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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前往益州封地。
李恪对这个结果还是十分满意的。
萧瑀早就说过,他这个代理扬州刺史当不了多久,那么工厂开在扬州就没有什么保障了。
鬼知道下个来的扬州刺史是不是长孙无忌那一派的。
七日来,七日去。
回到了扬州城,看着这繁华的江南城市,李恪突然觉得有一些不舍。
“大丈夫何必拘泥于当前,日后这天下说不定都是我的!”
看着城门上扬州城三个大字,李恪傲然笑道,随后一甩马鞭进了城。
刺史府内,有些冷清。
“殷珞!”
门前下马,李恪兴奋的冲进了刺史府喊了一声。
只不过没有人回应。
“殷珞,小珞珞?”
李恪挨个门走了一边,随后又来到了后院,平日如果不在房间的话,这女人总会在后院。
后院的花草依旧繁茂。
空荡荡的石凳围在石桌周围,桌子上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压着一封书信。
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李恪就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走到了石桌旁边,李恪慢慢的拿起了茶壶。
水还是烫的,杯子里也一尘不染。
李恪自己都不知道,他来到这院子之后,脸上回来的兴奋全都消失不见了。
“趁还没有年深日久,不如早些相忘,殷珞留。”
书信上短短的一句话,道尽了这女人的的所有心思。
李恪鼻子有些发酸,动了动脸颊,将书信按在了桌子。
“我管你什么年深日久,不就是七岁的年纪吗,不就是前朝的那些事吗,在本王看来,都是狗屁,都是狗屁!”
语气说不出的恼怒,甚至有些小孩似的撒娇,但李恪的脸上却是在笑着。
“蜀王殿下,蜀王殿下!”
门外萧瑀的叫喊让李恪暂时收起了情绪。
脚步声匆匆,萧御史带着两个手下到了后院,看着安然无恙的李恪,上来左瞧了瞧右看了看,半天才道:“蜀王殿下,您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可真是太好了,这几日虞秘监是天天都在那自责啊。”
李恪叹了一口气,强笑道:“本王哪里会有事,倒是长孙冲那老小子,又被我打了一顿。”
“啊?!”
萧瑀一听又提起了心。
“别管这些了,那老贼不会再对扬州动手了,父皇不让我在扬州继续反省了,该去益州封地了,对了,工厂就让人拆了吧。”
李恪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是,不过殿下,你半月前带来了那个人要怎么处置?”
萧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
李恪刚纳闷是哪个人的时候,这才想起来金玉这茬子事,道:“你是说那个穿着夜行衣的那人吧,打晕之后捆起来,派人送到太行山脚下就是。”
李恪想了想,暂时还是先放了这小子比较好,料想他回到师门之后也得半个月之后了。
半个月的时间,估计也能在益州安定下来了。
……
想的稳妥,只是世事难料。
扬州西边百里的森林里,长江从此奔流而过。
一个黑衣黑褂的人从船上跳了下来,脚步轻盈,仔细一看正是那王道长。
“万万没想到啊,只是一去西域,竟然yin阳两隔。”
遥望这东北方太行山的方向,王道长嗟叹道。
当初他独自离开了长孙府,在黄河源头给乔老建了个一个衣冠冢之后,就一路向西而去,拜访西域僧道。
前些日子金玉的飞鸟带着长孙无忌写的书信找到了王道长,将给准备的两口黑锅结结实实地扣在了李恪头上。
这王道长本是孤家寡人一个,两个弟子都是一手带大的,如今听闻这消息,哪能不勃然大怒。
将目光转向了扬州城,王道长目光锋利,手也按在了剑柄上,几欲动身,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本想着杀入刺史府去取了李恪性命,但是山上铁训不得入世扰民,伤人,杀人。
“留你几日性命罢,贫道就在这山林里等着。”
松开了剑柄,王道长闭上了眼睛,就地打坐了起来。
……
旦暮交替,转瞬之间已经过了三日。
李恪望着成了一堆废墟的工厂,忍不住唏嘘道:“想不到世界上第一座工厂的结局竟然是这样。”
看着身后的百号jinwei军,李恪最后看了一眼刺史府,道:“出发,前往益州。”
萧瑀和虞世南还有孙思邈一路将李恪送到高邮湖,这才遥遥挥手道别。
“蜀王殿下,一路保重啊!”
李恪勒住了马,回头望着萧瑀,震声道:“萧御史,益州刺史这位置我给你留着!”
随后紧接着一声长笑,李恪回到了队伍中。
萧瑀脸色发苦的点了点头。
这蜀王殿下,感情一直盼着我降职当刺史呢。
……
离开扬州城外数十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傍晚。
天边霞光铺在长江江面上,波光熠熠,甚是壮观。
殷珞的离去让李恪心里一直有些压抑,身边的马蹄声,车轱滚动的声音更是加重了李恪此时的烦躁。
“全队缓步前行,找个地方晚上歇脚!”
扔下一句话,李恪扬鞭抽在了马屁.股上,加速离开了队伍。
“蜀王殿下看样子心情不太好啊。”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殷姑娘走了。”
“吵吵什么,蜀王殿下的事也是你们议论的吗!”
屈象骑着马走过来,对着那两个议论的士兵一人赏了一脚。
李恪此时已经沿着江边跑出去了老远,似乎只有耳畔烈烈风声才能让他少一些压抑的感觉。
不知跑了多远,胯下的马儿开始喘息的时候,李恪才放慢了速度。
一路走马观花,只见不远处江边停着一艘小船,看样子有人不久之前上岸过。
李恪这才下了马,朝着那小船走过去打算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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