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第九百四十六话 失去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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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吉尔看着月久，月久看着夏琳，夏琳望着培养罐，本就不是多么高的大玻璃罐子立刻被围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像是等待戏剧上演的孩子们会做的事情一样。没有给维吉尔反问出口的可能，夏琳问道：“大将军阁下吃过香肠么，得利特里安的，或者是毕特烈的黑香肠，都是上等且美味的食材，可谓历史悠久啊。”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口服和雅致，而且话说夏琳法师你对本国的事情真是了解，地理历史人文怕不是样样精通吧。”
    “哪里哪里，只不过觉得这个国家很有趣，不自觉地就想要去了解，然后发现原来这个国家真的很有趣，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夏琳如是说着，当然他没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需要理由的话可以找出二十多种，总之这边的谈话都是些口不对心的生硬对答。
    不过这问答似乎和眼前一直盯着的景色没有关系，维吉尔很不耐烦地摇着头，接着说道：“我似乎是打扰你们的一方，对于你和你的私有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休想要用陛下作为幌子吊住我。”
    伸出一只手，夏琳严肃地继续盯视着培养罐，但是他的手势就是让维吉尔能够安静些，随着这家伙的视线第六次望过去，那个被困在水中的奇怪女子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呆滞状态。且不论这泡着的赤裸身躯，也不管这里面的贮藏方式的奇葩，单就是这女子依然活着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惊奇。
    “我可是听说了，昨天晚上你利用我的亲卫队偷偷摸摸地运了好几车的东西回来，怎么了，难道其他女子都因为你不知名的摧花手段而被处理掉了么？事先说明，既是你带回来的那些女人真的只是奴隶，可是你的处置方式也不能就这么让她们泡在水里，你看这个显然又要被你整死了吧？”这么说着的大将军感到很是惋惜，他那骑士的出身让他明白什么叫做高贵，很多时候之所以不喜欢夏琳这种法师兼科学家也正是因为他们毫无荣耀。
    为了荣耀可以上战场厮杀，用自己的身躯守卫王室和王的子民，骑士也会有所谓的正义感和精神。维吉尔就是一个绝对尊重女性的人，不论对方是否是敌国的人，不论她们将要遭遇什么，但有一点就这么被无聊的科学探究收走生命，这显然是对荣耀的亵渎。
    哪里知道听到这个大将军的话，夏琳反而哈哈大笑，终于没再看着培养罐，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维吉尔，那是不容许对抗的眼神，在这眼神中有着即使是维吉尔也不敢小觑的力量。夏琳笑完说道：“针对你的话有三点致命的错误，我必须补充一下，不对，必须更正你的错误让你能够拥有正确的意识。”
    “第一点，昨晚我确实让你们的人帮我从远方运回了这一批车队的培养罐，不过很抱歉的说明一下并非这些女子，而是这名女子，可见我对女性也很尊重。你的量词发生了错误，那么多车队的那么多培养罐并非用来运送一批女俘虏，而是被称之为战利品的一名女子。然后呢???”夏琳试着站起身，端着茶杯的手看准地面的位置随手扔了出去，哐当的声响在整个地下动荡，接着光是想象就知道这茶杯分裂成了数量众多的小块。“我可得说清楚她来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的身体啊，被不平均的分成了好几十块，分别装进了不同的密封罐里面。”
    这话是多么的让人匪夷所思，但是真正去想的话，实在是细思恐极，这说明发生在这女人身上的是一件分尸案，而且这个女人事先就已经变成了碎块。维吉尔想要反驳的声音刚到喉咙边，但是大将军的话没有说出来，夏琳只是一个霸气的挥手，这里的空气似乎都凝结成为对夏琳有力的成分，维吉尔根本说不出来话。
    在大将军思考的时候，夏琳竖起了两根手指：“其二，你所看到的这女人痛苦的在水中摇荡的样子并不是窒息，你说错的地方是——我让这个女人逐渐接近死亡。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最初的几个小时我一刻不停地看着，但是到了现在她的伤口都已经好到不存在的程度了。并非是她要被我弄死，而是这个女人正在从水中寻找啮合的成分，重新组装身体逐渐复活。”
    随着法师的一声结束，空气中卡擦擦的不明声音响起，接着夏琳翻着手掌向上摇了摇，一只完好无损的茶杯飞到了他的手中。似乎是某种修复术，魔法的完美让摔碎的茶杯没有丝毫的连接痕迹，不过硬要说的话大将军还是不相信存在人类可以在碎尸状态下重新复原，这毕竟太瞎扯了。
    夏琳可不给大将军不信的机会，他接着说道：“另外就是第三点，你的观点未必是正确的，在我的地盘和领域有权利让你了解我不仅可以允许这个女人身体合拢，还可以让她重新体验一下???一下???四分五裂???”
    当维吉尔意识到夏琳最后几个词是魔法使用语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像个疯子一样的夏琳似乎真的召唤了什么力量，这力量混入了培养罐中将里面搅动起来。水呼呼地响着冒出各种各样的颜色，但是紧接着在混沌的色彩中搅拌机一样的培养罐变成了爆炸式的血红。紧接着大将军惊愕地发现这里面的力道已经搅断了在水中奋力活着的女子，可怜的女俘虏就这样再次变成了初始时候被发现的状态，当搅拌停止的时候，血腥污浊的培养罐里面偶尔游荡的只剩下断手断脚的部分躯体。
    这究竟是多么强大的力量，而且这究竟是多么疯狂的意识，夏琳狂笑起来：“我说过了，别再搞错，在这里我的意志就是荣耀本身，只有我的需要才能让事物进行下去。”咕隆隆晃动的水中有什么东西泛着泡沫，妄图联合在一起的身体被再次施法的夏琳打散，厚实的培养罐并没有损坏，只是在其中被关住的女人始终无法如愿复原。
    “实在是怪物???”维吉尔轻声地说道，不仅仅是对于真正存在的会复原的女子，而且也是对变得比平时更加丧失心智的夏琳法师，这个少年真的开始丧失心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