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本色:盛宠腹黑妃》第110章 他已经没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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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shu05.com更新快**”
    “我知道。”
    “可你一直没来找我,所以我过来找你。”
    沈清墨抿唇,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月底就要嫁人了,我……”
    “我知道。”男人的眼眸有一瞬的伤痛,很快却回复到冷厉平静,他缓缓说道,“我曾经以为,你会成为我厉成峰的女人,却不料我想错了。”
    沈清墨无言以对。
    厉成峰苦笑一声,又问,“他对你好吗?”
    “对我很好。”沈清墨点头,又歉然说道,“对不起。”
    “如果我早点去沈家提亲,你会嫁给我吗?”终是有些不甘,厉成峰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问出这么一句话。
    再次静默了片刻,沈清墨以问代替回答,“如果……如果我是一个被人玷污,名声败坏的女子,被沈家幽禁在府中,你……还会娶我吗?”
    她清亮的眼睛看着厉成峰,问出这个前世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前世,她等了他七年,不……许是还要更久。几乎从她懂事开始,她就期盼着有一日幼时的玩伴能骑着高头大马,从沈家将她带走。
    她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一个真正的家,可是他没来。
    他在她挣扎憧憬的时候不在,他在她无助惶恐的时候不在,他在她孤冷寂寥的时候不在……都不在!
    男人,就像是一件铠甲,如果在她四面楚歌的时候不在,那么以后也不必在了。
    因为……在他到来之前,她早就在万箭齐发的时候死去。
    厉成峰回以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沈清墨以为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艰涩的开口。
    “我会!”
    “真的?”
    “真的!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娶你。”他不是圣人,当然更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完璧无瑕的,可是如果她遭受了委屈,那么他一定要挡在她的身前。
    只要他不死,他就是她的盾牌。
    只是,他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不是吗?
    “我已经没了机会,是吗?”他问道。
    婚约只是长辈定下的,现在沈清墨和秦正泽是皇上赐婚,厉家就算是想要继续婚约,也不敢抗旨不尊。
    沈清墨抬眸,直视着厉成峰的眼睛。
    他的眼就像是他的人一般,素来冷静而又锐利,只是在这一刻,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沈清墨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锋芒,而是无奈和难过。
    她轻轻的点点头,回应了厉成峰的话,诚恳的说道,“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而厉成峰却再次问道,“如果,如果皇上没有赐婚,你会选择我吗?”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皇上赐婚是不可抗的,但若是皇上收回成命呢?
    然而,他的希望终究是要落空的。沈清墨轻咬着下唇,半天才狠了狠心说道,“对不起,我并不值得你对我留恋,之前和你有婚约在身,我却并没有恪守底线,这才导致如今的结果。你以后会找到一个更好,更适合你的女人……”
    “你不用如此诋毁自己,我知道,当初是秦王先逼迫你的。”
    “可我却并没有因此恨他,甚至在年深日久中,我已经默许了他的存在,我……终究还是对不起你的。”
    “真的没可能回头了吗?”
    “我……”沈清墨沉默半晌,倏忽开口,“我已经和阿泽有过肌肤之亲了,对不起。”
    她要说出这句话,无疑是很艰难的,可是如果不这样说,她怕还会让厉成峰心里存着念头。
    再多的话,也抵不过这一句。
    厉成峰脚步蓦地朝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那,就祝福你们吧。”
    说罢,不等沈清墨再说什么,他便风驰电掣一般的离开,只剩下一道黑色的残影。沈清墨在原地站了半晌,看着旷远的天际微微出神,半天才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这个世界上相知不能相守的人太多,错过的人也太多,她的心,她的身只能许给一个人,那么,她只能快刀斩乱麻,斩断其他的情思。
    她想将厉成峰当着兄长一般对待,可是却知道这只是空想。
    他做不到对她忘情,她便不能用任何借口留他在身边,明知故犯,从来不是她的选择。
    回到院子中,杜筝和杜婉都等了好一阵了,两人无聊之际,所幸拿起了沈清墨放在一旁的绣架,比起了绣花。
    等沈清墨进来的时候,杜婉已经绣好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而杜筝向来就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能乖乖坐着绣花就不错,绣出来的东西就不怎么美好了,她说是一只鸳鸯,可沈清墨看来看去却怎么也分不出头尾来。
    一阵笑闹之后,冬一送上热茶和茶点,三人便坐在一起聊着天。
    “清墨,你是不是月底就要成婚了?”杜筝快言快语的问着沈清墨。
    这两个都是闺中密友,是信得过的,沈清墨也不羞涩,点了头说道,“是的,王爷跟我提过了。”
    “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在文清王府再多呆两年呢。”杜婉有些遗憾,“若是你嫁入端王府了,我们便不能经常见面了。”
    “姐姐,你觉得快,人家端王还觉得慢了呢!”杜筝抢着说道,脸上不无促狭之意,“我听人说,钦天监的人最近都快被逼疯了,明明更好的吉时吉日是在八月中,可端王却偏偏不信,非得逼着他们一算再算……”
    “算出了什么结果?”
    “那自然是这月月底才是最好的吉日呀!”杜筝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想到端王还有这才能,其实皇上不应该让他掌管兵部的,应该让他去钦天监做个幕后老大,这样才是不浪费了他的才能,哈哈哈……”
    “死丫头,你居然敢打趣我!”越听越是没边了,沈清墨跳起来挠杜筝的痒痒。
    “我哪里是在笑你,分明是在笑端王,偏偏你还没有嫁人就觉得夫妻一体了,这才恼羞成怒的。”
    “你还说!”
    “就说,就说……你是不是自己也想嫁人了,这才默许端王胡闹来着,不然,难道你们已经按捺不住,早就想要干柴烈火了吗?”
    “呸!”杜筝这一句说得杜婉都害臊起来,啐了她一口。
    只是这件事虽然说来有些大胆,却是闺中女子好奇又新鲜的话题,两人皆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清墨,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清墨,你们是不是有过肌肤之亲了?”
    沈清墨再怎么大胆,此刻也羞得双颊绯红。
    刚刚她才在厉成峰面前说过此事,没想到现在又要被这两个促狭的丫头逼问。
    只是反正在男子面前都说过了,她现在也是虱多不怕咬了,所幸爽快的承认,“是,我们……我们已经有过了。只是也没你们想的那样……”
    “噗……”没想到这么快就诓得沈清墨说实话,杜筝一下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将沈清墨夹在中间,时不时的逼问,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纪府中。
    青翠的竹林随着风的吹动,而发出如乐声一般的响动。
    纪礼渊坐在屋外的亭中,手中的书卷半天没有翻动一页,端坐着,却在出神。
    他回到京城也有一月余了,那一日看到沈清墨燃放了月盟的信物,他便一路飞驰赶到京城,可刚一回来他便得知秦王的叛乱已经被平定了,就连残局都被收拾得十之七八,他回来竟然是毫无用武之地。
    本来就不愿意让沈清墨知道他这种傻气的举动,甚至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那不过是沈清墨的权宜之计,他却还是在心里担忧了几分,一路飞驰而来。
    这,太不像他了!
    将手中的书卷放在石桌上,一身白衣的纪礼渊起身缓缓走向池边。
    木屋前的池子水面清得透彻,湛蓝天空倒影在池面上,池水仿佛偷取了一方天空。有枯黄的树叶落在池面上,随着水波轻拂,静谧而安逸。
    解开身上的衣裳,纪礼渊深吸一口气扎入池水之中。
    初夏的季节,池水还是很凉,每一处毛孔被微凉的池水一浸泡,都生出凉意来,让他有些昏沉的脑子蓦地变得清醒。
    将自己沉入池水之中,纪礼渊的黑眸慢慢变得坚定。
    他躁动的心在池水的凉意之下,也慢慢退却了温度,变得冷漠起来。
    已经宽容自己徘徊足够多的时间了,他不能再允许自己迷失下去,他要做的事情,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必须要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安放。
    而在那之前,他要做的,就是看淡那个人,斩断对她的情思。
    只有离情忘性,才能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
    纪礼渊不知道的是,原本此刻已经在远离京城的地方的秦九,在一两月的纠结之后,也悄然回到了京城。
    而当秦九踏上京城地面的一刻,属于他的劫难就避无可避的来临了。
    一声闷雷,原本晴空高照的天气突地滚上阴云,几声响雷之后倾盆的大雨便迅疾而至。
    一间阴沉的宅子中,头上戴着兜帽的灰衣人,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
    宽大的灰色袍子穿在他的身上,就连面容都影藏在都忙的阴影之中,看不清面目,甚至连性别都难以分清。
    “终于来了!”就连声音也极为中性,沙哑得难听,像是尖锐的石块在岩石上滑过的声音,刺耳得想让人捂住耳朵。
    原本想今日离开的,却没想到在临走之前感应到了那人的存在,看来,终究是没有白来一场。
    看着屋外如倾泻的大雨,灰衣人径直抬脚走向雨幕之中。
    微微哼了一声。
    倾盆大雨生生在他身周一指之处止住,让他消瘦的身子变得愈发朦胧。
    阴鸷的眸子抬眸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灰衣人拢了拢兜帽,身形一闪,如闪电一般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残影。
    北城门之外,秦九在雨幕中策马疾驰。
    北城门离他的府中还有极远的距离,就算全速赶回去也要许久,何况城中不能策马疾驰,怕伤了行人,这样一来时间需要得更多,已经到了京城,他也不赶这一点时间了,便打算找个地方先休整一下,等雨停了再回去。
    好不容易进了城,他也顾不得挑剔,看见一间酒楼就连忙下马,走进其中避雨。
    马儿被小二牵下去,秦九丢了两个金锞子,叫店小二去给他买一套得体的男式衣衫,又吩咐人送了热水和饭菜去房中。
    热水送进房中,秦九跨进浴桶中,合上眸子将头靠在浴桶边上,热气蒸腾,将他俊朗的脸也氤氲在一片模糊之中。
    连日的疲惫,被温热的水慢慢被驱散。
    听着纪礼渊的嘱咐,他在谷中呆了一两月,终于按捺不住了,京城中有太多让他牵挂的事情。煎熬的挨了一两月,等时间一到他便启程赶往京城,算上在路上赶路的功夫,纪礼渊说的劫难应该已经过去,他回到京城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
    在浴桶泡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秦九从水中起身,刚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房中原本紧闭的窗户突地被风冲开,一阵微凉的碎雨被风卷了进来,扑面而来打在秦九的身上。
    “是谁?”他警觉的皱眉,转身朝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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