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匪王妃:爷,劫个色!》第42章 又被坑了

    [,net]
    跟在剪瞳的身后,所有的心思都只能通过她的语言肢体来揣摩,因而看不到剪瞳脸上促狭的表情,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王爷三番四次叮嘱过,新来的王妃是个没底线的好奇宝宝,描云总觉得是夸大其词,哪有那样放浪形骸不为世俗束缚的人呢?
    后来就发现实在是自己的道行不深,见识短浅,鼠目寸光,也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王妃的生活没有底线,只有更低。可自家的受虐狂王爷更是奇特,无论王妃如何拉低自己的底线,都能付之一笑,然后做出更底线的事情来证明他令人侧目的强大忍者神龟能力。可忍者神龟不一定是绿色的,要是王妃真去了小倌倌们的地方,王爷一定会暴走的。
    好在剪瞳不曾在这事儿上面纠缠,不过一语带过,便往马厩的方向去了,只留着悲催的描云心惊胆战了好久,生怕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印象,会荼毒了自己以后的人生。
    言归正传,二人前后脚来到了马厩所在的院子,出人意料的,钱心跟一个陌生的女子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剪瞳侧过头瞄了描云一眼,后者赶紧凑上前去说道:“钱心小姐王妃是见过的,她身边的那个那就是南苑的薛华小姐。皇上赐下了三个人,剩下的景月姑娘身子病弱,一直在南苑养着,平日里也不曾出来,很少与人交游,王妃一时半会儿怕是见不到了。”
    景,这个姓倒是不怎么常见,头一次听见这名字,总觉得有什么一闪而过,待到想要细细思量时,又一无所获,月本就是女子常用的名,至高至明,温柔通达,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人都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一瞬迟疑,剪瞳的脚步并没因此停驻。
    浅绿色的绸缎衫上绣着艳艳的桃花,描云日日用专门的桃花香料熏着,加上剪瞳本就喜欢自己提炼桃花香粉,身上自有桃花的味道,行动间流转着浅浅又不失妖娆的桃花香,宛似花中仙子迎风起舞,衣袂飘飘。黄绿色的披帛盈盈绕绕,恰如其分的连接着两种颜色。
    正值萧瑟的秋日,秋雨之后,后院渐趋枯萎的梧桐落叶堆积,在剪瞳奢华的凤头履之下凄婉的唱着属于自己的离歌。人们常说秋冬都是一片肃杀之气,所以处决犯人的时候都选在这两季,认为是顺应天时,仿佛在万物凋零之时结束他人的生命,就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多了几分坦荡。
    一叶落而知秋,可秋叶的静美并非所有人都能体会,谁知道今日落下的那枚叶子是否就是明日的自己呢?描云默默的跟在剪瞳身后,她做不到像自家王妃那般的没心没肺,就算小王爷对王妃掏心掏肺,王妃也是自顾自的狼心狗肺。暗卫出身的描云,虽然在感情方面还有着少女的青涩,可其他领域,已经是轻车熟路,鲜有对手了,因而就算嘴角轻快的上扬,也化不开眉头凝重的忧虑。
    居安思危,也不知道这几个字听了多少回,直到属于描云的每一丝快乐中都浸满了心酸才终于罢手,有些事因为怕遗忘,所以日日提点自己,温故知新,却越来越难真心的快乐。悟言一室之内,或是放浪形骸于外,都不过是为自己的悲哀染上一点微不足道的色彩而已。
    微斯人,吾谁与归?
    望着丝毫不知人间疾苦的剪瞳,描云的内心千回百折,有太多话呼之欲出,却又一唱三叹归于无言。趁王妃还能恣意妄为,便该在自己的人生中大放异彩,以后纵使是大风大浪,又有何关?只是自己老气横秋一些,谨小慎微,活的辛苦。
    跟着王妃,虽是如履薄冰,要提防的事情冗杂纠结,可那些奢侈的欢笑却是自己从前不敢肖想的。她的城府与历练,似乎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新主人活的无忧无虑而已,明明年岁相差不多,对剪瞳,她竟有一种对孩子的溺爱,俨然是那股子嚣张恣肆的母爱无处发泄,便全给了她。
    还剩最后一道回廊,剪瞳的脚步停了停,她侧过头望着描云,秋天特有清爽高远的阳光斜斜的打入她璀璨的瞳仁,黑色的眸子像是一座深潭,直直的要把人的魂也摄去,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似是遇到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你猜它会是怎么没的?”
    “王妃可记得,方才那个丫头是怎么报信的?”见剪瞳不作回应,便接着说道:“按照礼数,生辰之日是要行避讳的,所有不吉利的字眼都不能说,‘没’这就算是个顶天的词了,偏巧有人知道王妃不懂这个,她用的词王妃可还记得?奴婢料想,王爷是不会这么办事的。”
    山下的礼节十分复杂,不过剪瞳心中清楚,就算是再重要的礼节在圣旨面前都要让步,而皇帝再厉害,也要顾念着生死之事,她一日为皇帝续命,就一日可以让所有的礼节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也正因如此,她从未真正去询问去学,更不会晓得其中的奥义。“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丫头面生的很,咱们院的丫头好像没人梳双丫髻,丱发跟双平髻倒是常见。”
    “王妃说的是,此人并不是咱们西苑的,按说平日有丫鬟进来都是跟守门的人报备一声,哪个院什么名的一定是先弄清楚才放进来的,如此说来,定是打着王爷的旗号了。今日太子他们还在,家务事还是不宜张扬,稍后等人走了,奴婢定会让人细细查问的。”
    得到描云诚心实意的保证,通过示弱而得逞的剪瞳终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般的狐狸笑容,赞许的拍了拍描云丰腴的肩膀,上面的肌肉线条实在是美的无法无天,“小云啊,我就是喜欢你操心多一点。”
    “……”王妃,你真是没节操的够可以,他日您的讣闻上一定有这么一句话,您一生致力于把狼心狗肺跟甩手掌柜这两个名词发扬光大,并不合时宜的一再扩大它们的深刻含义,给身边人以深刻的启迪,从身体上与心理上给下人充分的历练,并且义无反顾的投入到把安王妃弄得鸡飞狗跳的强大阵营中。
    “你说人办事,没必要冲着驴去吧?我还真是没看懂,怎么说也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今我的城门还在呢,这池鱼怎么就遭了秧了呢?无论怎么看,都该是冲着我来的。”
    略一思衬,描云紧皱的眉也微微松开,“许是见不到王妃的缘故吧,有了今日的事,王妃不是见到她们了吗?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也不知道会不会引火烧到奴婢自己的身上。”
    挑了挑秀气的眉,剪瞳的瞳仁隐隐发亮,带着对恶作剧的狂热,眸华闪闪,灿若星辰,每每提及此类事件,剪瞳总是怀揣着一股子热忱,可惜不知是天公不作美给她的情商不够,还是人性本善,她怎么做都没办法坏出水来,所以每次都是描云结果一地的烂摊子。“你是要敲山震虎?”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谁知道到了最后会不会成了杀鸡儆猴呢?”淡淡一笑,藏起了隐隐外泄的杀气,描云有种感觉,属于安王府的宁静就会结束在今日了,无论是表面的,还是内在的。以后的日子,血雨腥风,自己只能日日枕戈待旦,时时尽心尽力,免得被人得了手,云谲波诡,世事难料,自己的对手可都是高门大院中斗出来的老手,这本也无关紧要,如果自己没有猪一样的队友的话。
    “你还没猜它是怎么没的。”绕回了原来的话题,剪瞳似是改行当了仵作,还是兽医的那种,不操心谁动了她的毛驴,反而关心毛驴的死因。
    描云的身子颤了颤,实在参悟不透,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王妃还纠缠这些没用的是什么意思。“如果对手够聪明,应该不是下毒。”
    如果是下毒,一定会追查毒物的来源,有了这条线索,再往下查也容易许多,对方的目的只是要跟剪瞳她们接触上,实在不会用这样愚笨的方式,万一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岂不是得不偿失?能进安王府已经是不容易了,更不要说心怀鬼胎,各有各的打算。
    对描云的回答很是认可,剪瞳更喜欢她这种有一说一的性子,在这种问题上不做臆测。“我们打赌,我猜它是撑死的。”
    驴从来不是不知饥饱的动物,撑死的可能性不能说是微乎其微,但王府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描云对剪瞳的这个说法很是怀疑,如果可以做到,自然是十分妥帖的,可问题是,要怎么做到呢?
    等一下,她又错过了什么?剪瞳已经冲着苏木过去,描云此刻终于想起两件关乎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第一,王妃,我明明没答应跟你赌啊!第二,请问赌注是什么?
    想她明明是心智健全聪明绝顶的人,什么样难缠的角色没摆平过?为什么每次都被这个缺心眼子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