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前妻》第306章 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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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poem身侧,尴尬的看着舒安,张了张嘴。
    “安。”然后心虚的说,“我会对你负责,如果你需要的话……”他红着脸,低头。
    舒安喝着水的动作一滞,继而噗的口中的全数喷到poem身上,他咬紧牙关皱紧眉头愤怒的掉转头盯着sam,简直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sam,麻烦你下次说傻话以前看清楚状况OK?”
    舒安笑了,咯咯的笑起来,漂亮的眼睛眯成了月亮。Sam看她笑,呆了呆,摸摸后脑勺也憨憨的跟着笑,他急迫的说,“安,你别把我当成谁,你就当我是个木头桩子。塞缪尔说了,不去拍你的表情,你就当跟一个会动的木头桩子演戏,行吗?”
    木头桩子?舒安再次笑了,这一次,笑的很开心,很开朗,笑的弯弯的眉眼里星星点点,有些泪光。
    其实她知道,一直都是她的问题,是她放不下心中的芥蒂,却害得他们全部要对她这样小心翼翼,舒安心里很过不去,却又没办法摆脱那样的困扰,甚至到了出现错觉的地步。可是每个人都那么谦让她,连塞缪尔都对她让步,让她觉得温暖,又有些对不起他们。
    她认真的对sam点点头说,“sam,我会尽量。不过现在,你让我休息片刻好吗?我真的有点儿需要休息。”
    Sam点头,离开。
    舒安靠在树上,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脑子清空一些。
    Poem知道这是舒安拍戏时候一种休息和自我放松的方式,也就默默的离开,在离她比较近的地方等待。
    林子里有秋日叶子坠落前清甜的气息,舒安闭着眼睛,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声对她来说越来越稀少,她却渐渐听到了阳光照射进树林的声音,微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婆娑,听到了女孩子和男孩子的欢笑声,继而,是声音。她想,也许sam说的对,她可以把他当做是木桩子,当然,不是木桩子,而是演员,她是个演员,他也是,演戏是他们的职业,所以她不需要融入太多的感情,她只需要像所有女人那样,演戏给男人看。
    舒安想,她大概是习惯了不演戏而不知道怎样演戏,这只能怪那个人没有教会她,当然,他不需要教她,他了解她的身体,了解她的需要,在床上,他们的和谐度明显比生活中高。所以,他至少让她知道一个女人欢愉起来是怎样的感觉,她不需要想太多,甚至可以不想对方是谁,模糊的影子就可以,她只需要记住自己欢愉的感觉。
    渐渐地,她的思维从模糊到清晰,然后从清晰到一片空白。她睁开眼睛的瞬间,那一抹光,很明亮。
    多年后,poem对他的女人说,他知道秦慕笙最喜欢季舒安哪里,因为,那也是他喜欢她的理由。
    此刻,poem为舒安的眼睛惊艳的时刻,她站起来对他温柔的笑笑,点头,示意他可以重新弄开始拍这场戏。
    这场床戏拍到第四次,总算顺利通过。塞缪尔说舒安是个值得浪费胶卷的演员,最后的表演棒极了。舒安却没有听到这些话,拍完最后一幕她已经筋疲力尽,几乎是在poem的搀扶下回到化妆间。
    冷汗淋漓的在椅子上坐了不知多久,舒安的眼前依然是那个时而会在她假装的呻吟中出现的人影,没人会知道秦慕笙在她身体里留下了怎样的痕迹,连她自己在今天前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刻在她身体里无法逃脱的一个人。
    喝了足有整整一瓶热柠檬水,舒安身上的冷汗才渐渐散去,脸也不再那么苍白。等到思绪回来,剧组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poem耐心的在旁边陪着她。
    “poem,我们也走吧。”
    她轻声说。
    Poem拍拍她靠在他身侧的头,点头笑说,“好。”
    很简单的字,他希望她在他跟前不要那么负担。他看得出,季舒安的那些坚强冷漠都只是个外表而已,实则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甚至脆弱,所以她需要时不时的解压。
    两个人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舒安却停住问poem,“有别的路能回去吗?”
    Poem一愣,继而明了的笑,点头,“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很方便,走吧。”他拉着舒安的手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并没有看到舒安有些不好意思红了的脸。只是她终于笑出来,淡淡的带着几分羞涩的可爱。
    他们走的就是这片林子所属的平原中另外一条小路。显然也有人时常从这里走,路上有长期被汽车行人碾压的痕迹,但杂草丛生,在秋季里黄绿黄绿的,看起来清新又温暖。银杏树的叶子大多数已经变成了黄色,金灿灿的挂在枝头上迎接着秋高气爽的阳光,像极了挂在树上的金片。
    舒安眼巴巴的望着那些树说,“poem你说如果这些叶子真的是金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发财了?”
    Poem喷笑,“安,你想钱想疯了吧?”
    舒安认真的点头说,“poem,我真的是想钱想疯了,我真想赚很多很多钱给秦慕笙,这样他就不需要去赚钱,也不会遇到危险,当初的当初,他也不会恨我,哎,反正钱是个很好的东西。”
    Poem依旧淡淡的笑着,抬手拍拍她的头说,“安,你真傻呀!”
    可是他心里却想到另外一句话,有人说,‘爱情中的女子总是无可救药的充满母性,企图保护她深爱的男子。’他觉得,舒安对秦慕笙的爱情已然终于升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覆水难收。
    舒安呵呵的笑着,仿佛是为了验证poem说的傻。可是他看得出,那双明媚大眼睛里的阳光正在散去,空荡荡的闪烁着的金色就像秋日里的这些树木和绿草,纵然美丽,却美丽的悲伤,是以即将逝去的姿态带着报复性的盛放着他们最后的生命。他想到这里,突然冲动的握住舒安的手,说,“安,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你的喜乐安平,所以你要活得快乐,他才会快乐。”
    她努力的点头赞同着,“是啊是啊poem,我会好好的。”好好活着,好好拍戏。秦慕笙给过她温柔的话里,好好地三个字,最多。小时候她看,母亲临行前告诉兄妹两个,好好地活着,好好地长大。她说慕笙哥,你看你说话的时候跟里的妈妈一个味道,秦慕笙瞥了眼她的书说舒安,慕笙哥给你做一辈子哥哥好不好?
    她抿唇,不回答,拿着大眼睛去看他。
    他又问一次,“小丫头,慕笙哥一辈子给你做哥哥好不好,你怎么不回答?”
    她啪得甩下手中的书跑得远远的,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不好,慕笙哥最讨厌了,不好不好!”喊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到,喊得秦慕笙追着她跑,“季舒安你给我站住,你听不听话,你站住!”
    她继续喊,“不站住不站住,不要慕笙哥做一辈子哥哥!”
    胖嘟嘟的小身子突然被他从后面抱住,他气得问她,“那你要什么,小丫头,你要什么!”
    我……
    我要慕笙哥娶我!
    那句话,她没敢说出来。虽则当时不过七八岁的她全然不晓得娶一个女子和做一个女子的哥哥有什么不同。但她却明白一点,若是做了哥哥,他便要同滕绍般的日后会娶班上最漂亮的班花来做媳妇,要同那个女孩子过一生。她不,她要永远永远同慕笙哥过一生,所以她要他娶她,而不是做她的哥哥。
    他看她抿着唇,生气纠结的样子,定然当她做小孩子性格。便无奈的拍拍她的脑袋说,“真是个任性的小丫头,你说你,以后谁敢娶你?”
    她急了,问,“慕笙哥也不敢吗?”
    大眼睛扑闪扑闪,像极了电视上的洋娃娃,可爱的没有一丝杂质的黑白分明大眼睛,便是在那一次次看着他的时候,撞进他心里,霸道的攻城略地,占据了他生命中对女人所有的判断。他喜欢的女人,都要有双干净的眼睛,然而有双干净眼睛的女人,却未必能让他爱,他爱的,唯有季舒安。
    以后,他还会爱同她一样眼睛的其他女孩子,那女孩子,只是他的女儿。若是爱上个男孩子,那便只是他和她的儿子。
    不过那时,他正忙着尴尬的低头遮掩自己脸红的真相,敲着她的脑门儿说,“小丫头胡思乱想!”
    舒安想起自己脑门儿被敲响的那一下,乐了,低着头,唇角扬起,比今天任何时候都要开心。开心过后,却又有些寂寞,她不懂,为什么慕笙哥不能骗她呢,骗她说会娶她,她会很高兴,很高兴。
    车子到了酒店,poem回头看看时而笑时而失落的舒安,便知道她必然是又想起同秦慕笙的小时候,开口提醒她,“安,到了。”
    舒安恍然回神,笑着下车,和poem一起回到酒店的房间。Poem离开前,她拜托他客客气气的给百里东打个电话,告知他因为自己精神不太好,所以直接回来休息。
    洗过澡出来,夜已经有些深沉,舒安习惯性的捧了本书靠在床头闲逸的看着,看了不到几分钟睡意便悄然袭来,她慵懒的将书签插上合上书本,抬手关掉台灯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黑暗中那个名字在她的手机上一闪一闪的,几乎瞬间让她心里比方才台灯照亮的光芒更加明亮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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