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莞的风流艳事》第120章：考虑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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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啊，他们让你回去考虑一下嘛。”
    “还是算了。”
    “你不想去？”
    “有点。”
    “你就打个电话吧。”
    虽然宁晓丹让我打那个电话去，跟人家说考虑好了，可以来上班。可是我却没打，没打不是别的，而是按照我在广州找工作的经验，如果别人当时问你，你拿不定主意，犹豫不决，你事后再打电话过去，十有八九是自取其辱，你在乎了，人家反而不拿你当回事了。
    还是算了。
    再说了，现在找工作好像也没从前那么难了，我发现高薪的收入难找，收入一般的还是比较好找，好找不是我能力有多强，而是手头有多份从前的杂志，里面主编一栏有我的名字，里面还有一些文章后面也落有我的名，拿着这些东西去了，一般都会觉得我不错。
    其实我不错个什么啊。我还是从前的我，而且本科时学的专业是自动化控制，也不对口啊，可是这似乎也并不重要。人家说：
    “我们不看重专业不专业的，就看你的能力。”
    可是能力也要有东西来证明，似乎那一堆破乱玩意杂志就真能证明我的能力似的。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可是空口无凭，你说你能力如何强，没东西证明也不行。这就是找工作的铁血规律。
    现实啊。
    过了一个星期，那边的那个经理老张又打电话给我，说：
    “袁先生吗？”
    “我是。”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能不能来我们公司上班？”
    当时我又面试了几家公司，开的工资更少，有的也只有两千块钱，有的还不到两千，一千五六百块钱，许于美好的前途。骗鬼的把戏，所以，现在张经理又打电话过来，我还有些高兴。我说：
    “好啊。”
    “好啊？”
    “是啊，你看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那就明天吧，明天上午九点，直接来上班。”
    就这样，最后还是去了那家小报去上班。我倒是一付无所谓的态度，反正这个广州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没有永远的工作，永远只打工，东家不打打西家。我对所谓的广州白领生活算是领教了，如果我还算白领的话。后来，我跟我还在大学上学的表弟谈起他以后的工作时，他说：
    “我就喜欢在公司里上班，当白领。”
    我笑了。到底是年轻啊。
    宁晓丹对于我能找到工作也是一脸兴奋，还特意去菜市场买了许多菜，学着做，做了一大桌子菜，来表示庆贺的意思。
    “不错，真不错。”宁晓丹感叹。
    “什么不错？”我说。
    “你不错啊，这么快又找到新工作了，我表姐肯定以为你离了她不能活，现在好了。”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些天，我没找到工作时，宁晓丹心里其实也一直有那么一点压力，她觉得是因为她才让我辞职的，心里还有些不安呢。我现在找到工作，至少她心里好受点。她又说：
    “找工作不是很难嘛？”
    “我觉得也是。”我说。
    “不明白为什么在学校里老师老是拿找不到工作来吓唬我们什么意思？”
    “叫你们用功好好读书吧。”
    “用功也没用，书上学的，跟现实关系其实不大。”
    九月份发生了两件事：一，宁晓丹开学了。开学后，宁晓丹也不是每天过来住，而是想起来就过来住一晚上，有时候还逃课过来跟我在一起。虽然前一段时间天天在一起，可是双方觉得有点腻，至少我听说她开学了，而且以后不是每天住在这里，我松了一口气。二，梅琳约我见了一次面。
    见面的地点是某个餐馆，可是梅琳只给我倒了酒，她自己却不喝酒。她问我：
    “最近过得还好吗？”
    “一般吧。”我说，“你呢？”
    “很不好。”
    我没想到梅琳说很不好是什么意思，可是人家既然主动约我出来吃饭，谈事，肯定是真有事，而且上个月我明明只上了二十天的班，可是人家却给我发了一个月的工资，让我有也有些感动。我感动不说感动钱，而是梅琳对我的仁义，这年头人走茶凉，况且我也不算什么人物，人家能这样对我，也算有情有义了。相反，倒是我，显得有些无耻。我说：
    “琳姐，是我对不起你。”
    “我来不是听你说对不起的。”她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我想了好久，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接着梅琳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她告诉我，她怀孕了。倒是我一下子懵了，我呆了半天，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使了，半天，我说了一句话，可是这句话说出去之后，我又发现还不如不说呢。我说：
    “谁的啊？”
    “还能是谁的，你的啊。”
    “啊。”
    “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我反正是打算要这个孩子。”
    我呆住了，说实话，才二十四岁，还真没有当爹的打算，可是现在突然有一个女人告诉我，她有了，还是我的。她又说：
    “我已经三十一了，已经算高龄产妇，无论如何我得要。”
    我没有说话，她又说：
    “你说话呀。”
    又说：
    “我一开始也不想告诉你，我一个人养大这个孩子，可是又觉得对孩子太过于残酷，我应该让你知道。”
    一开始我甚至怀疑这张化验单是假的，不过，我虽然只是这样想，可是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出来，我如果这样说就太过于无耻了。梅琳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着纯净水，滴酒不沾，倒真是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她说：
    “我不想孩子一出来就没有爸爸。”
    我说：
    “脑子有点乱，让我想想。”
    梅琳看着我，脸色平静，我又狠狠地喝了两大口酒，感觉还是乱，乱是乱在脑子里，这叫什么事啊？妈的，这完全是电视剧是的套路，可是却在我的生活中发生了，这叫什么事啊？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说睡觉没睡醒，我甚至悄悄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想让自己醒过来，可是生痛生痛的。
    我没有做梦，一切真实而清晰，梅琳就坐在我的对面，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时，宁晓丹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我吃饭。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虽然不算晚，可是一个女孩子等着你吃饭，这毕竟是让人感动的。
    “回来啦？在哪儿喝这么多酒？”宁晓丹说。
    “你猜一下我跟谁在一起喝酒？”我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就是为了让宁晓丹知道我是跟她表姐梅琳在一起？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我还是没直接说出来，我就是这样，一会儿一个想法，可是每个想法都只是想法，最终没有成为实际行动。
    “不知道。”
    “事情的真相谁也不知道。”
    我迷迷糊糊，头脑也有些不清醒，不清醒不是完全不清醒，而是半醉半醒，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老天跟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啊。本来以为跟从前的生活一刀两断了，可是现在梅琳又告诉我，她怀上了，把从前的生活又照进现在。
    我歪在沙发，看着宁晓丹，说：
    “晓丹，你还在等我吃饭吗？”
    “是啊，不回来吃饭也不先打个电话回来。”
    “对不起，我以为你没来。”
    “下次别喝酒了，酒多了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
    “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我说没有，并不是真没有，而且是我一时找不到话，不知道如何跟宁晓丹说起这件事，虽然跟梅琳已经说好了，无论如何，得答应梅琳，跟她在一起。跟梅琳在一起，并不是爱她，或者说贪她的钱，而是觉得正如梅琳所说，不能让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
    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同坏蛋恶棍还是有区别的。
    晓丹去吃饭，我看着她，还在想，如何跟她说这件事呢？当面说还真有些让我为难，可是不当面又说不清楚，我又不愿让一个女孩子再伤心。我说：
    “晓丹，如果有一天，我离你而去，你会恨我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是说假设，如果。”
    “那肯定要恨你啊，你不会不声不响地离我而去吧？”
    “难说。”
    “什么？”晓丹假装生气，“没良心的。”
    “晓丹，你真不错，不知道以后会嫁给哪个王八蛋？”
    “你不会是骂你自己吧？”
    “呵呵。”
    我假笑了一下，觉得生活突入其来，上天居然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出，也只有再一次伤到晓丹，虽然不情愿，可是生活要我这样做，我也没办法不如此去办。我也想好了，先还是跟晓丹好好过，明天再写一封电子邮件。
    我知道晓丹每天用手机收电子邮件的，应该很快就可以收到。
    我还有另外一种考虑，相对于口头表达来说，我相信用书信的方式可能字斟句酌，可以更好地表达意思。
    虽然不情愿，但我不得不承认，本质上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男人。
    而现在，现在我只想睡觉，只觉得头昏昏的，我假装睡觉，结果没过多大一会儿真睡着了，看来我真喝多了。
    半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晓丹把我推醒，然后叫我：
    “江涛，起来，起来洗澡。”
    我睁开眼睛，感觉好了不少。我看到晓丹也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穿着吊带装的睡衣，性感诱人。电视已经关了，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十二分，太晚了，已经是第二天了。晓丹说：
    “去洗个澡。”
    “好。”
    “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头还痛吗？”
    “不痛了。”
    “快点去，我等你。”
    宁晓丹冲我笑了一下，笑靥如花，让我心又动了一下。哎，为什么面对每一个让人动心的女孩子，我却不能永远地把握，我最终都会失去她们，而当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倍感珍惜。
    我洗了澡出来，晓丹还等着我，我抱着晓丹，我很清楚，很快我就要失去她了，一想到这些心里痛痛的。
    我差点哭出来。我最烦人哭，可是自己却要哭出来。老天爷，我差点哭出来，我说：
    “晓丹，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
    “不会，我当然不会离开我。”晓丹说，她看着我，“江涛，你是怎么来？”
    “没什么，只是有些伤感。”
    是的，我的确是有些伤感，虽然晓丹说了她不会离开我，可是我很清楚，哪怕她不会离开我，我也会离开她。灯光下，晓丹的身体完美无暇，真让人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这么完美的身体，一想到很快就要属于别人，心里还真他妈的痛。
    难受。
    正是因为觉得难受，才情绪激动，表现得跟往常有些不同。晓丹也看出来了，她说：
    “江涛，你今天是有些不太对劲儿，到底是怎么啦？”
    “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我一定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