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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沈重山黑着脸从房间里被赶了出来。
他觉得林墨浓实在太不近人情了,大家都这么熟的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彼此提防彼此伤害呢?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小气成这样,不但把小内内拿回去了,居然还威胁要打自己,这样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做成这么大的明星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刚从房间里出来,沈重山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沈重山没接,屁颠屁颠地跑去了菜菜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见到许卿正拿着手机靠在床头。
见到沈重山,许卿忽然就板起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你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天地良心,我就是去楼下找点水喝。”沈重山当然不好意思告诉她正想,解释道。
狐疑地看了沈重山一眼,许卿傲娇地一撇头,翘着下巴说:“行了,没事了,你回去睡觉吧……不许睡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是哪个?我看到了一定绕道走。”沈重山信誓旦旦地说。
“出门左转第三个房间。”许卿怀疑地看了一眼沈重山,回答说。
从菜菜的房间里出来,沈重山左转,一、二、三……就是这个了!推开门,溜了进去。
……
第二天早上,沈重山是被许卿拎着耳朵从床上抓起来的。
“你要死了,说了不准你睡我房间的!”许卿气道。
沈重山呲牙咧嘴地说:“我以为你骗我啊,谁知道这真的是你的房间?”
许卿气的不行,但是见沈重山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也实在不好意思和他计较,哼了一声说:“你快点去菜菜那看看,她醒了。”
沈重山闻言愣了一下,然后走去了菜菜的房间。
床上,菜菜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门口,见到沈重山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小女孩灿烂的笑容。
“哟,这是谁家的睡美人呀,这么漂亮。”沈重山笑着走了过去,蹲在菜菜面前打趣地说。
菜菜咯咯一笑,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说:“大哥哥,抱。”
沈重山俯身和菜菜拥抱了一下,说:“菜菜身体舒服吗?”
菜菜委屈地说:“这里和这里痒痒的,但是姐姐不让抓。”
看着菜菜指着自己的心口和小腹处的位置,沈重山笑着摸了摸菜菜的头发,说:“菜菜的胸口和小肚子上呢,长了两个豆豆,所以昨天才会身体不舒服的,不过后来已经治疗好拉,但是菜菜暂时还不能碰,要不然的话豆豆会复发的。”
菜菜闻言紧张地说:“那会长在我脸上吗?”
看着菜菜无比担忧的样子,沈重山愣了一下,然后说:“如果不抓的话就不会了。”
菜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握着小拳头说:“菜菜一定乖乖的,再痒也不会抓的……”
沈重山转头看了许卿一眼,给了许女神一个这一点倒是和你很像的眼神,换来了许女神一对恼羞成怒的卫生球之后,沈重山笑着对菜菜说:“菜菜真乖,饿不饿?想吃什么?”
说话之间,林墨浓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和一些小菜坐在床边,对沈重山问:“都是一些清淡的,应该没问题吧?”
看着热气腾腾的白粥,沈重山点头说:“没问题,少吃一些辛辣和油腻的东西就行。”
林墨浓对菜菜晃了晃手里的白粥,笑着说:“菜菜,吃饭了哦。”
菜菜昨天一直在呕吐,吃进去的东西也吐的差不多,后来昏睡了一个晚上,身体里空空如也,见到热气腾腾的白粥早就垂涎欲滴了。
林墨浓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吹过之后再把粥喂给菜菜,那认真细心的样子美的让人心醉,女人嘛,身上的母性光辉是最能吸引男人的,在女人照顾孩子的时候露出来的那股温柔,简直能击碎任何男人。
沈重山也被醉到了,醉醺醺地站在许卿的身边,沈重山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才是女人啊……”
天地良心,沈重山是真的下意识地说的,但是刚说完他就意识到大事不妙,果然许卿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睛横了过来,干咳一声,沈重山小声地说:“我没有指着和尚笑秃驴的意思啊……”
“沈重山。”
“啊?”
“你想怎么死?”
“……老死可以吗?”
“你一定是贱死的!”
喂好了菜菜,因为大病初愈的缘故,菜菜的身体很虚弱,吃过饭之后就又睡着了,林墨浓拿着空碗下楼来,刚走下楼梯她就听见沈重山和许卿又吵的鸡飞狗跳了。
“沈重山!那个荷包蛋是我的!”
“你刚才不是吃了一个?总共两个,一人一个,为毛你要吃两个?”
“我不管!反正那个荷包蛋是我的!”
“……我也不管,我已经咬过了,要不,这剩下的一半还给你?”
“沈重山!老娘跟你拼了!”
“卧槽,你玩真的……你好歹也是一个超级富婆,居然大清早的为了一个荷包蛋跟我拼命,你的命就值一个荷包蛋?卧槽……别打脸!我就靠这张脸吃饭的!再打我脸我翻脸了啊!”
无奈地摇摇头,林墨浓走到了餐桌边看着许卿化身母暴龙不断地追着沈重山打,两个人就绕着餐桌一个逃一个追,都已经麻木了的林墨浓端起自己的粥刚要吃饭,忽然愣了一下,她说:“我的土豆饼呢?”
“给这只猪吃了!”许卿指着沈重山告状道。
于是殴打沈重山的人从一个许卿变成了两个人。
半个小时之后,沈重山板着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许卿得意洋洋地对沈重山说:“让你再偷吃我们的东西。”
哼了一声,揉了揉酸疼的手臂,沈重山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头的早间新闻说:“我是好男不和女斗,跟你们一般见识显得我没有品格。”
许卿横了沈重山一眼,说:“品格这样的东西,你真的有吗?”
洗好碗出来的林墨浓接了一个电话,紧接着就说:“有消息了!”
沈重山一下子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晋安区东大街罗河北路18号,佳园小区七幢三单元四楼。
当沈重山来到这里的时候,房间已经空无一人,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按照之前林墨浓所说的,这个男人应该是留下来接应他的人。
“沈先生?”男人试探性地问了问。
沈重山点头说:“是我,怎么个情况?”
“根据查到的消息,我们排查了通过陆路交通和铁路交通以及航空交通所有进入沪市的苗族女子,筛选了一些之后留下十七个可疑目标,另外十六人全部拆除掉之后剩下这里,根据我们调查的资料和进过询问房东显示,这个屋子是房东一个月之前出租给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长相很平凡,和林小姐告诉我们的体貌特征基本相符,但是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两个人租住了这间屋子之后就很少出来走动,周围的邻居一般也见不到他们,昼伏夜出却不见他们有什么正经的工作营生,因此在这里认识他们的人几乎没有。而今天早上我们过来,这间房子已经被清理过了,我们看了一下,应该是连夜搬走的,下落我们还在查,但是暂时没有什么消息。”男人熟练地回答道。
沈重山摆摆手,说:“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男人点头,交给沈重山一串钥匙之后就离开了。
走进屋子里,沈重山站在门口嗅了嗅,忽然微微皱眉,这个屋子里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这味道非常非常淡,寻常人或许根本就察觉不出来,但是曾经跟这一行的人打过交道的沈重山却对这种味道相当的敏感,这是很多种毒虫混在一起才会产生的味道,出现这种味道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里是个毒窝,无数的毒虫反复地在这里出没过,还有一种就是经常接触毒虫以至于身上带了这种特殊味道的人在这里生活过。
当察觉到这种味道的时候,沈重山几乎立刻就确定了这里绝对就是菜菜的姑姑所住着的地方,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而唯一的解释必然是人为制造的。
房间里空空荡荡,但是还是依稀可以看到人刚生活过的痕迹,走到了厨房,在灶台上轻轻地抹过,一抹还未来得及完全干涸的水渍让沈重山微微皱了皱眉头,用钥匙打开了几个房间的房门,两个卧室,一个洗手间,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屋子在之前不久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对方走的很匆忙,但却手法老到,没有留下太多的蛛丝马迹。
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沈重山微微皱眉,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对方大约就是在自己休眠了菜菜体内的血蛊那个时间段离开的,距离现在也不过十多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或许跑不了多远,有很大的可能依然还在沪市,但是茫茫人海,想要找出他们来却是难上加难。
而就在沈重山思考的时候,在屋子顶部的老旧电风扇上,一只看似很寻常的蜘蛛挂着蜘蛛丝垂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悬在了沈重山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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