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老婆是长公主》第4章 长孙无忌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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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听到秒回的正确答案，一点儿不气馁，又拿出竹简问道：
    “啬夫不以官为事，以奸为事，论何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当官的不干正事，成天就知道打小算盘，该怎么办？
    话语中的歹毒杜如晦听了极为不悦，这根本就是长孙无忌拿出来暗指杜可法这个刚被封为大理寺卿的九卿以后只能尸位素餐。
    跟随长孙无忌入官场的几个大夫一听也是眉飞色舞，胆子大的还想要站出来陪着长孙无忌一起附议，拉帮结伙。
    “嗯哼！”
    杜如晦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杜如晦一个咳嗽就把这些小官差点儿吓尿。
    朝堂之中，位于唐太宗右侧，权倾朝野的杜如晦一声咳嗽，顿时让大殿平静下来。
    这一声咳嗽也让不少蠢蠢欲动的人明白，提问的是左丞相长孙无忌，回答的是大理寺卿，丞相杜如晦的弟弟驸马杜可法，岂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参与的？老寿星嫌命长？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发声，朝堂发生的事情，是不允许他们多嘴的，因为这是丞相与丞相的政治斗争，他们擅自发声，恐殃及池鱼！
    “当迁！”
    这里回答的迁不是升迁的意思而是说直接剥夺官职，去当苦力。
    “不过，丞相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请丞相大人指教。”
    杜可法忽然话锋一转，没等长孙无忌又在哪儿扒拉一堆竹简旧案出来，就堵住了长孙无忌的嘴。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驸马还算是个好学生。”
    长孙无忌捋着胡子眯起双眼看着摆出虚心求教模样的杜可法，以为这是被自己问怕了，准备认怂，做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高人姿态批评道。
    “请问！丞相大人一日爬山，到半山腰的位置累得头晕就想去亭子里坐着休息，可到了亭子一看，七八个稚童将亭子堵了个水泄不通，有两个躺在亭子里的小孩突发疾病正在休息，这时候做决定的是这个亭子的亭长，他该怎么做才能无罪？”
    杜可法像一只恭敬的无害的绵羊，可实际上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独狼！
    古语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尊老爱幼这个传统从古至今刚好是成立的，也是对立的，拿来做题目最容易让作答方，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十里设一亭的亭长有兼管停留旅客维护治安的职责，而大唐的大唐律其一有明文规定，基层公务人员必须对当时发生的事情进行处理，不在现场都要被罚当苦力。
    这里的题目让身为所有人尊重的老人家长孙无忌和应该受到爱护的小孩儿凑到了一起，要说不舒服，老人小孩儿都不舒服，这该怎么判？
    有人说扔给他们自己解决，那就等着犯法吧，大唐律其一言百步之内袖手旁观要罚款两套盔甲，在这个纯手工的时代，两套盔甲什么概念？一家人一辈子为了买套房的概念！
    判长孙无忌坐，小孩儿疾病发作又没有大夫在附近，你这个亭长没有爱民如子害了孩子，去坐牢。
    判小孩儿继续休息，你这个亭长明明看见老人家爬山累的要昏倒了还不让坐，不尊老就是不孝顺，去坐牢。
    这道题按照唐朝严苛到袖手旁观都要被惩罚的程度来说，是无解的。
    杜可法在一边偷乐，为了给长孙无忌最后一点点尊严，现代那道火车疾驰到岔路口，直行有一个十个孩子，扳道有一个孩子，选择救一个孩子，还是十个孩子的铁路题还没出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知道这个亭长该怎么办吗？”
    “不知道，我想不出来。”
    “我觉得只能判断怎么做罪责要轻一些。”
    七嘴八舌讨论开的朝臣们急的抓耳挠腮，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没能理清楚这里面的责任关系，最后只能纷纷叹气，被杜可法这个问题折服。
    “你，你你！”长孙无忌最终也是没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瞠目结舌的指着杜可法，现在才明白了杜可法刚才的恭敬请教都是为了给他下套。
    偏偏长孙无忌熟读大唐律，对律法可以说是读成了死书，什么事情都要循规蹈矩出不得差错，思维僵化的后果就是容易在这种逻辑题目上出现问题。
    “不错，朕的大理寺卿对大唐律很熟悉，丞相也没能把你问倒，还能提出法律中的漏洞。”
    “杜可法，朕问你，你做大理寺卿之后当如何制定唐律？还有，方才那道题，何解？”
    李世民面沉如水，即便是对刚才长孙无忌杜可法的对答感到精彩和满意，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其他情绪。
    这就是坐在高高的王位上的唐太宗，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能看穿他的心思，如果皇帝的心思被轻易看穿了，那么就会被有心人投其所好任人摆布。
    所以，真正的皇帝是喜怒无常的，是令人时时刻刻都在揣度的高端玩家。
    “臣领旨谢恩！唐律的制定本就是臣分内之事，臣必献出上上之策，改善唐朝法律，使天下臣民归心！方才那道题，可令四名小儿下山寻大夫，空出的位置由长孙无忌与小儿皆在亭内休息。”
    长孙无忌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回归朝班，脸色惨白。
    这么简单的题，竟然把自己绕了进去，杜如晦不好对付，他这个兄弟，更不好对付！
    杜可法当即拜谢李世民，一招打蛇蛇上棍拿下唐律的修改权，坐实了大理寺卿的宝座，从今往后杜可法这位大理寺卿再也没人觉得不配，只会觉得高不可攀。
    “对于今日提及的大唐律一事，诸位可有其他异议？”
    李世民没表露自己到底是高兴杜可法争气，还是不高兴杜可法就这样截走了他的话，大手一挥，似乎还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能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杜如晦眯着眼睛低头思考，他警觉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经过长孙无忌亲自考验，已经没有人会对杜可法产生怀疑，那么李世民的这段话一定不是针对杜可法的。
    “启禀陛下！臣以为，杜可法年纪尚轻，仅凭一人之力修改唐律实在是一项过于庞大的任务，不如臣和杜可法一同修改，然后由李靖将军整理上呈。”
    精于计算的杜如晦很快就想明白李世民大概什么打算，他可是唐太宗，怎么可能完全信任一个人，帝王之术讲究平衡，杜可法一个人就要拿下事关法律的全部实权，李世民决不答应。
    这样杜如晦先站出来提议把自己放进去，最后借李靖当监察官，李世民也就没话说了。
    杜可法悄悄的给杜如晦竖了大拇指，厉害啊，简简单单的一个提议就让修改唐律这件事看上去好像好几个人一起参与，可李靖只是最后负责整理，又不干修改的事儿，杜如晦更不会挡着杜可法做事，权利说到底还在杜可法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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