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匪王妃:爷,劫个色!》第115章 虐身与虐心

    [,net]
    小丫头走后,描云独自一个人坐在木椅上挑着灯芯,黯淡的目光浸染了忧思,从中一点也看不出白日的活泼好动。在烛光的映照下,圆润的鹅蛋脸显得有些许疲惫,手中一把小银钩正无聊的与烛台嬉戏,像是主人无意识的举动,就算是努力发出了轻微的爆裂声,也丝毫唤不起描云的兴趣。
    如今的情况,当真是草木皆兵,安王府来了客人,太子都会这样费尽心思的查探,看来离撕破脸也差不了多少了,她倒是真的佩服王妃,任何时候都能欢乐逍遥的无法无天,好像政权的更迭,国家的兴亡都跟她毫无关系,她活着的目的,不过是让自己开心。
    炭盆上烧着水,小巧的梳妆台虽说简陋了些,比起寻常下人房中的倒是精致了许多,描云用茶匙拨了些茶叶进茶杯中,跟着王妃的好处,便是能有福同享,管她什么价值连城的茶叶,她都能得到一点,手中的月光白是新晋的品种,整个安王府一共才得了五小罐,她自己就得了一份,更不要说博古架上面摆着的其他东西了。
    把茶匙放回原处,茶盘边六君子还在紧紧依偎,描云取了热水把茶洗过一遍再重新倒上,袅袅的水汽晕开,显得人活的越发不真实,眼帘中俱是水雾,连描云自己也不知道她还要操心到什么时候。今日的话,既是钱小姐不说,她自然也不能说,只不过要嘱咐了西苑的暗卫,日后更加小心才是。
    抿了一口茶,幽香淡淡,澄澈的茶汤带着微微的浅黄色,倒真像是一轮满月洒下的清辉。从王爷入了西苑,也不用她日日在外间候着,虽说她心知肚明王爷总是宠着王妃的,也难免有些担心,老虎不发威王妃永远把人家当病猫欺负着。
    剪瞳下午的时候正在完成她的大计,自打上官文知道剪瞳会易容之后,连带着京城所有的书店都不能销售话本,免得剪瞳一个兴起易了容去买。可怜的剪瞳却又有自己的办法,要不然怎么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智慧就是在与人斗智斗勇的途中才能显现出来的。既然买不到,索性就自己写,反正她也觉得近来的话本都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还没有自己的生活有意思。
    可她匆匆忙忙的赶去吃饭,忘了把桌案上的这些东西收拾好,晚上又是跟上官文一起回来的,她做贼心虚的瞄了一眼桌案,这一眼看的自己是心惊肉跳,平常那些个勤快的丫头今儿怎么都懒惰起来了呢?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赶紧好好收拾起来吗?完了完了,一定不能让小文看见!要不然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大作,可就要跟炭火做个亲密接触了。
    见上官文在连榻上坐下,顺手拿了本《孟子》就着明晃晃的烛光翻着,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剪瞳歪歪的躺在床榻上,大大的眼睛骨碌了一圈,便冲着他说道:“小文啊,今晚的运动量有点大,我要洗澡,要不你先回避一下呗?”
    上官文连头也不抬,一本《孟子》线装书拿的正好颠倒,他努力遏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对着里面的剪瞳平静的说道:“这几天不都是这样的吗?让描云在礼物弄着水,我在外间等着你,什么都不耽误,这样不是很好,为何今日要赶人呢?别说中间有帘子,就算没有,你我也是夫妻,不用这么讲究的。”
    “可是……东苑修了一个多月了,还不曾修好吗?”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要不把他撵出去怎么能把东西收拾好呢?
    微微抬了眼帘,上官文总是觉得今日的剪瞳有点不正常,倒像是一直再赶自己出去一般,这西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鬼灵精的丫头敢这么做,一定是又新灌了一肚子的坏水,她越是让他走,他就越是不走,倒要看看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修好是修好了,不过你也知道刚修好的屋子难免都有些味道,本王让人熏着香,过些日子大概才能住人吧。”
    “哦。”剪瞳失望的叹着气,这人怎么能坐的稳如泰山呢?再一瞅她就乐不可支,指着上官文,笑的没大没小,她就不相信有人脸皮能那么厚,被人戳穿了还能那么泰然,“王爷,您老的书可拿反了。”
    上官文斜斜的看了剪瞳一眼,不动声色的取了一根精致的黄铜书签别上,接着把书放在一边,丝毫看不见一点尴尬,他望着剪瞳的目光有些迷离,温暖的笑意看起来阳光又柔情,“的确如此,人们常说若是读书读得好,要做到倒背如流,《孟子》是儒家学派的代表作,本王从小就熟读,只是想着要倒背如流,还是欠了些火候的,左右今日无事,也想着练练这倒背如流的功夫。”
    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书倒过来就是倒背如流了?这都是骗谁呢?
    剪瞳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对着上官文调侃道:“爷,我头一次听说倒背如流是怎么一个练法。”
    上官文也不客气,吩咐了下人备了水,便对着剪瞳说道:“那你一定是少见多怪,没关系,爷不嫌弃你,跟着爷,日后长见识的地方多着呢!”
    剪瞳头上冒出来三根黑线,这人可真会顺着杆往上爬,从前没有的无耻,这些日子都有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带坏了。“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爷,你今儿个是真的不打算回避了?我怕爷虚火太旺,一会儿我还得给你把脉下药。”
    “你若是担心,我大可以去桌案那边坐着,顺便把窗户也开了,隔着三道帘子,该是不需要劳烦你这位神医了。”
    “别啊!你老还是在那儿坐着吧。”千万不能去桌案那里,要是去了,还不如在连榻上坐着呢。想要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剪瞳那个心痛啊!这张嘴怎么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关键时刻总是弄巧成拙。
    一看到剪瞳的神色,便知道桌案那里一定是有什么古怪,要不然那丫头也不会突然之间声音高了好几度,到底是个孩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做得太多。“哦?这又是为何?我看着爱妃你桌案上还压着些东西,难得如此好学,本王也可以不吝赐教一下,只是不知道爱妃对什么感兴趣,到底是经史子集还是市井文学呢?”
    这一声声爱妃叫的十分暧昧,听得剪瞳鸡皮疙瘩碎一地,上官文甚少这么称呼她,一般不轻易动用的称呼现在拽出来了,也就意味着这事儿不是那么好摆平的,她想用轻功飞过去先把桌案上的东西抢了,没想到屋檐太矮,脑子太硬,她一个激动,重重的撞上横梁,然后苦逼的摔在地上。
    揉了揉受苦的屁股,她剪瞳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手一碰到脸,居然有血,因果报应啊,头前她才让人流了血,现在就轮到她自己了。“都怨你个该死的东西,让你出去你不出去,两条腿闲着不走路,愣是只知道在屋里闲逛,现在好了,我头也疼,屁股也疼,你满意了吧?”
    这人还讲不讲点道理了?又不是他让她在屋里用轻功的,撞上横梁又跟上官文有什么关系?这人要冲着他发火,还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见剪瞳不住的揉着头,也知道今儿这玩笑开大了,不过是想要跟她闹着玩,哪里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天大地大,心上人最大,眼见着她受屈,也只好走过去哄着,“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跟你闹着玩的,你竟是当真了。桌案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大不了也就是话本之类的,我也不曾打过你,最多是把那些东西烧了,免得带坏了你,怎么还值得你受这么大的伤?”
    去柜子中取了药箱来,小心的为剪瞳清理伤口,从前只听说过有人死谏撞的血流如注的,现在居然还有人头上流血流的这么窝囊。
    剪瞳疼的龇牙咧嘴,心想着还要这伤不是在脸上,要不然为了自己生平第一本话本破了相,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上官文手法稍微重了一些,她就鬼哭狼嚎的咆哮,直到那人连清理伤口都做的跟蜻蜓点水一般,她才缓过气说了句:“你还说,你打我最多是虐身,把那些东西烧了,分明是虐心,你说虐身跟虐心哪个好受?”
    “你这是说我日后可以打你了吗?”上官文开怀大笑,不禁忖道:就算可以也舍不得啊。
    剪瞳倒是无所谓,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想着自己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肤怕是要青一块紫一块了,鄙视的瞅了上官文一眼,无所谓的说道:“随便你呗,说的就像你能打得过似的。”
    这货真够黑啊!都吃了这样的亏还学不乖,看来自己的还是太过温柔,心虐的还是不够狠,赶明儿一定要在西苑掘地三尺,把剪瞳所有的话本都挖出来烧了,要不然这丫头是不会吸取教训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