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梦中证道》第五百九十四章 人类天师的职责 杀死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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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救其他被俘人类！”行到半路，马小玲突然坚定地对段明辉道。
    段明辉扬扬下巴，表示无所谓。他是不想主动去救那些人类，不过师姐想要救，他也不会反对，毕竟以他现在的仙人实力，做这些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要去救其他被俘人类！”没得到段明辉的正面回答，马小玲再次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次她甚至转头来，直视着段明辉的眼睛道。
    “好啊。如果我们看到了其他被俘人类，你想救那就救了吧。”段明辉无所谓道。
    马小玲像是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他反对的话如何用话语说服他，结果他却根本不反对。
    “我想好了，我是人类天师，我有责任去救助人类。我看不到，不知道的不说，但只要我看到了，知道了，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就有责任去求救人类。不然我就觉得我不是我了。”马小玲扭过头，继续自言自语道。
    “很好，你有自己的坚持，也就是找到了自己的道。这很好。”段明辉真心地恭喜道。
    他走的是自我逍遥之道，但他不会反对他的女人走其他不同的道路。不过说马小玲是他的女人，她跟他这么多日子了，除了偶尔口花花外，咸脚手外，他还没有真正亲密接触过她呢。
    段明辉现在已经是仙人了，常人常说仙人是无欲无求的，虽然事实上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但比起凡人来，仙人们的欲望要小的多，少的多，却是真的。
    肉体上的男欢女爱他并不反对，但也不会刻意去追求了。他更多追求的是精神上的交流与认同，所谓的双修道侣，很多都是“神交”而非“X交”。
    “你又哄我！不行，将之前被你收走的那个老者放出来，我要问问他他们之前被关押的地方所在！”马小玲终于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段明辉一眼，凶巴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替你问清了，他们之前被俘虏圈养的位置就在前面。”段明辉随便往前方一指，飞速不减道。
    “真的，你没骗我？”马小玲狐疑道。
    “师姐，我有骗过你吗？”段明辉有些没好气问道。
    “有！而且好多次！”马小玲想都不都，立马回答道。
    “呃，”段明辉一噎，只好又道：“好吧，就算以前我真骗过你，可也是为了你好。这回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已经是仙人了，没必要在这点小事上唬弄你。”
    “这倒也是。”见他搬出了仙人的身份来作注脚，马小玲终于相信了他。
    飞了不算太久，下方出现了一个大村落。说是大村落，其实就是一个较大的妖魔聚集地，到处都是杂乱胡乱搭起来的帐篷，人类的破烂木屋，以及歪歪斜斜的石屋。段明辉很怀疑如果不是使用了法术的话，这些完全不符合力学原理的房屋还能不能保持最基本的不倒。
    “那两个杀妖救人的人类来了，大家伙快逃！”段明辉马小玲两人刚飞到大村落的上空，还没来得及降落，就听到下方的妖魔一阵哗然，然后四散而逃了。
    这情景让段明辉想起了在抗战位面见过的鬼子进村的场景。
    “明明他们是妖魔吧？为什么搞的像是我们反而是做坏事的妖魔一样？”马小玲也有同样的感觉，对段明辉失落道。
    “或许对它们这些无辜的妖魔来说，我们才是真正的妖魔也说不定。看你站在谁的立场上了。”段明辉耸耸肩道。
    “你还真是个好的安慰者。”马小玲挖苦他道。然后将她那弱小的神识放开，想找到那些可怜的人类被俘者的所在。
    段明辉也不帮忙，只是跟在她身后，半是保护，半是追随。
    “找到他们了！”找了小半个村落，马小玲终于在村子中央的巨大牲畜栏中找到了那些被俘的人类。
    “啊，他们怎么这么无耻，光天化日居然当众——”马小玲终于找到了目标的喜悦，在看到栅栏里的人类俘虏后立刻消失了，脸上升起了又羞又怒的神情。
    却原来是栅栏中那些赤身裸体的人类也在尽心尽职地做着妖魔主人给他们安排的任务，交配，繁殖，增加出肉率。
    “你把他们当成被圈养的肉猪的话就不会如此愤怒失望了。”段明辉心里如此想道，但嘴上却说道：“他们只是为了生存下来，你既然选择要救他们，就得做好原谅他们的心理准备。”
    “呼——”马小玲做了个深呼吸，一抬手将禁锢他们的栅栏上的禁制破坏了。
    那些神情麻木的人类虽然看到栅栏上的禁制光圈消失了，却仍没一个人敢主动逃走的，反正而重复之前的“工作”更快更激烈了。他们却是把这当成了他们要被妖魔给屠宰的前兆了。
    “都停下，都停下，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家伙们！我们是人类，是来救你们的！”马小玲高声大叫道。
    看到她人类的外貌，那些人类俘虏先是不敢相信，然后麻木的神情终于一点点起了变化。
    “哇——”终于有女人大哭了起来，并本能地去用去遮自己的上身与下体。却是有望恢复自由后她们终于又恢复了人类女性的羞耻心。
    这个女人的行动带动了其他剩下的女人们。这些女人大都是年轻力壮的女性，她们纷纷放声大哭，同时想找一切能遮体的东西遮挡自己的身体。但牢笼里却是什么能遮体的东西都没有，所以她们也只能像第一个女人那样，用自己唯有的双手来勉强遮挡自己身上的要害处。
    但也有女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她们没有害羞地用手挡自己的身体要害，反而一把抓起之前自己仍在尽心喂养着的孩子，高高举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柔弱的婴儿之躯哪禁得起如此重摔？瓜破人亡，血污一地。
    “你他妈在干什么？”看到这一幕的马小玲愤怒了，伏魔棒一抽就想往那女人身上抽去。
    “哇——”却接二连三又有其他怀有孩子的女人做出了同样的举动。瞬间，十数个婴儿被摔在了地上，死于非命。
    “你们他妈都疯了吗？你们他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向不吐脏话的马小玲都快气疯了，举起伏魔棒，也不动用法力，得重重地朝这些疯了的女人身上抽去。
    女人们被打得头破血流，却没一个脸上有后悔之情的。
    “好了，别打了，再打你就真打死她们了。你想想这些孩子们的父亲会是谁，你就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段明辉终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开口阻止道。
    “是啊，这些女人的孩子的父亲会是谁？”马小玲终于有些理解这些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说起来却是她害了这些无辜的婴儿，如果不是她的到来，给这些绝望的女人们带来了重回人类世界的希望，那么她们也不会在羞耻心与对未来别人的非议恐惧感中手手摔死自己的孩子了。她们之前为了活命，与同样为了活命的那些陌生的男人们乱，生下了这些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婴儿们，现在她们有机会回到人类社会中了，如果不处理掉这些婴儿们，她们又怎么能重新生活呢？
    但如果她不来救她们的话，这些婴儿们的命运就会好些吗？是的，他们或许不用在如此“年轻”时就被自己的母亲给新手摔死了。但等他们长大后，最终也逃不掉像猪牛一样被囚禁，被强迫交配，繁殖后代，培养肉粮，最后被吃掉的命运。
    所以说他们现在就死去，或许对他们来说还是好事？
    马小玲说服不了自己，她感到自己简直就要疯了。她想救人，结果却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小人。她想当救世主，到了最后却愕然发现自己讨厌甚至是恨起这些自己想救的人了。
    “好了，这就是天道人性，或许很残酷，但我们除了坦然面对，别无选择。”段明辉终不忍看自己的女人如此纠结痛苦，上前轻揽住她安慰道。然后他替马小玲趁势倒在他肩膀求安慰之际，一挥手，将这些男男女女全收进了升级后了的玲珑鼎内。
    “我们走吧，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段明辉一语双关地对马小玲道。
    “杀了我们这么妖，就想这么轻易地走了，哪有这么容易！”数声大喝声从两人前后左右传来，却是不知何时，一群高等妖魔已经将两人给围住了。
    “是吗？我觉得还是很容易的。”段明辉完全不为妖魔们的阵仗气势所动，平静说道，一步向外迈出。
    他迈步与说话同时进行，一句话说完，脚步已经迈了出去。
    一步天涯，他再出现时已经是在半空的空中了。而地面上那些高等妖魔仍维持着刀枪并举的围剿姿态，不过却像是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段明辉不理会他们，轻搂着马小玲头也不回去飞走了。
    一阵微风吹来，这些高等妖魔精英们却一下子破碎开来，然后像粉灰一样，随风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