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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琳,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可是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想过没有,孩子那么小,你如果走了,没有妈妈,我们小佳佳多可怜啊。”
这也说到叶小琳心坎上。
叶小琳离开肖宗文,最不舍的可能也就是这个女儿,才六个月,如果离开了,孩子怎么办?
一想到以后再见不到女儿,叶小琳又觉得心痛无比。她扶起了肖宗文说:
“你起来吧。”
“你不走了吧。”
“不走。”
“小琳,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好,好,我不走。”
“你有什么要求吗?”
“让你妈来带孩子,我想出去工作。”
“在家带孩子不好吗?”
“不,天天闷得很,我想工作。”
“好,好,让我妈来。”
过了两天,肖宗文的妈没来,倒是来了一个小女孩。说是来当保姆,带孩子。
叶小琳看着对方还是一个大孩子,还有些不放心地问:
“这是谁啊?”
肖宗文介绍说:
“我姑妈家的女儿,二妞,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在家玩了一年,现在过来帮我们带孩子。”
“行不行啊?我看她也年纪不大。”
“没事,我小表弟就是她带大的,农村的孩子,从小就是大的带小的。”
尽管有些不放心,可叶小琳还是把孩子让表妹二妞来带,反正自己每天还回家的。无非是多交待两句,应该问题不大。
有人带孩子,叶小琳才有机会出去找工作,不过,找工作之前,叶小琳还是先决定下去做个头发。
找工作形象也很重要。
这天下楼的时候,叶小琳看到对面房间的门也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两人一进进了电梯,他们住在十楼,按了一楼的号码。
叶小琳背对着男人,也就是说男人站在叶小琳身后。
让叶小琳意外的是,由于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按说应该站得很远才是,可是感觉到身后那个男人居然紧紧靠着她,更意外的是男人身体的某个部位似乎刚好贴在叶小琳的后面。
叶小琳站开了一些。
可是男子又贴了过来。还把手伸了过来,悄悄的贴在叶小琳的屁股上,叶小琳只感觉到身体发热,脸发烫,从前只听说过公交车上人挤会遇到这种性骚扰,没想到在电梯里也会遇到这种事。
但他又不敢大叫。
终于,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了,叶小琳逃似的出了电梯,出了电梯之后,还恶狠狠地瞪了身后男人一眼。
让人意外的是男人居然还脸红了,也有一些不好意思。
正因为这个脸红,叶小琳又觉得对方还不算坏,可是说不坏,却又耳朵上还打了一个洞,带着耳环,年纪也在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还是一个小弟弟,可是胆子也忒大了一点儿。
虽然被性骚扰了一次,可是叶小琳并没有生气。
身为女人,难免会享受这种性骚扰的待遇,况且叶小琳这种漂亮女人,叶小琳也看得开,只要不过份,也就罢了。
让叶小琳意外的是,她做好了头发,回家时,又一次遇到这个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显然还在等着她,一见叶小琳回来了,也站在电梯门口。
电梯门开了,可是叶小琳没有进去。
叶小琳的本意是怕被再次性骚扰,让青年男人先进去。青年男子也确实先进去了,电梯门关上,叶小琳这才松了一口气。
叶小琳是坐第二趟电梯上去了。
可是电梯门打开,那个青年男子站在门口,又把叶小琳吓了一跳,接着,青年男子走到她面前,小声说:
“姐姐,对不起。”
把叶小琳吓了一跳,不过,平静下来之后,叶小琳小声说:
“谁是你姐姐,臭流氓。”
“对不起姐姐,我为我刚才的举动来给我道歉的。”
叶小琳没有说话。
“刚才是我不对,我实在控制不住,你太美了。我住在同一层的,我住在105,你是108的吧?”
“是。”叶小琳说。
“我见过你,你有一个女儿对吧?”
“你想干什么?”
“姐姐,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我叫张军。”
“张军?”
“对,张军,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姐姐,你叫什么?”
“你管我叫什么?”
说完,叶小琳快走了几步,走到自己家门口,打开门进去。她还看着张军呆呆站在原地没动。
不知道为什么。当天晚上,当老公肖宗文回到家时,叶小琳并没有告诉他在电梯里被骚扰的一幕。
甚至叶小琳回忆整个被骚扰的过程,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有某种微妙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双否定了自己这种想法,如果这样想,自己成什么了?还真成一个荡妇了,这可不是人们眼中纯洁单纯的小叶子。叶小琳打消自己的念头。
肖宗文这天回到家里,也是一付神秘兮兮的样子。
果然,吃过晚饭,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肖宗文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来,递给叶小琳说:
“小琳,看,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
“你看下。”
肖宗文很快地拆开包装,接着叶小琳惊心地发现是一个人造的“庞然大物”把叶小琳吓了一跳,她手刚接过来,又一下子扔在床上,生气地说:
“肖宗文你干什么?”
肖宗文一下子又呆在那里,本来,自己不行,也是出于好意,特意去性用品商店,花了一两百块,才为叶小琳买了这个东西来。
“肖宗文,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对不起,我想,我不行,也想办法满足你。”
“我不要这种工具。”
“我没有恶意的。”
“你为什么做不先问问我,就自作主张呢?”
“我想——”
“你想?什么时候轮到我想,不要什么事都是你想。”
叶小琳不等肖宗文说话,又把肖宗文骂了个狗头淋血。骂完之后,肖宗文去另一个房间睡。幸好是一百六十平米的大房子,房间也多。三室一厅,还有一个书房。四个房间。
骂完肖宗文之后,叶小琳惊心地发现,在她和肖宗文之间,地位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也许肖宗文真得觉得对不起她,她现在也变得动不动就火,动不动就拿肖宗文出气。
接着,叶小琳躺在床上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久没有碰过男人了,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女人啊。
叶小琳又想到自己在电梯里被性骚扰那一幕。
她惊心地发现,自己有点想念那个住在同一层楼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好像叫张军。下次见着他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如果主动打招呼肯定没必要,如果他打招呼就应一下。
看样子也是一个色胆包天的主儿。
让叶小琳意外的是,当她出去找工作时,才发现工作如此之难。虽然自己有大学本科文凭,而且也有一定的工作经验,甚至当过部门经理,可是工作还是根本找不到。
每天出门,每天双失望而归。
开始她希望找一份跟从前差不多的工作,搞设计,在写字楼上班的工作。可是才发现,这个城市毕竟无法跟广州重庆这样的城市比,公司本来就少,更没有什么白领类的工作。
接着,她降低要求,想去找一份营业员的工作,可是人家也只要未婚的小女孩,一个已婚的少妇,还真不好找工作。
“算了,找不到就先别找了。”肖宗文说。
“不行,我不能天天看你脸色说话啊。”叶小琳说。
“什么话吗?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也应该经济上独立。”
“好,你要找你找吧。不过,也别急,慢慢来的。”
“如果不来湖南来,我在重庆也有工作,全是你,骗了我。”
“怪我,怪我。”
肖宗文也是被说得无言以对。
可是说起来也是叶小琳有理,只好处处事事让着叶小琳。让肖宗文生气的是,他后来并没有再继续升职,在单位干得也不爽。也是,跟王红丽离婚了,人家二叔就没必再再罩着他了。
虽然现在还干着团委书记,可是也看出来了,仕途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回到家里还得看叶小琳脸色。这日子过得还真没滋味。可是没滋味也得过,这就是生活,生活就像强奸,你不能反抗的时候,就得不会享受。
这一天,肖宗文又接到家里的电话,电话是母亲打过来的,叫肖宗文马上回家,回来一趟,肖宗文还有些不情愿,肖母说:
“你爸被人打了。”
“什么?”
“你爸被人打了,而且腿都打折了。”
“是怎么回事?”
“还是先回来吧,回来再说。”
肖宗文一听也有些生气。如果自己以前没干上警察就算了,现在干上了,那些村民还不知道尊重自己家人,还敢把老爸腿打断,这也胆子太粗了。
回去的时候,肖宗文还带了枪和警棍。本来也是打算用来吓唬吓唬那些乡巴佬,没打算真用。开着车回家去。
在路上给叶小琳打了一个电话,说:
“我有点事回家一趟,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叶小琳也没说别的话,也没问他什么事。让肖宗文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不过,没表露出来,在他和叶小琳的关系中,也是勉强维持着吧,叶小琳随时可以离开他。
没离开,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回到家里一看,果然,父亲躺在床上,腿上已经上了夹板,把肖宗文吓了一跳,接着问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牛老三打的,还不是为了抢水。”
“抢水?抢什么水?”
“稻田里的秧也需要放水的,本来该轮到我们田里放了,你爸昨天守了半夜,才守到,可是牛老三过去了,就把水打开一个口子,灌他们家的田。”
肖宗文终于弄清楚了,农村里种田,也会涉及到这些纠纷。
小时候肖宗文还在田里放过水,只是多年过去了,差点忘记这些事,可气的不是放水这件事,而是牛老三这个家伙太自大了。
牛老三也是弟兄三个,因为兄弟多,就在村里有些横行霸道,不该拿的强拿,不该动的强动,还为盗窃罪坐过三年牢。肖宗文说:
“这个牛老三,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儿子,算了,别去。”肖父说。
“算了?能这么算吗?别说我现在是警察,就算我不是,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别弄出事来了,本来是件小事,你前途要紧。”
“放心,出不了事。”
“别为你爸误了你的前途。”
不提前途还好,一提前途,肖宗文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前途,或者说从前觉得前途还是可以奔一奔的,但是现在对于什么前途,倒觉得无所谓了。
一个废人,(肖宗文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自己的)什么前途不前途。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在家里受叶小琳的气,在单位上也算不上得意,也是一肚子气,总得找一个突破口吧。肖宗文说:
“放心,我自有分寸。”
事实上肖宗文一开始也只打算吓唬一下牛老三。
肖宗文整了一下身上这身制报,又摸了摸手里的警棍,又摸了摸枪,手里有些底气了,他慢慢地走到牛老三家,其实也不远,也就五百米的路。
他是用脚踢开牛老三的家门,院子里着着牛老三,还有老婆,一个外地买来的女子,还有一个九岁的女儿,一个六岁的儿子。肖宗文说:
“牛老三,这事得有个什么说法吧。”
“什么说法?”
“我来问你,你他妈的把人打了,就这样算了?”
“你想怎样?”
“怎样?”肖宗文有点生气,看样子牛老三并没有被吓住,“你得在我爸床前跪下,磕三个头,赔礼道歉。”
“那不可能,光赔钱可以,医药费我出。”
“那我把你打伤,然后给你出医药费行吗?”
肖宗文不但这样说,还这样做了,手里就拿着警棍往牛老三身上触,一触牛老三也是一跳。
牛老三越是跳,肖宗文越是触。牛老三一边跳一边还在说:
“老二,别触了,你三叔我错了。”
一个村的,轮起来都是亲戚,按辈份,是该肖宗文叫他三叔。肖宗文上面还有一个姐,也是排行老二。大家平时见他也叫他老二,或者肖老二。只是肖宗文喜欢别人这样叫他。
因为老二,还当地的方言里还指男人的那玩意,什么老二啊,小弟弟啊,指的全是那意思。
问题是肖宗文现在是恰恰没有老二的人。
“别触了,我错了,我错的。”牛老三说。
“妈的,我叫你打,我叫你打。”
可是没想到的是,人也有被逼急的时候,也是在牛老三老婆孩子面前这样对他,可能也是对一个男人巨大的嘲讽,牛老老三发了疯似的,突然一把把电棍夺了下来。
这又吓了肖宗文一跳。
“我一直让着你,肖老二,你也太他妈的过份了。”牛老三说。
“你把电警棍还我。”肖宗文说。
“你这个熊样子还当警察,还你可以,你刚才触了我多少下,也让我触你多少下。”
说着还直真往身上触。
这可把肖宗文惹急了,这玩意儿触上身上不是闹着玩的,肖宗文是知道厉害的,同时就把枪掏了出来,指着牛老三。
可是牛老三怕警棍,硬是不怕枪。
也不是不怕枪,而是他以为肖宗文不敢给他开枪,他反而笑了:
“肖老二,你敢打我?”
“你把警棍还我。”
“你拿枪指着我,还指着我还你?”
“你到底还不还?”
“不还。”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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