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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你可以没钱,因为金钱固然可以让你更强大、更自信,但是金钱能轻易带来的东西也同样能更轻易地失去,你靠着金钱得到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有钱的基础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保证自己永远那么有钱,更何况,你有钱,总会有比你更有钱的人,比钱的人,太世俗。
一个男人,你没有没势,因为势力固然可以让你呼风唤雨、一呼百应,但是势力终究还是靠着别人的帮衬,人家愿意站在你身后,你就是有势力的人,要是有一天你失去了让别人站在你身后的理由,那么这所谓的势力带来的那种优越感就会如同树倒猢狲散,一夜崩塌,比势的人,太势利。
但是一个男人,你不能没有自己的底线,底线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基本的操守和规范,这个世界是有秩序的,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也是有秩序的,而每个人的底线,就是秩序组成的基本,没有了底线,这个人迟早会疯狂,一旦疯狂,那么就是灭亡的开始。
沈重山觉得自己可以穷,可以失势,但是他不能没有底线,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倒在自己的眼前。
这是沈重山,最大、最根本、最不容触碰的底线,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坚持。
而现在,有人把这份坚持打破了。
沈重山疯了。
不疯魔,不成活。
沈重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疯狂过,他的眼里、心里、骨头里、血管里,流淌的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恨!
他恨天!恨地!恨这个世界的一切!
既然恨,那么就毁了吧!
沈重山抬头看着天空,疯狂的憎恨让他的双眼爆发出一尺多长的红光,无穷无尽的气势在攀升、还在攀升,仿佛他的气势没有极限,冲破了天空,降临世界大地!
在这份气势疯狂飙升的同时,沈重山的身后,苍茫的虚空中三条巨大无比的锁链从虚无中显形出来,那巨大无比的锁链苍老而古朴,仿佛拥有和这个世界一样的年纪,时光的悠久岁月在它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这锁链,就好像是神用来锁住恶魔的锁链,哪怕是再强壮的人,也不可能挣脱它。
它锁的,是规则!
是沈重山身上的规则!
但是现在,沈重山攀升的气势和疯狂的恨,如同长江大浪,疯狂地冲击着这锁链!
再重的枷锁,也无法锁住沈重山复仇的心!
在沈重山周身的虚空,密密麻麻的黑色裂纹出现,那是沈重山的气息和锁链的力量相互对抗,湮灭了这一片空间,让空间开始崩裂,锁链无风而动,哗啦啦的抖动中,它仿佛支撑到了极限,每个人,不管你是远还是近,耳边都传来了铁锁链那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仿佛下一秒,随时随地的,那锁链都可能崩塌。
所有人,包括撒切尔长老在内都心惊肉跳,他们死死地盯着那巨大得令人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的锁链,他们祈祷着,祈祷锁链千万不要崩断,否则的话,将会放出一个绝世的凶魔。
恰在此时,东方天空的尽头,一具巨大无比的棺椁在天空中显现出自己的虚影,这巨大无比的棺椁不知道有多长多大,它浮现在那里,天地之间全是沉沉的暮气,死亡之气弥漫,仿佛是最古老的尸出现在了天地之间,它的死气,能驱散任何生命,在它出现的那一刹,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好像自己的寿命被这恐怖无比的棺椁给剥夺了一般。
巨大的棺椁浮现在天边,就好像是科幻电影中的星际巨舰,它的出现,悄无声息,就在它出现的那一刻,棺椁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伸出一只苍老无比的手,那手简直就是干尸的手,好像死去了数千年数万年的尸体,没有了任何的水分,只剩下了骨头和皮,那只手伸向虚空,抓住了锁链,重重地一扯。
这么一扯,沈重山身后的锁链好像得到了无穷的力量加持,铁锁铮铮,将沈重山死死地锁住,而沈重山发出一声痛苦到了灵魂深处的痛吼,整个人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沈重山趴在地上,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抬起自己的手,伸向虚空,他能感觉到,那里,有一股力量在渴望自己的召唤。
“太昊,太昊啊!!”沈重山猛地顶着巨大无比的压力,扬起了自己的脖子,高傲地抬起头来,表情狰狞得好像是屠夫,他怒吼出了声。
这一声太昊,仿佛召唤出了沉睡在史前的神明之剑,嗡的一声剑鸣,自东方而来,刹那间传遍了大地,天地之间,浮现起了金庚之气,锋利无比的剑气,扫荡大地,无穷无尽的剑意中,一把剑,被沈重山从虚空中抓住了剑柄,缓缓地抽了出来。
很慢,但是每一寸,力道千钧,仿佛抽出了整个世界!
太昊剑雪亮的剑身,每多出来一寸,天地之间的剑气就强一分。
这剑气配合着沈重山身上狂卷而起的气势冲向那巨大棺椁内出现的干尸手臂。
棺椁内,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太昊剑,你随我千年,还没消除你身上的习性么?”
这一声话语,仿佛刺激到了太昊剑,太昊剑的剑身上猛地爆发出了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辉,剑气呼啸,竟形成了呜呜的风声,它所席卷的一切,全部支离破碎!
只是这么一刹,骷髅会死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所有人都如同一个个萝卜一般,被整整齐齐地削去了脑袋。
狂乱失控的剑气第一个伤害到的就是沈重山,他的身上,瞬间出现了无数的伤口,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剑在他的身上划了无数道,满脸浑身都是血,沈重山却在哈哈大笑,“好好,杀的好,还要杀,继续杀,杀了这个天,杀了这个地!霓虹老狗,老子一天不死,不把你的坟掘了抛尸荒野,枉为人!”
话落了地,那棺椁内的手臂松开铁链,一掌朝着沈重山压去,轰的一声巨响,地面整个沉陷下去,形成一个不知道多深的深坑,而沈重山趴在深坑的中央,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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