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归途》第六百三十四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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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火影楼内，三代火影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无比。
    在他的身前，则是站着一干忍者，他们都是木叶村中流砥柱的上忍们，而且，他们都是火影的亲信。
    而他的两侧，则是分别坐着两位火影顾问以及志村团藏。此刻，他们三人的脸色也是铁青。
    “混账！！”水户门炎听完了一众上忍的回报，不由得狠狠的拍了下椅子的把手。“猿飞，他这是在藐视木叶！”
    “没错！夜天云此举是明显的挑衅行为！”转寝小春低沉的说道，而后语气忽的变得沉重起来，厉声吐出了四个字：“绝不姑息！”
    志村团藏的左臂则是紧紧的握着拐杖，沉吟不语。不过他的身子却是在微微发颤，若说他这辈子真心恨过的一个人，那便是夜天云了。
    不过他纵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夜天云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也不是木叶能够对付的了的……
    他只能隐忍！
    “为今之计，先去雨忍村查一下吧！夜天云从不无的放矢，他既然说是雨忍村的首领，那么十有九便是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因为我们从未接到有关山椒鱼半藏已死的情报！”团藏沉声说道。
    “意义不大！”三代火影低吟一声，“雨忍村四面环水，外界与之闭塞，情报本就稀少。加上这些年雨忍村和雾忍村之间好似有什么联系，这个村子更加神秘了！”
    “而且现在几乎可以确认，夜天云这一十二年来就在雨忍村，如今他既然敢孤身前来就证明他很放心雨忍村，雨忍村……不是那么好去的了！”
    三代火影的话让两位火影顾问和团藏都沉默不语。
    他轻叹一声，继续说道：“现在只能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了！至于雨忍村，让其他的忍村去查！尤其是雾忍村，想必对雨忍村的态度会发生一百十度的大转弯吧！”
    “我们，还是准备中忍考试的好！”
    团藏忽然说道：“有两点一定要注意。一是红和红豆的反应！我建议对其实施监视！另一点是他带来的那三个学生，一定要密切注意！”
    “团藏大人，这件事我想交给我去做吧！”奈良鹿久忽然站了出来。
    “你？！”团藏的眼睛依旧半眯着，淡淡的应了一声，“还是交给根部去做吧！”
    “团藏大人，红和红豆虽然是夜天云的弟子，但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鹿久轻声说道，声音虽淡，看似恭敬，但言语之中还是透出了一抹反驳之意。
    “鹿久大哥的话说得不无道理！她们是村子的忍者，这十二年来受到的待遇已经有些不公平了。”阿斯玛这时也出言附和道，他这么做也是存了一丝私心，因为他对夕日红一直都存有好感。
    团藏却是淡淡的道：“不妥，还是交给我们根部去做吧！”
    鹿久和阿斯玛微微一怔，旋即向三代火影投去了问询的目光。只是三代火影却是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是默许了团藏的做法。
    鹿久和阿斯玛暗自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言。
    “不过团藏，有一点要提醒你！”水户门炎开口道，“对夜天云带来的那三个少年，暂时不可妄动，否则……”话到最后，声音透着浓浓的忌惮。这也难怪，夜天云在十二年前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哼！”团藏冷哼了一声，眸子中闪过了浓浓的恨意与不甘，随即微微的吸了口气，轻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木叶的这次会议便在波澜不惊之中结束了。
    不过在此刻，夜天云却是来到了红与红豆的家中，只是在此刻，三人并未交谈、甚至连一句言语都没有。红和红豆站在桌旁，而夜天云则是坐在沙发上。
    两女的脸色十分复杂，而夜天云的表情虽然平淡，可还是带着一丝局促。
    “呼……”夜天云轻吁了口气，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红，红豆，好久不见了，你们好吗？”
    红和红豆沉默不语。
    没有得到红和红豆的回话，在夜天云的意料之中。可真当面对此情此景时，他却感到如鲠在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夜天云的脑海中甚至有了起身离开的想法。
    走？还是留？
    走，或许能避开此刻的尴尬，可对红和红豆两女岂不是十分的不负责任！？
    留，或许会感到难堪，可留下或许能得到一个答案，一个对双方都很重要的答案。
    夜天云再度轻吁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恨我！恨我当年为何从木叶叛逃！？我也知道，当我在十二年前决定不将你们带走时，以后想要再带你们走就难了！”
    “尤其……尤其是我对你们的感情产生了变化！”
    “别说了！！！”红豆此刻却是突然大喊一声，神色颇为激动。而后她将头扭到了一边，抿着唇，眼中闪着一丝丝晶莹剔透的光芒。
    可夜天云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我一定要说！”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决，“你们了解我！我今日也把话说开吧！我喜欢你们，不仅仅只作为你们的老师，还想成为你们的男人！你们的丈夫！这次中忍考试后，我打算带你们离开！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们的手上，无论你们作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们。因为，你们早已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你在胡说道些什么！？”红豆的语气更加激动，“我告诉你！自从当年你离开木叶的那一刻起，你和我与红均划清了界限！至于你写过的那封信，我权当是放屁了！”
    红却是沉默不语……
    “你当真这么想！？”夜天云反倒是没有激动，轻声问道，可神色却是透着无比的认真。
    红豆本想说“是”，可话到嘴边，见到夜天云那认真的神色，却始终无法吐出唇来。
    她死死的盯着夜天云，神色紧绷。
    只是就如同弓弦，绷得太紧，会断的……
    少顷，红豆似乎是已到了临界点，强装强硬的外表已无法掩饰内心的柔弱，泪水终是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而这时，红却是忽然开口了。
    “自从你留给我们那封信，已过去了六年。这六年来，我和红豆想了很多，可即便如今，我们依旧不清楚该如何面对你！我们的家在木叶，我们的根在木叶，可你却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们不知如何处理！所以……”
    “所以你想逃避！？永远的逃避下去？”夜天云忽然接口道，不过相比之前，他的声音有些锐利。
    他此刻是真的焦急。
    红豆虽然强装出一副怨恨他、据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他了解她，知道她此刻是“外强中干”。
    可红不一样。
    红的外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刚强，甚至是因过于妩媚而透出比寻常女人更甚几分的柔弱。可她的骨子里却是女中豪杰。
    单凭原著中来看，这位女忍在失去了阿斯玛后依然没有垮掉，甚至准备将孩子生下并将其抚养成人，可见她的内心是何等的坚强！
    她若是决定了一件事，便很难更改了。这也是为何夜天云在面对红豆的责骂时显得很平淡，因为他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可在听到红透出了逃避之意时，他却又感到有些慌乱。
    虽说他声明尊重红与红豆的任何决定，可内心自然是希望两人能心甘情愿的跟他离开。
    听到夜天云那有些尖锐的声音，红的表面依旧是平淡如常，不过内心却是打了个颤。这些年，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有些逃避这件事，逃避夜天云跟她们的立场，逃避夜天云对她们的感情，甚至是逃避自己对夜天云的感情。
    她也明白，终有一日她和红豆要站在抉择的路口上，不过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还是茫然无措。
    逃避，是她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过面对此刻夜天云的连番发问，红的心底忽然涌出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让她无法点头。
    “呼……”红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轻声道：“中忍考试后，我和红豆给你答复。”她没有答应夜天云，也没有不答应。但她给自己定了一个确切的期限，强迫自己去不再逃避。
    红豆一怔，转过头看向红，看到她那坚定的神色，想要否定，却始终无法表态。
    “这就够了。”夜天云随即站起了身，冲着门外走去，行至门口，他忽然站定。
    “红，红豆。在忍者之间，最容易建立深厚羁绊的情况有两种：一是共处一个小队执行任务。二是在战场上共同经历生死的战斗。这两点，你们和我都具备。”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番话！十二年前，我毁了木叶，没有带你们走！六年前，我发现我对你们的感情产生了变化，我也清楚，这有些不伦。”
    “但不可否认，你们构成了我的生命中十分重要的片段，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想放弃你们，我不想让你们只能出现在我的回忆中。”
    “我并不奢望你们现在就能给我答复，仅希望你们能仔细考虑。”
    在说这番话时，他并未转过身，不过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低沉。
    这时，红豆突然轻声道：“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带我们走吗？”
    夜天云微微思索了下，还是不想欺瞒红和红豆，于是轻声道：“不只是为了带你们走。不过带你们走，是我这次回来最重要的事情。”
    他不再多言，跨出了房门。
    夜天云淡淡的话还在屋中回荡着，人却已离开。不过红和红豆两人却因夜天云的话而微微一怔。
    红豆看似粗神经，但面对正事时可不含糊，红的头脑冷静，算是冰雪聪明，两人心思一转，便已明白夜天云此次来木叶不单单是为了将她们带回去，而是还有另一个目的。
    两人不禁有些疑惑，她们了解夜天云的秉性，夜天云已经毁过木叶一次，他又怎么会时隔十二年再对毁过的东西提起兴趣？
    不过在此刻，两人显然不会刻意去考虑这件事，因为更大的纠结与为难正摆在她们的眼前：出生的故乡，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唉……”红豆轻叹一声，神色也不复平时的活泼，“红，你打算跟他离开了？！”
    红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你是打算留下？！”
    红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红豆有些着急：“那你答应他考虑干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红的眼神有些黯然，神色更是纠结为难，“我只是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这样我和你就不会再逃避，而是正视这件事了。”
    红豆闻言，轻叹一声，却是不再说了。
    两人此刻心中的纠结、为难、无措、彷徨，岂是常人可想……
    只是在此刻，已经离开了两女住所的夜天云却是在街上忽然站定，他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对不起……”
    他睁开了双眸，目光不经意的向不远处的巷口瞥了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