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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有一身功夫占的便宜还是很多的,比如喝酒,要是一般人头一天晚上喝这么多酒,没几天的时间根本缓不过劲来,而沈重山却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已经恢复成了一个没事人,虽然一想到昨晚自己居然舍本求末地为了喝酒把抢红包的事情给忘了还是会难受得脸色发白,但酒精在他体内已经基本被挥发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沈重山刷好牙洗好脸走出来发现外面整个世界都被一片银装素裹给包围了,雪花慢悠悠地从天上降落,地面上、树梢、屋檐上到处都是雪白的一片,看这积雪的厚度,雪应该是已经下了一夜了。
沈重山刚出门首先感受到的是冷冽的空气,其次迎面而来的就是菜菜的欢呼声。
抬眼看去,两个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大一小两个可人儿正在院子里玩雪玩得不亦乐乎。
菜菜兴奋得小脸通红,一双漂亮澄净的大眸子里满是亮晶晶的星星,而许卿也是笑颜如花,两个姑娘正在一起堆雪人玩。
“大哥哥,你起床啦,快来一起堆雪人!”菜菜先发现了沈重山,伸出白嫩嫩被雪水打湿的小手说。
沈重山无奈道:“就不冷吗你们?”
菜菜骄傲地说:“冷啊!但是好好玩呢!大哥哥快来!”
身为一个标准的,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无比健康的大老爷们,沈重山对堆雪人这种游戏当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架不住菜菜的死缠烂打,他还是走到院子里,不过看着周围的天色,沈重山说:“堆雪人太娘了,我们别玩,我教你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
菜菜闻言立马兴奋地问是什么游戏,沈重山指挥着菜菜去找来了一个簸箕,然后在院子花园里面找来了一根枯树枝和一条棉线,再去厨房弄了一些米莱,之后沈重山就带着菜菜在院子里的雪地上做了一个简易的陷阱。
其实很简单,用树枝支撑着簸箕,让簸箕反过来虚扣在雪地上,树枝上绑着棉线,棉线的一头捏在手里,簸箕下面撒着一些米粒,这是一个沈重山小时候山间抓鸟很有用的办法,这冰天雪地的食物难找,一些鸟类发现了有米,自然会下来吃,它们一靠近米,马上拉掉小树枝,那么簸箕就会把来吃米的鸟扣住。
等做好了陷阱,沈重山就和菜菜偷偷摸摸地猫在一个角落等着猎物上门,菜菜是第一次玩这种古老的游戏,兴奋的不行,一分钟都等不住总是不断地问为什么还没有鸟飞来啊,是不是鸟看见了陷阱不敢来之类的问题,沈重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没多久,许卿和林墨浓端着热茶过来了,许卿把热茶递给沈重山,然后喂菜菜喝下热茶,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真是长不大的两个小孩子。”
菜菜闻言了一下,然后眨巴着眼睛很认真地说:“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呀。”
沈重山也反驳道:“这叫童心未泯,再说了,刚才是谁堆雪人堆的那么开心的?没太看出来堆雪人也是大人玩的游戏啊。”
许卿没想到自己才说了这么一句话结果这两个家伙居然达成了攻守同盟一起呛自己,气得哼了一声,许卿说:“那你们俩就在外面呆着吧,看你们能等到什么时候。”
林墨浓一脸笑容,摸了摸菜菜的小脸,柔声说:“冷不冷?要不要先回屋子里去?”
菜菜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想等鸟飞来呢。”
旁边的沈重山赶紧出声说:“我冷我冷,要不你也摸摸我?”
摸是没摸到,被拧了耳朵的沈重山一脸怨念地蹲在菜菜旁边和菜菜一起守着陷阱,气哼哼的许卿拉着林墨浓就走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不过四五分钟的功夫,居然真的有一只麻雀一蹦一跳地过来了,菜菜和沈重山都激动坏了,那小麻雀显然并不知道人类社会的危险,它见到雪地上居然有食物,立刻就跑来吃,而刚钻进簸箕下面,沈重山一拉棉线,那麻雀毫无疑问地被扣在了里面。
菜菜大呼小叫地跑去,沈重山也起身跑过去,蹲在簸箕旁边,看着簸箕里不断扑腾着翅膀挣扎想要飞出去的麻雀,沈重山小心地打开簸箕,而这麻雀居然灵巧得不像话,从那么一丝的空隙中就溜了出来,眼看麻雀就要飞走,沈重山伸手一带,手掌并未触及到麻雀的身体,但是却带起了一股不可言状的气流,微弱的气流让麻雀正欲飞腾的身体在空中一顿。
这么一顿的功夫,沈重山福至心灵,伸手握住了麻雀的身体,对菜菜神秘地说:“想不想看魔术?”
菜菜眨巴着大眼睛,看沈重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奥特曼,使劲地点小脑袋。
沈重山哈哈一笑,摊开手掌,重新恢复自由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就要飞走,沈重山继续伸手一带,依然没有碰到麻雀的身体,但却阻止了麻雀想要飞离的动作,接下来,沈重山的整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看似很慢,一举一动丝毫不带力量,但是却就是让人看着很舒服,那是一种很流畅的感觉,仿佛沈重山一抬手,一抖肩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动作,不给人丝毫突兀的感觉。
而那一只麻雀,在沈重山的伸手推送之间,拼命地扑扇着翅膀但是却怎么都飞不出去,一直都在围绕着沈重山的身体,根据沈重山的意愿在飞来飞去。
沈重山闭着眼睛,伸手前推,麻雀就扇着翅膀悬在沈重山的手掌上,随着沈重山手臂的推送朝后飞去,而当沈重山的手臂画了一个圆弧收回来的时候,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沈重山手臂的轨迹画了一个圆弧飞回来,沈重山下压肩膀,麻雀就飞舞着下沉,沈重山抖动肩膀,麻雀就飞舞着上扬,一切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将麻雀死死地绑在沈重山身上。
这一幕,神奇得几乎颠覆正常人的三观。
菜菜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沈重山,清澈的瞳孔里倒影出沈重山闲云散鹤一般自由自在的动作,还有那只麻雀和沈重山完美和谐统一的互动……那眼神,崇拜得快要冒星星了。
而此时在别墅内,许卿和林墨浓也看呆了,本来她们俩是猜测着要多久这两个人才会垂头丧气地回来,可等着等着,到是她们俩没耐心了,见人半天不回来就打算出去看看,可这么一看,恰好见到这一幕。
“他,他还是人吗?”许卿喃喃地问林墨浓。
林墨浓一脸古怪地说:“他是不是人你还不清楚?”
许卿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等回过神来了,许卿顿时大为羞恼道:“你要死了,和他在一起越久你说话越不像以前的你了!你彻底被带坏了你!”
这一声,也惊醒了沈重山,睁开眼睛一伸手让那只麻雀落在掌心,沈重山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手心里握着的明显已经蒙圈掉的麻雀,他笑眯眯地走到菜菜面前伸出手说:“送给你。”
菜菜看着那只麻雀,歪着头想了一会,忽然说:“不要,大哥哥你把它放了吧。”
“为什么?”沈重山惊讶地问,之前兴奋地等着抓鸟的时候菜菜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只小鸟好可怜呢,你看它吓的,而且它还有自己的兄弟姐妹爸爸妈妈,我们还是放它走吧,家人找不到它会着急的。”菜菜认真地说。
沈重山闻言恍然大悟,笑着摸了摸菜菜的头,然后摊开掌心,这麻雀扑扇了一下翅膀,意识到自己重获自由的它立刻飞走了。
看着麻雀在天边消失不见,菜菜忽然一蹦扑到沈重山身上,两眼冒着星星说:“大哥哥,你教我吧,刚才你帅呆了简直!怎么做到的,那只麻雀怎么飞都飞不走呢!”
在菜菜崇拜的眼神中得到了极大满足的某人干咳一声,严肃地说:“这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门,一般人学不来啊。”
菜菜哼哼唧唧地抱着沈重山的脖子,嘟着红艳艳的小嘴说:“人家会很认真很认真地学的呢。”
沈重山一边抱着菜菜朝别墅里面走,一边努力地回忆说:“我记得很久之前,还是夏天的时候,有个小丫头吃了我做的冰淇淋觉得很好吃,嚷嚷着要学,结果学了没十分钟就跑去喝果汁去了,是你吗?”
菜菜小脸一红,瞥过小脑袋说:“不,不知道呀!”
回到屋子里,沈重山发现两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刚想要问个究竟,许卿却把围裙送过来,“我饿了。”
沈重山一头黑线……
吃过饭,沈重山剔着牙喝着热茶坐在二楼的玻璃阳台下,看着外面大雪纷飞,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暖的躺椅上,沈重山扭头看着旁边坐着看书的林墨浓说:“偷得浮生半日闲,你就不能有一天放放松松地休息一下吗?”
林墨浓愣了一下,说:“我现在没有很忙啊,我现在就在休息。”
“休息应该是睡觉看电视之类的,看书多累?”沈重山说道。
林墨浓摇摇头,平静地说:“那是俗人的想法,你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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