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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只精致的瓷杯摔在地上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被砸成了碎末,滚烫的茶水散落一地,虽然很快就被名贵的地毯吸收掉,但依然留下一地的热气在蒸腾……
许卿有些出神地看着地上被打碎的杯子,眼神有些惊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洗过澡要喝水的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悸感,这种心悸的感觉让她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给捏住了一样,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没握住手中茶杯的她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瓷杯被砸碎了。
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许卿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而这件事情还是发生在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身上,作为一个从小就接受现代教育长大的人,许卿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只是出自于对宗教和信仰的尊敬,她也从来不会诋毁鬼神和嘲笑信奉鬼神的人,因而她也不相信冥冥之中会有命运一说,可是现在,她却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吸了一口气抑制下内心那种不舒服的心悸感,她蹲下来去捡茶杯的碎片,可是手指才捡起一枚碎片,可是依然滚烫的碎片却烫得她闪电一般松开了手,这么一松手,瓷杯碎片锋利的豁口立马就把那根白嫩如青葱一般的手指给划开了一个口子,十指连心,许卿疼得哼了一声,眉毛皱得更紧,看着血流如注的手指,她也顾不上地上的碎片了,起身打电话给酒店的总台让服务员送止血贴上来并打扫一下卫生……
许卿的入住在任何一家酒店都是最为重要的客人,显然,这家在海湾省的希尔顿酒店也接到了自己上级类丝的指示,专门的服务员只为许卿所在的套房服务,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几乎没有休息,因此许卿的电话之后没一分钟,敲门声就响了。
服务员非常礼貌地问候了许卿之后送上止血贴,并贴心地询问许卿是否需要叫医生来,被许卿回绝之后他手脚利索地打扫好了地上的瓷杯碎片然后立刻消失在房间里,而这个时候已经清洗了伤口包上止血贴的许卿恰好接到国内沪市打来的电话。
一看电话是自己爸爸打来的,许卿赶紧接通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莫名觉得安心了许多的许卿轻声说:“爸,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远东拿下了老花镜放下报纸靠在床头,说道:“事情到是没有什么事情,怎么样,在海湾省的合作谈的还顺利不顺利?”
许卿无奈地说:“海湾省毕竟不是在内地其他的地方,这边的人对我们的戒备还是很重,但是一些合作项目却绕不开政府的态度,这里地方不大,人也就那么点人,每个财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主要还在梳理一些关系,总体的方向是好的,但一时半会可能不会有特别大的进展。”
许远东沉稳地说:“这种事情急不来,慢慢来吧,公司上面的事情,现在的你已经很成熟不需要我关心了,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许卿微微嘟嘴,不满地说:“我到是希望你多管一些我,自从我毕业之后你立刻就把公司丢给我,这么多年了我都累死了。”
许远东大笑道:“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辛苦的话,今天怎么跟我抱怨了。”
叹了一口气,许卿的情绪有些低落地说:“没什么……爸,你和妈的身体还好吧?家里没什么事情吧?”
许远东说道:“家里能有什么事情,我们的身体好得很,我天天跟你叶叔叔在练拳、呼吸吐纳,感觉人都年轻了不少,你妈最近迷上了养花,前些天还吵吵着要去买一盆兰花来养,都好的很。”
许卿笑着说:“妈就是这样的,什么事情都是三天热度,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她说要让我学钢琴,还专门去买了一架钢琴,结果没几天她就不耐烦了,到是我自己一直坚持了下来。”
许远东深以为然地说:“这一点你说的不错,幸好这个方面你的性格随我,否则的话要被你妈的这种性格给害了。”
许卿刚要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远的声音大声嚷嚷道:“许卿许远东!你们两个姓许的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是不是!老许你再不识相今晚你给我睡沙发去!”
许卿闻言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情绪很低落的她又想起了沈重山,于是就觉得哪怕是再有趣的事情都变得不那么好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想爸爸也跟着自己不开心的许卿转移了话题说:“爸,你今天打电话给我不只是为了跟我拉家常吧?”
许远东点点头,说:“的确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下……前些天你见过了赵暖玉?就是赵佛爷的孙子。”
许卿愣了愣,随机有些冷淡地说:“见是见过了,但是我根本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怎么,他找到你那去了?这个人还真的有些恬不知耻。”
许远东揉了揉鼻梁,说:“找到我这里来到是没有,他也没有这个胆子跑到我面前来,不过……他死了,死在杭城。”
许卿闻言霍然起身惊道:“死了?怎么可能?我来海湾省之前才见过他,他还是找到了我的行踪来到机场来的,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好端端的说死就死了?”
许远东说道:“就是死的很蹊跷,而且已经可以确定不是意外而是蓄意的谋杀,这件事情现在还在很小的范围内传播,但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刚刚我接到了赵佛爷的电话,说是打算在南方做点动作出来,也算是先给我打了招呼,顺便提到了你,我就打个电话问问你的情况。”
许卿有些错愕地说:“问我的什么情况?他总不能怀疑是我杀了他孙子吧。”
许远东笑道:“所以说你这性子,肯定能把一个公司做大,但是想要主持一个家族,去做一些人心斗争,肯定是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下的,这一点重山那孩子做的比你好多的,他天生就是搞政治的料……对赵佛爷这样的人来说,死一个孙子,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年纪死一个孙子固然是很大的损失,但是这件事情最重要的还不是为了他孙子报仇,而是保住赵家的颜面,赵家的招牌不能倒,几十年来他赵佛爷在人们心中竖立起来不可得罪侵犯的形象更不能倒下,否则现在死的是一个赵暖玉,以后死的,就是整个赵家了。”
许卿皱眉说:“他们打算在南方做什么?”
许远东淡淡地说:“具体要做什么不知道,但是有些大动作是肯定的,否则也不至于让他专门打电话来给我打招呼,今晚跟你说这个事情是让你知道一下,赵佛爷就是疯了也不会对我们的产业轻举妄动,他也没有这个本事,不过你手底下不是有两个跟班?那两个就不一定了,你转告他们,让他们最近老实一些,现在的赵佛爷就是一颗炸弹,谁碰都要炸,出了问题,他们自己承担。”
许卿皱着眉毛,其实沈重山消失之后,许卿都没有怎么搭理管风行他们,因为看到这两个人就会让她想起沈重山来,这也导致了这段时间无辜的管风行和宁威吃了好多个来自许卿的闭门羹……
“我会告诉他们小心一些的……”许卿回答说,就在要挂电话的时候,她忽然心血来潮问了一句,“爸,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就是……杀了赵暖玉的凶手。”
许远东似乎没有想到许卿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然后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依我看来,要么就是同样出自于东三省的白家,或者就是杭城本地的家族做的。”
许卿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只是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关节,但是仔细去想,她又实在想不懂究竟是什么关节,于是只好作罢的她却又听见许远东丢了一个炸弹……
“你现在不在内地,所以我和你叶叔叔商量了一下,打算让琉璃过去你身边陪着你。”许远东说。
许卿愣了一下,脑海里猛地就出现了叶琉璃那张无比清冷的脸庞,她苦笑道:“爸,你这让我很为难啊。”
许远东严肃道:“现在的局势很混乱,所以还是小心安全一些比较好,琉璃和你……总归是有一些共同之处的,她今天已经出发了,晚一些就会到,你安排个人去接一下,总之,对你自己的安全问题,不能掉以轻心。”
挂掉电话之后,许卿躺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明亮的圆月,她叹了一口气……自从沈重山失踪之后,叶琉璃和自己……似乎的确也有了共同之处,她们好像都在共同地想着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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