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双绝》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发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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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白发,如雪丝般的白发,白发所过,飘起一股清香,我在等谁?我忘了!忘得好彻底啊,那究竟是什么?我究竟在等谁?对了,我们还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她才刚刚出生而已,她在哪儿?她又忘了,忘记了自己的孩子。那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嘛?
    她来到那小溪之旁,捧起一滩水,便是仰头喝下。她看着那清澈的水面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在她身旁本应还有一个人的,那张面庞渐渐的浮映在了水面,自己渐渐被那倒映所吸引,她轻轻地去触碰那脸庞,却是泛起了一阵涟漪,那俊朗的面庞也随着那涟漪消散,她不由感到一阵失落。她站了起来,不知该走向何方,她刚刚起身,却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这时,从那清潭中却是跳出一个人影,那人看向黄裳女子,他发出一阵笑声,让人只感到那头皮发麻,他走向那黄裳女子,伸出那双满是水渍的双手,看着黄裳女子倒地不醒的模样,真是让人感到焦急与不忍。
    天明教,那人已被凤玉处决,可是看着付绸,他却是感到有哪儿不对劲。他很讨厌这种偷奸耍滑之人,对于他,凤玉压根就看不起,可是已经说出去的话,也是不能收回,他想了想,便是道:“刚才因有突发事件,所以这次招弟子,便是以抽签的形势比武决定。”
    那付绸笑了一声,其实他早就知道结果会是如此了,要说比武,除了沈心与雪浪二人,他还未怕过其他人,刚才只是需要自己办到一件事,至于那位,便是只能为其默哀了,他相信,对方死的有所价值,他不会让对方失望的。
    冷封,这个江湖中有些名气的影月剑派掌门白月的关门弟子,自从那日去到松月派后便是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他在哪儿,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众人只感到那佛禅寺与影月剑派的事有些奇怪,却是再也找不到人前来相问。
    那一间木屋,一个人,受着那冷冽的风,在风中喝着那坛涩口的酒。他知道这个酒不好喝,但他只能喝这种涩口的酒,因为他想用这种涩口的酒来麻痹自己,他好开心,好开心,他终于报仇了,终于手刃了仇人,看着他们那求饶的模样,自己可是开心,看着他们在乎的门派被覆灭,自己真的好想笑,可是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很开心的,明明应该笑的,为什么自己笑不出来?
    那是一张信纸,它带着三根银针而来,看着那银针,自己竟不知如何面对那人,自己究竟对他是感激,还是其它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取下信纸,他便是细细查看上面内容,他的眉头愈发紧皱,果然如此,他心中暗道:“若真是如此,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帮助他呢?”他知道,那一场混乱的时代要来了。紧接着,他便是消失于那黑夜之中。
    第二日,那武林之中流传出了一件大事,那江湖令与神鬼册又出现了,那各大门派不敢肯定,却也不敢不信,他们便是派出了门派中最优秀的弟子与自己一同出发。看着绑在椅子上的那红衣男子,冷封不由笑出声来,这如同他刮下白月面皮一样的变态,那狰狞的笑声,令人脊骨发寒。不知道为什么,冷封发现自己却是喜欢上了这一感觉。
    现在,那水潭之旁,黄裳女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从河面中跳出来的男子已扯下黄裳女子的腰带,不忍心再看,这等摧花的情形,谁又愿意相见?这时,却是前来一白衣飘飘的男子,他一剑便是斩断了对方的手筋,那人看向来人,见他那道士的穿着,不由一时惊的合不拢嘴。他直直地盯着对方,口中难以置信的道:“蜀,蜀山!”
    是的,这人便是那蜀山大弟子云河,云河看向那昏迷不醒的黄裳女子,已经那一旁的腰带,云河皱了皱眉,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生气,他多想杀了对方,可他也知道,他不能,他不能让心魔控制了自己,看向那人,云河森然地说道:“滚!”那人便是连滚带爬地离了去。而云河转过头来,看向黄裳女子,他轻微皱眉,便是想着为其系上那腰带,可是看向那黄裳女子的面庞,不知为何,他竟伸出手来轻轻抚摸。
    那滑嫩的脸庞,吓得那云河赶紧收回了手,他连忙念起定心咒,他如今不只是要清心,还需定心。夜上三更,那小溪边上的篝火不断燃烧着,那跳跃的火焰,便是如同那云河静不下了的心一般。看着那一旁娇艳的花朵,此刻的对方还未醒过来。他的心中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悄悄的寻向黄裳女子,看着那垂涎欲滴的脸庞,他又一次的伸出了手,向那脸庞抚摸上去,看着那已松开的腰带,不知为何,本不应该有的非分之想便是浮现与脑中,他不受控制的手,竟不是去与那黄裳女子系上腰带,而是将其慢慢抽出。
    那是她的梦,梦中,他又与自己在一起了,她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她知道自己早就不满足那师徒之间的关系,可是自己为何这般愚蠢,如今失去了他才是发现。“不,不要走。”她大喊着,也许是上天对她的可怜,他回来了。他拥着自己,她感到多么的温暖,他那体内的温度,自己一辈子便是不会忘记。
    那是现实之中,她皱了皱眉,因为她感到对方的臂膀没有他的雄伟,她有些艰难地撑开了双眼,映入眼前的却是那另一男子,“啊!”她大惊,赶忙起身,却是发现自己除了那薄衣之外,便是再无一物,看着那一旁的黄裳,她的眼珠便是快要出来了,不,她不相信,这是一场梦,一场梦!她不相信会这样。
    “姑娘,我……”云河见黄裳女子醒来,便是要开始解释,可他才刚说出两个字,便是见那黄裳女子拿起那一旁的黄裳披在肩上,而看向他的剑,便是连忙抽出,将剑指向了对方。云河大惊,他连忙躲避,黄裳女子便是开始了追赶。很奇怪,本来黄裳女子应该可以轻松击杀对方,可不知为何,她却是每每刺偏。
    “姑娘,你听我解释!”那云河连连开口说道。可黄裳女子会听他的嘛?只见黄裳女子每每向其刺来,那云河苦不堪言,只能连连躲避。可是,当他看向黄裳女子那眼角的泪珠之时,他明白了,那一切的解释都只不过是一个虚伪的面具。他停了下来,他不愿意再继续躲避,他看向黄裳女子,他道:“姑娘,若是杀了我能让你解脱,那便杀了我吧!”
    黄裳女子冷冷道:“你当我不敢?”说着便是将剑刺去,他闭上了双眼,接受那死亡的命运。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想象中的害怕,他一切坦荡。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那梨花带雨的黄裳女子,看着如此的黄裳女子,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他道:“你杀了我吧,但我还想说明一点,我并没有……”
    他的话语,她充耳未闻,她不是不想杀他,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可是在她就要结束对方性命之时,她却是发现自己竟下不了手,她不明白为什么,对着眼前这人竟还下不去手!她那两行清泪流出,她恨自己的无用,为何自己会如此!看着那跪倒在地的云河,又想起了雪浪,自己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名义杀了对方呢?“噗——”她气急攻心,便是一口鲜血吐出,云河看着甚是心疼,望着那一直张着嘴的云河,她听不进去他任何的话语,还是狠不下心来,她掉下了云河的剑,便是沿着那小溪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下不去手?自己应该杀掉对方了,可是就是如此,这又能如何?自己失去的还能回来嘛?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雪浪的身影,她不知道该与雪浪如何述说,她感到自己对不起雪浪,“啊——”她一阵狂叫,心灰意冷,她便是想要那一头撞死,可是她没死,她只是晕了过去。她那周围有着一团金色的光,她醒来了,她伤心欲绝,她大叫着,雪,又为何突然下了起来,自己的那一头秀发,又如何变得如此雪白?
    看着那伤心欲绝的黄裳女子,云河也是感到痛心,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知道自己若是在踏错一步,自己将会万劫不复,他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对不起黄裳女子,可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守宫砂还在,当时的他,只是想为其穿上衣裳而已。
    很好,这次的分组使得沈心与雪浪十分,因为他们没有碰上对方;他们也十分的失落,他们也想知道,那鬼谷的功夫有多强,那雪浪的剑有多快!胡峰的对手也是不弱,你看胡峰,他竟有些吃力,对方,一路双腿,那有名的“残影月腿”便是其独门绝技。只见那人双腿而去,向那胡峰袭去。那双腿渐渐变为四腿,随后便是八腿,再到后来便是看不清了,这与那无影脚倒是有几分相似。
    却说胡峰,他那双掌刚猛有力,那条条金龙便是将其打出,可惜他还是防不住那残影月腿,他被那人结结实实地踢到了一脚,只感胸口发痛,他大笑一声,便是叫道:“再来!”那胡峰越战越勇,那人渐感疲劳,竟是隐隐有些招架不住,再说胡峰那拳法以刚为主,若是挨上一掌,怕是重伤难愈啊!
    而沈心与雪浪这边,他们早早便是解决了战场,他们环顾一周,却是见到了胡峰与付绸,只见付绸对面这人与演武场的对手根本不能相比。这人拳拳劲力便是暗藏与手中,那一道道暗劲藏起,便是找准时机,行那八力齐发。而那付绸吗,你见他处于下风之中,可是沈心与雪浪还是看的出来,那付绸还未尽全力。
    沈心与雪浪不由开始疑惑起来那付绸究竟是何人,两次的比武,他虽都是处于下风之中,可两次的差别太大了,他的对手实力相差太多了,他又怎能做到两次都是靠运气的险胜呢?还有那梅羽所守着的地方,哪里又是如何?他究竟是如何通过的呢?不再去想,那付绸是何人与他们来说都无关紧要,对于沈心与雪浪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找到那墨家小姐。可是这偌大的天明教,那凤玉又会将人藏在何处呢?
    另一边,那人乘着渔船,便是驶向那远处,他那粉嫩的皮肤,白渍的皮肤,无一不在述说对方男扮女装的身份。只见那船家竟见色起意,拿起一把匕首,便是向她划去,她大惊,立马拿出一杆玉萧抵挡,那船家便是掉入了海中。她慌了,她不想杀人,她拿起那一旁的鱼竿便是向船家伸去,那船家一把抓住了那鱼竿,他便是顺着那鱼竿又爬上了渔船,他连忙道:“谢谢,多想了!”见对方如此诚恳的答谢,她早便忘记了刚才之事,她连忙上前扶他起来,却不想他伸出一只手来,她本还好奇,后来他摊开双手,那白石的粉末便是浮现在眼前。只见他轻轻一吹,她便是将其吸入了口中。
    “你,你……”没人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也许是卑鄙吧。总之不管如何,她便是晕倒在了船上。他看着她,便是揭开了她那头上的纶巾,她露出一同乌黑的秀发,再加上她那面庞,这真是那凡间的女子嘛?不是那流落红尘的仙女?
    她在那山顶之上,她抚摸着自己的秀发,看向自己手中拽着的白发,自己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今为何又变得雪白如斯?可这时,她却是呆了。她举过自己的手腕仔细观看,那手腕之间的那点红砂,它告诉着自己还是那清白之身。为什么?为何这守宫砂还在?难道?难道是?她不敢相信,若他这不是如此,又为何不与自己解释?她却是忘了,自己根本就没给过对方解释的机会,他也说了一大堆,可惜自己未听。
    看着手上的守宫砂,她却是高兴了起来,可是自己的秀发已变为了白发,那雪浪见了又会怎样去说?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当她看见自己守宫砂时便是十分的开心!
    “嗯!?”他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为何这人会过关?对凤玉来讲,这人的表现明明是那偷奸耍滑之辈,为何他会取得胜利。看着那一脸笑意的付绸,凤玉想从他的脸上读出点什么,却是发现自己好似看向的是一滩死水,自己什么也看不出。
    付绸与沈心、雪浪、胡峰等人站在凤玉的身后,他看向前边宏伟的宫殿,它行那云雾缭绕只见、峰峦回鸾之上;又有那琼楼玉宇、仙阁瑶台矗立其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又有那长桥卧波,未云何龙?遁光交织,不霁何虹?仙雾缥缈,不知东西。赞曰:
    天明藏存天山兮,仙人来兮。仙阁宇楼云雾兮,仙境临兮。
    云龙盘踞天虹兮,卧波有兮。叹天地之巧工兮,向往人兮。
    这一片仙人之地,便是那天明之教了!沈心与雪浪看着这天明之地落凡尘,有主为教化天明。真是好不壮观啊!那其余弟子想着,若是能拥有这琼楼玉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也死而无憾了,这巧夺天工之地,真是妙极妙极啊!如此,是人住的地方?岂不是仙人哉!这时,却是一道威严的声响传来,只听那君无常道:“各位便是都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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