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破碎虚空》第二百九十四章 铸造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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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风，你既已抄写九十九份。门规的第四十六条，你可记得？”重光长老喊住了秦风，忽然问了这个问题。
    秦风疑惑地停下，侧着身子回答，“四十六条，犯错的弟子，若能觉察错误，自愿受罚，则可酌情减免惩罚……哎？”
    秦风却是疑惑了一下，怎么了，这鹤发童颜的长老，脑子忽然抽了？让他背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要免罚？
    重光长老稍稍偏过头，右手放在下颌前，清咳了一声，“既然你已经熟记门规，若保证以后不再犯，这次就算了。”
    “哎？啊？！”秦风惊愕得差点合不拢嘴，你这老家伙，玩我呢！
    “还不去早课！卯时三刻，我去点卯。”重光长老板起脸，挥手示意秦风退下。秦风点点头，迅速离开。
    ……
    承天剑台。
    “师父，你手上的千载玄冰要是扔下去，这柄剑就毁了……我宁愿用极光石。”
    秦风站在旁边，被宗炼拉风箱时鼓动的热流吹得颇不自在，看着宗炼左挑右拣，实在忍不住开了口。
    “极光石？不行，那会破坏剑身的韧性。”宗炼虽是如此说，却也停下了投掷矿石的动作。
    “那再加上乌玄金好了。”秦风满不在乎地开口，“韧性可以慢慢加啊，实在不行，锻冶时，用‘千锤’之法，提高剑身的韧度并不难。”
    “乌玄金？我又不是要在剑上加上抗击打的效果。”宗炼吹胡子瞪眼，被火焰烤得通秦风的脸转过来，立时两眼大睁，“还不把手上的寒月冰魄放下！”
    秦风满脸惋惜地看着手中的寒月冰魄，放到一边。难得他不怕被看出会铸造兵器，好心开口，反倒被这老头怒瞪，真是不识好人心。
    半晌，宗炼忽然回过味来，咚咚咚几大步走到秦风面前，眼睛瞪得老圆，“你刚才说什么？！之前说的，那什么，千锤，是什么？！”
    在宗炼强大的气势下，秦风忍不住退了半步，扯了扯嘴角。
    “师父，千锤，就是增加剑身韧性的锻造法之一啊，将金属矿反复折叠捶打出剑的雏形来……”
    “还有呢？！还有没有其他方法？！譬如，怎样让属性相反的两柄剑同时出炉，获得同样的硬度和韧性，而且还能够互不干扰，相辅相成，互为依存？”宗炼目光灼灼，心跳加速，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秦风被问得楞住了。
    “相反的属性？例如一水一火？”秦风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无意识地屈亻申着，开始细心思索。
    “嗯，如果是水和火的话，的确很麻烦。要是锻冶的灵力偏向一种，另一属性势必会削弱，即便加以锤炼，也无法达到同样的品质……相互依存的两柄剑……一定要一个人铸造吗？如果有技艺相当的两人，同时动手，以相若的水火之力，互相克制，及时消除过剩的力量，将剑胚初度冶炼成形，之后再由一人完成剩下的研磨开刃，另一人维持水火力量的平衡……有些冒险，不过可以试试看……但还是很麻烦，一般来说，一流的铸造师都是火属性……”
    秦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段，同样陷入了某种狂热状态，大有继续研讨直到出结果的架势，要知道秦风自己也是一个锻造业余爱好者啊。他越说越感觉到某道滚烫的视线灼得他难受，最后终于耐不住，抬起头，就看到一张兴奋狂热到颤/抖不已的脸。
    “玄风小娃，你真是天才，天才啊！你是本门的福星！”宗炼激动得冲上来握住了秦风的手，不停地上下摇晃，“太好了，这个想法太好了！还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为师那里的铸造典籍，你看过没有？啊，无所谓了，只管说，有想法就好啊！哈哈哈！我要去告诉师兄，不行，重光肯定不相信，不如我先铸造好了，再告诉他，看看他吃鳖的样！”
    宗炼越说越没有逻辑，在原地前进后退，半天才冷静下来。
    “玄风小娃？”宗炼四顾无人，正奇怪时，听到一声呼唤。
    “师父，我在这里。”秦风蹲在地上，手中摆弄着那些被宗炼视若珍宝的矿石，不时地砸砸这个，再捣鼓捣鼓那个，满手沾灰，“您终于清醒啦？”
    “玄风小娃，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宗炼心痛不已地跑过来，“这可是为师的心血啊！”
    “再好的矿石铸不成武器也是白搭。”秦风双手一摊，抛下所有的东西。
    “哈哈，玄风小娃，这次你真是帮了为师的大忙，要是双剑铸成，你就是第二号功臣！”宗炼开心不已，哈哈大笑，不停地拍着秦风的肩膀。
    秦风疑惑地抬头，“双剑？”
    宗炼这才收敛了笑声，定了定心神，脸色严肃地看着秦风。
    “玄风，这是本门极大的机密。照理来说，本不应告诉才入门的你……不过……放眼琼华，有望在短期内，达到足以配合为师铸造水准的，只有你了。这次，琼华飞升大计，指日可待！”
    秦风愣愣地点头，望着宗炼那肃穆而狂热的神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却抓不到事情的中心。
    铸造双剑，琼华飞升？
    为什么……他总感觉到阵阵古怪呢？
    ……
    九个月后，满月之夜，子时。
    承天剑台。
    掌门太清、肃武长老青阳、威仪长老重光、慎行长老孤光、正法长老清辉齐齐聚集于此。
    执剑长老宗、其弟子玄风分立承天剑台两侧。
    宗炼深深吸气，平静心神，望了对面的秦风一眼，点点头。
    秦风跟着点头，右手放开神凌，操纵着神凌浮在身前，将他身前冰蓝色的火焰摧的更盛。
    承天剑台，一阴一阳。
    阳火阴水，甚少同时开炉，而今日为了一个重大的原因，有了如此罕见的情形。
    “凝神，开炉！”宗炼大喝一声，旁观众人皆敛声屏气。
    秦风双手结成手印，向前推出，“天地元灵，水灵聚集！”
    两人同时放出灵力，承天剑台上两道火焰冲天而起，一做金红，一为银蓝。
    漂浮在两道火焰中央的一块矿石不断旋转，表面渗出雾气，发出碎裂剥落的声响。
    金红的火焰气势大盛，一时间将银蓝色火焰完全压下，只片刻间，蓝焰重新燃起，达到均衡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两道火焰同时熄灭。
    宗炼犹自支持着站在台边。
    秦风一手撑地，一手握着神凌，不断喘气。
    承天剑台中央，一红一蓝两柄长剑，已经隐隐显出雏形，灵力相互纠/缠着，放出惊人的炎气和寒气。
    无人发觉，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之前熠熠生辉的星光，完全消失了……
    秦风半跪在地上，调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开口说话。扫了一眼兴奋已极的琼华诸人，不由得苦笑。
    “师父……现在不是松口气的时候……天劫，天劫马上就会降临，若不立刻作准备，这里所有人……只怕都在劫难逃……”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宗炼尚且输送着灵力，正要开始研磨开刃，听到秦风这么一说，立刻抬头。
    太清掌门以下，俱脸色凝重。
    “玄风，你所言当真？”太清半信半疑，“现在怎会有天劫？”
    “咳……”秦风张口便要回答，谁知真气突然又开始乱窜，血气逆涌而上，立时脱了控制。
    “哇！”秦风吐出一口鲜血，擦也不擦，根本不在意，反正自己是僵尸之躯，任何不良状态在解开封印之时都会恢复，抬头直视着太清，“掌门师伯，凡是神兵利器铸成，必引发天劫……此双剑乃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兵，虽然尚未完全铸成，但是……剑灵已生，不到一刻功夫，天劫必定降临……”
    秦风忍耐着说了这么一段话，立刻咳嗽不停，点点血迹染上地面。
    太清见秦风如此郑重，再抬头望去，神情更加严肃。
    “摆五灵阵！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双剑！”
    “谨遵掌门命令！”四位长老同时高声呼应。
    青阳、重光、孤光、清辉四位长老分立承天剑周围四个方位，和太清站成五灵阵之形。
    阵势中央，正是双剑。
    而承天剑台上的宗炼和秦风，此刻也在阵法保护范围内——铸造尚未结束，他们不能离开剑台。
    秦风换个姿势，盘坐在剑台边，神凌横在身前，依旧散发出蓝色之气。天空中的威势之盛，哪怕是秦风也有些胆寒，这威力，比起道玄在没解开天机锁的时候祭起的诛仙剑阵时也不差了。
    铛，铛，铛！
    宗炼锤打双剑的声音打断了秦风的胡思乱想。双剑的光芒愈来愈耀眼，秦风心里一沉，恍然大悟。
    这两柄剑，只怕……真是……万中无一，真正可以超越仙家法器，到达神器级别的神兵，威势怕是比之诛仙剑也不差了……
    不到片刻工夫，雷云停止了聚集。
    “轰隆！”
    第一道雷击降落。
    太清双手凝出惊人的灵力，向上一推，五灵阵光芒大盛。
    雷击和空中闪耀着光辉的五灵阵直接相撞，一阵刺眼的白光后，雷霆消散，只余下五灵阵旋转不停的光辉。
    太清丝毫没有松懈，紧盯着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