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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微风起,著物物不知。(书屋 shu05.com)
两人身形瞬间停滞了下来,只有那飘荡的衣角表明,时间并没有定格。
长枪距离墨某身躯尚余数寸距离,而那粗铁棍的一端却先点到了姜崖的胸口正中。
“怎……怎么可能?!”
姜崖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幕,只见那粗铁棍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极为诡异的伸长到了一个原来两倍有余的长度,前段比后段要细一圈,好像一只饥饿的铁蟒如电窜出。
突然的伸长使得那铁棒后发先至,而自己也因此完全措手不及。
感受这那胸口的一丝刺痛,眼神顺着铁棍望向墨某的手指,似乎那指下还有一道极为隐蔽的凸起。
眼神又游回了自己的胸口。
“原来如此……”
长叹了口气,收回了长枪。
“我输了!”
随着那响亮的三个字落下,台上众人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而后涌起了山呼海啸的叫嚷。
姜崖认输了?!
不得不说,这个反转有些太过于出乎意料,让人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前一刻还是墨某在地上狼狈打滚,似乎马上就挺不住了,下一刻竟然姜崖这位被所有人看好的青年,莫名其妙的认输了!?
“为什么?!”“不能放水啊!有来有往,吃了个小亏干嘛认输?又没受伤!”“姜崖哥哥,加油!”
众人虽说不解,姜崖却是明白,那这铁棒神奇至此必然还有其他后手,而胸口的微微刺痛表明,若真是生死相搏,自己可能这一招之间就要重伤,甚至丧命。
裁判疑惑的走上前来,瞧见了姜崖胸口微微刺破的衣衫,似乎也明白了些其中的道理,再看向墨某的眼神中夹了一抹奇异。
“这一场姜崖认输,墨某获胜。”
“仗着阴招取巧,这算什么本事?!”“执法者选拔为什么能用那么阴险的武器?!”“姜崖哥哥,加油!”
江湖上比武都讲究一个公平、磊落,像这般仗着兵刃取巧获胜,不免使大家心里都有些忿忿不平。
当然也有不少人对那粗铁棒留上了心,毕竟这般奇怪的武器,任谁都是头一回见。
“哼,谁打赢了算谁的,你们这些无知的人!”墨某还骂了几句,最后在那犹如风雷涌动的骂声中走下了擂台。
临去之时还不忘左手在脑后摆个胜利的手势。
“哼哼,真是一群愚民。”
铁风对先前的战斗倒是没想旁人那般惊的快掉了下巴,最开始认识这胖子的时候,便瞧见他用一个能伸缩的铁棍唬住了三个凶神恶煞,外加一屋子不明真相的群众。
不过也没想到,这铁棒子除了缩短,还能伸长这般使用。
虽他自幼与铁无发打铁为生,却也想不出这奇妙的东西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有了这话题性与震撼感极强的开场,使得众人情绪变得高昂了不少。
五场对拼转眼间便过,这些大半都是小有名气的青年俊杰,身手功夫俱是不弱,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台上众人都是呼和声连成一片,时不时夹着几声大骂,你说那李少侠厉害,他赌那碧儿姑娘必胜,吹胡子瞪眼,谁不偏向自己的门生。
不过倒是都老老实实的压制住了自己的手脚,还不敢在此大打出手。
霞光给天边铺上了一层粉墨,俏皮的夕阳在流云间露出柔情的笑脸,含羞带魅的眼神,闪烁着俯瞰大地。
本以为这第一日的比试,就会在这么一副热闹祥和的气氛下落幕,却不想这最后一场比拼,再次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一场看上去不怎么平等的战斗,一边是一名接近两米高的汉子,名为昙天,浑身肌肉臌胀,双手各持一玄武黑钢锤,偶尔挥舞间带来的呜呜声给人带来浓郁的压迫感。
“这昙天江湖人称“铁骨熊”乃是说他身材高大,一身铁布衫功夫又登峰造极,说刀剑加身面不改色那可能有些夸张,但寻常拳脚的确伤他不得了。”一名长须老者抚着胡子,朝着身旁的年轻人普及着江湖的知识。
“对面那女娃子不带兵刃,看来是半点没戏了。”
那看客口中的“女娃子”,则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削瘦、皮肤有些黝黑的少女,不似旁的女子那般安静温婉,她眼神冰冷,刘海搭下遮住了半边脸,似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戾气。
难以想象她是受到了何等样的残酷训练,又是谁,忍心让一个少女做如此残忍的训练。
“恩……?”
铁风瞧着那张脸,却一时间踌躇不定,她和那胡无忌的义子胡离非常相像,只是多了一种隐晦阴沉的气息,但正是这股气息,让铁风隐隐感觉浑身不舒服。
而此刻,先前那倚柱而立的悠闲老者,也睁开了那懒散的双眼,瞧了瞧那场上的女子,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但还不待大家对那黝黑少女的同情心泛滥开来,接下来震撼的一幕,便使得所有人甚至都忘了同情为何物。
甚至都忘了感叹与居高临下的品评,只剩下浓浓的惊骇。
两人齐动,一者如山岳盖顶,一者如流星穿云,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重手碰撞。
只见那娇小的身躯几个闪躲,便灵活的躲过了那大汉的几发连环重锤,窜了那壮汉侧身直接手刀横切,一张看似无力的手掌直接斩向了那壮汉的腰间。
几名眼见的看客瞧了,心中均是想到:这女娃子伸手倒是敏捷,但终究还是见识短了,那昙天浑身练的如钢筋铁骨,这一下子非但建不功,反而使得自己背后要露了大破绽。
感受到那即将临身的手掌,昙天眼中露出了一抹浓浓的不屑,腰间肌肉绷紧,右臂抬起,已经蓄好了一发肘击,直接将这娇瘦的少女轰趴在地。
甚至还故意收了些力道,毕竟对方是女子之身,此番来参加比斗,并无仇怨,倒也不想将她击打成重伤。
他有充足的信心,那腰间的一掌绝对带不给自己任何伤害。
电光火石间,那看似轻飘飘的手掌就斩到了那紧实的肌肉上,不过那如榔头般的粗肘,却是凝在了半空中,半点也落不下来。
先前的不屑眼神也猛然间消失殆尽,换上的是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口鼻歪斜,眼珠子凸的就像是车轮碾过的秋田蛙,整个面孔展现出一副极度扭曲的姿态,仿佛阿鼻地狱的恶鬼降临世间。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极为凄厉的哀嚎。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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