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本色:盛宠腹黑妃》第356章 满满一玉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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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墨放在膝上的手指交握在一起,紧紧的绞起。
    炼制身外化身自然和她有关系,那需要她身体之中一半的血液。
    她没有做声,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双手之上,不敢再对上纪礼渊黑沉的眸子。
    看一次,她就觉得心里酸上一份。
    纪礼渊的视线也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见到她双手绞在一起,简直是在自己虐待自己一般,他眼中闪过一次无可奈何,终究是松了一口气。
    “两位请回吧,这件事到此为止。”纪礼渊起身。
    到此为止?
    秦正泽看了纪礼渊一眼,也起身站立,声音低沉如同山风,“记住你的话。”
    他懂纪礼渊的意思,他不会再找灵犀族的麻烦了。而不找灵犀族的麻烦,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再炼制沈清墨的身外化身了。
    也许他知难而退了。
    这样最好。
    秦正泽伸手牵过沈清墨的手,将她从座椅上拽起来,“那我们夫妻告辞了。”
    纪礼渊沉着眸子没有出声。
    沈清墨在被秦正泽牵扯着离开待客厅的刹那,终于忍不住看向纪礼渊。
    天光之下,外面日光极盛,更显得待客厅中幽暗无比。
    沈清墨回头的刹那刚好对上了纪礼渊黑沉的双眸,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极为难以察觉的暗涌,似是悲伤,奔流不息。
    她迅速的回头,可是纪礼渊那一双眼睛,还有他越发清瘦的身形已经刻入了她的眼底。
    “怎么,心疼了?”秦正泽问道。
    上了飞梭,沈清墨一直恹恹的没有说话,秦正泽再如何也知道她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而不对劲了。
    “有点,还觉得对不起他。”沈清墨开口说道。
    她不打算避讳秦正泽,这些情绪,她不说秦正泽也能猜到。
    还不如坦荡一点说出来,省得互相猜忌。
    “你倒是坦诚。哼!”秦正泽冷哼一声。
    见到沈清墨神色依旧难看,便又开口说道,“这感情之事本来就不能强求的,他这样本来就不妥当,你不用对他心存愧疚,我不允许!”
    话音一落,秦正泽便发现沈清墨看向他的眸光怪怪的。
    再一想到第一世的时候他横刀夺爱,从纪礼渊的手中将沈清墨给抢了过来,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勉强解释道,“不过如果是真爱的话,有时候霸道一些也难免的……”
    要多苍白无力就有多苍白无力。
    沈清墨心里的确十分的不好受。
    若是纪礼渊还是那样清风朗月的模样也就罢了,她还能说服自己他的成全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他现在消瘦了那么多,甚至就连最后的希望也都被斩断了,她不禁觉得自己残忍。
    想到从木绿那里问道的话,她便在心里斟酌了起来。
    回到天道宫,沈清墨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时间一日日的推移,秦正泽原本还有些担忧沈清墨会多想,可是看着她开心的操持着木绿和秦九的婚事,见到她脸上慢慢又扬开了笑容,他便也不再关注这样的小事。
    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殊不知沈清墨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木绿和秦九的婚礼十分的简单而温馨。
    就像是曾经秦正泽在雅筑小居给沈清墨的婚礼一样,不过简简单单的布置,可是因为有身边的人在,所以那样的简单都变成了隽永和浪漫。
    火红的红烛静静燃烧,喜堂被布置得十分温馨而喜庆。
    大红色的对联贴在院子的门口,许多地方都贴着喜字,这都是沈清墨一剪刀一剪刀亲自剪出来的,还有鸳鸯戏水的花样,也有并蒂莲花的花样,俱都是用红彤彤的纸张,张贴起来的时候也十分的好看。
    秦正泽和沈清墨坐在高位之上,看着秦九和木绿拜堂,将两人送入了洞房。
    等到两人的身影被关在一双雕花木门背后,秦正泽和沈清墨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秦九和木绿终于修成正果了,也不枉费之前的那么多折磨和挫折。
    沈清墨没有错看木绿眼中的温柔和喜悦,那是一种全然信赖的光芒,想必她和秦九之间应该有过沟通,已经有了心心相印的默契了。
    新婚过后,秦九身上的戾气也渐渐的归于平静,沈清墨见了他几次,发现他之前消失不见的平和温暖又回来了,而他的眼中也有了木绿的影子。
    秦正泽在两人大婚之后也放松了对沈清墨的关注,整日里不知道忙些什么,有时候晚上才能回来歇一歇。
    沈清墨想一想两年之后就要到来的浩劫,猜测秦正泽多半在忙这件事。
    这日,秦正泽还没有回来。
    沈清墨沐浴过后,将半干的青丝松松披在身后,从玉佩空间之中拿出一个玉瓶,又拿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在手腕上轻轻一抹,一道伤口便出现在她雪白的皓腕之上,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手臂伤口中流入玉瓶里面。
    盏茶时间过去,眼看着伤口已经有了止血的痕迹,沈清墨便用帕子擦了擦伤口,又给涂上了纪礼渊制出来的药膏,伤口不过一会儿就愈合了起来,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桌上的玉瓶的瓶口还有一滴落在瓶外的鲜血,沈清墨用指尖擦拭干净,将瓶子晃了一晃,水声响起,一臂高的玉瓶之中已经装了有七成满的血液了,还差三成。
    沈清墨说不清为什么,从那一次见了纪礼渊回来之后,便鬼使神差的开始每日取出一点血放入这个玉瓶之中。
    每次想要冷静下来,想要忘却,她的眼前便浮现纪礼渊那一双清幽而冷隽的目光。
    还有他清清淡淡的那句问话:如果我想要,你会帮我吗?
    纪礼渊是笃定了她不会帮助他的,因为他知道秦正泽不愿意他拥有她,就算是一个身外化身那个霸道的男人也忍受不了。
    而她自己已经习惯性的选择了秦正泽,早就在纪礼渊那里失去了信用。
    也是,也许她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背影,自从离开之后便不曾转过身的背影。
    所以,他才会那么笃定的认为她不会帮助他。
    可是每次一回想到那个场面,沈清墨便觉得那目光几乎能刺到她的心里,在她的心里放上一把火一般,烧得她愧疚得不行,又增了心疼和心酸。
    也因此,有了这几乎快满的,一玉瓶的血液。
    她暂时还没有将玉瓶交给纪礼渊的打算,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每次划开手臂,看着殷红的鲜血落入玉瓶之中,她喧嚣的心便仿佛能平静一点点。
    沈清墨知道这样不好,若是让秦正泽知道了,他一定会阻止她这样的行为,所以她才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怕秦正泽发现了端倪,然后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情来……
    自从沈清墨和秦正泽上次来过之后,纪礼渊便越发的沉默起来。
    甚至就连张老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纪礼渊的书房,成了张老也不能踏足的禁地。
    这一日,天色将黑,纪礼渊的书房便又上了一层锁。
    不仅上了锁,就连外面也布置了极为厉害的阵法,别说张老了,就连秦正泽过来,也不一定能凭借蛮力轻易打开这个阵法。
    就算要硬闯,起码也要耗费三炷香的时间。
    而这三炷香的时间,已经足够纪礼渊从容的布置很多东西了。
    纪礼渊的书房一如他这个人,十分的清冷自持而带着一股淡淡的冰冷气息。
    他检查了一下外面的阵法在运转,没有丝毫的不妥,便径直走到了书房的一堵墙面前。在墙壁面前站了短短一刻,他便抬脚朝前走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这一堵墙,没料墙壁突然如水波一样的晃动起来,而跨入其中的纪礼渊他的身影晃了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书房之中也布置了极为隐蔽的阵法,只有在特定的时候,特点的角度,才能够进入地下的密室。
    穿越了这一层障眼法的墙壁之后,纪礼渊缓步走下台阶。
    随着他的走动,台阶两侧的烛光次第亮起。
    等到他走到台阶之下的石室之中,这小小的石室顿时也被光亮所充斥,温暖柔和的光线像带着极为温暖人心的力量,照耀在纪礼渊的身上,也照在他的心间。
    随着光线的亮起,石室之中的石床上,躺着的女子也轻轻睁开了眼睛。
    似乎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她眨了眨眼睛,这才慢慢的彻底的睁开眼睛,一双清亮的杏眸朝不用远处站立的纪礼渊望去。
    “礼渊?”女子轻轻笑起来,声音十分的清脆,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甜糯,“你又来看我啦?”
    “嗯。”纪礼渊淡淡点头,“今日身体可还好?”
    “好多了呢。”女子困惑的皱眉,“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总是觉得乏力得很,如果不是你医术好,只怕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胡说,不准你这样说。”
    “好好好,那我便不说就是。”女子娇嗔的环住纪礼渊的脖子。
    他面上淡淡的,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冷漠而不苟言笑,可是女子却一点也不怕,一双清亮的眼眸看着他,全然都是欢喜,“礼渊啊……”
    她轻轻的喊,“我这么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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