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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九慢慢离开,皇甫旭眼中爆出惊人的杀机,可恨,该死,跳梁小丑罢了,差点毁了他最看重的人。
在皇甫旭的眼里,黄九的重要性其实还在天星帮与青龙会之上,因为这是放眼大陆练武天赋都属于最顶尖的人,玄穹武体四个字足以说明一切,未来宗师不过是起点罢了。
但天星帮与青龙会呢?说句不好听的,泱泱十几万人,九成九都是庸才,张如松的剑道天赋固然出彩,但也仅仅是出彩,算不得绝巅,将来也许能突破宗师,也许不能;还有阴无忌赵云天等人,也许算得上一时之选,但根本无法追上他的背影,唯有黄九,有那个潜力和资质与他并肩。
今天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想检验一番黄九的修为进境,等黄九糊里糊涂进入罡气,那一切真就晚了,到时一个天赋顶尖的好苗子长歪了,他到哪再去找一个玄穹武体?
风神腿发动,皇甫旭身法如风,片刻时间来到总坛东方一个略显阴暗的偏殿门前,还没靠近大门,已经闻到一股刺鼻的毒物腥味与草木香气、硫磺味道。
门前两个守卫的帮众看到皇甫旭,连忙半跪行礼,脸上满是激动,他们不过两个普通帮众,日常做些守卫的活,和帮主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
“陆先生在吗?”皇甫旭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陆川的重要性在他心里仅次于黄九,武道天赋不算什么,关键是陆川精通毒蛊,也擅医道,还能来炼丹制药,算是另类的顶尖人才。
“在,陆先生一直在大殿里。”左侧的青衣帮众低头忐忑道,虽然皇甫旭没有散发什么气势,就是这么淡淡的站在那里,但感觉身上就像圈了一层光环,实在让他不敢直视。
皇甫旭直接迈步踏前,嗡的一声鸣音,推开大殿铜门,随后走了进去,两个帮众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原位守卫,只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皇甫旭虽然很器重陆川,但很少直接来他这里,不知这次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大殿中央,一个白布铺盖的正方形铜桌边,陆川正着手配药,在听到大门声响动,脸色有些不快,不过当转头见到皇甫旭,不快瞬间消失,变成惊喜。
放下手中的两位草药,陆川快走几步,来到皇甫旭的面前,“公子出关了?想必修为又有精进,实在可喜可贺。”
陆川对皇甫旭是真心感激加信服,原本只是想在天星帮襄平分舵呆上一段时间就走,没想到皇甫旭的势力发展飞快,给他提供的资源和条件越来越好,他索性留下来,一段时间来,不仅武功大进,毒蛊丹道也都大有长进,现在天星帮与青龙会的高层平日所服丹药资源,多是他一手炼制。
皇甫旭细细打量了下陆川,还是原来的样貌,蛇纹刻面,披头散发阴沉古怪,但一身修为气息却越发古怪浩大,居然有先天四层的修为。
“不过略有所得,先生也是不差,同喜同喜。”
在陆川指引下,皇甫旭越过配药的方桌和地上那些装着毒物的古怪铁笼,来到大殿后方的休息之地,陆川还要去泡茶,却被皇甫旭叫停。
“先生,先不忙,这次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请教。最近帮里是不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言论?针对的是黄九和我本人。”
皇甫旭说到针对二字,语气下意识的加重,眼中也冒出一团寒光,看的陆川有些毛骨悚然,原来是这件事。
略微沉吟一番,陆川点点头,凝重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就在这半年左右,先是针对黄九,说他武功平平,功绩不显,资源供养却是帮内最高之人,接着说您处事不公,任人唯亲,不过这只在底层帮众的小部分人口中流传并没有多少人听从。
不过近些时日,这种说法愈演愈烈,甚至有不少人偷偷来我这里打探炼药具体事情,被我轰走。”
皇甫旭垂放在双腿上的手掌微微颤动,看着陆川的目光复杂,道,“那为何我一无所知?包括先生在内,是不是也认为我对黄九太过偏爱呢?”
偌大天星帮与青龙会,他的亲信不可能一个都不知道,但没一个人向他反映过,他不相信这些人会背叛自己,最可能就是他们不满。
陆川没有说话,但沉默已经是种回答,他也认为皇甫旭对黄九太偏心,但并无不满,因为黄九的资源再多,也没有分发资源的自己多。
皇甫旭冷哼一声,“原来如此。那先生可知道流言的源头是何处?若不知,我若委托先生追查此事,先生需要多少时间?”
陆川心里有些为难,不过胳膊拗不过大腿,老板都发话了,要是不识抬举,今后生活的只怕不会像现在这么滋润快活了,只能应承道,
“在下虽不知是何人传出,但公子要是想追查此事,就给属下三天时间,这些时日传言有针对公子的趋势,我也曾派人暗中探访,已经有些眉目,还有,之前来向我打探资源之人也是一条线索。”
“好,就给你三天时间,这期间你要人我给你人,要钱我给你钱,帮内上下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通行。
而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查清楚那个人,或者那批人的名字底细,不管是谁,你都要给我一个答复。”
皇甫旭的话透露出的信息只有一个,他很愤怒,他需要那个暗中搞风搞雨的人的名字,不管那个人是谁,都绝没有好下场,陆川虽不是葛明真顾清风于修这样的聪明人,但也不笨,听出话外之音。
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恭敬的朝着皇甫旭抱拳躬身行礼,这是陆川的承诺,皇甫旭把事情交给他做,乃是信任之举,他一定会竭尽全力。
皇甫旭叹了口气,起身就要离开,不过停顿一下,最后还是留下一句话,
“先生,黄九的资质他人不知,你该猜出一二,我虽偏心,但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如此,先生在我心里的位置,并不比黄九轻,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说完,皇甫旭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陆川则是立在原地久久不动,皇甫旭的这番话虽然平淡,但平淡才显得真实,让他生出一丝愧疚,更加坚定了揪出散播那些不利于皇甫旭之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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