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本色:盛宠腹黑妃》第274章 月思儿是否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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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水媚背后还有人?
    沈清墨凝思片刻,便觉得纪礼渊的这个推测很有道理。
    首先,燕水媚和另外两个人都来自炼魔宗,虽然不知道炼魔宗的具体情况的,但是根据秦九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炼魔宗并不是一个善地。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炼魔宗之人也潜入了大庆朝,为着某个目的而来。
    在被秦九杀死之后,将现场给恢复得天衣无缝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将燕水媚等三人带走的人,这个人必然是和燕水媚有关系的,或者也是炼魔宗中的人,至于为什么将三人的尸体给带走,肯定也有别的考量。
    “那他们有什么目的呢?”沈清墨十分的想不通这一点,“难道带走了他们的身体,就是为了再炼几具傀儡出来?”
    “另外两人有可能,燕水媚不可能。”纪礼渊冷静分析道,“燕水媚最不可能成为弃子。”
    沈清墨秀美皱起,“因为燕水媚的出生吗?”
    如果当年燕水媚的出生真的是被计划好的,那么定然是为了某种目的才如此,事到如今,只要燕水媚不犯大错,她背后的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
    这一次,多半也是那人将她给救了回去。
    只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从三十多年前开始布局,让崔家作为他们的掩饰棋子不说,甚至还计算好了燕水媚的出生?
    不过,想到燕水媚的出生有可能是被刻意设定好的,沈清墨倏地想到了另外一点。
    也是她今天想和纪礼渊说的事情。
    “礼渊……”沈清墨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说。”纪礼渊声音淡淡的,仿佛早就料到。
    “我见到了我的母亲,她并没有死,我……也见到了我的父亲。”
    “月思儿和北堂宸毅?”纪礼渊清隽的目光看向沈清墨,素来沉静的神色中带着几分讶然,“你怎么遇到他们的?”
    原以为是无处可寻的人,竟然这么轻易就遇到了?
    “是他们。”沈清墨颔首,“说来也巧,这一次我想再去寻找蓬莱宫,因为总觉得那里还有什么遗漏的东西。结果我们在无名山上偶然遇到了北堂宸毅,见到他之后,他应该是首先认出了我,然后我也通过之前郭正给我的画像认出了他。”
    “你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也不是第一眼,郭正给我的画像虽然还算相似,但毕竟总有一些差别,我一开始没认出,还差点闹出了矛盾。好在他爽快承认了身份,然后他说我们当初进入的蓬莱宫是他做的障眼法,我和阿泽便跟着他一起进入另外一处蓬莱宫,而后……”
    沈清墨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考验心魔的时候她见到纪礼渊的那一幕,她自然是省略了的。
    其他的,包括月思儿和她说的一些归元宗的过往,还有修仙界的巨变,她都说给了纪礼渊听。有关于归元宗长老推算天机,还有她的身份,她还着重说了。
    一边说,她也一边在看纪礼渊的反应,却发现他极为平静。
    她有些好奇,“这些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有些知道,有些不知。”
    “什么知道,什么不知道?”沈清墨追问。
    纪礼渊突然笑看向她,声音清澈得像是平静的溪水,“你是不是想问我父亲和归元宗预言的长老之间是否有关系?”
    “是。”沈清墨点点头,“你和你父亲都精于占卜,而那个推测天机的长老也是,说没有关系我都不相信。”
    “所以是有的。”纪礼渊缓缓说道,“当年我母亲死后,我一度不解为何我父亲明明有另外一个深爱的人,却娶了我的母亲,后来……我才发现,不仅他所爱的人他得不到,他还需要另外一个身份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在我母亲的要求之后,他才会答应入赘纪家。”
    “后来是什么时候?”沈清墨问道。
    如果是她还在竹园的时候,在密室之中他对白晟有那么深的芥蒂,是不是因为他母亲只是父亲的一枚棋子?
    纪礼渊抬眸看了她一眼,“在你离开竹园之后。”
    那一段时间他日日夜夜的默写佛经,也无法平静,便打算整理整理旧物,却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沈清墨尴尬了一瞬,又问道,“这个不得已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归元宗?”
    “正是,当初我父亲跟着你母亲进入凡尘,虽然对你母亲心存爱慕,但是师傅生前的遗愿却也让他不得不遵循,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感情。”
    “什么遗愿?”
    “那个遗愿就是让他发誓,终其一生会守护你母亲的安全,还有……保护她和她的女儿。”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嘲弄,沈清墨很少看到他会有这样的表情,接着,她便听纪礼渊继续说道,“并且,和你母亲建立灵魂契约,用自己的生命来保障她的安全,确保她必须生下女儿。”
    “看来你父亲也知道当年的那个预言。”沈清墨有些闷闷的。
    也许那个长老也没有预料到,最后这一切都被北堂宸毅所打破了。
    “现在看来,应该知道。”
    “所以他们都知道,我们却一直都被瞒在鼓里,像是木偶一般被操控着,可是……”沈清墨突然想到了一点,蓦地瞪大了杏眸,“可是我前生并没有开启沈家的密室,也并没有得到玉佩,更没有卷入这样的纠纷之中,这又如何解释?”
    如果那个预言那么的重要,为什么背后的那人会允许她一直浑浑噩噩的活在沈家呢?
    前世她在沈家的荒院里生活了七年,都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祈求着有一个人能带她走出沈家的荒院。那时候月思儿已经沉睡,而白晟死了,北堂宸毅不知所踪……所以,除开这三人,难道再没有其他人引导她走上这一条所谓的“补天救世”的路?没有留有后手吗?
    纪礼渊说道,“你忘记了,你方才说在长老死后一年,修仙界中的人便全部离奇失踪,剩下的三人皆身在红尘。”
    沈清墨一怔,她还真的忘记了。
    她下意识的认为当年归元宗长老窥见的天机极为重要,她若是一枚重要的棋子的话,应该不会被那么轻易的就放弃,所以才觉得不解,可是……如果她的重生都是被算计好的呢?
    沈清墨刚刚放松的心,一下又变得警觉起来。
    当初她问过月思儿这个问题,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重生归来之后才开启玉佩,而月思儿当时是否认的。现在回想起月思儿的解释,还有她当时的反应,沈清墨却觉得越来越不可信。
    口误?难道真的是口误?
    真相真的那么简单?
    她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扑朔迷离的,让她像是迷失在迷雾丛林之中一般,找不到出路。
    “礼渊……”沈清墨头疼揉了揉鬓角,突地开口,“你说,是不是我的重生也是被设计好的?”
    纪礼渊一怔,“别乱想。”
    “嗯。”沈清墨应了一声,却闷闷的。
    ……
    距离清水镇百里之外,有一处矮山。
    矮山中被人为挖出来的潮湿洞穴之中,显得分外的幽静森冷,洞内静寂一片,门口也用巨石给堵上了,只有顶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当做照明。
    洞内被淡淡的白光照亮,让躺在洞穴石床上的三人脸色看上去更加的惨白而诡异,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被秦九一剑封喉的燕水媚。
    “废物!”一个黑袍老者站在燕水媚的旁边,阴鸷的目光看了她半天才轻声吐出两字,摇了摇头,仿佛对燕水媚极为的失望。
    黑袍老者的身材极为干瘪瘦弱,仿佛一阵轻风都能将他给刮到天上去,可是偏偏这瘦弱的身躯中仿佛蕴藏着极为巨大的能量,叫人看一眼就心生恐怖,生怕触怒他。
    老者单手将燕水媚从床上托起,盘膝坐在她的身后,双掌抵住了她的后背。
    燕水媚颈部的伤痕已经包扎了起来,将那一道恐怖的剑伤给遮掩住,只是她的脸色极为的惨白,如果不是胸口还有着微弱的起伏,简直像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黑袍老者收回了手,而燕水媚也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
    “醒了?”老者阴冷而粗噶的声音响起。
    燕水媚刚刚从昏迷之中醒来,蓦然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颤,才不敢置信的看向黑袍老者。
    “父亲……”她喊道。
    “我燕天冷没有你这样没用的女儿!”燕天冷阴鸷的眸子扫了燕水媚一眼,“你到了下界有不少时日了,几乎一事无成,还有什么脸叫我父亲?”
    燕水媚急于为自己争辩,“父亲,这一切并不全然都是女儿的错呀!当初我一进入下界便去寻找崔莲华,可是得到的消息都是崔莲华在十多年前被崔家送进了宫中,后面做了什么错事被赐死了。我没有放弃又找了许久,这才发现崔莲华并没有死,而是藏了起来……可我也没有想到后来又会惹上那么多的事情。”
    她一双眼睛怯怯的看着老者,仿佛对他极为的忌惮。
    穿着黑袍的燕天冷冷冷一笑,“自己没用就不要找别的理由!废物!这一次你动了崔家的人血祭,却不将烂摊子给收拾好,估摸着现在已经有人给发现了。”
    “有人发现了?”燕水媚惊然说道,“绝不可能,崔家都被我放了一把火烧了,还能有什么痕迹留下?”
    “那地底的密室呢,你可将阵法给毁干净了?”
    “我……”燕水媚有些语滞。
    当初她动用了崔家守护的阵法并使用血祭之后,将炼魔宗两大长老给弄到了下界,便心心念念想着来找沈清墨和秦正泽报仇,顺便将修罗界的两块令牌给拿回来,是以并没有心情将崔家的烂摊子给仔细扫尾。
    可当她用秦九这个修罗为诱饵,带着两大长老追过来的时候,本以为会轻易得手,谁料却极为倒霉的碰到了木绿。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倒霉事都让她给碰上了!
    “废物,枉费我培养你这么多年,简直叫我太失望了!”燕天冷的目光像是看着死物一样看着燕水媚,冷冷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这一次还是叫我失望的话,不仅要将少宗主的位子让出来,我还会将你炼制成罗刹,你这么强大的灵魂力用来炼制能控制其他傀儡的罗刹还真是绝佳……”
    燕水媚赶紧垂眸,低声而惶恐的说道,“父亲息怒,女儿这次一定不叫父亲失望。”
    “最好能做到,哼!”燕天冷指着另外两个被秦九杀死的炼魔宗长老,对垂着头的燕水媚说道,“你的傀儡此次都毁了,在下界要找到的人选炼制不容易,你暂且将他们炼制成傀儡吧,聊胜于无……”
    “是。”燕水媚乖巧的点头答应,“我一定会尽快恢复实力,好助父亲一臂之力。”
    “哼!”燕天冷从鼻中冷哼一声,权当是听到了她表的衷心。他眼眸中露出狰狞而期待的神色,除了赤裸裸的欲望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那个流传了百年的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都由他来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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