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的风流艳事》第163章：晓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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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陈煌炳打的。”
    “对，就那次，缝了八针，结果我认识了杜文娟，也不是她给我缝的，她是脑外科的医生，她给我做的脑部检查，照了CT，认识了之后，我才发现，我爱上她了。”
    “杜文娟是脑外科医生？”
    “是。”
    “哦，真没看出来，硕士毕业，博士在读。”
    “博士在读？在哪儿读？”
    “不懂了吧，医生读博跟一般人读博不一样。就在大医院，现在都这样。”
    “哦。”
    “所以，我暂时希望你别跟杨晓静说，哎，或者说我希望你跟杨晓静说，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她知道。”
    虽然当时外面小摊前来吃喝的人来人往，可是通过袁卓平静的讲述又让我吃了一惊，我一直以为袁卓会爱杨晓静一辈子，或者说杨晓静也一直以为，袁卓会永远等着他，只有她不要袁卓的，断不可能袁卓不要她。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等一个女人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可能永远等下去，当他遇到另一个好女人时，她也一样会离开你，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会对杨晓静造成多大的伤害。杨晓静又是多么高傲的女人啊。如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大受打击呢。袁卓问我：
    “小袁，我把你当兄弟才问你，你说这事该让杨晓静知道吗？”
    “该。”
    “我也想早点让她知道，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如是她不想做朋友也可以。”
    “老袁，不是我说你，这个女人你才认识多久啊，最多三个月吧，你杨晓静好多年了。”
    “小袁，我跟文娟认识四个月了，当然抵不过，我跟杨晓静认识十多二十年，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明白，我跟杨晓静不是爱情，或者说我爱她，她不爱我。”
    “不，你受伤住院，杨晓静也很紧张。”
    “我知道。”袁卓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她。”
    “我想，现在最好不要告诉她。”
    “可是你刚才又说最好现在告诉她？”
    “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那次跟袁卓的见面让我也造成了一个心理阴影，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杨晓静说，我甚至希望袁卓能主动跟杨晓静说，可是通过杨晓静一如既往的平常生活的交流，我知道袁卓一直没说。
    有好几次，我差一点说出来，我如果说出来，也许袁卓还会感激我，可是我却守口如瓶，甚至拒绝了杨晓静的好几次带有性暗示的邀请，杨晓静还讽刺我说：
    “哟，袁江涛你真打算改邪归正了，看来，生了儿子是不一样啊。”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还有一次，她一脸落寞地对我说：
    “小袁，我发现袁卓是越来越少去我那里了。”
    “是吗？”我心跳加快，差一点告诉她真相。
    “是的，有时候打电话主动邀请他，他都不愿过来。”
    “也许是工作忙。”
    “以前也忙，可是还是回来帮我做饭做菜。”
    “忙吧。”
    “我感觉到他生活里应该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别胡思乱想了。”我安慰杨晓静。
    事情的真相过于残酷，就像一个已经得了癌症的病人，医生和病人家属早就洞悉真相，可还是瞒着那位病人，只为了给他一点希望。我也怕真相太过于血淋，怕杨晓静一时接受不了，不肯告诉她。
    好在叶小琳跟陈阳又重归于好，叶小琳每天早早下班，有时陈阳没课甚至来公司接她下班，两人一付恩爱的样子，看了也让人羡慕。我虽然心理阴暗，可是看到叶小琳这样好下去，也暗自高兴。
    毕竟她能有一个好归宿，对我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我单知道杨晓静的生活不如意，我不知道更不如意的事会发生在我的头上。一个月后，我又一次回到广州的家中。因为是满月，所以也得请满月酒，其实我们在广州几乎没什么朋友，最后，也就把宁晓丹请来吃饭。
    打电话给晓丹，叫晓丹来吃饭，是梅琳让我打的电话，我在电话里对宁晓丹说：
    “晓丹，过来吃饭。”
    “表姐夫，你回来了？”
    “回来了。”
    “请我吃饭，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不过，孩子满月了，所以，请亲戚们过来吃饭。”
    “那好啊。”
    宁晓丹不但自己过来了，还带着男朋友程海涛一起过来了，而且程海涛过来还没白来，带来了一盒奶粉。吃饭时也没发生意外，吃完饭后，宁晓丹抢着要帮小孩子，刚好梅琳喂过奶之后，就让宁晓丹抱。
    宁晓丹抱着小孩，这时阳台上只剩下我和她，还有她手里抱着的小孩。我说：
    “晓丹，要不让我抱吧，把你衣服弄脏了不好。”
    宁晓丹真的递给我，让我抱着，不过，她并没有离去，而是仔细端详着孩子，说：
    “袁江涛，我发现孩子还是跟我表姐像得多一些。”有时她叫我袁江涛，有时候又叫我表姐夫，我也没法跟她计较。
    “应该是吧，儿子一般像妈，女儿才像老爸。”
    “你再看，眼睛怎么是单眼皮，你跟我表姐可是双眼皮。”
    “是吗？”
    “你看。”
    “哦，内双吧，有些小孩是内双。”
    “哦。”
    宁晓丹哦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又去逗弄孩子，我再一次惊心地发现，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还真有些可疑。是啊，我是双眼皮，梅琳也是双眼皮，倒有一个人是单眼皮。
    就是老杨。
    这个发现让我心痛，我发现，如果真是这样，还真叫人有些难于接受，什么叫绿帽？这就叫绿帽。而且还这么久，我心如刀绞，有一种快要倒下去的感觉，这时孩子哭了起来。
    梅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把孩子接了过去，又看了我一眼，发现我脸色煞白，说：
    “江涛，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吗？”
    “是，我看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可能中午吃的龙虾没煮熟，肚子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紧？”
    “没事吧，我去躺一会儿。”
    回到床上，我想到这件事，还是心如刀绞。这叫什么事啊？我本以为这小孩是我的，本来以为这个孩子姓袁，可是没想到的，生活再一次的用它无情的法则嘲笑了我，什么叫恶有恶报？这就叫恶有恶报。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了。
    那天下午，我在书房的小床上睡，我独自一个人时哭了。
    后半夜的时候，小孩子突然发起高烧，烧得还挺厉害。梅琳拿温度计量了一下，38度5。这已经超过危险线了，虽然已经是半夜的一点钟了，我还是对梅琳说：
    “不能再耽误了，得送到医院。”
    “可是这么晚了？”
    “晚不要紧，医院也有急诊，二十四小时值班的。”
    “那你去车库开车，我抱孩子下来。”
    “好。”
    “要妈去吗？”
    “不用了吧，我们俩个就行了，让她在家里看家。”
    “那就这样吧。”
    在医院里，医生做的做的第一件事是从脚指头上抽了血来化验，也是防止H1N1型流感的意思。这时梅琳抱着孩子跟另一个医生进了房间里，我还站在原地没动，这时我对验血的医生说：
    “能不能验血型？”
    “可以，不过，还得交钱。”
    “交，交，那就再验个血型。”
    因为孩子太小，医生也不主张输液，倒是开了一些口服药，而且化验结果也出来，就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发烧，问题不大。这让我和梅琳松了一口气，同时我也悄悄把血型的报告藏了起来。
    我当时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对梅琳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那样做。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五点了，孩子吃过药后倒又睡着了，我在书房里睡，化验单上清楚地写着AB型。
    我一下子头又大了，事情再明显不过了，我是O型，梅琳的血型我也知道，是B型。孩子的可能性是O型，或者B型。至于AB型，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我怕自己这方面的知识有误，又上网查了半天，一直忙到天亮。
    中途甚至有一次梅琳来敲我门，问我干吗？我连忙关了电脑，又上床去睡。说：
    “没事，没事，我睡了。”
    可是躺在床上，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里是五味杂陈，就像打翻的醋瓶，莫名的滋味难于形容，虽然之前老杨跟梅琳本来有过一腿，可是那是过去的事，现在居然弄得这个孩子也是老杨的，这就叫人难于接受了。
    但是我没有跟梅琳说，我想还是先拿到证据再说吧。虽然没跟梅琳说，可是言语之中也变得有些冷淡了，梅琳还以为我是昨天晚上累着了，并且劝我：
    “再好好休息一下吧，下午飞去重庆，又挺累的。”
    “没事，坐飞机，又比火车好多了。”
    “真没事，老公。”
    “没事。”
    “老公，你现在不叫我贤妻了。”
    “贤妻。”
    “这就对了。”
    梅琳笑着离开我的房间，又去哄孩子。我不知道梅琳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如果真是装，装这么真也不容易，同时我也有些恨她，本来，我对梅琳还是有些感情的，虽然在外面也胡混，也感觉对不起人家，可是胡混完，对不起人家完之后，又会想一想梅琳，想到梅琳就觉得愧疚。
    现在好啦，大家扯平了。
    我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梅琳不是说有这个孩子，而且言之凿凿说是我的，我也许就继续和宁晓丹好着，就没有今天这种痛苦。可惜的是，生活没有假设，历史不可能重来。
    这让我头痛欲裂。
    我先上网查了，如何验DNA，发现其实挺简单的，只要一点头发，或者指甲也行。这就太好办了，我悄悄剪了一点小孩的头发，放在纸里包起来，藏在一本书里，书是一本小说书，刘震云的《手机》，我放在行李箱的最下面一层。
    到了重庆的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杨晓静开车来机场接我，我有事要对她说。杨晓静倒是二话没说，直接开着车来接我，然后，送我回到我的住处，我的行为也让她大吃了一惊。
    我进了屋之后，二话没说，直接就抱住了她，然后两人接吻，吻了大约有两分钟，我开始去脱杨晓静有衣服。我甚至想好了杨晓静的假模假样的抵抗，可是那天的情形也怪，她根本没有抵抗，而且还相当配合。
    “感觉好吗？”在她身上，我问她，心思恶毒。
    “好。”
    “真好啊？”
    “真好，袁江涛，我爱你，你爱我吗？”
    “不爱。”
    “袁江涛，你不觉得你太过分吗？你就不会说两句好话哄哄我吗？”
    “我只喜欢说实话，不喜欢说假话。”
    “可是从前你也说过爱我的。”
    “那是骗你的。”
    “真过份。”
    “是过份。”
    “从我身上滚下来。”
    “还没完呢。”
    然后，我们没有再说话。我脑子闪的全是老杨的样子，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老杨说：
    “老杨，你看到了，我正在干你的女儿，我并不爱她，我只不过是为了报复你。”
    当然，这些对白全在我脑子时一遍又一遍的闪现，我并没有说出来。
    我打算告诉杨晓静真相，让我意外的是，杨晓静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