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侠客传之打鬼子》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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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河洛和白青崖点点头,心下疑惑不已。(书屋 shu05.com)云台二十八剑乃是胡临少年时所创,锋芒毕露,变化多端,正合年轻的人的脾性。商河洛和白青崖一见之下大喜,嚷着非学不可。
    几人谈话间,沧州城中的雨又下了起来。起初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一会儿雨势变大,渐渐下成了瓢泼大雨,天地间铺成开了一道宏大的雨幕,横亘在沧州城上空。商柳晨站在檐下指着茫茫大雨笑道:“如今沧州城中的情势像极了这里的天气,飘摇之际多风雨!”
    胡临见商柳晨在如此艰难的情势之下,犹自谈笑自若,不由地心生敬佩,为他的豪气所感染,亦笑道:“风雨终究会停,总有一天会是晴空万里。”商柳晨闻言哈哈大笑。
    一连五日,沧州城骤雨不歇,整个沧州城几乎成了一片泽国。城中地势稍低处,洪水聚集成湖。无数生民受灾,流离失所。商柳晨因不忍见黎庶受难,便将白鹿园前面空出来,让给灾民居住。消息传开,城中四处的灾民蜂拥而至。只两天的时间便将白鹿园挤满了。人多为患,无奈之下,商柳晨等人又只好让出后院。住进了一出客栈之中。
    第六天一早,暴雨方停,万里晴天,一碧如洗,艳阳高照,城中黎庶见暴雨消停,重见暖阳,都不住地心情好了几份。
    胡临站在一处临街的楼阁之上,放眼望去,满目疮痍,生民流离失所,房屋倒塌。水漫长街,草木漂浮。赤褐色的洪水中,不时可见发白的浮尸。远处淤泥中,一位小姑娘正嚎啕大哭,声声悲凄,闻者断肠。胡临心生不忍,闭目道:“青崖,我们下去看看那位姑娘吧!”
    白青崖道:“是,师傅。”急忙一溜烟走下了楼。
    那姑娘花容凄切,泪湿红状,根本未觉察到有人走上前来。白青崖拍拍她的肩旁道:“姑娘,别哭了,节哀顺变。”
    那姑娘闻言一时困鄂,止住哭声,一对泪眼看着白青崖和胡临,只觉的两人的影子朦胧不清。生怯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言罢又伏在那具尸体上哭了起来。
    白青崖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他从小只接触过云辞等少数几个异性,却都没有在他眼前哭过。那姑娘这一哭,急的白青崖只打转。胡临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葬了老人家吧!”胡临见他一身衣衫破旧,多有缝补,想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遂唤过白青崖道:“你到城中的棺材铺中挑一副好棺材吧!帮这位姑娘葬了老人家。”
    白青崖道:“谨遵师尊之命。”匆匆而去,不多时便带回来一口棺材。白青崖虽然不能修习高深内功,但武功底子不差,一口上好的柳州棺材,他随手携来。
    那位姑娘不知哭了多久,到这时早已口干舌燥,哭不出来。可一对美目之中,泪水潸然。胡临伸手在她后心之上注入一股冰凉之气,替她暂时压制心中的悲痛。胡临柔声问道:“姑娘,你怎么称呼?”
    那姑娘道:“我叫卢凌月。”
    胡临道:“不幸仙逝的这位老人家是你什么人?”
    卢凌月眼泪潸然,哭道:“是我爹爹。”
    胡临道:“人既已死,不能复生。还是入土为安吧!”
    卢凌月梨花带雨,点了点头。胡临对白青崖道:“将卢老先生收敛入棺吧!”白青崖自城中找来几个匠人,替那逝去的卢老先生修理面容,穿好衣服之后,便放在了棺材中。白青崖问道:“卢姑娘,老先生葬在那里?”
    卢凌月摇摇头,毫无主意。白青崖道:“卢老先生不幸为洪水夺了性命,我看我们就将他葬在城郊青林的高地之上吧!”
    卢凌月点点头,白青崖便雇了几人,将那卢老先生葬在了青林的高地之上。卢凌月又是一阵痛哭,白青崖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大感为难。好在卢凌月哭了一阵之后,止住了悲痛。
    白青崖道:“卢姑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卢凌月摇摇头,白青崖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转过头看见卢凌月怯弱的身子,泪痕斑斑的脸庞,顿时便心软了。心道:“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难道还不能保护她一个弱女子嘛!”走过去对卢凌月道:“姑娘,若是你无处可去,便和我们住在一起吧!我有个和你一样大小的师妹,你去了也方便。”
    卢凌月摇摇头道:“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肯寄人篱下。”
    白青崖急道:“卢姑娘这话如何讲,我当你是朋友,这才真诚的请你。”
    卢凌月一语不发,只是摇头,白青崖无奈之下道:“既然如此,那姑娘要去那里?我护送你去。”卢凌月摇摇头,一个人伏在她父亲的坟前,泪流不止。白青崖心道:“如此这般,人之常情。”便退开一些,任由卢凌月哭泣。
    卢凌月哭着哭着便昏沉沉晕了过去,从此不晓人事。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躺在软绵绵的锦缎床帷之中。卢凌月自小生活清贫,从没到过如此显贵之处。等明白过来,不由地大惊。厉声质问道:“这是那里?”
    屋外走进来一个女子,笑嘻嘻的道:“怎么了小姑娘?你喊什么?”
    卢凌月见她和自己一般年纪,面容艳丽,笑起来若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莲花,娇艳圣洁。却偏偏张口称呼自己为“小姑娘”,卢凌月见她目光之中尽是喜色,并无丝毫恶意,这才情绪稍安。又想起昏昏睡去之前的那个男孩子,忍不住问道:“他呢?”
    方才走进来的那个女子笑得更欢,道:“他在门口呢!男女有别,他不敢轻易进来。”
    卢凌月见她不住的朝自己笑,顿时明白了她的笑什么,不由地羞红了脸。
    那女子笑道:“我叫云辞。彩云的云,辞别的辞。”
    卢凌月念道:“云辞。”
    云辞笑道:“对啦!那个人叫白青崖,是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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