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锦衣卫开始强无敌》第3章 真正的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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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老朽平民百姓，风烛残年，岂敢将大人拒之门外？”
    一个沧桑、干涩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叶秋凝目望去，见到的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你就是霸刀？”
    叶秋叹息一声，有些失望。
    霸刀当年威名赫赫，心情和刀法都是十分霸烈，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枯瘦老者，让他始料未及。
    一位刀客，身体衰老不可怕，精神意志萎靡，刀意溃散，就等于废了。
    “想不到见面竟是如此。”
    叶秋兴致寥寥，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见见你的霸刀。还能拿刀否？”
    霸刀的长眉轩了起来。
    “拿刀！”
    霸刀一声暴喝。
    伙计有点犹豫，被霸刀狠狠一瞪，便吓得心惊胆战，忙不迭的送来一把菜刀。
    “菜刀，也能杀人。”
    霸刀轻抚刀锋：“你今日辱我，本人唯有死战，维护武者尊严。”
    叶秋笑道：“这才有几分霸刀的气概。”
    “你我之战，无关仇怨，无关名利，只为刀道。”
    叶秋淡淡道：“既决胜负，也决生死。你若胜我，人头拿去。你若败了，命丧黄泉。”
    “好！”
    霸刀哈哈大笑，脊背ting.直，苍老干瘦的身躯，重新焕发活力与光彩。
    “本以为你被归海一刀击败后，已经一蹶不振，道心溃散，想不到竟然还能拿起刀。”
    叶秋神色冷峻，说道：“东郊城外一战，让我一试霸刀的锋芒。”
    霸刀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慨然道：“既如此，老夫在城外等你。”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便渐渐淡去。
    原来留在原地的只是霸刀的残影，真身早已去得远了。
    “此人倒是磊落。”
    叶秋心念一动，使出逍遥御风诀的轻功，仿佛化作一缕清风，融入空气之中，大袖飘飘，足不点地，恍若御空而行。
    逍遥御风诀极之高妙，举手投足契合自然之理，气流非但不会成为阻力，反而让他的速度快了几分。
    凭虚飞掠时，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无比自如。
    霸刀毫不隐瞒，露了一手高明的轻功。
    叶秋自然不让他专美于前。
    他这么做有两层用意，一是表明自己的轻功也很牛批，二是表示磊落坦荡，不屑以绝世轻功取胜。
    要体会霸刀的精要，只能硬刚，直面那可怕的刀锋。
    “霸刀刀法非我所创。”
    霸刀轻抚刀锋，脸上现出追忆之色：“我本名刘家福，少年落魄，偶得霸刀残谱，以一己之力、微薄之智慧参悟三十载，不过补全三四成而已。”
    他的目光渐渐发亮，不无自得的道：“然，三四成也足以江湖，与天下高手争锋。”
    叶秋蹙起眉头：“以你的心境和刀法，怎会被归海一刀击败？莫非放下之后再拿起，竟能使人蜕变如斯？”
    他低声自语：“不对！归海一刀出手狠绝，刀下从无活口。你不仅活了下来，还活得很好，毫无暗伤......”
    霸刀打断了他的推测，说道：“叶大人所料不差，当年之事，是我故意为之。”
    这样就说得通了。
    霸刀厌倦了江湖纷争，想过一些安生日子，因此假装败给归海一刀，借此脱身。
    同时让归海一刀扬名天下，卖个护龙山庄一个人情。
    有护龙山庄暗中照拂，仇敌便不敢上门寻衅。
    此乃双赢之局，对大家都有好处，可谓皆大欢喜。
    若非叶秋为了节省数万功德，上门挑战，个中内情，将永远不会被外人知晓。
    “这些年弃刀不用，反而成全了你。”
    叶秋忽然大笑；“看来，你已成为刀法大家，进窥宗师之境。今日之战，我的胜算不足五成。”
    “你倒自信。”
    霸刀冷笑：“某家刀下，半步宗师也很难全身而退。”
    叶秋不再说话，一拳击出。
    这一拳，取自战神图录第二幅图。
    战神图录共有四十九幅图，蕴含天地宇宙之妙理，悟透一幅便可称霸一方，宗师有望。
    叶秋已参悟九幅图，虽然未能彻底悟透，但根基雄浑无比，不亚于颠峰宗师。
    也就是说，宗师境界对叶秋来说，已经没有瓶颈。
    这一拳，浩浩荡荡，堂皇正大，席卷沙尘，气浪滚滚。方圆五米内的空气，被一拳打爆，形成一片狭小的真空区域。
    霸刀脸色剧变。
    麻麻批哟，原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这一拳的力量，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没有多余的变化，就是纯粹的力量碾压。
    “竟然是宗师境的力量？！”
    霸刀惊骇莫名。
    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区区锦衣卫小旗，一拳之力堪比宗师初期。
    这样的少年宗师，千年都未必能出一个。
    “绝情斩！”
    霸刀厉啸。
    绝情斩是霸刀刀法的终极杀招！
    灰白的刀光仿佛自地狱劈来的魔刀。
    这一刀冷酷得令人心寒，决绝得让人绝望。
    要练成绝情斩，必须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绝天绝地，绝神绝魔。天地之间，唯有我刀！
    而后才能修成斩尽一切的可怕刀法。
    这一记绝情斩，凝聚了霸刀毕生的精气神。
    武者比武，既决胜负，也分生死！
    此战，是叶秋有生以来最凶险的一战，
    他从东郊树林走出之时，xiong口多了一条数寸长的伤口，深寸许，鲜血汩汩直流，脸色苍白如纸。
    只差一点，他就被一刀贯穿心脏。
    一招决生死！
    凶险万分的决斗中，叶秋虽然身受重伤，但好歹活了下来。
    霸刀就没这么幸运了，被战极惊世拳震断了心脉，便是扁鹊复生，也回天乏术了。
    “没有人能真正无情，魔也不能！”
    叶秋连点大穴，鲜血顿止，心中闪过一阵明悟：“霸道即独尊，无情即唯我。万事万物，唯我独尊，以我为主，逆我者皆斩之，才是真正的霸刀，真正的绝情斩！”
    生死刹那，他终于悟透了霸刀和绝情斩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