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是中海人,但老家并不是。
准确的说是徐凡母亲的老家在西北,陇上江南在冬天的温度也是极冷。
先是飞机,然后火车,再是班车,徐凡和徐母两个人辗转反侧,用了将近十个小时,才终于拦了一台出租车前往那个叫做牛家沟的村上。
牛家沟里没有一家是姓牛的,听说姓牛的很多年前暴富全部都迁走了。
现在牛家沟,姓什么的都有,徐凡的母亲姓刘。
刘家在牛家沟此时也算的上是大户人家,多年之前,徐凡的母亲在在外上学认识了他的父亲。
看似懵懂,但最终两个人却相互喜欢上了对方。
后来徐凡的母亲辍学,原因自然是因为刘家的子嗣众多,上学的人有那么多了,他的母亲做诶女儿自然就被他的外公给“劝退”了。
可徐凡的父亲也是个牛人,在徐凡父亲安排的相亲会上,挡住相亲对象抢走了徐凡的母亲。
那时候的爱情很纯很真,徐凡的父亲对他的母亲说非她不娶。
相反,徐母对徐凡的父亲也说了一句非他不嫁。
于是乎,两家一合计,那就这样吧。
结婚后,徐凡的父亲在牛家沟盖了一个小院和房子,后来有了徐凡,在这里生活了六年。
六年之后,徐凡的父亲一去不回,徐母带着徐凡去了中海。
这一走,多年之间回来的次数少之又少。
当时的离去,自然是因为一些事情,比如徐凡的几个舅舅问题,这些对徐凡来说都是不想面对的,但现在他们必须得面对。
出租车司机开着车,车上放着“恭喜发财”、
不得不说这首歌是真的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火遍了全国。
徐母在旁边,拉过徐凡的身子,,在徐凡耳边说道“你这首歌可真好听?”
徐凡愣了下,他看着母亲,小声问道“妈,你昨天也听歌了?”
徐母一怔,心中思路飞快,她绝对不能告诉徐凡自己昨天偷听的事情,所以她说道“你的声音,妈还是能够听得清楚的。”
徐凡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车师傅说道“两位这初二回牛家沟是去拜年?”
徐母说道“是的呢,带孩子去他外公家转转。”
车师傅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徐母聊着,徐凡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租车有些颠簸,她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全是雪花。
徐凡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赵飞扬问道“办的怎么样了?”
赵飞扬说道“车已经到位,但是那边下大雪,怕是得明天才能到。”
徐凡表示无奈,但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本来徐凡的打算是到了县城直接买辆车回家,但是县城里却没有现车,最重要的是一时半会儿挂不上牌,所以徐凡才和徐母选择了打车。
把买车的问题交给了赵飞扬。
窗外白雪飘飘,时间其实已经比较晚了,冬天的夜晚来的比较早,等到徐凡到了外公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
此时,牛家沟河滩里的某一处房屋们口站着一群人,议论着东西南北聊天聊地。
“哎呀,这小凡和他妈是真的脾气大,这么晚了还不来,我都快饿死了。”
“就是啊,真以为自己当了打明星就了不起啊,这么晚还让大家等着他们娘俩。”
“闭嘴你们都,小凡如今不是普通人,你们都给我小心些,好不容易会来一趟,你们就不能闭上你的嘴,好好的等会儿。应该是快了。”
“嗯,前面哪儿有一台出租车,应该不会是他们吧,我听小凡他妈说小凡来的时候会买台车来的。”
“我看他就是吹牛皮,上春晚可不代表能赚钱,还不是打车回来的,肯定是了。”
众人议论纷纷,这时候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徐凡走下了车,目光看着眼前的众人却略显陌生,一眼望去竟是认不出一个。
徐凡赶紧打开车门,徐母下车,然后和身旁众人打起了招呼。
徐凡这才知道这来人除了自己的舅舅就是舅妈,甚至是周边得邻居都来了很多。
这些人是为了什么而来,徐凡其实知道的很清楚,因为接下来的画面,就已经证实了一切。
有人低声私语说道“你看吧,我就说他们肯定没赚到什么钱,还吹牛皮说买车,还不是打车回来的,丢人,回来作甚。”
有人低骂了一句“闭嘴吧你。”
这些话徐凡他们都未曾听到,因为他们听到的都是讨好。
“哎呀,小凡妈你终于来了,这得多少年不见了,听说你身体不是太好,现在好些了没呢?”
“哎呀,你这话怎么说的,你没看到小凡吗现在这么健康吗,这一路累了吧,赶紧进去好好休息,外面天气冷,多穿件衣服。”
“哎呀,小凡妈啊,这么久不见怎么越来越年轻了,现在小凡成了明星,可真是好啊。”
“哎呀,这就是小凡吧,都长这么大了,电视上看着挺小,原来都这么高了,我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多点儿,还不到我膝盖骨高。”
徐凡微微皱眉,面对这群人的眼光,他其实依旧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若不是陪着母亲,自己肯定不会来这里,就在这时候,徐凡突然发现安静了下来。
就听到徐母喊道“爸,妈,你们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
说完后,徐凡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说道“我听到声音就猜到你来了,我就出来看看,小凡呢,我看看,多大了。”
旁边还有一道声音也急迫的说道“闺女啊,你可算是来了。”
徐凡的目光看着灯光下的两位老人,脸上有些沧桑,还带着泪水。
哪怕他在无情,面对自己的外公外婆,还是走过去问好道“外公好,外婆好。”
徐凡的外公看着徐凡的目光露出了夸赞的神情,但也许是年龄的问题,那一双眼睛其实已经睁不开多少了。
徐凡走过去,他外公抓着徐凡的手说道“长大了啊,真大了。”
说完后,他才将目光看向徐母,嘴角露出开心的的笑容说道“回来就好,胡来就好。”
徐凡的内心深处微微有些动容,被外公有些粗糙的手紧紧的抓着,徐凡没有挣开,也反手抓着他的手。
而这一刻,徐凡感受到了外公的手颤抖了一下。
也许,对他来说,再次见面比什么都好。
多年未见自己得儿孙,他如何又不想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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