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人道至圣》第50章 夫子论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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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联！”
    “大道至简，此联是绝对。加qq3041446938可以催更，同时可以私人订制你想看的小说诸位夫子以为如何？”
    二楼空静书舍内，州府大人朱浑拿到这副对联爱不释手，周围老先生笑容灿烂，频频拂须点头称赞。
    柳夫子微笑捏髯，说道：“此联挂在厅堂、内府、内门、独院是极佳，可贴在这临街的书楼就不太适合了。再叫徐诗源写一副新联拿来。”
    “再写一篇？”朱大人、送对联的学生、书院的老先生们都是一愣。
    在他们看来，徐进能写出这样对联，完全够资格与柳夫子论学。
    不过一想也对，书院建在市井之中，意在把学问做低、做深，与市井百姓相融。而此联有点盛气凌人，违背书楼用意。
    学生领命出去，朱大人厚着脸皮想把这对子要来，柳夫子哈哈一笑收起折好：“老夫只说贴在门外不合适，可没说不能贴。此联装裱、装裱，可挂在二楼玄关之处。镇压书楼文气。”
    “你这夫子！也不把话讲清楚。”朱浑笑了笑，把对子记在心里。
    三五句话，楼外响起更胜的叫好声！
    夫子们心知徐进又一联完成，这次送对子的是谢子文。
    见他手托对联，阔步而入，“姐夫，夫子，我诗源贤弟第二副对子已成，请诸位过目。”
    有老先生上前帮忙展开。加qq3041446938可以催更，同时可以私人订制你想看的小说
    上联：xiong怀子美千间厦
    下联：气压元龙百尺楼
    “妙哉！”
    原来太原州府贺夫子抚掌称赞，手托白纸，眼睛晶亮的上下看了三遍，“上副对子写出了徐诗源的正气，此联则显出了他的风骨！气势凌然，好！有大儒象！”
    “国家安危之际，读书人岂能置身事外？当如此对，xiong怀装天下，气势定山河。大乾朝若是有这对子，也不至于两年亡国。”
    “柳兄，我以为此联可挂在三楼玄关。张贴门前还不太适合。”
    “你去叫徐诗源再写一副。”
    “再写一副？”谢子文诧异，心说：“你们这些夫子，怎么也学会紫嫣然那套。”
    “叫你去就去，哪来废话！”朱大人挥袖连襟轰出去，哈哈哈与众夫子大笑。
    他们笑是替徐进感到高兴，笑儒道又出了一位高才！
    正如岑明月所说：君子如玉，人人皆爱。
    ……
    楼外。
    听说这幅对联夫子还是不满意，又让重写，一些围观百姓、生员不免替徐进抱怨、疑惑。
    对比现在书楼外张贴的这副【楼台四望烟云合，草木一蹊文字香】，徐进这两副明显高出许多。
    书童们铺纸期间，徐进神思少许，面对谢子文问道：“兄长，这次柳夫子如何点评？”
    谢子文‘哎’一声，替他不平，把贺夫子如何评价的原话说出。加qq3041446938可以催更，同时可以私人订制你想看的小说
    徐进听完三思，想明白什么，心道：“我只想着写好对子，却忘了审题。贺夫子说的不错。我第一联写的是浩然正气，第二联写的是儒道风骨，正气风骨应该藏于君子身中，怎么能时时刻刻的显露在身外？张贴在这书楼门口肯定不合适。”
    想明白后，他转身过去取笔，心中有了第三联。
    这次再写，既没有聚文气、正气，运笔时也是松松垮垮、随随便便的不带风骨，除了字好看一些，气韵上就跟市井百姓一样。
    “返璞归真……？”
    “不对，徐诗源还没达到那种境界，他是宝剑藏匣！”
    赵学名、苏庆回神，徐进的对联已经写好。
    上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下联：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两大才子相视一笑，知道徐诗源这次必过，一人请走一联上二楼书舍。
    街道上安安静静的，众学子暗暗揣摩细品，说不上大气磅礴，令人精神震烁。可对子做的极为工整，浅显易懂，就算目不识丁的人听了也明白什么意思。
    谢子文、张瑾蓦然想明白，心说：“徐诗源的悟性，我不能及。”
    安静之中，徐进又一次心思外浮，俯看书楼下方，听百姓们品谈他这副对子，越发能感觉最质朴的学问在世间，而不是书里。
    但经诗典籍还是要多读多看，不看不读，就无法从世间求到学问。
    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所书楼要建在市井之中，青楼对畔。
    这时，赵学名、苏庆走出来抱拳祝贺。
    “恭喜诗源兄，老师说你第三联张贴在书楼外绝佳，请你入楼论学。”
    “老师过奖。”徐进还礼，在众书生夹道中走入书楼。
    看见一楼重新归置了一翻，中间设一个蒲团书案，案上美酒一壶，青灯一盏，檀香清茶，文房四宝齐备，像是给他准备。
    朝上方仰望，二楼玄关处也设书案蒲团，左右挂着一个大灯笼，各写‘论’‘学’二字。
    徐进观望时，书舍打开，柳夫子、朱大人前后出来，其他夫子皆是白色夫子袍，青灰色的纶巾，两边分散站立。
    “徐诗源见过老师、朱大人，诸位先生。”徐进抱手。
    “诗源第三联写得好。”柳夫子还礼夸赞，“你入座吧。今夜论学，你我不分老少，只谈学问。”
    他先坐下，朱浑走到一侧满怀期待。
    百位书生列立大厅两侧，默声敬候，目光烁烁。
    门外围观的百姓一拥而上，组成人墙把书楼大门给封住。
    徐进前后左右的看看，放下一身压力坐下：“请问老师今天要与诗源论什么？”
    “你心中有什么，就论什么。”柳夫子品一口茶，笑道：“我今天要把你心中学田开垦一遍，再帮你种下。你以为如何？”
    “那老师不就成了耕牛？”徐进笑说。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骂人，拿人比畜牲，但听到柳夫子耳中却十分的悦耳。
    他前半生求学，中期入朝，七十岁下野回来，就是为了给儒道耕耘人才，为学子播种儒术种子。
    而今徐诗源用耕牛比喻他，他怎能不高兴，手指下方对众人讲道：“徐诗源知我！”
    “诗源，你既然知我，那我这老牛问你：鬼神应该怎么对待？你对世间怪力乱神，儒术、仙道、神道又如何看？”
    柳夫子这第一论，就让许多学子、书生发懵。都心头自问，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赵学名、苏庆最清楚，老师是在验徐进心中的文道，也是在助他定文道，这比科举考试更难！
    谢子文、张瑾额头发汗，面前犹如突然落了一座山，漫山鬼怪、妖仙、神明，自己身为凡人看一眼就心颤，更别说翻山而过。
    徐进喝了三杯酒，沉吟少许，回答：
    “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为了我们这些弟子能专心向学。但，怪力乱神就在身边，一味地假装不知，犹如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是自欺自误。怪力乱神，大可坦然面对。”
    “对鬼神，敬而远之即可。天下神明，在于人心，敬神如神在。”
    “仙道贵生，是人心向道，人仙之间其实只隔着一个‘山’字，归根到底，一介山人而已。”
    “神道则来自‘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是上天应世人之心产生。神明参与治世有助于世道人心，圣贤诸子对此并不反对。并且神道可以补儒道之缺。”
    “而儒术则为人之脊梁，两者皆可抛，脊梁不能断。”
    “脊梁一断，人道亡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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