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大陆之妖族归来》第十七章 武道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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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夜深人静，空空荡荡的雁栖阁中堂厅内，慕映雪呆呆地看着中堂正中的两扇屏风，耳边回响着秋长空临去之前最后留给她的话语，良久，脸上现出一种绝望到尽头之后方会有的凄凉笑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喃喃重复这句话，这简简单单，轻而易举的三个字，像是对她这半生的讽刺与嘲笑。
    翌日。鸿蒙学院。
    却离国钦使住所。
    “你不该到这里找我。”
    “我就是要来问个清楚，明明是你让我灌醉顾希夷，然后由你把他带进考验区机关阵里的，是你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去做，就会得到想要的结果的。可是结果呢，为什么现在顾希夷不但活着，还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而且，你为什么也会在阵里面？”虚子清的声音随着心中的愤懑越来越大。
    “我是说过会让你得到想要的结果，可是我说过是什么时候吗？你只要记住，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还有，我不一定需要你。可是，如果没有我，你想要的一切都会落空。”
    “可是……”虚子清还想说什么，话未出口却被已然不耐的对方冷冷打断。
    “不要忘记了，是谁让你走到今天的，你以为没有我，你这个所谓的武当大师兄能在高手辈出的武道大赛里走到现在的位置？凭你那点微末的本事，恐怕连乙级联赛的阶段都到不了。”
    “我……”被点中要害，虚子清不禁顿时哑口无言。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有些事情，不该你问的不要过问，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否则，后悔莫及！”随着警告的话音落下，虚子清立即感觉到一股由对方身上传来的无形而强大的巨力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倒在地。而本来被虚子清挡住的人露出形容，赫然正是却离国的钦使休怀。
    “还不快滚！”
    虚子清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离开钦使馆的时候，本想兴师问罪的他遭此羞辱，胸中的怒火犹如火上浇油，燃烧得更加炽烈，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钦使馆大门的时候，转首望着身后的钦使馆，眼神满是愤恨与仇视，“我虚子清一定会记住今天的奇耻大侵，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即便不靠任何人，我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今日所受，来日必定百倍奉还。”
    虚子清一瘸一拐走远的时候，钦使馆附近的院墙之后，一个人影转出。眼神哀凄而失望。
    原本以为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可如今事实就在眼前，自己又该如何再为那个人解释，或者根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我欺骗。
    望向钦使馆内，颜如雪一向冷若冰霜的的表情里多了一丝矛盾和哀伤。她想着那天在八阵图里，当地魔兽冲向自己时，那个奋不顾身将自己推开自己却被地魔兽所伤的男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武当太极楼前。
    “站住，你这个人，都告诉你顾师兄不接受任何人的挑战，你怎么还往里面硬闯！”守门的武当弟子对慕名而来一心想进太极楼挑战顾希夷的来人厉声道。
    “顾师兄既能凭一己之力诛杀地炎魔兽这样的魔物，为什么却不敢接受在下小小的挑战呢？说出去，恐怕有损武当门楣吧。原来武当弟子，不过如此，皆是胆小怕事之辈，”来人道。
    “你这个人，挑战不成，竟敢口出秽语，污我武当清誉。”守门弟子乍听此言，面色立变，长剑出鞘，就欲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者。
    “顾希夷在此。阁下若有任何赐教，顾希夷领受便是。但请阁下收回此语，勿因希夷一人牵连我武当名誉。”顾希夷听到门口动静，走出来，对太极楼门前的少年道。
    “武道会九门大炎剑派，萧云从见过顾师兄。”见自己激将法奏效，少年挑战者萧云从一改适才狂傲之态，恭恭敬敬道。
    “原来你是武道会九门中的大炎剑派弟子，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挑战我，一定要逼我出来呢？”顾希夷道。
    “因为我武道会九门自古武道湮灭之后，已经沦落得太久太久了。我萧云从自入武道会以来，便立志，有朝一日，一定要重振武道声威，重现昔日武道盛势。”
    顾希夷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感受到此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不顾一切的精神与意志力，以及他为之坚定不移的信仰，不禁心中唏嘘。曾几何时，这个年龄的自己也曾有过恢宏志气，有过像这样想要改变什么的抱负。然而，如今的自己呢，只剩下了玩世不恭的外在与自我逃避了吧。
    “英雄出少年。我欣赏萧兄弟的意气，然而纵使你今天胜过我顾希夷，对武道九门以及武道兴起又有何益处与助力呢，萧兄弟不知有没有想过这些？”顾希夷道。
    “我……”萧云从挠挠头，仿佛一下子从豪气冲云的少年斗士又还原为青涩的毛头小子，羞涩道，“我还没有想这么多。”
    武当派的两个守门弟子掩嘴而笑，却被顾希夷微微示意，忙收住笑意。
    “希夷听闻鸿蒙武道会名声已久，可是不知为何从原来的十门变成如今的九门了呢？”
    “这个啊，我想想能不能说，师父好像说过不能跟外人说这个。不过师兄们也说顾师兄能够以古武道神力杀死地魔兽，就是我武道会的传奇与希望所在，这样的话当不算外人。”萧云从前后的转变差别太大，不禁连本不愿在这样胸有情怀的少年人的面前展露笑容，怕被误会是对他的嘲讽和讥笑的顾希夷此刻也不禁莞尔一笑。
    “我武道会原本是有十个分支的，大禹古拳门，永鉴气海道，长角飞燕门，冰天峰的白氏一支，麒麟城的机械工会，大云国的大云手，西地魔拳帮，火地城的穿甲枪，我大炎剑派，再加上暗盟，分布鸿蒙各国。然而暗盟后来沦入魔道，丢弃了武道精神，成了只为钱财杀人越货人人不耻的杀手组织。如今已被我武道九门共弃，将之从武道会除名。因此，武道会现在就只有九门了。”
    “原来如此。”顾希夷终于明白了，难怪从前官方允立认证的武道会十大门派，到现在却只剩下了武道九门。
    “我都告诉你了，那你现在可以接受我的挑战了吗？”萧云从话锋一转，终于又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啊？”顾希夷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萧云从还是没忘记要找他挑战的事。可是，八阵图中，若非情势逼人，他是不愿在人前显露自己身怀家传神力之事的，更不愿以此与人对战。甚至，他都不想记得自己拥有那种命中注定无法摆脱，血脉相传的力量的。
    “云从，退下，不要为难顾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