民，寸步不让，一字一句道：“就算臣修改了律法，贪墨二十万两，也是死罪。”
    李世民被杜可法连续的反对激起怒火，猛地站起来：“你一定要反对朕？”
    “臣身为大理寺卿，一切行为以律法为准绳。”
    李世民被怼出了真火。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杜可法抬起头，高声说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杜可法是杜如晦的三弟，又是长乐公主的附马，李世民就算再愤怒，也不会砍了自己的脑袋吧？
    杜可法直视着李世民的目光：“陛下就算撤了臣的官职，臣也坚持自己的意见，党仁弘当诛。”
    “你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
    “臣有何罪？党仁弘贪墨二十万，臣想问陛下，这二十万两从何而何？是克扣的军晌，是收受商人的贿赂，还是抢夺百姓的民脂民膏？”
    “臣想问陛下，党仁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之时，南宁州的士卒和百姓在吃什么？”
    “臣想问陛下，是党仁弘一人的性命重要，还是数万百姓的性命民心重要。”
    李世民被杜可法一连串的反问，驳斥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你在骂朕是个昏君吗？”
    王德在殿外听到李世民的怒吼，进入大殿，对杜可法道：“附马爷。”
    杜可法虽然惹怒了李世民，但怎么说也是附马，王德不敢真将杜可法打出紫宸殿，打出皇宫。
    杜可法见到李世民气得浑身颤粟，不再气他，毕竟李世民是自己的老丈人，要是把老丈人气出个毛病来，怎么跟媳妇交代？
    杜可法想到这里，向李世民行礼，退出了大殿。
    一堆书简纷纷掉地，哗啦啦乱响。
    杜可法慢慢退出紫宸殿，被‘请’出皇宫，直接回杜府。
    杜可法走后，李世民的怒气久久未消，连饭都气得不想吃。
    李世民生气，不是气杜可法抗命，他气的是党仁弘枉法，气得是自己要背上骂名去救他。
    对于杜可法抗命，他有什么办法？
    那是自己钦定的女婿，长乐的夫君，难道还能把自己的女婿给砍了，让长乐守寡？
    长孙皇后捧着饭盒来到紫宸殿，见李世民一脸怒火，柔声问道：“刚才魏征来了？”
    也只有魏征能把李世民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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