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混世剑魔》第十五章、铁戟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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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气、傲气以及风轻云淡。(书^屋*小}说+网)
    这样三个词汇用在刚刚断掉了一只左手的人身上来说实在不太合适,可铁戟温侯吕凤先给人的感觉的确就是这个样子的。
    左臂上的鲜血也已经在这个时候止住了,他已经没有左臂了,但这一刻吕凤先显得更冷静,更风轻云淡了,似乎天倾地覆也依旧难以令他的面色生出半点的变化。
    这种冷静与从容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了。
    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是吕凤先的眼中已经闪烁了绚烂的光,一种灼灼的光。
    这是战意也是斗志。
    这一刻的吕凤先仿佛像是一个刚刚觉醒了前世记忆的魔神一般,此时此刻才展现出滔滔魔焰。
    吕凤先凝视着沈胜衣,沈胜衣也对视着吕凤先,这一刻的凝视之中,他们明显已经将彼此当作值得一战的对手了,这一刻的沈胜衣无疑也已经忘记了吕凤先偷袭他的事情,他看上去已只是将吕凤先当作对手。
    吕凤先慢慢将视线移开,他的视线还是落在沈胜衣的面前,忽然吕凤先做出了一个躬身的动作,洪亮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我刚才偷袭了你,你斩断了我一只手,这是很公平的事情,甚至于刚才那一剑要了我的命,这也绝对是很公平的事情。”
    吕凤先说的前所未有的平静随意,仿佛MingGen本不是他的命,亦或者他似乎已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
    倘若他不在乎自身的命,又为何偷袭沈胜衣呢?
    沈胜衣很明白为什么,这一刻沈胜衣已经肯定吕凤先已不是刚才出头偷袭的吕凤先了,而是一个更可怕的吕凤先,一个似乎已寻回了尊严荣耀的吕凤先,也是个寻回了丧失的斗志战意的吕凤先了。
    这一刻的吕凤先给沈胜衣的感觉仿佛是魔神临世,不可一世。
    沈胜衣也很淡然说道:“我那一剑原本就是要你的命,要不了你的命是你的本事,如今你断了一只手,是不是还能要我的命?”
    吕凤先眼中已闪现出了一抹浓浓的欣赏与尊敬之色。
    吕凤先自然不是笨人,他明白沈胜衣根本不在意被暗算的事情,而更在意他现在的状态,而且还希望他能将状态调整到最好。
    吕凤先有些遗憾,倘若他早十几年遇上沈胜衣该有多好了,那个时候他或许会和沈胜衣成为朋友,而他又将再次成为名震天下的铁戟温侯吕凤先,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这件事。
    而且他庆幸遇上了沈胜衣,即便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只有生死相斗,这一场生死相斗死的极有可能是他自己,但这一刻吕凤先已经不太在意了。
    他已寻到了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了,一个他浑浑噩噩丢失已久的东西。
    吕凤先微笑望着沈胜衣:“我这次本就是为了杀你而来的,没有杀掉你,我也没有法子回去,现如今我虽然断掉了一条手臂,可如今的铁戟温侯也已非刚才的铁戟温侯了,因此我大概还有一战的自信与资本。”
    沈胜衣微微一笑道:“很好,我喜欢和高手交手,无论生死,也是快意。”
    吕凤先微微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轻声叹道:“这些年来我进行了不少偷袭的事情,杀了不少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我已经有很久不敢和人正面对决了,虽然有一句话我从不愿意说,可今日我不能不说:我要多谢你,多谢你唤醒了我,使得我已不再是行尸走ròu了。”
    沈胜衣冷冷道:“你不用谢我,因为不管如何我都要杀你,你也都要杀我,我们之间不用谢,如果你有机会可以将你的感激留在我的墓碑上,为我造墓忌日敬酒,即可。”
    “哈哈哈。”
    院中尽是铁戟温侯的狂傲笑声,但笑声很快止住。
    律风箱随手将铁戟cha在地上,望着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的沈胜衣,淡淡道:“我最厉害的武功不是铁戟,而是我的手。”
    沈胜衣道:“我知道,昔年百晓生为河北河南一带的武林中人排百晓生兵器谱,你的铁戟名列第五,这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可你认为是一种耻辱,因此自毁银戟,另辟蹊径,以手为兵,自创出一门更可怕的绝技,这门绝技就是你手,但迄今为止除开快剑阿飞以外,还没有任何人瞧见过你这门绝技。”
    吕凤先微微一笑道:“看来你的确是有备而来的,难怪东海玉箫会被你三剑所杀,只可惜我不是东海玉箫,至少如今我还敢和你一战。”
    沈胜衣微微一笑,笑容颇为灿烂,声音也颇为自信,淡淡道:“杀人需要痛快,被杀也要痛快,人生在世只不过痛快二字,你若杀我就来吧。”
    “好。”吕凤先深深看了沈胜衣一眼,这一刻他是真有一些遗憾的,他只可惜和沈胜衣不早些遇上,亦或者说沈胜衣不找些遇上昔年那豪气孤高的铁戟温侯,或许他们会成为知己。
    可如今他们也只能成为对手。
    可这也的确是平生一大快事。
    生也好,死也罢,都在快意与否。
    他已经许久没有快意过了,这一刻他终于可以快意一下。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快意,或许是快意的开始,但不管如何,无论生死,他都将离开金钱帮。
    刹那,又有一种极其安静的气氛在弥漫了。
    院中的一切仿佛都已成为了死寂。
    其实前来平安客栈住店的人实在不少,而且其中有七八个人已在这段时间出现在门口了,而客栈中也有不少人想要离开。
    可没有任何人敢走进或者走出这个院子。
    他们似乎也已感觉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可怕杀气,他们似乎也感觉一旦走入其中,那就是死。
    跋锋寒是已败了一次的人了,这是他自从遇上毕玄以后,平生以来第一次惨败了,可他是一个胜得起也败得起的人,这一刻他已站起身来,笔直立在一侧,冷冷盯着这场似乎开始有些精彩起来的决斗。
    一场随时开启的决斗。
    铁戟温侯只有一只手了,右手。
    他的左臂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一刻他已忘记痛觉了。
    此时此刻吕凤先打量着沈胜衣,他在瞧破绽,但沈胜衣持剑而立,一个简简单单的握剑动作,却令人感觉无懈可击,这是最佳的攻势,居然也是最可怕的守势。
    吕凤先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欣赏之色,随即忽然脚步一沉,人已冲了上去。
    他的脚步才一沉,人就已拉近九尺距离,冲到了沈胜衣面前。
    他的右手也狠狠击出。
    此刻沈胜衣没有破绽,吕凤先也认为寻不到破绽,但这并不妨碍他出手,没有破绽,他就要打出破绽。
    沈胜衣向后斜跨三步,反手拔剑。
    剑光一闪,剑与手碰撞,这场交锋已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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