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归途》第六百三十九章 夜天云、卡卡西、三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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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办公室内……
    三代火影双手拄在桌子上，面色沉重。而团藏则是坐在沙发上，虚眯着的眼睛配上平淡如水的神色，透着几分阴沉。
    “事情就是这样，我的手下刚刚汇报完毕，夜天云和红与红豆都接触过了。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中来看，红与红豆好像允诺了夜天云什么事情。”团藏的声音有些低沉，更显阴森。
    三代火影依旧是双手拄着下颌，一动不动，眼神亦是沉静，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忽然开口道：“现在是中忍考试，以考试为重，考试结束后，你处理吧。”他的声音虽然沉稳，可隐约之间却透着几分萧索、几分疲惫、几分无奈。
    不过团藏却并未理会三代火影话中那难名的复杂情绪，缓缓起身，拄着拐杖蹒跚着踱步离开。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团藏，三代火影闭上了双眼，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他吸的很深，吐的也很悠长，好似刚刚他的心口被压着都未怎么呼吸。
    他将红和红豆交给了团藏处置，实际并非完全其所愿，他不是不清楚将两女交给团藏会让她们在中忍考试后凶多吉少，也不是不明白此举便是默认了红和红豆会成为木叶的叛忍。只是他已不愿意再去管这劳什子了。
    他今年六十九岁，心智精力已经退化到低估，按精神层面来讲早已不应是一位火影，他能坐在这个位子上纯属无奈，毕竟他也不放心武斗派的团藏去执掌木叶。
    而且因年岁以高，他的实力退化的太快了，更别说跟当年夜天云一战时留下了无数的沉疴顽疾。此刻的他论实力也早已不配火影了。
    所以，他真的没有精力、没有实力、也没有能力去在管团藏的事情了。他想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让木叶自己的手上平平安安的和平的存在下去。
    三代火影长叹一声，面容有些憔悴。此刻的他倒不似五大国之一的火影，倒似一位失意的垂暮老人。他戴上了火影斗笠，也缓缓的朝着门外走去。
    木叶慰灵碑前……
    卡卡西站在碑前，一动不动。此刻他仅露出的右眼也不再耷拉着，而是充满了缅怀与悲伤。
    他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琳，带土……夜天云回来了。水门老师……夜天云回来了。”
    在此刻，他的心情无比的复杂。
    实际上，卡卡西的冷静头脑在木叶中恐怕仅次于奈良鹿久，而且他跟夜天云与四代火影都是无比的熟悉，因此，这一十二年来他并非未怀疑过四代火影的死因以及夜天云叛逃的原因。
    他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个预感：四代火影夫妇的死绝不简单。可仅仅是隐隐约约的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唉……”卡卡西忽然长叹一声，呢喃低语：“我到现在也不知夜天云为何会叛出木叶，又为何对木叶赶尽杀绝。我……没用啊。”
    他转过身，缓缓离开了慰灵碑，留下了一道无比萧索孤寂的背影。
    不过他不清楚的是，在远处，一道目光却一直在锁定着他。
    火影岩上……四代火影岩像的头顶……
    夜天云坐在岩上，右腿伸得直直的，左腿则是半蜷缩着，他的左手则伏在膝盖上，右手却是拿着一壶清酒。
    “哼，卡卡西那个家伙……”夜天云轻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随即咣当了下右手中的酒瓶，仰头又大灌了一口。
    显然，在刚才一直从远处窥视卡卡西的人便是他了，而在忍界之中，恐怕也只有拥有魂知的他才能在那么高远的地方查探到卡卡西的一举一动吧。
    似乎是喝了大半壶的酒，夜天云虽然未醉，但依稀还是有几分朦胧感。他浅笑着，可笑声中却露着一丝悲凉。
    “水门啊，我对红和红豆，是不是太卑鄙了。”夜天云呢喃着。
    当离开了红之后，夜天云便买了早餐返还了家中。可出于对红和红豆的愧疚与自责，他仅仅是撂下了早餐，吩咐了三个小孩儿几句诸如不要在街上惹事儿的话后，便无视了三人担忧疑惑的目光，独自离开了住所。
    他在街上买了一壶清酒，随后孤身一人来到了四代火影岩像的头顶，自饮自酌。
    但他却忘了，借酒浇愁愁更愁……
    他顿了会儿，继续低声道：“水门啊，如果是你的话，你肯定不会像我一样的。说句实话，你是我最佩服的忍者。”
    “我佩服你不单是因你的天赋，还是因你的品德。我一直以有你这样的师弟、准确的说是有你这样的弟弟自豪。你跟雅馨，就是我的弟弟妹妹……”
    “可我……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了。若不是我……你们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不知道你们知道我现在正做的事情会不会怪我？不过，我一定要去做，因为这能让我拥有复活你们的机会……我不想放弃你们，真的不想。你们也是我未来生活的重要一部分，我的梦想中，无尘谷中也有着你们的位子啊……”
    夜天云语气萧索，说话之间竟是有些语无伦次上下不接，可他却浑不在意，此刻只不过是将内心深处所想的一切一股脑儿的倾洒出来而已。
    又低喃了几声，夜天云感到心口的烦闷消褪了不少，心底也轻松许多，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壶中剩下的酒洒在了脚下。
    “水门，你和雅馨不会再那边的世界过得太久的。”
    正准备离开时，夜天云忽然眼神微凝，他侧过头，神色冷峭的看着出现在身侧的老者，淡淡的道：“三代火影，你来干什么？”
    再一次会面，三代火影却并不似第一次那般神色激动面色铁青，他的神色与目光都很平稳，显然内心十分的平静。
    “夜天云，我只问你，你来木叶究竟为何？”
    “哈！”夜天云面露冷笑，“跟你说过了，我只是来参与考试的。”
    面对着夜天云的冷言冷语，三代火影却依旧是面不改色，淡淡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夜天云瞥了眼三代火影，见他那遍布着皱纹斑点的脸上满是认真之色，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丝触动。
    “你老了！”
    三代火影点了点头，道：“我是老了，我也知道我即将走到终点。”他随即走到了夜天云的身边，俯瞰着下方的村落，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幸福与欣慰。
    “不过能见到木叶重新在我的手中繁荣昌盛，我活的就算值！！”
    在阳光的映衬下，三代火影那苍老的脸庞却似绽放出了几分青春活力，显得意气风发。
    夜天云微微一怔，随即淡淡的道：“现在的你，倒有几分原先的风采。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三代火影则是发出一声轻叹，又问道：“是啊，太迟了。”说话之间，语气中竟透着一丝悔意。
    “当初你为何要叛出木叶，真的是完全因为团藏杀了你在雨之国的同伴吗？”三代火影忽然轻声问道。
    夜天云有些奇怪，不知三代火影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转念一想却已猜透，想来是他也承认自己已到了垂暮之年，或许也猜到这次中忍考试绝对不会平静，所以才会在此刻将藏在心底多年的疑惑问出来吧。
    不过，面对着三代火影的问题，夜天云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你当真猜不到水门是怎么死的？”
    三代火影的身子一震，倏地侧过头看着一脸冷笑的夜天云，他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我对不起水门夫妇……”
    “你是对不起！”夜天云低声说道，语气却是变得阴沉了几分，“你不会猜不到的，只是即便你怀疑，也不会再深究了。因为在你的眼里，木叶需要他，否则就会继续衰败下去。为了木叶的重建，你必须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置水门和雅馨于何地？你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
    “水门将九尾封印在鸣人的体内，本意不言自喻。他是想让鸣人成为英雄，让你好好照料他！鸣人的遭遇你清楚，你就是这么照料四代火影的儿子？”
    三代火影长叹一声，老态尽显，然面对夜天云犀利的言语，他却是无法反驳一个字。
    “曾经的你，是伟大的火影。但如今的你在我眼中，实在是太过不堪龌龊！你知道水门在临终前对我说的遗言吗？他让我答应两件事：一，放过木叶一次。这点，我十二年前做到了。二，他让我不要干涉鸣人的成长，我也做到了！”
    “他知道自己因何而死，但他将希望寄托在了鸣人的身上，期望他在长大后能驱除村子的黑暗！你跟他比，天差地别！”言毕，夜天云迈开了步子，准备离开了。
    三代火影深深的吸了口气，神色沧桑。这一刻，他仿佛又老了十岁。不过这抹沧桑感仅过了几息便已消散，他看着夜天云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然。
    “最后一个问题，你找红和红豆干什么？！”
    夜天云顿了下脚步，微微的侧过头，却是一字未说，冲着三代火影冷笑一声，便独自下了火影岩。
    “三代火影！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堪了。”夜天云在心中想到，同时心底再度升起了几分对红和红豆的愧意，他的这次态度——嘲讽的冷笑，无疑会让三代火影更加怀疑红与红豆是否真正与夜天云在密谋着什么，就是这声冷笑，便相当于将两女在三代火影的心中判了死刑。
    果不其然，望着夜天云渐行渐远的背影，三代火影的眼神却已是阴晴不定，在此刻，他已然将红和红豆列入了必杀之列……他已对作出将红和红豆交给团藏处置的决定不再后悔，待到中忍考试开始，便是处理两女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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