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了贞德》第五十一章 缺根筋的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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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贞，型月世界最好攻略的英灵。
    这句话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有着充分的科学依据，以及严格的理论验证：
    从来没有人否认黑贞的强大力量，但是遗憾的是，她的这份力量却来源于愤怒。当然了，这里的马修并没有瞧不起愤怒之力的意思。天下间的力量这么多，无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去获得力量，只要能够为己所用，那么就没有高低之分。
    更何况，用愤怒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实力，也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最好的例子便是某个被誉为战斗民族的赛亚人一族，一旦进入真正的愤怒状态，其实力就会有成千上万倍的提升。
    但是问题在于，黑贞的底子不好啊！虽然相比起普通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超出常识，但如果是比起那种随便一击就能打爆星球的赛亚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正所谓看问题要看本质，从【复仇】的概念中诞生的龙之魔女，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可是她的这份力量，却要用“理智烧却”这一代价换取。
    愤怒的力量嘛，既然是处在愤怒之中，办起事来自然就会带着一股子“莽”劲。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这个莽劲还和贞德的莽不同。
    贞德的莽，那是受到了神灵的指引，虽然解释不清为什么，但是却绝对是正确的方向。
    但是黑贞德呢？她的莽……仅仅只是她想而已。
    简单地说，就是缺根筋。
    而更有趣的一件事还在于，依托贞德为原型，通过幻想召唤出来的黑贞德，又具有贞德的某种概念。
    当然，由于概念冲突的问题，圣女这一概念自然是不可能再保留下来了。但是与此同时，村姑这一概念，可是被完好无损的，几乎是完美复刻到了黑贞德的身上。
    总而言之，以上说了这么多东西，总结起来就只有一句话。
    眼前的黑贞德看起来气势汹汹，嚣张的不可一世。但就本质而言，压根就是一个缺根筋的村姑……
    说她是一岁儿都是在抬举她。
    当然，这是好事，也是一个坏事。一根筋的人喜欢认死理，他们认定的东西，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但如果能够成功利用这一点的话……
    “你打算怎么做？”
    站在马修身后的贞德好奇地问道——她对城堡地下那个黑贞德的感情其实是相当复杂的。一方面，就“贞德”这个存在而言，她是不想承认那个黑化的自己的。但是，如果是站在“圣女”的角度来说，她又想救赎那个黑化的自己。
    “或许，这就是神灵交予给我的，最后的使命吧？”
    在活着的时候，身为弥赛亚的贞德救赎了整个法兰西，最后更是以身殉道，救赎了整个天下。
    但是，却唯独没能拯救自己。
    而现在，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莫非就是想要她完成自我的救赎？
    贞德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只不过，马修去没想这么多。
    什么救赎不救赎，相比之下，马修更相信另外一句话：
    “只要存在，就是合理。”
    别管这黑贞德究竟是谁放出来的，但是既然现在的她已经站在了这里，那么在马修的眼里，她就是必须要被自己舔爆的存在！
    为贞德献出心脏——黑贞那也是贞，对吧？
    ……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
    但是，超乎那些观战之人预料的是，首先爆发冲突的，并不是黑贞与马修，而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尔托莉雅和站在黑贞身后，更加沉默不语的黑呆毛。
    确切的说，是阿尔托莉雅率先发动的攻击。
    她有很多的事情想问这个和自己长得没有什么两样的英灵，但是到了最后，她还是选择用自己的武器去寻找答案。
    所有的交流，都在剑里。
    而同样的，面对阿尔托莉雅的攻势，黑呆毛也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用手中的剑回答着阿尔托莉雅的疑问。
    这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两个人的战斗方式根本就是从一个模子中复刻出来的。打到最后，阿尔托莉雅甚至都能猜出对面的这个黑色英灵会用怎样的方式躲闪自己的攻击，又会用怎样的方式对自己进行反击。
    “这可真是……引人耻笑。”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一直都坚信自己的大义绝无阴霾，可是现在，这个与她战斗的黑色英灵却是将她的心态完全摧毁。
    与她信奉的“圣王”之道完全相反的“暴君”之道，只要能够达成理想，就算是实施暴政，那也是可以接受的手段！
    但是这一点，就足以令阿尔托莉雅感到崩溃。
    而最令阿尔托莉雅感到崩溃的一点还在于，在隐隐之中，阿尔托莉雅竟然还觉得，眼前这个全身上下都冒着黑气的自己，竟然是她理想之中的，最完美之王的姿态！
    阿尔托莉雅在犹疑。
    “假如当时的我是这个模样的话，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身为卡美洛的最后一个王者，阿尔托莉雅从来都不想将卡美洛引向毁灭。故此，她才想回到过去，改变当时的自己。
    但是，黑呆却从来都不会犹豫。
    “是的，这的确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面无表情的黑呆毛点了点头，但是手上却并没有留情，甚至，如果单论攻势而言，比刚刚还要凶猛上三分！
    “卑王铁锤！”
    突然的爆发，直接打了阿尔托莉雅一个出其不意。如同五吨大卡车飞驰一般的冲撞力，一般的英灵也难以抵挡。
    好在，阿尔托莉雅有厚厚的护甲；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阿尔托莉雅还有超出常理的，A等级的直感。
    “风王铁锤！！”
    仓促之下，阿尔托莉雅不能使出全力。但是就算如此，阿尔托莉雅也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战斗经验，将所受到的冲击减少到了最低。
    可是，阿尔托莉雅并不会感到庆幸。
    因为她知道，如果是自己的对手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自己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发动追击，对敌人保持全方位的压制。
    可是现在，黑呆毛却并没有发动进攻的迹象。
    莫非，是她不打算追击？
    答案是否定的——她只是在准备更加猛烈的攻势而已。
    至于是什么样的攻击？
    想到这里的阿尔托莉雅猛然一惊，直接向着左侧方向纵身一跃，就仿佛是被猎犬追捕的野兔一般，拼尽了所有力气。
    然后，就在她刚刚战过的那个位置，毁天灭地的黑色洪流，席卷一切。
    “Excalibur——Mor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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