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巅峰传奇》第291章 傻人有傻福

    [,net]
    开门。
    愣住。
    眼前是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与他做着一模一样的表情。
    却是面镜子。
    只有一面镜子。
    “再来！”镜子里的他眼底划过一抹猩红，面色狰狞地喊道。
    林渊饶有兴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突然……
    啪！
    镜子四分五裂，林渊缓缓将拳头收回，轻轻地吹了口气，叹道：“生气时的你，简直丑爆了。”
    “是啊，丑爆了。”镜子的碎片在片刻后重新融合，镜中的他似笑非笑。
    哐当！
    林渊用力地把门摔上，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有其他什么原因。
    他只是突然觉得……不好玩了。
    这显然是一面打不坏的镜子。
    他叫林渊，不叫林铁头。
    ……
    战神殿内，骷髅将军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惊恐的表情。虽然它只是没有血肉的骷髅，但各种情绪都能正常反应在脸上——嗯，就是这么的神奇。它目光悚然地看着梦游般四处走动的林渊，而随着林渊的每一步踏出，地面也好，墙壁也好，包括战神五卫的雕像，全部都变成了黄沙。
    林渊走走停停，时不时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骷髅将军尝试了许多次，都没能将其从这种状态中唤醒，最终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黄沙，铺天盖地地挤压过来。骷髅将军既恐惧又茫然，它实在想不明白，战神殿为什么会变成黄沙。
    难道，这就是神土原本的模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着实太恐怖了些。
    骷髅将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因为，在它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一段。如今细细想来，关于神土世界的大部分记忆，都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了一般。
    ………
    “镜子，镜子，镜子……哪来的这么多镜子！烦，烦，烦，烦死了！”林渊将又一扇大门闭死，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不耐烦的气息。他打开了许多扇门，木门、铁门、铜门、石门、钢门……各种各样的门，而每扇门的背后，都有一面镜子，方的、圆的、三角形的、不规则形状的镜子。
    镜子中，都有另外的一个他，或喜或悲，或怒或贱——他看得实在腻了，若不是这些镜子被破坏后会很快复原，他恨不得将其捶成粉末。
    桥豆麻袋……
    林渊挠了挠头，停了一会，又挠了挠头。
    他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将这些镜子搬走，将它们不灭的原理研究清楚的话……
    猛地一拍额头，掉头就往回跑。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动静还是那些动静，但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紧闭的大门分毫。
    郁闷了好几秒钟之后，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条讯息。
    “道路，可以来回走，但命运，无法回头。”
    林渊：“……”
    朝着天空比了比中指，心说丫的真抠。
    继续往前，一路上没再遇到房子和镜子。
    到处都是黄沙，天地间充斥着荒芜的气息，林渊的眼睛渐渐眯缝起来，在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仿佛是个人形，但是离得太远，实在看不真切。他的心神一震，如果能遇到其他人的话，结伴同行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林渊隐隐觉得，那个模糊的人影，其实就是他自己。
    ……
    骷髅将军借助秘法的提升，获得了长时间滞空的能力。它站在云霄之上，俯瞰神土大陆，虽然只能看到很小的一部分，但它的视线所及，土黄一片。由点及面，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神土世界注定一片荒芜。
    ……
    林渊依旧在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不远处的模糊人影，仍然在不远处站着。距离还是那个距离，并没有随着他的步步前行而缩短。不过，越仔细看，那模糊人影越像什么人的背影。
    想到了某种可能，林渊回头一看，身后的漫天土黄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个模糊的人影。而且，依稀可见，那个模糊的人影，缓缓地，做了个回头的动作。
    “见鬼。”林渊莫名打了个冷战，转过头去继续往前，一想到人影就是自己，他的心里就有一些怕怕。而且，当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林渊越看前边的那个人影，越觉得像自己的背影。
    这又是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
    现在的，只想往前走。
    ……
    “这小子是傻吗……”意识空间内，林狗蛋通过自身的特殊能力，获取到了可以观察林渊的上帝视角。对于林渊的种种行为，感到异常无语。
    就比如林渊之前遇到的镜子，那是用具备自我修复功能的道之碎片打造，若将其中的道之因子提取出来，淬炼武器或是用于自身，都会起到非常强大的作用。
    但这个傻小子……
    林狗蛋几乎要给他跪下了，想他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唯一羡慕的，就是“愈”之大道碎片。如果当时他有这玩意的话，他早就飞上去把天道给打趴下了。
    圣级之上，便是道之境。
    怎奈何，林狗蛋处于圣级巅峰，空有道心却无与之相匹配的道体。
    “往事不堪回首啊……”林狗蛋眼巴巴地看着林渊将可以炼就道体的宝物错过，一时无语凝噎。想要出言提醒，又怕会引发不可预料的意外。毕竟，拥有上帝视角的他，是知道林渊在经历怎样的试炼的。
    命运之无常卷，是无始秘术出现最频繁的一篇，被其认可并依附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每个人从无常卷中获得的好处却是各不相同。有人炼就道体，有人面目全非，有人碌碌无为，有人逆天成圣。
    当然，也有比较奇葩的……
    比如说当年的某位大能，实力与林狗蛋不相上下，但就是因为修习了无常卷，被强大的力量撕开虚空，不知传送到了什么地方。其门下数万弟子，用尽一切手段，都没能搜寻到某大能的灵魂印记。
    最后得出结论：要么，是已经魂飞魄散，要么，是被传送到了另外的宇宙……
    “唉，还是先静观其变吧，看看这个傻小子，能够从中捞到什么好处。都说傻人有傻福，左看右看，你都是福大命大之人……”林狗蛋一声叹息，顺带掏了下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