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侠客传之打鬼子》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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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那人恍若未闻,依旧晃晃悠悠的躺在栏杆之上,一手拍着酒坛,一边纵声高歌:“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这是《诗三百》中的一首歌,名曰“汉广”。那人声调激越,方圆几里清晰可闻。见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一名差人面露苦色,嘟囔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酒鬼,怎么连命都不要了吗?”自言自语的骂着,走到楼上,想将那醉汉从栏杆上垃下来。那知那醉汉身若千钧之石,躺在栏杆之上,看上去晃晃悠悠,那名官差却无法撼动。一连几次使力,那醉汉纹丝不动。
    那名官差这时才知道那醉汉是存心戏耍自己,勃然大怒,朗声斥道:“你这厮好没道理,我好心助你,你却如此戏耍与人?何故?”
    那醉汉依旧击着酒坛子,纵声高歌,不理那名官差。云辞在一旁看着,不觉微微有气,呓语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地上捡起一粒石子,突然出手弹了出去。“噗嗤”轻微一声响,那粒石子直奔那醉汉的空酒坛而去。云辞心想倘若酒坛子破了,我看你拿什么唱这么难听的歌。
    那醉汉时机恰好的翻了一个身,将酒坛提起,躲过云辞的一粒石子。云辞一字一句的对商河洛道:“小师弟,打碎那老儿的坛子。”
    商河洛素来对这位师姐是言听计从,拈过一粒石子,突然出手。他这下出手可比云辞迅猛了数倍不止,那醉汉来不及闪躲,手中酒坛登时碎成数片。云辞拍手叫道:“好啊,好啊!懒汉,我看你还拿什么神气。”
    栏杆之上的醉汉勃然大怒,霍然起声,一对虎目扫过楼下众人。只见云辞一对美目毫无怯意的盯着自己。那醉汉哈哈大笑,如黄钟巨响,震的众人纷纷掩住耳朵,脑中嗡嗡作响。云辞怒道:“喂,你瞎吼什么?”
    那人不料自己露了一手这么俊的功夫,云辞却依旧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惊怒更甚,心道:“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小娃娃,不知厉害。”大手在栏杆之上一拍,木屑乱飞,那醉汉从楼上飘飞而下,落在云辞和商河洛面前。商河洛一声不吭,站在前面护住云辞。提防那醉汉突然发难。
    云辞道:“醉汉子,大庭广众之下,你乱吼什么?”云辞一脸严肃,倒让那醉汉始料未及。不由地仰天大笑,被气得浑身发抖。心道:“我纵横江湖,逢敌无数。平白无故,遭人呵斥却还是第一次。”
    云辞怒道:“你笑什么,有这么可笑吗?”
    那醉汉一语不发,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向云辞抓来。商河洛闷声不语,突然出手,一把抓向那人的手腕。那醉汉见商河洛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只大手不闪不避,依旧抓向云辞。
    商河洛冷哼一声,一把抓住那醉汉的手腕。用起金刚神力,顿时那醉汉一只手臂便动弹不得。那人大惊,急忙用力挣扎。却似乎是被千斤巨石压住,任凭自己如何使力,却依旧是纹丝不动。
    那醉汉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一个十六七的少年,竟然只凭一只手便能让自己动弹不得。商河洛笑嘻嘻的道:“怎么了?”
    那醉汉吃了一惊,酒已醒了大半,心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来历,竟然有如此功夫?”惊魂未定,但见商河洛和云辞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一只手犹自不松开。
    长街上其他人见那醉汉起初凶神恶煞,不由地替云辞担心起来。可那知突然间那醉汉一动不动,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这时那两名官差赶了过来,商河洛微微一笑,松开那醉大汉的手腕。那醉汉抽回手臂一看,上面印着清晰的五个手指印。骨痛欲裂,那醉汉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其中一名官差嚷道:“当街斗殴,扰乱治安,可是要重罚的,两位莫要以身试法。”
    商河洛笑道:“兄台所言极是,商某人绝不敢以身试法。”那名官差见商河洛极给面子,自己在人前出了不少彩,心里欢喜,不由地对商河洛多了几份好感。回首看见那醉汉满脸不忿,不由地有气。但他见那大汉方才一掌劈毁栏杆,绝非自己可敌,遂隐忍不发。
    那醉汉听了商河洛之言大惊,脱口问道:“你姓商?”
    云辞笑嘻嘻的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也姓商?”
    那醉汉立时换了一副态度,笑问道:“不知公子和暗流商尊主是何关系?”商河洛这才恍然大悟,明白那醉汉为何听闻自己一语大惊失色。商河洛自小独立,始终不屑于借助父亲的名头行走江湖。遂摇摇头道:“未曾听过。”
    那醉汉心头始定,却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笑道:“商公子正是好功夫,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当今天下年轻一辈当中,以公子为首。”
    云辞闻言不禁莞尔,心道:“原来这蛮横的大汉还会如此见风使舵。白枉先前小师弟亏他率性而为,不失本真。嘿嘿,我看这一下,倒让他给失来个干干净净。”云辞想到此处不由地咯咯娇笑。
    那醉汉不明所以,商河洛孰知她的心思,已经猜到她在嘲笑自己和那醉汉。
    两名官差不愿多生事端,朗声道:“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围观群众看热闹不闲事大,见两人没有打起来颇感失望,便各自散去了。那两名官差也大咧咧的走了。云辞朝那醉汉做个鬼脸笑道:“告辞。”那醉汉满腔怒火,又却偏偏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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