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老子要辞官》第021章 裴寂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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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问罪楚将军？”李二给了杜如晦一个小眼神，
    他在提醒杜如晦，楚将军在昨晚乃是受害者，再向他问罪这就是有点过了。
    杜如晦假装没读懂李二的小眼神，继续问道：“臣请问皇上，千牛卫的职责是不是宿卫皇宫，保护皇上和后宫的安全。”
    “那自然是。”李二说道。
    “御史台署府并不在皇宫之内，楚将军昨夜不在皇宫守卫，却带着千牛卫跑到御史台，岂不是滥用职权，随意调用千牛卫？”杜如晦说道。
    “皇上请明察！”楚旭羽依然跪在地上，“臣昨晚并不当值，只不过是到岳父那里闲聊一回罢了，并没有滥用职权！”
    “你到御史台找你岳父魏大人是可以，但是——”杜如晦气势咄咄逼人，“你昨晚命令那二十名千牛卫阻拦本官执法，就是滥用职权，因私调用！”
    “臣……”楚旭羽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了！”李二调停道，“杜如晦，你就消停一会儿，朕想楚将军也是一时情急，想护卫他的岳父大人，才糊涂到命令千牛卫阻拦你，朕念楚将军是初犯，就罚半年俸禄吧！”
    滥用职权的罪名，只罚半年俸禄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楚旭羽赶紧拜谢，“臣谢皇上开恩！”
    杜如晦心知李二不想再在此事上追究，便很识趣地一言不发走回文官队列。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
    突然一把苍老的声音从太极殿外传来，
    下一刻，一个身穿紫色袍服，头戴五梁冠，两鬓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走进大殿的瞬间，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凝滞了一般，万籁俱寂，
    来者正是当朝正一品大员裴寂，大唐第一位宰相，是太上皇李渊最器重的人，
    杜如晦现在的官位，尚书省右仆射，便是他裴寂第一个在大唐担任的职位。
    裴寂大摇大摆地走到文武百官的最前面，朝李二微微作揖行礼。
    李二的表情先是僵了一下，随之勉强露出笑容，说道：“朕不是免了裴司空每日上朝的要务了么，为何今日裴司空还要劳苦上朝？”
    “臣这是不得不上朝啊！”裴寂字字铿锵，“臣担忧大唐的朝局会被某些权臣给搅得一塌糊涂！”
    他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还用犀利的眼神瞪了杜如晦一下。
    “噢？”杜如晦眉毛微微上扬，“裴司空这是意有所指啊！”
    “我也不想和杜大人拐弯抹角！”裴寂一副高傲的表情说道，“本司空今日到此就是为了劝杜大人放弃锦衣卫！”
    “若本官执意不弃呢？”杜如晦完全不惧裴寂。
    按官品，裴寂身为司空，确实比他高，但那司空已是一个虚职，没有实权，
    裴寂确实是李渊最看重的人，李渊甚至把他当成同穿一条kù子的兄弟，
    只是可惜，现在大唐真正话事的不再是李渊，而是他的儿子李二！
    杜如晦清楚，对于李二来说，裴寂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找到借口除掉的眼中钉罢了！
    对于这么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人，杜如晦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只是裴寂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曾经称呼他为裴叔叔的李二还会像从前那般敬重他。
    “你若不弃！臣就恳请皇上治你一个妄图颠覆朝纲之罪！”裴寂语气很重的说道。
    李二微微咳嗽了两声，说道：“裴司空，你这罪名有点过于虚无了，杜大人向来对政事勤勤勉勉，一心辅佐朕，怎么能给他盖上一个颠覆朝纲之罪呢？”
    “皇上！”裴寂声如洪钟，“就昨夜杜大人冲撞锦衣卫一事，可以看出杜大人已有颠覆朝纲之念，杜大人昨夜这样做无非是想将来朝中百官都畏惧锦衣卫，但是身为臣子，心中理应只能畏惧皇上一人。又怎么能畏惧区区一个锦衣卫呢？！”
    李二不由得点点了头，裴寂这话说的确实在理。
    但是锦衣卫他是打赌输了，允诺给杜如晦的，难道现在就因为裴寂的一番话废除锦衣卫，从而破坏他和杜如晦的君臣关系么，并且自己还会落得一个愿赌不服输的污名。
    再说了，裴寂是太上皇的人，而杜如晦是自己的心腹，
    所以于理于私，李二此刻都不想废除锦衣卫，至于锦衣卫权柄过重的问题，他大可日后再找个机会削减其权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