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天敌》第509章 人事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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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事大厅”，顾名思义、是处理主神空间人事的功能性建筑；除了负责轮回者申请“转职”为职工者的审查之外，这里还承担了许多其他业务。
    比如，“滞留申请”就是其中之一；只要申请通过，轮回者在主神空间的滞留时间将会延长到二十七天，相对应的、返回主世界的时间则会缩短到三天。
    长期呆在主世界中、极容易受到来自华夏区的打压；因此会有许多外区轮回者选择进行“滞留申请”。因为这种申请不会对主神空间的运行产生太大影响，所以通过率也比较高；只要不在申请表上写脏话、一般都能成功。
    与此相对应，由于太多轮回者想要转职为职工者、导致轮回城内职工者数量接近饱和；最近转职申请的通过率正在快速下降。那些没能成功转职的轮回者，只能硬着头皮进行下一次主线任务；最终的结果，几乎也都是不出意外的死亡。
    此时，荀缺正站在这栋建筑的大门前。这里称不上人山人海，但人流量也绝对不低；只不过大部人都是愁云惨淡，甚至有人倒在地板上大声哭嚎。
    跨入室内，一股冷气从上方吹下；几乎所有装饰的主色调都是猩红色。再加上四周凝重的气氛，营造出了一股令人不安的氛围。
    前方一共有五十多个办事窗口，每个窗口前都排起了十人以上的队伍。
    在这里办理业务，需要先取号排队、排完队再填写一张申请表格；表格提交审核之后、等待一段时间就能出结果。
    等待期间，轮回者们一般会在大厅内的长椅上焦急祈祷；结果出来之后，往往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那些自认为无法挺过下一次主线任务，申请转职又失败的轮回者；要么是花光所有积蓄、提升实力拼死一搏。要么将所有的资金都花在享乐上、在死前多舒服一会。更有心理承受能力脆弱的人，直接精神崩溃、成为疯子，也是每日都有的常态。
    轮回城内只有很少一部分外区轮回者，总人数大概在一万左右；只占不到轮回者总数的百分之一。
    但是在人事大厅内，外区轮回者的数量至少在三分之一以上。
    因为其他国家几乎都实行了集中管理的政策，以保护自家轮回者不受到扼杀。那些新人们的得到的第一个忠告就是——不要在主世界逗留太久，最好立刻去办理滞留申请。
    因此，几乎所有外区轮回者至少都会来人事大厅一趟、办理滞留申请的手续。
    在凝重的氛围之下，本不该出现嘈杂声。当荀缺取完号后，后方却传来一阵说笑声。
    操着不同口音的英语，声音也越来越近；当荀缺转过身时，正好和三个外区轮回者擦肩而过。
    本该无事发生，但三人中的高大黑人却突然停下脚步、大声嘲笑道：“看啊杰克！又是一个怕死的华国人！这些人既然这么胆小，还不如乖乖把主神空间让出来；自己全部去当职工者、给我们这些高贵的种族当仆人。（英语）”
    在衍生世界内执行主线任务时，主神空间会自动抹除语言差异；从而简化任务流程。回到主神空间后，这种“福利”便会失效；必须要靠自身的学习，才能掌握其他语言。
    大厅内共有一千多人，其中不乏精通英语者；荀缺自然是其中之一。在他大学四年，游览世界各地名胜的旅途中，就已经将英语口语锻炼到能够日常交流的程度；就算有几年未曾用到，还是能听懂大概的意思。
    于是他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向身后三人投去一个冷漠的目光。
    可惜，也许是认为自己百分百安全；三名外区轮回者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卖力表演起来——
    “小绵羊，略略略、快来咬我啊。（英文）”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既然你想当职工者、职工者就是下等人；下等人就要服务我们这些上等人，懂吗？（英文）”
    “这里是主神空间，该滚的是你们才对吧？对了，记得把女人留下！（英文）”
    ……
    华国人爱看热闹，欧美人则是爱凑热闹；尤其是在自身安全得以保障的情况下。话端一开，立刻有一大群人加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派对。
    即使不知道这些洋鬼子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戏谑的表情中，在场的大部分华夏区轮回者也猜到了内容。
    即使他们早就被主神空间的残酷吓破胆、没了心气，一心只想着转职为职工者。但是，这些人心中累积的火气并不比恐惧少；如今被瞬间点燃、双方立刻乱作一团。
    因为轮回城内存在着暴力行为惩罚措施，所以这些人都是只骂不打。再加上语言不通，几乎是各骂各的、完全是在比谁嗓音大；虽然混乱，场面却呈现出一片黑色幽默的状态。
    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荀缺，反而抽身事外、向着大厅前方的窗口走去。
    就连正在排队的人，也几乎加入了互骂的行列之中；许多窗口前都空了出来。叫号机提示两声、仍未有人上前办理后，就会跳到下个人；如此一来荀缺只等了一分钟，就轮到了自己。
    上前提出票号，办事员的声音已经接近机械化：“您好，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滞留申请。”
    “请您填写表格。滞留申请的办理结果、会在表格上缴后立刻得出，无需等待。”
    接过表格，其中只有简略的两个栏目——“轮回者编号”和“申请理由”。
    瞄向身侧另一个窗口，那里有人正在填写“转职职工者”的申请表；其中的栏目要复杂得多。包括“个人特长”、“个人爱好”、“能接受哪种强度的工作”等等。
    那人填写时也异常慎重，一分钟过去、才写了不到十个字；直到办事员开始催促、才稍稍加快速度。
    收回视线，荀缺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填完了自己的表格；至于“申请理由”一栏，只有“锻炼需求”四个大字。
    回收录入表格之后，果然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办事员略微侧过身、以一种毫无波动的语气道：“恭喜您，滞留申请通过。”随后便继续低下头去。
    省略了排队的过程，前前后后只花费了不到五分钟；大厅内的骂战正进行到高潮，双方几乎是脸贴着脸、进行着唾液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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