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双绝》第二百八一十一章 袅袅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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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战就这样结束了嘛?”看着这竹简上所记载的一切,那大兴宫一战就这般结束了嘛?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结束也太快了吧,快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是有些悲凉,明明这个故事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沉雄悲壮,可为何自己的心中却有些惆怅呢?难道是因为他,是啊,他活了下来,可他却失去了一切。每次都是他看着自己挚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他却应该也就不了,家人、爱人、兄弟,他谁也就不了,他便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什么也做不了。她不禁想起与他的一切。
    自那大兴宫一战,一年之后,他一身青衣,手中持着一剑牵着一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向那青山之上走去。他的样子很是沧桑,他的双眼更是无神,他是雪浪,是那双绝之一的雪浪,是那二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华的雪浪,可你看他如今那沧桑的模样,你却怎么将他与二十八岁联系到一起?你又怎能将他与那曾经威震江湖的雪浪联系道一起?如今的他却是那一沧桑的老头,他牵着那小女孩便是向那山上,那木屋走去。冷,却有些冷,这已入冬,怎能不冷,你看那小女孩,她的脸颊却已冻得通红,雪浪便是问道:“冷吗?”小女孩却是倔强,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雪浪微微一笑,便是从包裹里拿出一件黄裳与她穿上。
    风,却一直在吹,雪浪与她来到了这木屋前、却是这时,便见那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却是那一道白狐出现了二人的面前,那小女孩一见却是有些兴奋,她道:“哇,好漂亮的白狐啊!”而白狐却是来到了雪浪身旁,雪浪见着这白狐却是微微一笑,他便是拿出了自己的玉萧吹了起来,那女孩听得可是入迷。风中,却道物是人非。却是那女孩问道:“师傅,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啊?你是在这里等什么人嘛?”
    “你为什么一直带在这里啊?你是在等什么人嘛?”当年的那个小孩却是这般地问道,而那黄裳女子却是看着远方,说着谁也没有等。如今,雪浪明白了,她一直等待的人究竟是谁。雪浪看着那女孩,他微微一笑,他道:“我谁也没有等!”女孩却是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也不知道那雪浪所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花似雪,东风夜扫苏堤月。夜,已悄然到来,雪浪坐在那装满自己记忆的青石之上吹奏玉萧,而那一旁却是那女孩正与那白狐在玩耍,突然,却是一滴飘雪打到了那女孩的鼻尖,女孩微微皱眉,她抬头望去,却见那空中白雪而起。女孩微微一笑,很是高兴,她(黄裳女子)对着雪浪道:“看,下雪了!”
    星空皓月,白雪纷飞,清音洞乐,所谓伊人。却是这一副好景,那道两人一狐一木屋,他们却组成了那最美丽的一幅画,那一副让人流连忘返的一副美景。她翻着竹简,她却终于知道了他那心中的伤痕有多深。她的眼中已有了泪光,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不会在失去任何人了,永远不会在失去任何人了,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永远,永远!星空下,她的声音又回荡在那耳边。看,下雪了!
    “怎么,你还哭了,想着他呢?”却是那书生,他看着那女子一言不发,那眼中却带有一丝泪珠,她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是啊,都结束了,不仅仅是他的故事结束,就是自己师傅的故事也结束了,他还记得,他问着自己的师祖,他说:“师祖,我师傅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何我却一直没有见过他呢?他是谁呢?”
    那人,那位老者却微微一笑,他道:“呵呵,你师傅啊,他可是那大恶棍啊,但他也是可怜人。”
    你看那道街上,他却像一条狗一样的趴着,没人会可怜他的,没有人会,他们只会唾弃他,只会厌恶他,厌恶他却做了那让众人厌恶之事,他竟是害了自己的兄弟,为了那一己私利害得那自己兄弟的命。没人愿意帮助他,这是他应得的。他那眼中,流出的却是那道死灰,他摇了摇头,他知道,这都因为自己,怨不得他人,因为是他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却只是为了与一人为伍,真是可笑啊,他都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吧!自己如此的崇拜他,包括自己害了自己的兄弟,可他却像看着一条死狗一样,将自己踢得远远的。呵呵,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以前的自己究竟是在跟着什么啊?是的,他叫做三图。
    三图被那两人,那天明教的左右二使挑断了手筋与脚筋,因为这是自己该还的债,那无忧道人的债。可他不甘,不甘的是那冷封还活着,直到几日前,他才是听说了那冷封已死,而那时的他,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他受尽了众人的白眼,他被那众人所唾弃,因为自己毫无理由的背叛了自己的兄弟,虽然在江湖之中,这样的事很常见,但他们却终于有了一个羞辱自己的借口。他还碰见过那曾经是太一门的弟子,可他们并没有杀了自己,他们看着那如此废物的自己,他们却是一阵不屑,他道:“废物,你就像狗一样的活下去吧!你存在就是为了赎罪,你就像狗一样的活着吧!”是啊,像狗一样的活着,自己就像狗一样。
    那道禅院之中,那屏风之后,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那里边传道:“怎么样,大师,我却好多了吧!”便是那六叶禅师拿起那一茶杯交与了对方,他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摇头,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懂,为何明明是两个不相关的人,她却愿为了那所谓的爱情付出自己的性命,而这一切,只为救他而已。
    三图第一次见到他,他却是那般的镇定,他没有向其他人一样,见到了自己露出那十足的不屑与厌恶,他并没有,他只是向着自己走了来,他看着自己,他笑了笑,他道:“跟我走吧!”三图呆了,跟他走吧!为什么?难道他不应该像那众人一样的鄙视着自己,难道他不敢像众人一样,厌恶地看着自己,并向着自己吐出两口唾沫,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跟我走吧!却是这四个字,让他感到了不解,为何他会如此。
    “为什么你要收他为徒?”却是禅院之中,那六叶禅师看着那屏风之中的他,他却有些苍老了啊。
    “为什么?”那里边便是传来一阵轻笑,他感到好笑,那道:“你们出家人不都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所以我为什么一定要有原因呢?”却是那六叶禅师一笑,他不是不相信着他,只是他也明白,对方绝不会仅仅如此就收了那众人心中的小人为徒,却是那屏风之中突然笑道:“呵呵,如果真的要说为什么,便是为了他吧!”他?对,就是他。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他,那个让自己也感到心悸的他,那个可怜的他。
    “可你现在还能叫他什么?别忘了,你可却没有了一点武功!”那一边,六叶禅师却是说道。
    “呵呵,也许吧!”那屏风之中传来他虚弱的声音,他道:“我是不能在教他功夫了,但我还能教他一些其它的东西啊,比如那四书五经!呵呵,你知道嘛,有时我自己都还想再看看那四书五经上写着什么。”
    却是这时,那整理干净的三图走了进来,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他,却是只能靠着那几机关吃力的行走,他来到这间禅房之中,他向那六叶禅师作礼,又向那屏风之中的人恭敬道:“师傅,我想去一个地方!”
    却是那一人,那屏风中的一人,他用着那虚弱的声音问道:“哦,什么地方啊?又要去干嘛呢?”
    他便是笑了笑道:“赎罪。”看那屏风影子,却是那里边的人明显的露出了一个笑意。他去了,他去向那被自己伤害的人赎罪了,他夺走了她最珍惜的东西,说真的,他却很不敢面对她,因为就是因为他,她才遭受了如此多的磨难,他害得她整天的泪流满面,他竟还想着霸占她,自己还应该叫他一声大嫂吧!
    那是一间草屋,那草屋之中却有着一个泪人,这人天天以泪洗面,因为她感到了自己不贞,她本来想死的,她想要去追寻他,可因为那孩子的出生,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只能明日的以泪洗面,她的一生却是如此的不幸。直到他又来了,他却是很艰难地走着,她当然也知道了对方的事,看着他的到来,她却是那一剑而去,但这柄剑在他的咽喉之处却是停了下来。“对不起!”多么普通的三个字,可却因为这三个字,自己却是能原谅他嘛?他带给自己的耻辱便是能够消失嘛?不能,这完全不能,他带给自己的耻辱却是让自己如此的痛苦,他吧轻易的一句对不起就能够让自己原谅他?太天真了,对不起,不代表着自己一定原谅对方,也请不要用那对不起来束缚着自己,自己不会原谅对方的,可想着自己的身体,她不能杀他。
    是的,她死了,很奇怪吧!却是所谓双修,便是将两个人绑在一起,那《太乙心经》与《玄女心经》虽是能够双修,却也让二人绑在了一起。却是,他二人自一起修炼之后便是进步奇快,可这也代表了他们被永远的绑在了一起,所以,当有一方死去,便是她得不到对方攻法的滋养,她也已经油枯灯竭了。只是因为那个孩子出世,自己才得以坚持了如此之久。如今,自己虽然恨他,但她已经找不到其他人了。
    “师祖,你在建造什么啊?”几年后,便是那一七八岁的小孩,他看着那老者,他却建着一栋楼。
    紫阳山上,那道两人相望,可是比翼之鸟。“我,回来了!”他,看着那为自己担心的人儿,他笑了笑,而她却已是哭成了泪人。那一道黄昏,那却是身受重伤的他,她真的好担心啊,他终于回来了。
    那二人很识趣的离开了,在那树上,他却坐在那树枝之上,他将她抱在怀中,他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她看向他便是笑了笑,她相信他,他既然说过自己不会在离去,那么他就一定不会再离去的。
    不过凤玉与渡鸦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呢?谁知道呢!反正这样不也挺好的嘛!你看那男耕女织,那一片世外桃源,只有他们几人,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就只有他们几人在这山间茅庐开心的生活着,没人打扰。
    燕家,却是那几人在那大厅之中,他们纷纷望向那屋外,是啊,他回来了,他终于了回来了,他却让他们好是担心啊!就是那燕晓峰这等男儿也是忍不住地掉下了眼泪,看着他回来了,而他那眼中却也有着那一道泪光,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不肯说出他去了哪里。那燕天奇与燕人奇更是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们向他胸口锤了一拳,那燕天奇便是道:“你小子还舍得回来了!”但任谁都看得出他那眼中的溺爱。没办法,谁让这是他的弟弟呢!他不宠他,那谁宠他啊!而他却是强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看向他二人。
    你看看那燕人奇,他那脸上却是那一道长长的伤疤,抚摸着那道长长的伤疤,他却是有些不忍地问道:“疼嘛?”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二哥这些年来一定受了不少的苦,看着他那脸上的伤疤却让人有些心疼。
    燕人奇便是一把拍掉了燕三奇的手,他道:“怎么,还怕你二哥受不了嘛!,放心吧,你二哥没有你想的这般的脆弱。”燕三奇却是一笑,他当然知道那燕人奇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却道那一旁,那燕人奇看向一旁,他叫过了那绝色女子,他对着燕三奇道:“三奇,这就是你二嫂。”
    燕三奇看着那人,却道:“天河之泪为几分,肤雪之色更那何!好一绝色女子。”那女子却是对着那燕三奇道了一声谢谢,而燕三奇却是道:“对了,大哥、二哥、父亲、母亲,我也要与你们介绍一人。”说着,那燕三奇便是向外打着招呼,却都那一女子迈着莲步而来,而那燕晓峰、秦仙儿、燕天奇与燕人奇望去,却道好一绝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啊,却是那燕三奇对着他们几人道:“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她便是我如今的其中,上官鸿燕。”便是那上官鸿燕看向众人,微微屈腰向众人敬礼,众人却道此女甚好。
    却是那一旁的红儿望着那上官鸿燕,她却一脸的不可置信,而那上官鸿燕却是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向自己敬礼道:“上官鸿燕拜见嫂子!”而那红儿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燕天奇提醒,她才是回过伸来,她便是向那上官鸿燕回礼。而那红儿的异常却是被众人看在眼里,但很快,他们便忘了这件事。饭桌之上,便是那燕晓峰等人问着,那燕三奇却是如何知道自己等人在这燕家,却道那燕三奇回了一趟燕宅。
    恶人谷,此时的恶人谷却是有着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他们却是很想仰望那一人的风采,那道天下之间能够搅得天下风云忽变的双绝之一的沈心,他们很是想要目睹那沈心风采,所以他们却是都加入了恶人谷之中,可自己等人还没怎么见过那沈心面目,却是传来了那一道消息,那道沈心竟是死在了那恶人谷之中了,他们不相信,怎么可能,沈心武功如此高强,直追那李慕寒、君无常这等绝世高手,不,他甚至比他们还要强,可你却告诉我沈心死在了那大兴宫之中,怎么可能,他们不相信。可是随着那日子的推移,他们不得不去相信那沈心身亡的消息,他们却是感到失落,做什么事都是提不起干劲来,而大兴宫一战更是迅速的流传到了整个江湖。当然,这等消息,他们知道,那恶人谷中的那五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又道那黑店之中,却是那五绝愁眉苦脸地坐着那一旁,尤其是那东风雪,他更是来回的走动,却是让那诸葛钟等人看的心烦,便是那司徒南看着那来回走动的东风雪,他却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便是大声地对着那东风雪训斥道:“喂,火老头,你这般走了走去的烦不烦啊,就不能坐下来嘛,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便是那东风雪突然一皱眉头,他道:“老酒鬼,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心死了,就代表那最后一位鬼谷传人也是死了,你还有心情再这儿嘲讽我!呵呵,就是小心不是那鬼谷传人,你与他在一起了这么久了,难到就没有一点感情?难道你却不应该为他难过?呵呵,老酒鬼,没想到你却是这等无情的人!呵呵。”
    便是那司徒南道:“火老头,你说谁无情呢!我告诉你,我的悲伤与愤怒并不比你少。你说我没有感情,哈哈哈哈哈,我将小心当做亲孙子一样看待,你却说我对他没有感情,好好好,真是可笑啊。”
    便是那上官北紧锁眉头,他却看不下去了,他道:“你们两人能不能不要再想个小孩子一般的吵闹!如果你们却是吵一架就能让小心复活,那你们吵吧,吵啊!哼,这里不止是你们两个才有着对小心的感情。”
    听得那上官北所说,便是那东风雪与司徒南难得的统一了阵线,那道:“哼,上官北,你却休要在此教育我们二人,在这里。却是你与小心最为亲近了,可你又为小心做过什么呢?呵呵,如今小心身亡,你又做过什么,别忘了,却是你最先结识的小心,可现在的你却是没有一滴泪水的掉落,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便是那上官北冷哼一声,他道:“什么做的?哈哈哈,我怎么知道呢!但肯定不与你们二人一样是豆腐做的。小心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我却告诉你们,如今的我却是你们当真最为痛苦的一个,你说得对,便是我与小心相识最早,也与他最为亲近,我也是人啊,我也有自己的感情。”说着,那上官北却带有一丝哭腔,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真的心疼了。五绝之中,你若要说最痛苦的是谁,便是他无疑了!
    而这时,那诸葛钟却是突然大叫一声,他道:“你们都不要吵了!”众人这才看向诸葛钟,诸葛钟却是道:“这不关你们的事,是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初我听了小心话,不让你几人跟去,他又怎么可能会死在那大兴宫之中,却是我的错,是我害死的他,你们要怪,便是怪我吧!别吵了,行嘛?”
    那道几人果真没有再吵了,而这时,便是那一言不发的西门风走到了那诸葛钟的身旁,他拍了拍诸葛钟的肩膀,他却是道:“老猪,你自责了,我们没有怪任何人的意思,我们只是恨,恨自己在小心出事的时候没有陪在他的身旁,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我们五个老东西没用,竟不能阻止他去。”
    那道一阵无言,这屋中却瞬间安静了几分,那几阵阴风吹了进来,他们的却是那心如死灰,他们恨着自己,恨着自己不能救出沈心,恨着自己当初没用拦住沈心出谷,恨着自己没能陪着沈心的身旁。沈心的死,却是他们心中最大的悲哀。他们真的有些累了,他们为这恶人谷付出了太多了,也为沈心付出了太多了,他们心中却是有些不舍,心静,静到完全没有了声音,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不能接受那沈心死去的消息,真的,在他们的眼中,沈心却是他们的亲孙子,他们完全将他看做了自己的亲孙子啊,这天底下,又有哪个老人愿意看着自己的亲孙子离自己而去?他们不是神,他们是活生生地人啊,他们也有着感情的。
    却是这时,那一剑而来,却道那一剑,是那剑斩山河,他们几人完全被这其中的气势所压迫住了,他们却有些不敢动弹,是的,是那“横越千刃”!“小心!”他们五人便是连忙惊呼,他们向那门外望去,可他们失望了,这是他们熟悉的身影,却不是他们想要见到的身影,他却全然忘了这“横越千刃”代表着什么。当年,那恶人谷中,却是那一少年,与那锦衣少年在那谷中一战,那道一剑飞去,可谓劈山斩石。
    又道那清音宫之中,这清音宫可有些清寂,而在那一间房中,他在那床边呆了可是许久了自从那日,那三日前,却是有着那一消息的传来,那道沈心竟是战死在那大兴宫之中,当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便是被她听见了,她晕倒了过去,而自己却也险些站不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自己若是也倒下了,那便是没人能够照顾他了,可这些伤却是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的儿子,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这对他来说不是事实,只是一个噩耗而已。与她相同的还有一个人,她便是秦南琴,她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明明,明明自己孩子等着他,他明明说过会来找自己的,为何他要抛下自己一个人。她卧倒在床上,一趟就是好几天,她没有给任何人开门,包括那烟雨音,她的泪水也浸满了那棉被。
    却是一个月后,那清音宫终于成为了那武林第一大派,这次不是以那魔门的名义,而是已正道的名义,虽然她也不在乎自己清音宫究竟是正门还是邪门,但她却是依旧做到了如此,你看着她,她带着那一薄薄的面纱,已经有许多忘了她那面纱之下的盛世容颜了,他们早忘了,而她也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面纱之下的面容,这份容貌,她只愿让一人知道,随着他的死去,自己的容颜也不需要让任何人看见了。站在那神剑山庄门口,却是那一把剑,那是秦王李世民送来的。哦,不,现在应该叫做唐太宗李世民了吧!却是他将那沈心掉在那大兴宫的剑送还到了神剑山庄,因为他听说过,这把剑却是神剑山庄赠予沈心的,他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而那秦南琴又为何在此呢?便是因为这把宝剑,因为这是他的东西,所以她来了!
    神剑山庄之前的人是那白羽,他的身旁是那公孙倩,那白羽便是将那一剑盒拿到了那秦南琴面前,他道:“秦宫主,我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匪浅,所以我却愿意将这宝剑赠予你,希望你要好好保管啊!”秦南琴接过宝剑,便是道了一声谢谢,那天空之中一道渡鸦而起,秦南琴看着那盘旋的渡鸦却是笑了笑。
    “姑娘,要做船嘛?”那一岸边,却是那一沧桑的声音响起,那秦南琴往前,却是一带着斗笠,让人看不清容貌的渔家,很奇怪,自己却没有见过这人。而自己平常见过的船家却是都不在了此处。她便是问道道馆何去。而那渔家便是道:“道馆不去,佛堂去不去?”秦南琴便是笑了笑,上了船。在那渔船之上,渔家没有说话,他便是撑着船向那燕子坞而去,那碧波荡漾,青山环绕,又是那几道云彩让人心伤。秦南琴便是拿起了自己怀中的玉萧吹奏了起来。那风徐过,吹起了那秦南琴的秀发,与那渔家边缘的一丝白发。
    夜空,雪浪吹奏着那思念的曲子;白日,秦南琴吹奏回忆的曲子。一曲作罢,余音袅袅,他(她)道:“柔儿(心),你还好嘛?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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