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千古一帝》第44章 司马光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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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六科给事中的一些言官上书皇帝赵顼，对王安石的人品进行攻击。
    赵顼看了之后留中不发，这类言官每天都要发很多这种奏折，所谓监察百官，这是他们的职守本分。
    这类奏折一开始口气还比较温和，只是攻击王安石一些生活小节，什么朝堂之上礼仪不周，衣冠不正之类。
    接着，刑部主事余地润，户部主事杨名胜，礼部主事张诗豪，吏部主事傅殿举，兵部主事徐饶丰加入战斗，集中攻击王安石的变法。
    赵顼这次重视起来，宋朝的言官虽然没有明朝言官那么变态，但是集中攻击一个人的话，火力是很大的。
    按照以前，真宗仁宗英宗乃至太宗太祖都领教过言官的厉害。
    “只可惜你们遇到了朕！朕让你们知道天子的厉害。”赵顼受到奏折后立马御笔批阅：
    “着御林军抓捕以上人等下天牢，侦查是否有党！钦此！”
    一时之间，六个主事被抓了起来，严刑拷打。
    而那些一开始上书的给事中也没有逃过，而是一个个被软禁在家，等候发落。
    保守派一下子急了，但是也更加激发了他们的斗志，文彦博本来和司马光不和，但是在眼前紧急情况下马上结成统一战线。
    ……
    朝堂之上。
    赵顼端坐御座，文武分列两边。
    此时的朝堂一片肃杀，王安石，张居正，海瑞三个人的站位显得特别的突兀，因为其他大臣都特意的和他们分开一点。
    君臣礼毕，赵顼身旁的太监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宰相司马光走出班列，手中的象牙板微微发颤，沉声道：“臣有事启奏。”
    “准奏。”赵顼缓缓道。
    “谢陛下，启奏陛下，那六个主事所犯何罪，一日之内被御林军所捕，并且据臣所知遭遇了严刑拷打。”
    “那六个人是朕下旨捉拿的，妖言惑众，党同伐异，破坏变法。”赵顼说完后看着下面群臣。
    此时的金銮殿寂静到只有呼吸声，因为太过紧张，呼吸声很粗重，此起彼伏。
    司马光知道皇帝这是要乾纲独断了，心一横，又道：
    “据臣所知，那六个主事说的只是对王安石的政见不同，言词未免犀利，并无藐视君王，更无污秽攻击，此等奏折，乃是本朝定制，言官，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赵顼看着一身紫色朝服的司马光，只见他瘦骨嶙峋的脸上胡子在微微的颤抖，脸色铁青，眼神固执，身子倒是躬着的。
    “宰相，照你这么说，是朕的不对？”
    赵顼话音刚落，司马光立马跪下，连称不敢，恕罪之类。
    “司马光，言官上奏于朕，你是如何得知他们的意见的？此事并不经过内阁，如果是他们私下提前告知于你，他们是泄密，你是僭越，如果你是猜测得知，窥探朕心，乃大不敬。”
    赵顼缓缓说完后，举朝震惊。
    无论是僭越还是大不敬，都是死罪，灭族也不为过。
    这是要……处死司马光啊！
    群臣立马跪下，替司马光求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帝竟然情绪平缓，但是字字诛心，还合情合理。
    司马光跪在地上冷汗连连，直后悔自己说错了话，那些主事确实事前和他说过大致的意思，奏折他是没有看过的。
    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是仁宗英宗，这事根本不算事。
    但是眼前的皇帝是个狠角色的主，登基以来还没有软过一次，都是乾纲独断。
    大臣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不是可以劝谏之人主。
    司马光的额头已经磕破，鲜红的血从额头滴落在脸上。
    “微臣死罪！求陛下责罚。”
    赵顼脸上很轻松，并没有任何的神色，或震怒或激动，而是平静如水，双手扶在御座两边的扶手上气定神闲。
    百官都已经跪下，包括王安石，张居正海瑞都在为司马光求情。
    三朝元老文彦博跪下说：“陛下，宰相大人只是一心为国，并无任何对陛下不敬之举，言词失当，老臣请陛下宽怀仁爱，放过司马光死罪，老臣愿贬官抵消司马光之罪。”
    其他大臣也纷纷进言，维护司马光。
    而赵顼却沉声道：“你们这是要给宰相加罪吗？朕不受任何人摆布，也不受任何人道德绑架，你们要跪，那就跪着，不想跪的可以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