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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最低级的军官对统帅用出“处理”这个词,不但大不敬,且显得些突兀,可听在阿尔伯特耳中,却察觉出了一丝血腥气。()★()★()★()☆()
“你先忙,呵呵……”阿尔伯特干笑两声,又缩了回去,另一旁,萨菲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法库雷斯特终究不是个笨蛋,他这时发现不对劲,反倒冷静了下来,退后一步淡淡问道:“怎么?你难道想要发动兵变?”
看着貌似淡定的首领大人,索伦没说话,只轻轻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下一秒,法库雷斯特骤然发动,从维埃兰身边蹿了过去,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卫兵!卫兵在那里?!”
索伦冷眼旁观,任由他跑出门口,并未加以阻拦。
角落里的阿尔伯特耸了耸肩,“我想,你刚才失去了一个机会。”
“是吗?”索伦镇定的可怕,“我认为,正相反。”
说完,索伦带着维埃兰缓步走出了屋子。
暴风雪中,法库雷斯特在营区里跌跌撞撞奔跑,不停大喊,嗓音暴怒而凄厉。营房的门一扇扇打开,不明所以的匪军们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
“集合,向我靠拢!”法库雷斯特看见部下越来越多,胆气终于壮了起来,他开始放慢脚步,恶狠狠向回看。
索伦依旧不紧不慢跟着,那个大个子却不见了。
法库雷斯特心定了下来,对着逐渐围拢过来的匪军们重重一挥手,指着逼近的索伦喊道:“他是叛徒,给我把他抓起来!”
没任何问题,士兵们领命围向了索伦,大统领下命抓一个小兵,这种事情士兵们连缘由都不会问。
更远处,阿尔伯特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法库雷斯特实在是点笨,也许,统领这个位置真的不适合他。”
与阿尔伯特并肩的萨菲苦笑,说不出话来,那个大个子就站在法库雷斯特身后,而他竟然毫无所觉,只顾在那边趾高气扬的怒斥。同时二人也明白了刚才索伦为什么要放走法库雷斯特,他就是要在大家面前“处理”掉这位统帅,以此来立威。
准备抓捕索伦的士兵们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如被捏住脖子的鸡,听得人毛骨悚然。士兵们回头看去,只见平日高高在上的大统领阁下,被人捏着后脖颈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按住他的是一个身形矫健如龙的大个子,低着头看不见容貌,身上蒸腾着缭绕黑气,观之触目惊心。
现在问题来了,发号施令的统领被人制住,刚才的命令究竟还要不要执行?于是士兵们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辛迪加军的两位二把手。
可他们并没得到任何指示,两位副头领竟然偏过头去,完全不理会这边纷乱的局势。
“是谁将你们带入了绝境?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大统领。”索伦阴冷的表情一松,脸上瞬间堆满愤慨,跨前一步说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人斥道:“索伦,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法库雷斯特统领平常对我们不错,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愚见。”索伦冷哼一声,“看看我们现在,不过是一群乱匪,被这里的百姓到处追杀,这一路丢下了多少兄弟同袍的尸体?这就是他给你们的东西?你们就需要这个吗?”
这一番话说得所人都低下了头,手中兵器也垂了下来,他们伤亡远比蓝羽判断的更惨重,回到这里的只不足700人,其他人只怕全都曝尸荒野了。
“他在将你们带进死路,目的不过是满足他自己的私欲,我敢肯定,他执要来三号营地,一定是不可告人的目的!”索伦的嗓音逐渐变得高亢起来。
阿尔伯特和萨菲身躯同时一震,互相看了一眼,目光复杂难明。
这时的索伦语调激昂,犹如一位演说家,平素的谨小慎微已半分不见,他说:“跟着我干,我将会带领大家走出困境,然后扫荡奥特兰克山脉,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王朝。到那时,诸位就是开国功臣,我许你们裂土封侯的承诺!”
这番话说得士兵们一愣,裂土封侯成为贵族?这种事情……他们从前根本就不敢去想。
“表明你们的立场,愿跟着我干的,就宣誓效忠,不愿的,我也不勉强,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索伦大声说着,目光扫过所人。
没人应答,士兵们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索伦刚才的话很吸引力,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官,他的话谁会信?
人信!
“我愿效忠索伦大人!”
远处人大喊一声,士兵们一惊,循声看过去,顿时目瞪口呆。这位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效忠的,竟然是原副统领,最高军事长官——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一脸正气大踏步走到索伦身边,恭恭敬敬单膝下跪,抬头抚胸说道:“下官,原辛迪加义军副统领阿尔伯特,宣誓效忠大人,从今往后,鞍前马后,唯大人是从。”
说罢,阿尔伯特对着索伦低下了头,索伦冷漠的看着他,眉毛微不可查皱了下。
众人大哗,他们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子。
“我们也宣誓效忠索伦大人。”人群中人高喊,士兵们慌乱的注视中,又两人走到了索伦身前。这二位是哨兵斯图尔特和亚瑟,大家都认识他们,与阿尔伯特一样,他们也毫不犹豫跪下来宣誓效忠。
这下许多人站不住了,开始人犹犹豫豫磨蹭到索伦身边,默默跪了下去。人的行为具相当的传染性,人带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效忠行列,索伦身前的人越跪越多。
被捏着脖子的法库雷斯特开始剧烈挣扎,口中发出破风箱般的“呜呜”声,充满了愤恨和绝望。阿尔伯特目中凶光一闪,抬起头对着索伦说道:“大人,这人胆敢对您不敬,损您的名誉,请容属下宰了他!”
索伦闻言看着阿尔伯特,面上毫无表情。
阿尔伯特讪笑两声,重重一点头,起身朝法库雷斯特走去,手在腰间一抹,已经拔出了锃亮的弯刀。
法库雷斯特开始拼命挣扎,脸上满是惊恐,奈何维埃兰的手比铁钳还要硬,他的头被固定住,根本无法动弹。
走到法库雷斯特身边,阿尔伯特露出个遗憾的表情,“事实证明,你的决定全都是错的。”
话刚说完,寒光一闪,那把弯刀已扎进了法库雷斯特后心,将他刺了个对穿钉在雪地上,热血顿时狂喷而出。维埃兰嫌恶的松开手退后一步,避开了飚射的血柱。
“啊!”
法库雷斯特发出凄厉惨叫,垂死挣扎的他疯狂大喊:“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是想……”
话未喊完,阿尔伯特双目一瞪,抓住刀柄的手用力一拧,法库雷斯特的心脏立刻被绞碎,话语戛然而止,崩出的鲜血喷了阿尔伯特一脸。
看着死不瞑目的原大统领,士兵们个个噤若寒蝉,领导辛迪加军二十余年的法库雷斯特公爵大人,就这样死了?
就在这时,营寨外传来急切大喊:“敌袭!那些乱民杀来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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