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破碎虚空》第二百九十七章 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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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羡慕玄风师叔啊，在铸剑之时还能有双美相伴……’
    ‘嘘……这些事怎能在这里说？心知肚明就好。’
    如是这般，半个月后，玄霄对‘玄风’完全没了尊敬和好感。
    分明就是藐视门规任意妄为，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如此行事，身为修仙之人，贪恋美色不说，还视门规如无物，真是岂有此理！
    玄霄默不吭声，在心里下了这个定论后，没和任何人提起过——也幸好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某日。
    剑舞坪上。
    太清演示了琼华派一套中级剑法，随后让玄霄试着练练看。
    “遵命。”玄霄敛起心思，一板一眼丝毫无错地重复了太清之前的招式，转换之间纯熟自然，便如已练习千百次一般。
    太清不禁感慨万千。
    “玄霄，你天赋如此出众，假以时日，必成大才！你师兄师姐若有你一半天赋，只怕如今已……天纵英才，非人力可比啊！”
    玄霄收剑，恭敬地站好，脸上没有丝毫欣喜的神色。
    “师父，玄霄自当勤修苦练，不负师父期待。”
    太清似乎仍未整理好心情，拍了拍玄霄的肩膀，唏嘘不已。确实有的时候，天赋才是最重要的，不论如何努力，有些天才却是一些资质平庸之辈一辈子也望尘莫及的。
    “这套剑法，玄震学了七日，夙瑶学了半月，才勉强记熟……看来，过些时日，是该给你换心法了。这初级的心法，已然配不上你。”
    玄霄面上毫无变化，沉声问道，“玄风师兄呢？”
    “嗯？”太清没想到玄霄会忽然开口发问，过了会儿才说，“这倒是没注意，大家都只记得他的铸剑天赋了，至于他的剑法天赋，却是没人注意呢。”
    “是吗，徒儿记得了。”玄霄淡淡地回了一句。
    太清却怎么听都有讥讽的味道，心里暗自叫糟，连忙补上一句，“他精于术法，剑术只是辅助……虽然恣意妄为了一点，也不失为本门得意弟子。”
    玄霄看了太清一眼，墨蓝的眸子里竟有几分冷冷的不屑。
    “门规森严，岂容他三番两次僭越。”
    太清摇头，看来是没办法了，玄霄的固执他已经知道，除非他自己转变观念，否则别人怎么说也无用。这下麻烦已经结下，玄风小娃，我看你怎么办了……若这两人对上，恐怕琼华要热闹了。
    ……
    两天后。
    琼华宫。
    太清坐在正座，看着殿内四名弟子，颇为自得地捋着胡子笑了起来。
    “玄震、夙瑶。”
    “弟子在。”“夙瑶在。”
    原本四人的站位从左往右是：玄风、玄震、夙瑶、玄霄、。
    玄震夙瑶两人出列后，留下玄风和玄霄各站一边。
    秦风无聊地站在原地，根本懒地搭理对面。反观玄霄，看到秦风在琼华宫依然懒散的样子，眉心微微皱起，握紧了双手，什么也没说。
    “你们二人入门已有二十年了吧。”太清回想起两人才入门的情形，神情舒缓下来，“为师看着你们成长，到今日，你们已能独当一面。此后，你们正式出师。”
    玄震和夙瑶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激动。
    两人随即跪下，齐齐磕头，“多谢师父教导！”
    太清笑着受了这礼，即挥手让他们站起来，看到夙瑶眼中隐隐闪着泪光，不禁笑得更加温和慈祥。
    “夙瑶，你修行的刻苦，我看在眼里，你的为人，我更是清楚。琼华有你这般弟子，是琼华之幸。”
    夙瑶身体一震，完全没想到太清会这么说，她一时间慌了手脚，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她才情醒过来，满满的喜悦之情顿时熄了一半。
    秦风踏前一步，绕过玄震，走到夙瑶面前，敛身一礼。
    “夙瑶师姐，恭喜你满师。师弟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柄寒霜剑，便是玄风送你的礼物。师姐可还能看得上眼？”
    秦风右手两指并起，划过一道弧线，背后的剑匣打开，飞出一柄剑来。
    只见此剑剑脊作幽蓝之色，剑刃却成霜雪色，剑身细长，做工精细，显然是适合女子使用的剑，品质比起之前随意打造的寒水更是上了一筹。
    夙瑶一开始就打起了十分精神，却完全没想到‘玄风’竟然在这时候送出这样一柄剑，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剑，半晌才出声，“这……就是玄风师弟这些时日打造的剑？”
    秦风笑道，“是啊，我看了好久的日历，才能挑到阴日开炉，阴日结束。幸好没误了时间。夙瑶师姐，师弟这礼物你满意吗？”
    夙瑶亻申出手，抚上剑柄，一股凉意顺着手指传到体内，她却丝毫不觉，只感觉到心内阵阵暖流淌过，不知不觉间，泪水盈眶。
    “师姐很喜欢……师姐很喜欢你的礼物……”
    秦风见夙瑶对这柄剑爱不释手，露出了笑容。
    “这样最好了，师姐，寒霜剑名得自这剑刃上凝结的霜雪。满座衣冠犹胜雪，更无一人是知音——这是师弟给这剑的评语。师姐若是喜欢，我可以将字刻在剑柄上。”
    “满座衣冠犹胜雪，更无一人是知音？”夙瑶喃喃地重复了这几个字，目中越发迷茫，你会是我的知音吗？夙瑶却是摇了摇头，又有谁能理解我的悲哀，身为掌门弟子，却天资平庸，不知我平日里受到了多少的冷言冷语。
    “当然，玄震师兄这里我也是准备好了的！”秦风看着一边一脸期待的玄震，却是从剑匣里面再次御使出一柄长剑，此剑一处，剑势磅礴，如同九天惊雷一般落入玄震手中。
    “师弟，此剑是？”玄震却是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长剑，语气中满是欣喜。
    “此剑名为惊雷，与玄震师兄属性相符，对雷属性仙法有莫大的加成！”秦风笑道。
    “谢师弟如此厚礼！”玄震却是得意的将惊雷挥舞了两下。
    一边的玄霄看着秦风赠剑，却是眉头一皱。
    “玄霄。”
    太清看向自己的新弟子，目光中包含着深切的期待。
    玄霄立刻上前一步，深深一礼，“弟子在。”
    太清抚着胡子，视线扫过殿中几人，缓缓开口，“你初入我门下，时日虽不久，基本法术和剑法也已习得。此次便随你位师兄师姐一同下山，多历练历练。有些不明白的事情，你尽可以请教几位师兄师姐。玄震入门最久，性情敦厚稳重，夙瑶稍晚，历来最为刻苦。他二人法术剑术均可为本门弟子表率。玄风虽才入门十多年，但其铸剑之术尽得宗炼真传，阵法入剑更是他独门绝艺。若得他铸剑，可谓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掌门师伯也不用挤兑我了。非是玄风小心眼，而是玄风没找到什么好的火系材料，一时半刻也炼制不出适合玄霄师弟的剑。今日回去我找找看师父有没有留下什么趁手的。”
    秦风心里翻了个白眼，太清的话自己哪里不明白，玄震夙瑶就是法术剑术为表率，对他就半句不提，那显然了，他的法术剑术其实都排不上号……嗯，虽然他的确有心遮掩，本也没表现过什么。
    秦风对玄霄点点头，态度甚是冷淡，与他平时对人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
    “玄霄师弟，明日我会寻柄剑予你。御剑飞行你已学会了吧？”
    “自然。”玄霄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敛起了眼中些许的不满。
    虽然玄风赠剑的举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前某些看法也已消散，可是玄风面对太清掌门，依旧带着几分随意的样子，令尊师重道的他感觉到不苟同，碍于辈分，他也不好说什么。玄风貌似恭敬实则暗地里随意的举动，也脱不了他的观察。而玄风居然问他是否学会了御剑飞行，这般简单的东西，难道他还学不会？
    几番心思下来，玄霄的自尊心和傲气隐隐压过才刚刚冒起的好感，直接导致了他冷淡的态度。
    这两个人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旁观者清。
    玄震和夙瑶对视一眼，齐齐露出无奈的神色。
    “那最好了。我也不必去找本来有飞行技能的剑，这倒是容易些。”秦风似是不在意般，淡淡地说了一句，视线回到夙瑶身上，“说起来，师姐需要刻上字吗？如果要刻其他的东西也可以哦。”
    “是吗？”夙瑶有些惊喜，碍于身处琼华宫，也不好表现的太多，只是眼睛亮了亮，“其他的字也可以？”
    “刻上师姐的名字也成——师姐不如随我回承天剑台，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先听掌门师伯说完正事吧。”秦风眼尖地发现被忽略的太清已经快变色了，立刻把话题引回正路。
    “咳咳，我也没什么说的了，你们就自己安排吧！”太清摇头说道。
    ……
    寿阳城郊。
    一名布衣少年左手抱着一只小妖，被一群妖怪围在中间。
    只见他毫不气馁，反倒用手中破铁剑敲打着身边的石头，笑嘻嘻地说，“各位妖怪大哥，大家行个方便，我带这小槐妖走了就是！无非让个路这般小事，大家何必这么严肃呢？啊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