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相信末日会降临》第二十三章 深不可测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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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中人，难免有厮杀，决高下分生死之事，在老夫年轻时屡见不鲜。”王大爷一边回忆一边讲述，“老夫早年去了米国，唐人街帮派林立，内斗不断，哪怕之自己人，也有决斗分高下之事……”
    “刀剑无眼，拳脚也无眼，我们武林众人决高下，就算并非生死局，也要定下生死状，生死自负！”王大爷感叹着，“人体很脆弱，守比攻弱，哪怕赤手空拳，打死人也是难免之事。”
    说道这里王大爷顿了顿，才继续说。
    “老夫这一生，四十岁后便以教徒、经商为主，再没打过生死局，偶与人切磋，也是点到为止。”
    “四十岁前，老夫共与人决斗场，赢了场，输过局，多是在二十多岁年轻气盛时打的，而在这其中，有场是生死局，老夫皆胜！另有场，非生死局，但也毙命对手……”
    “另外，老夫还在堂口里当过几年西阁大爷，也就是刑堂，主要负责刑罚，亲手杀过几个坏了规矩的叛徒。”
    “还有几次与仇家厮杀，在巷子里激斗，毙命过数人……”
    “林林总总算下来，具体杀过几人，老夫也记不得了，但应该超过四十之数……”
    周鸣服了！
    还真是武林中人，而且特别纯的那种！
    那是普通人看不到也接触不到的江湖！
    回想起了民国时期的那些大侠以及帮派大佬，再看看王大爷的年纪，倒也没有多违和！而且他也说了，四十岁后很少出手，决斗之事，主要发生在他二十多岁。
    王大爷今年都了。
    算起来是年生人。
    二十多岁，也就是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时候。
    那时候二战刚刚结束，全世界都在休养生息，正处在最为混乱的变革时期。
    想来那时候的米国唐人街，应该是一片腥风血雨。
    周鸣放心了。
    他就是担心王大爷没杀过人，会对敌人心有不忍，这样不利于末日生存，也会影响到堡垒工厂的整体氛围，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王大爷可是一个在非生死局决斗中，会将对手活活打死的狠角色！他杀过至少四十个人！
    周鸣越发理解“武林中人”四个字的含义。
    “王大爷，真的有功夫存在吗？”
    “功夫，当然有，不过多已失传，随着火器被发明出来后，功夫传承便开始走下坡路，数十年的日夜苦练，比不过普通人手里的一把枪，还练个什么劲？肯学的少了，愿意教的也少了……唉！”
    王大爷说到最后一叹，很是感慨的模样。
    “那王大爷您，也会功夫吧？”周鸣问的是废话。
    “自然。”
    “那您年前教我的，便是功夫吧？”
    “那是锻炼身体的。”
    “……”
    周鸣懵了一下。
    啥玩意？
    锻炼身体的？
    周鸣思维混乱了一下，年前十岁的他开始是很相信传统功夫的，跟王大爷学了一个月太极拳，在被自己的散打教练打服了之后，他又不信了。
    可刚刚他是又信了的，可王大爷却说，锻炼身体的？
    “小周你又不是我徒弟，老夫为何要传你真本事？”王大爷这两句话，让周鸣一下子释然了。
    说起来就是，王大爷年前就没传过周鸣真本事。
    非亲非故的，不传也合理。
    周鸣由此也明白自己之前为何觉得练了一个月太极拳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那是锻炼身体的……
    此时此刻，周鸣想要拜师了。
    虽然只是在梦中见过王大爷的本事，但周鸣相信自己的梦境指引，不骗人的。
    不过。
    在拜师之前，周鸣还是想要试试王大爷。
    “王大爷，我有个请求。”周鸣连道，“您知道，我相信末日论，早就跟您说过，这些年我一直都有练格斗，身体也还算不错，我也知道肯定不是您老对手，但在想……要不咱……”
    王大爷明白周鸣的意思。
    “来搭搭手。”王大爷笑着对周鸣h.出手。
    周鸣迟疑一下，h手过去。
    就在两人手握在一起的瞬间，王大爷一拉一带，脚下一勾……
    周鸣反应极快，站不住便倒，顺势扣住王大爷的手，想要将王大爷手臂掰过去，这是综合格斗比赛中很常见的地面技，出自巴西柔术中的十字锁。
    人一旦被带倒锁住手臂，不认输手是会被生生掰断的。
    但周鸣并没有将王大爷拉倒，王大爷侧踏两步，手臂一震周鸣就抓不住了，王大爷抬手还击，周鸣干脆滚了出去，又一个跳跃躲远了，拉开几米距离，摆出格斗戒备姿态。
    王大爷也没追，笑道：“反应不错，看来你没少下苦功！”
    说完话，王大爷又对周鸣勾了勾手。
    周鸣上前几步，试探出腿，迅速收回。
    “出腿慢了。”王大爷又评价了一句。
    周鸣却是很认真，他想要知道，王大爷到底多厉害，正处于年龄巅峰期的自己，又与王大爷有多大差距。
    来回挪动，周鸣又迅速出腿。
    呼！
    步鞋鞋底差点拍在周鸣脸上，距离半寸。
    是王大爷抬脚了。
    周鸣动了他便也动了，更快！
    周鸣脚才刚离地，王大爷就已经能踹到他。
    王大爷收腿，笑呵呵的看着周鸣。
    周鸣心里是有些不服的，这差的也太多了，他马上换了打法，也不试探了，直接上前出拳。
    几分钟后。
    周鸣坐在地上，服了。
    周鸣练了年，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能打赢自己的散打教练，那家伙可是退役的前职业散打运动员，在同级别的业余比赛里，周鸣是无敌的。
    他也向一些职业运动员请教过，互有胜负。
    周鸣是有职业运动员水平的。
    而且正处于生理状态的最佳年龄。
    王大爷可都岁了！
    周鸣打不赢。
    “唉，老了老了啊……”王大爷却在一边感叹。
    并非“风凉话”的意思，不是说老了也能打赢周鸣，而是他确实是老了，肯定是不如年轻时候了。
    周鸣也感觉到了，王大爷的力量并不比自己强，对拳拼腿的时候感觉的出来，甚至可以说，王大爷的力量要稍弱一些。
    有句话说的好。
    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比拳脚，年轻人哪怕经验不足，但胜在体能强，力量大，还抗打，经常会发生“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所以说拳怕少壮。
    而棍怕老郎，说的是兵刃需要长年练习不断实战才能运用自如，如臂使指，有兵器在手，老师傅打赢年轻人很容易，经验差距太大。
    王大爷确实是老了。
    但周鸣也只是在力量上，比他强一点。
    其他方面就没得比了。
    之前打了五分钟，周鸣至少十次后撤拉开距离，重新开打，王大爷都没追击，不然早就结束了，王大爷没伤他，最后也只是将他绊倒甩出去而已。
    一个岁高龄的老人，打岁的青年人，跟玩一样。
    王大爷不仅仅有功夫，还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以周鸣现在的本事，是试不出来王大爷究竟多厉害的。
    刚刚如果是打的生死局，周鸣感觉自己十招内就得被王大爷捏死。
    就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速度速度跟不上，技巧技巧比不过。
    尤其是王大爷的发力技巧，给周鸣留下的深刻印象，明明抓住王大爷手臂了，力气似乎也比王大爷大，但王大爷会发力，一震周鸣就抓不住了。
    “王大爷，您能否教我？”周鸣起身便问。
    “教你？”王大爷看向周鸣，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你练过散打，虽然不是从小学，但足够刻苦，已经有些底子，不过……”
    周鸣一听王大爷说“不过”，便马上道：“我可以拜师。”
    拜师才能得真传。
    王大爷却摆手笑道：“不必了，你救老夫性命，有恩于老夫，让恩人拜师，与武林规矩不合，而且老夫住你这里，总要有些报酬，你若肯学功夫，老夫教你便是。”
    武林中人啊！
    王大爷的性格是真让人舒坦。
    “那就这么定了！”周鸣果断点头。
    他也喜欢这样。
    因为拜师的话，可能就要受师父管教，会有掣肘。
    现在王大爷说不能让恩人拜师，教功夫算是住在这里的报酬，刚好能免于那种麻烦。
    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王大爷，您刚刚说不过什么？”周鸣又问。
    “不过……练功很苦的，你就算练到我这种境界，能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却也挡不了子弹，真要练吗？”王大爷反问周鸣。
    “吃苦啊，那倒不怕。”周鸣放心了，还以为什么呢。
    “好！哈哈哈，只要你肯学，老夫便传你真本事，哈哈哈哈……”王大爷爽朗大笑起来，也是高兴。
    因为末日了，人少了，肯学功夫的更少了。
    王大爷的本事都要失传了。
    现在周鸣肯学，他自然高兴。
    “唉对了？小周……你可知道冥想？”王大爷突然问周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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