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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餐之后,许卿拉着林墨浓就一起走了,丢下菜菜让沈重山送去学校。
本来两个女人一起去干啥都要带着沈重山的,沈重山不去都不行,但是今天情况实在有些特殊,林墨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有缓过神来,连吃早饭的时候都不敢用眼神正眼去看沈重山,更不要说提出拉着沈重山一起去这件事情,而许卿则简单多了,许女神还在生气。
不过沈重山到是乐得自在,在故意愁眉苦脸地看着两个女人走之后,沈重山一扭头就欢天喜地地抱着菜菜上了车。
“大哥哥,为什么我感觉你在偷着乐呢?”坐在后排的儿童座椅上,菜菜歪着脑袋对沈重山说。
沈重山干咳一声,严肃地说:“我哪里偷着乐了,我这明明是明摆在脸上乐嘛!”
菜菜嘻嘻一笑,说:“大哥哥,姐姐有时候好凶好凶的呢。”
“对对对!”沈重山见到终于遇到理解自己的人,感动地点头说。
菜菜解开了安全座椅爬过来伸出嫩生生的小手,对沈重山认真地说:“所以大哥哥你还是等我长大,我长大了给你做女朋友,一定不会像姐姐那么凶的。”
沈重山哭笑不得地下车把菜菜重新安置好,说:“得了吧,我的大小姐,你就别给我添乱了,乖乖地坐好,别想着挖你姐姐墙角的事情了,你上学都快要迟到了,要不然等你老师打电话给你姐姐,今晚回去你姐姐可要凶你了。”
菜菜嘟着嘴,不开心地说:“做小孩子一点都不好,一点自由都没有,还要被老师管。”
“那你就快点长大。”沈重山笑着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生闷气的菜菜,笑道。
把菜菜送到学校,沈重山抬眼见到隔壁就是小兔子所在的学校,想着这个妮子因为自己挺长时间没有找她,已经快要变身暴走兔了,于是他打算去看看陆二毛,结果才一转身,沈重山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街道转角见到了安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叶琉璃。
沈重山一头黑线地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叶琉璃回答说:“我昨天说过了今天会来找你的。”
“你找我干什么,我们又不熟,你该干啥干啥去,我还很忙。”沈重山低头就要上车。
可是沈重山的手刚要伸过去拉车门,上一秒还在十多米开外的叶琉璃就跟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他的身边,一把莹莹的长剑挡在沈重山的手和车门把手中间……
“我来华夏的任务就是杀了你,如果你说让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的话,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动手了?”叶琉璃看着沈重山问。
沈重山不爽地说:“喂喂喂,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啊,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我上一次只是让着你,所以才稍微吃了一丢丢亏,我可是个男人,不能跟你这个女人斤斤计较,要不然的话,我早打的你满地找牙了!”
叶琉璃笑,看着沈重山也不说话。
沈重山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挫败地说:“靠!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变态?先是来了一个冥刀,再是你,年纪轻轻的这么变态,说吧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很讨厌霓虹的人。”叶琉璃认真地说。
“我也不喜欢。”沈重山挑眉看着叶琉璃,眯起眼睛说:“所以?难道你打算拉着我一起去霓虹大开杀戒吗?这个计划到是很诱人,但是我这个人并不太喜欢明摆着送死的事情。”
叶琉璃依然淡定地看着沈重山,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地扰乱她的心境,她平淡地说:“这一次论战,霓虹以为必定能赢,所以他们下了重要的赌注,而这一份赌注为的就是交换华夏的赌注,他们希望华夏开放秦岭一带让他们的人进入去冒险,事实上据我所知,霓虹连人和地图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有准确的消息在华夏秦岭还残存一条龙脉,他们打算得到这条龙脉,所以才会花费如此之大的代价,但是你和我的出现却把这个计划全部打乱,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恼火,一边对我们施加报复,一边他们打算偷偷地派人进入秦岭,这条龙脉,似乎无论是对霓虹还是华夏都至关重要。”
沈重山的表情越听越严肃,等到后来的时候已经是皱起眉毛,那凝重的表情仿佛是在大会堂里做报告。
等到叶琉璃说完之后,沈重山揉着下巴严肃地说:“故事很好听,但并不关我卵事,所以我走了。”
沈重山扭头要走,但是才跨出一步,身后那冲天而起的杀气让沈重山脸色骤然变化,情况紧急也管不上好看不好看,趴在地上就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去,就在他身体翻滚到一边的时候,擦着他的后背,一道细微但是却锋锐到无以复加的剑气从地上一闪而过,青天白日之下那剑气就犹如折射出太阳光的宝石一般璀璨,只是一眨眼就消失,但是却在地面上留下一道不过半个小拇指粗细,可却深不可见底的裂缝。
“你疯了!”沈重山爬起来大怒道。
叶琉璃平静地看着沈重山说:“你不是想要我生气吗?我生气了,这就是后果。”
沈重山一头黑线,转头看了一眼,幸好现在已经是上学时间,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来往,所以这一幕没有被人看见,他郁闷地拉着叶琉璃上车,说:“大姐!这是在华夏!是一个健康的、讲法制的、没有封建迷信的文明社会!拜托你不要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动不动就做出一些妖怪才能做的事情啊!”
叶琉璃终于有了她的第一个表情,微微皱眉,“我不是你的大姐。”
果然!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在意年龄这种东西的!沈重山哭笑不得,他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啊!
沈重山想要找一个稍微安静一些的店,但是开到半路,叶琉璃忽然见到一家知味观她就不愿意走了,指着知味观说:“我要去那里。”
沈重山看了一眼,这个点正好是一些上班比较晚的单位公司开始上班的时候,正是人流量的高峰,这家知味观里排队的人都好几十号,满满当当的几乎把整个店都挤满了,他摇头说:“咱们说的事情不太适合去这么多人的地方,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的。”
“我要去!”叶琉璃坚持地说。
二十分钟之后,沈重山黑着脸看着面前的叶琉璃一脸幸福地吃着面前的小笼包,“你没吃早饭?”沈重山问。
吧唧吧唧!
“我问你话呢。”沈重山继续说。
吧唧吧唧!
“靠!”
叶琉璃惆怅地看着被沈重山抽走的小笼包,对沈重山说:“你干嘛啊?”
那幽怨惆怅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半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沈重山哭笑不得地说:“你几天没吃饭了?”
仔细地想了想,叶琉璃回答说:“两天。”
“你真没吃?”沈重山错愕道,但是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叶琉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懂得跟人开玩笑?果然,叶琉璃看笨蛋的眼神立刻就送了上来。
沈重山想了想,惊讶地说:“你不会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去买那些猫粮狗粮了吧?”
叶琉璃偷偷地从沈重山的面前夹回来一个小笼包,幸福地放进嘴里,然后回答说:“嗯。”
沈重山琢磨了一下,大概就琢磨出来了,叶琉璃这样的女人估计连一点金钱的概念都没有,说她是游泳来华夏的沈重山都信,在消费奇高的沪市能生存几天就不错了,然后这个女人又莫名其妙地爱心泛滥,把仅有的那么一点钱都给流浪猫流浪狗买食物了,她自己当然是身无分文,而现在这个社会,哪怕你再不食人间烟火,哪怕你再漂亮,气质再好,没有钱,人家依然连一个包子都不会给你。
“你昨晚住在哪里?”沈重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钱用完了,我就找了个公园打坐一晚上。”叶琉璃很理所当然地说出了一句让人心酸的话。
“那你的钱是哪里来的?”沈重山又好奇地问。
叶琉璃看了沈重山一眼,似乎有些责怪他在自己吃饭的时候这么多话,但考虑到这些好吃的食物都是眼前这个人带给自己的,所以她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说:“卖东西。”
似乎猜到沈重山会问卖什么,叶琉璃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玉佩,有些心疼地说:“本来是两块一对的,但是我没有钱,只能卖了一块。”
沈重山看着眼前这块玉温润莹泽,玉质如羊脂一般丰腻而圆润,更奇的是内里居然还有一抹灵动到极点的红线,竟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微微地游动。
“游龙羊脂玉?卧槽!你卖掉的那一块,里面是条凤?”沈重山原地跳起来大声说。
“你怎么知道?”叶琉璃疑惑地问。
“这种绝世的宝贝你卖了?卖了多少钱?”沈重山痛心疾首道。
“一千块……”叶琉璃叹了一口气。
“我靠!别吃了,跟我走,去找那个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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