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的风流艳事》第190章：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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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个话，又让肖宗文有些伤感，打工的命运没有归属感啊。也不可能干一辈子，而且今天在这里干，说不定明天就被人炒掉了，没有根，是漂着的，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现在年轻，当然可以这样，以后四十岁了，五十岁了，还能漂在广东吗？
    听说现在求职，过了三十五岁，人家不在考虑。一想到这些，肖宗文又觉得，和许爱萍好，当个分公司经理，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个机会得抓住啊。肖宗文说：
    “哎，打工不容易啊，这样漂下去，不是个事啊，真羡慕你能在家乡找到工作。”（
    “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回家。”
    “回家？回家工作都没得，怎么回？回去能干什么？”
    “听说我们市最近招考公务员，可以考啊。”
    “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公务员，每年那么多人报考，我有没什么关系，背景。说实话，你这次报考音乐老师，有没有找人？”
    “有，我爸是当老师的，他同学现在也在教委当上副主任了，这次他找了他同学的。”
    “还是啊。”
    肖宗文看着胡莎莎，虽然不喜欢她，或者说爱她爱的少一些，可是毕竟一起上过床，相对别人来说，感觉还是不同一点儿，突然，肖宗文又想起什么似的，问：
    “你回去，谭小超知道吗？”
    “不知道，不想告诉他。”
    “为什么？”
    “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我去你那里，你把我赶出来，我后来又去了他那里，我才发现，他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后来，虽然他让那个女人走了，可是我清楚，那个是他网友，玩的是一夜情。”
    “啊？”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恶心。”
    说完这些，胡莎莎又说：
    “差不多了，我是晚上十二点钟的火车，还得去广州火车站坐车。”
    又让肖宗文大吃一惊，肖宗文说：
    “我到车站送你吧。”
    那天晚上，肖宗文又去广州火车站送走了胡莎莎，送走他之后，天已经很晚了，公交车都没有了，只好又打的回到宿舍，回到宿舍时已经是第凌晨的一点钟了。心里感慨万千。
    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谭小超是三天后才发现胡莎莎的手机号换了的，发短信也没人回，打电话显示你所拔打的号码已经关机。
    这让谭小超还蛮紧张的，以为出了什么事，又打电话到胡莎莎工作的地方。可是人家却告诉他：
    “胡莎莎已经辞职了。”
    “辞职？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四五天了。”
    “去哪儿？”
    “那可不清楚。”
    放下电话，谭小超一下子蒙了，还真没料到胡莎莎辞职了，辞职了会去哪里去呢？这又让他困惑不已。
    最后，也是实在没办法，只好找到肖宗文，希望在肖宗文知道一点她的情况。问肖宗文，肖宗文开始还装糊涂：
    “不知道啊。”
    “老肖，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得告诉我，她去哪儿去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
    “这么说你还是知道她去哪儿去了？”
    谭小超脸上焦急的神态，也不是装的，最后，肖宗文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说了实话：
    “回家了。”
    “回家了？为什么啊？”
    “为什么就不知道了，那天，她在麦当劳请我吃饭，她告诉我的，至于为什么回家，我真的不知道。”
    “老肖，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失败，胡莎莎还是喜欢你多一些啊。”
    说完这话，谭小超叹了一口气走了。
    肖宗文呆在原地，有半天没有动静，这弄的叫个什么事儿啊？还真叫人说不出口，同时心里也为保守住秘密而高兴，还好，没跟谭小超说胡莎莎回家是去当老师去了。
    让肖宗文意外的是，这天他又接到来自家乡的电话，电话还是他爸打过来的，肖父说：
    “回来，最近市里在招公务员，这是公安系统。”
    肖宗文说：“公务员没那么好考的，再说，我最怕考试的，从小到大成绩不好，你又不是知道。”
    “以前你舅舅没当上副局长，当然难考，现在你舅舅不是当上副局长了吗？”
    肖宗文一听，好像是有些门道，说：
    “是不是舅舅让你打电话来的。”
    “就是。他让你再打个电话给他。”
    “真的吗？”
    “真的。”
    放下电话之后，肖宗文又给舅舅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舅舅也正在外面吃饭，只说了一句：
    “马上回来，下周就要考试，也就是走个过场。”
    一听这话，肖宗文就放心了，这不说明家乡也有工作机会了？
    难怪说有一人有福照亮一屋。或者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是一个意思。舅舅现在当上副局长了，他就可以参加公安系统的公务员招考。
    放下电话之后，肖宗文也兴奋的什么似的，先跑到订票窗口订了一张回湖南老家的火车票，这次订的还是卧铺，虽然贵一点，可是人坐着也舒服一点儿。
    还好，居然订到三天后的卧铺。
    拿着火车铺，又打电话给叶小琳，问：
    “小琳，你在哪儿？”
    “在宿舍啊。”
    “等我，我过来找你。”
    “好的。”
    “多问一句，许爱萍在吗？”
    “不在，就我一个。”
    “那好，等我。”
    放下电话，又去叶小琳的宿舍，虽然打算跟叶小琳分手，而且跟许爱萍也说过，可是真分手又哪是那么容易的，想分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爱叶小琳爱得深一些。
    到了叶小琳宿舍，先把火车票亮出来给叶小琳看，叶小琳果然吓了一跳，说：
    “你要回家？”
    “对。”
    “请假了没有？”
    “还没有，明天就去请。”
    “你发疯啦，假都没请好，就把回家的票买好了。”
    “没发疯，我得赶回家去参加公务员考试。”
    “哦。不过，听说公务员考试挺难的，没那么容易。”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总得试试嘛。”
    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肖宗文没有告诉叶小琳，他的舅舅现在是副局长的事，也许是他认为说出来反而不好，如果不说，考上了，叶小琳以为他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那不就更有说服务吗？叶小琳说：
    “你不说带我去你们家见家长吗？”
    “这个当然要见，不过这次回家不是玩，是考试，比较匆忙，下次吧。”
    “其实我也不想去，去了不知道跟你父母怎么沟通。”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说着，肖宗文又抱着叶小琳，试图求欢，可是叶小琳却推了他一把，说：
    “小心一点，许爱萍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去我那里去吧。”
    “去你哪儿？不想去。”
    “去吧。”
    叶小琳也想了想，肖宗文要回家一趟，又有好多天不能见面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感觉她和肖宗文之间也的确存在着某种隔阂，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修补修补，如何修补？说到底还是这个性。叶小琳说：
    “那就去吧。”
    肖宗文乐得什么似的。
    这天晚上，两人欢乐无度。
    第二天肖宗文去请假，主管老何本来想说什么，可是一看请假条上写的是奶奶死了，又不好说什么了。其实肖宗文的奶奶早在十年前就死了，现在居然又死一次，老何还拍着小肖的肩膀说：
    “节哀顺变。”
    肖宗文也只好装出一付沉痛的表情，心里只想笑。
    倒是许爱萍听说肖宗文请假一周，也大吃一惊，悄悄拉肖宗文到角落里，问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请假。”
    “奶奶死了。”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你也别太难过，奶奶多大年纪了？”
    “七十四。”
    “寿终正寝，这得算喜丧。”
    “小时候我是奶奶带大的，奶奶对我最好。”
    “那早去早回吧。”
    肖宗文只好假装悲痛地点点头。许爱萍本来还想再留肖宗文一起过个夜，或者再来一次性生活，可是看看他手里的火车票，又是家里死了人，再做这种事估计也不合适，又只好作罢，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要不，我送你吧。”
    “算了，谁也别送，我自己走。”
    “也好，免得叶小琳误会，你没叫她送你吧。”
    “送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的，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
    说这句话的时候，肖宗文又想到上个星期才送的胡莎莎回家，没想到才一周时间，也轮到自己回老家去。
    如果这次能考上公务员，也就可以干警察了，这多好啊，舅舅在当副局长，不愁将来没有升迁机会，就算不升迁他也不介意，公务员待遇总比在外面打工强。
    回到家之后，考试倒没出什么问题，由于舅舅的“关照”，他出了考场就知道自己肯定考上了，只看下一步面试情况了。同时又一想，笔试关只要过了，面试就更是不用说了。
    提前交卷出来，看着考场上那么些奋笔疾书的陪考者，他觉得好笑，这些家伙，简直是傻的，陪太子读书知道吗？
    叶小琳倒还是挺牵挂他的，还不时发来短信，问他情况。
    他回到家时，还接到叶小琳担心，电话是打在座机上的，由于肖宗文回到家之后，手机还是佛山的手机，接电话话费就有点贵，打到座机上，接电话就不要钱。
    电话是肖母接的，还喊：
    “儿子，电话。”
    同时对肖父说：
    “是个女孩，声音还蛮好听的，看来儿子交女朋友了。”
    老两口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叶小琳在电话里问：
    “考得怎么样？”
    “还行。”
    “报考的人多吗？”
    “只要十二个人，可是有五千人报考。”
    “天啦，不会吧？”
    “竞争大吧。”
    “也是，不过，只当成试一试，万一考不上也没什么。”
    “也是。”
    “那考完试早点过来吧。”
    “知道，对了，别告诉别人，我回家来是考公务员的，我请假时说我奶奶死了。”
    “知道，说了三次了。”
    总之，叶小琳还真没当回事，也从来没有想到肖宗文会考中，肖宗文也没告诉她，他的舅舅是副局长的事。也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同时肖宗文心里还有一层自私的想法，万一考上公务员了，就不能再在南海打工了，那就不能跟叶小琳在一起了。
    分手就成为一种必然。
    所以，有些话，不当说的，就不必要说了。
    倒是肖宗文放下电话之后，发现父母正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他突然明白了，父母一直关心他的婚事，没个女朋友，现在有个女孩子打电话过来，肯定要问一下。
    肖母说：“儿啊，刚才这个女孩子，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肖宗文说：“是。”
    肖母说：“她是做什么的？”
    肖宗文说：“一个公司的同事，还是设计部的主管，比我职位高。”
    肖母说：“哪里人啊？”
    肖宗文说：“重庆的。”
    肖父说：“不管是主管也好，还是什么也好，终归是个打工的，你以后当了公务员，还可以找更好的，还是赶紧分了吧。”
    肖母说：“老头子，还是看看人再说吧，万一人好呢？”
    肖父说：“不管人好还是人差，以后儿子在市里干警察，她还在广东打工？如果不打工，回家来，哪儿有工作？”
    这些问题肖父不说，大家没想过，一说，大家又觉得有道理。肖父也是在村里当了一辈子村干部的人，虽然当村干部，可是也不是什么大干部，只不过是个小队长，后来也叫组长，没人把他当回事。现在种地也不用交税了，也没有组长这个职位了。虽然别人不把他当回事，他自己倒还挺当回事的。
    肖宗文说：“当上公务员了再说吧。”
    肖父说：“有你舅舅在，肯定能当上。”
    当时肖宗文对父亲说的这句话还不以为然，后来证明父亲一辈子还是没有白混，果然还是有先见之明，之后，顺利地通过面试，顺利通过体检。唯一不足，肖宗文有点瘦，体重轻了些，不过也不要紧，以后再增肥点就行了。也顺利过关。
    然后，一个月后，当肖宗文还在南海的公司里上班，就接到电话。说他已经被录用了。请他八月十号来上班。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肖宗文还在公司上班，还在给客户打电话，当时放下电话，兴奋的跳了起来，办公室里的同事，以为他又谈成了一单生意，这种兴奋也是正常的。
    只是谭小超还恨恨地骂：
    “有病。”
    不过，这句话，肖宗文也没听到，他兴奋的有些无法控制。又出了办公室，在外面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正是肖父接的。
    肖宗文说：“爸，我刚接到通知，公务员录取我了，让我八月十号去上班。”
    肖父说：“我估计就是这几天，看，果然吧。”
    肖宗文说：“还有两个月呢，我得晚点回来。”
    肖父说：“还是早点回来吧，对了，你谈的那个重庆的女朋友，得早点分了。”
    肖宗文说：“我自己会处理。”
    然后，又压抑着自己的兴奋。回到办公室的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在QQ里对叶小琳说：
    “小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