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一剑西来》第十五章 愤怒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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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奇奥拉的气质太过森寒，以至于花天这样演技超群的女人也瞬间变色，细叶柳眉凝滞：“你就是第四十刃，乌尔奇奥拉？”
    碧绿的眸子没有丝毫涟漪，乌尔奇奥拉只是抬头望着远处的白塔。花天银牙紧咬：“狂骨！！”
    走～！
    狂骨立时发动，双眸同样的古井无波，双刀紧握于手中，以忍者的姿态出现在乌尔奇奥拉身侧。
    斩！！
    不中！狂骨短刀不中，太刀同时劈出，按照常理来说无论敌人怎样闪躲，总会被这扇形的攻击范围笼罩，必须反手一击挡住，这样她就能确定对方的位置，取得均势，两人再来战过。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定睛一看，乌尔奇奥拉竟是径直向着白塔飞驰。“呜～！”压抑的怒火在升腾，狂骨不善人言，她的世界单纯而又残忍。乌尔奇奥拉无视她的举动即使冷漠如她也难以平静。
    轰轰轰轰轰——
    可惜，来此的并非乌尔奇奥拉一人。“我可没有允许你离开啊，杂碎！”红色的虚弹猛轰，阻挡了狂骨的去路。“这是我的独有技能——虚弹！虽然没有虚闪的威力大，但论起速度来，可比虚闪快出了无数倍。而且消耗的灵压很少，对我来说不过是区区一点，完全可以无限连发啊！”
    牙密意气风发，手中漂浮的红色虚弹出手，砸得狂骨只能暂时退避。“这是哪里来的蛮子，真是可恶！”花天嘴里暗骂，手上却不慢，挥手挡住了几枚虚弹。
    “低吟吧，灰猫！”天边传来松本乱菊的声音，她的攻击无形无质，化为灰尘的斩魄刀在牙密手臂上看出一道细微的伤口。
    牙密的探查回路果然够逊，居然都没能察觉到松本乱菊的攻击，正疑惑地看着手臂上伤口，虚弹自然也停下了。
    “是虚夜宫的人来攻打我们了吗？”松本乱菊之后，草冠宗次郎也赶到了。
    松本乱菊飞身下来，看了一眼极远处的黑影，担忧道：“那个人没问题吗？”
    花天打了个哈欠道：“有什么问题？都交给妮莉艾露好了，没关系的。”想到妮莉艾露的实力，松本乱菊点了点头，转过头来专心对付牙密。发现自己似乎被包围了，牙密一点担心，反而开怀大笑起来：“再多来一点，再多一点，我牙密大人就要在今天踏平清虚殿！”
    “大言不惭！”草冠宗次郎挥刀，现出冰轮丸，“区区第十十刃罢了！竟然狂言！取死之道！”
    草冠宗次郎的刀很猛，松本乱菊也立刻开始配合，蛇尾丸也始解了斩魄刀强攻，再不让牙密有机会狂轰烂炸。
    “怎么回事？这家伙的信心很足啊？”花天皱皱眉头，她有种事情不在掌握中的感觉。
    就在众人与牙密激斗之时，三道人影急速掠来。“那家伙归刃解放之后，力量的增加幅度非常惊人，赫丽贝尔大人让我们来帮助你们打败这个家伙！”正是赫丽贝尔的三个副官，阿帕契、米菈、荪荪！
    挥拳打飞蛇尾丸，牙密歪了歪脑袋：“你们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要打败我，就凭你们这些垃圾？虽然乌尔奇奥拉那个杂碎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我牙密大人可是已经包下了你们所有人啊！”
    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牙密继续道：“虽然狂吃狂睡，千辛万苦蓄存了这么多灵压，却只能用在你们这些垃圾上……根本用不完啊！”
    “变大了！”猩猩王惊诧道。
    随着牙密的自言自语，他情绪越发愤怒，身体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
    “这肥猪开始长膘了！！”蛇尾丸这时候嘴里还不忘讽刺。
    牙密瞪了蛇尾丸一眼：“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你们这些家伙竟敢小瞧我！大法雷霆吧，愤兽！！！”
    红光崩溅，铺天盖地！
    “竟然还在变大！”猩猩王不淡定了，牙密的体型越来越大，变作庞然大物，拥有十四条腿，每条腿都有一座摩天大楼粗。肌肉更是膨胀的就要裂出来，但最让大家惊异的却是，牙密左肩上的数字标记“”，竟然去掉了那个“”，变成了“”！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发出了同样疑问。
    牙密舒展着他巨大无匹的躯体，悠然道：“谁说十个十刃所拥有的数字是从到的？是从到啊！我是唯一通过积攒力量进行完全解放后能改变数字的十刃。第十刃，牙密·里亚尔戈！！”
    牙密一拳轰下，犹如一场沙暴井喷冲霄。
    乌尔奇奥拉速度奇快，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跨过了宽广的沙漠地带，直入清虚殿的巨大宫门。
    “止步！”
    清冷的声音刚刚传来，乌尔奇奥拉就已停步，一只手仍旧插在衣兜中。一个修长的黑影出现在大殿深处——蒂雅·赫丽贝尔！
    “蒂雅·赫丽贝尔，你以为你能阻挡我吗？”乌尔奇奥拉平静无波。
    赫丽贝尔走到乌尔奇奥拉身前：“你有着怎样的自信，乌尔奇奥拉？论排位，你只是第四十刃，在我之后。”
    “你阻挡不了我。”乌尔奇奥拉没有丝毫变化。
    “是吗？那就只能……”宽背短刀出鞘，赫丽贝尔手指钩住刀柄处的圆环，让短刀作圆周运动。
    铿——
    试探性的一刀，赫丽贝尔推着乌尔奇奥拉离开宫殿：“我们上去打！”
    “不用了。”乌尔奇奥拉淡淡地拒绝了，“封锁吧，黑翼大魔！”
    赫丽贝尔瞳孔猛缩，愤怒地大喊：“混蛋！”
    可不等她反应过来，乌尔奇奥拉周身涌起浓烈的漆黑浪潮，仿佛火焰般升腾，天空却像是在哭泣，洒下绿色的幽暗光雨，地狱降临。
    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几乎无法辨识，不仅仅是强大，而是异质，会让人误以为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浓烈而又沉重，就像是大海压在天空之上的感觉。它侵蚀了现实，营造了空间，在它的笼罩之下，只能感觉到沉重，和绝望！
    用萧逸辰的理论来说，乌尔奇奥拉已经极尽升华，灵压几乎要蜕变成另一种东西——神力！或者说法则之力，纯粹的法则之力！其表现为，绝望！其本质为，虚无！
    如果说萧逸辰参悟法则是钻了个洞走在前面，那么乌尔奇奥拉就是在铺路，铺一条康庄大道，一步到位。可惜，就是因为太纯粹了，纯粹的虚无带来的只能是自身的毁灭，这是观众们所期待的战斗，却是乌尔奇奥拉的悲剧。
    “不管了！征讨吧，皇鲛后！！”事已至此，赫丽贝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斩魄刀归刃解放，变化为大白鲨一般的外形。
    虚夜宫的天顶之下有两条JiJi，一是只为十刃所使用的虚山——“王虚的闪光”；二就是编号第四以上的十刃的解放。与虚夜宫类似，清虚殿也有这样的规定。到了乌尔奇奥拉那样之上的破面解放，其战斗是足以破坏整个天空结构，乃至防御结界的。这也是赫丽贝尔恼怒的地方，乌尔奇奥拉摆明了十来破坏清虚殿的！
    第三十刃和第四十刃的灵压何其庞大，黑色的浪潮之下很快汹涌出金色的灵压，两道海浪将幽暗光雨隔开，宛如河蚌将赫丽贝尔包住。
    “恩？”张开恶魔双翼的乌尔奇奥拉认真打量着用剑将海浪分开露出归刃形态的赫丽贝尔，赫丽贝尔也注视着他，两人分列三四两位，可以算是十刃中最熟悉对方的了。
    欣长的恶魔蝠翼，朝天的邪恶犄角，流淌漆黑魔泪的双眼，iog膛的空洞很小，白衣在这里交叉。乌尔奇奥拉的形态就像是黑暗中的华尔兹，优雅而残忍。
    海浪洗地，赫丽贝尔就立身于这片水泽之上，乌尔奇奥拉对峙。
    “开始了，别眨眼。”绿色的光束在乌尔奇奥拉手中凝聚，又以极快的速度投射出去。
    赫丽贝尔骨鳍微动，人早已远去。
    “这点小把戏可难不到我。”赫丽贝尔开门见山道：“你看来你今日只是来赴死而已。”
    乌尔奇奥拉的回应仍是一柄光束长枪。投枪的速度极快，几乎是擦着赫丽贝尔耳边的金发飞过。早已熟悉乌尔奇奥拉战法的赫丽贝尔自是不可能任由他发动攻击。
    “苍剑炮！！”
    巨剑上的六道开槽宛如大白鲨的鱼鳃，中空的巨剑灌入了巨量灵压，精准地刺中了再次投射过来的光束长枪，化作一场惊天爆炸。
    轰——！！！
    金色与幽绿色的灵压沸腾，相互吞噬着轰然爆开，立时掀起了十级大风，吹袭大半个沙漠。
    嗖～！
    乌尔奇奥拉速度很快，趁着沙尘还未消散就直冲过来，光束长枪直刺，顶着赫丽贝尔冲进了宫殿。
    月光之剑！！
    碰碰碰碰——
    一连撞穿了几堵墙壁，赫丽贝尔终于恼羞成怒，她不能容忍乌尔奇奥拉在这里当拆迁队。“可恶！”比起力量来，我可是绝不输给你啊！白鲨巨剑横扫，赫丽贝尔一剑将乌尔奇奥拉挑飞，击穿了天花板。
    这样尤嫌不足，赫丽贝尔飞身上去就是一击：“战雫！”
    大海啸般的高压水流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四面的墙壁都被撑爆。乌尔奇奥拉光束长枪再现，混战中，一柄月光之剑笔直向上，一路冲击，竟是由下而上，贯穿了整座白塔！
    “混蛋！”赫丽贝尔暴怒，既然已经损毁城这个样子，她也无需再顾忌什么，抬手就是一招“断瀑”！
    轰隆——！！！
    充满强力的水流，如同断裂瀑布般从天空倾倒而下，轰然撞击在白塔底部，发出堤坝溃决般的轰鸣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