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一郎:从柱灭开始重建苇名》第一百六十章 最强研究团队凑齐(上)

    屑一郎:从柱灭开始重建苇名正文卷第一百六十章最强研究团队凑齐在处理这个情报有限的跟班鬼之前,鬼舞辻无惨还问了最后两个问题。
    “你听说过珠世这个名字吗?”
    他眯起眼睛,但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
    “没有。”
    被逼问了一整晚,跟班鬼已经有些麻木了。
    “是吗?小心翼翼的样子隐藏起来,真有她的特色啊。”
    鬼舞辻无惨一厢情愿地评价道。
    那个女人成为鬼后,跟在他身边多年,却一直隐藏着对他的怨恨,哪怕常常读心也无法知晓其真正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妓夫太郎事件后,鬼舞辻无惨不再像以前那样相信上弦的根本原因。
    因为他们的想法,也是有可能作假的!
    就比如童磨那个混蛋,每次都会故意在脑子里捏造出一些带有挑衅意味的念头刺激他。
    “最后一个问题。”
    鬼舞辻无惨压低声音,眼神中写满了疑心病人才有的特有情绪。
    “除了你和那只叫山田的鬼,还见过其他类似的鬼吗?”
    说着,他还强调了一句。
    “尤其是能在你们所在的那个地方,自由行动的鬼。”
    跟班鬼立刻露出了想到了什么的神色。
    鬼舞辻无惨眼神冰冷,“又不能说?”
    “这次可以——”
    怕被折磨,跟班鬼立刻开口道,“就在前天晚上,有一只抱着琴的女鬼来到我们平时所在的地方……”
    他话音未落,鬼舞辻无惨的脑门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阴霾。
    “抱着琴的鬼”几乎像一把日轮刀戳进了他的心房,周遭的空气也因为他的情绪变化瞬间凝固。
    “继、续、说……”
    他一字一顿地逼迫道。
    “是。”跟班鬼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就从……”
    鬼佛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然而这是绝对不能说出口几个词汇之一。
    所以他的话就变成了——
    “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其实,他说得这个女鬼,是完成任务后被弦一郎打发去各地烟花柳巷去寻找鸣女踪迹的堕姬。
    她走的时候抱着的琴,正是弦一郎之前在幻廊里收买她时赠送的明朝琵琶。而她从地下佛堂的鬼佛传送离开,也符合“消失不见”的描述。
    所以,跟班鬼真的没有撒谎。
    但在他不明不白的叙述中……
    这条线索无疑直接指向了本就常常引起鬼舞辻无惨忌惮的某个上弦。
    那也是自从“妓夫太郎”嘲讽他以来,鬼舞辻无惨最担心的手下——鸣女。
    毕竟一众上弦中,只有鸣女拥有直接杀死他的能力。
    “小心让她扔到太阳底下……”
    “太阳底下……”
    “太阳……”
    妓夫太郎的“告诫”在脑中回荡,熟悉的恐惧攫住了鬼舞辻无惨的内心。
    想想这个描述吧。
    女鬼、拿着琴、直接消失。
    除了鸣女之外,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
    接着,他又想起了自己和鸣女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当时,是鸣女主动摸进屋,想要用琵琶砸死扮成人类顾客的他,最后却被他反制变成了鬼。
    当时鸣女杀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理由,这只是她每次演凑之前的“准备动作”,因为每次杀完人后鸣女会肾上腺素飙升,弹琴的手忍不住疯狂颤抖,而这样独特的演奏方式总是大受欢迎。
    换句话说,鸣女,是个极为少见的连环杀人犯。
    她杀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赌鬼丈夫。
    也正是她的这些经历,让鬼舞辻无惨感觉两人似乎有着相似的过往。
    变成鬼之后的鸣女也没有令他失望,觉醒了最为特殊也最为有用的血鬼术:无限城。
    说句有些令人误会的话——
    鸣女给了他一个安心之所,给了他一个家。
    从此以后,如果再遇到像继国缘一那样的人间之神——
    他大不了打个响指然后回家就是。
    可以说,自从有了鸣女,鬼舞辻无惨那脆弱的安全感,终于有了一个倚靠之所。
    直到现在!
    正所谓,怀疑是大多数灾难的源头。
    当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现:曾经没有任何指向性的桩桩件件,都会在不知不觉间变成支持这种想法的证据。
    没错了,鸣女侍奉他的百多年来,也和那个珠世一样,整天沉默不语,有时候更是完全没有存在感。
    但她偏偏却是知道自己秘密最多的鬼。
    最重要的是……
    虽然看起来她好像哪里都去不得,随时都要在无限城中待命,却恰恰哪里都能去得!
    据跟班鬼所说,他所在的地方还有其他被抓去做实验的异能鬼,鸣女既然有能用的坐标,就一定能到那里去!
    再加上她可以通过无限城迅速长距离移动,短暂的消失,根本不会引起他这个老板的怀疑。
    这一切暂时都只是猜测……
    但鬼舞辻无惨却觉得非常合理。
    鸣女之所以还不杀他,很有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像妓夫太郎那样,彻底摆脱自己的控制。
    若是这种时候杀了他,也只能同归于尽罢了。
    毕竟他死了,他手下的所有鬼也都会死去。
    她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就像她曾经企图杀死他那样。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鬼舞辻无惨已经决定,接下来一段时间和鸣女保持距离,对她进行一些试探。
    起码在白天这个阶段——他再也不想、也不能待在无限城里了,光是想想有可能发生什么,他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坦。
    至于直接探查记忆——考虑到之前探查妓夫太郎兄妹的记忆时,他什么可疑之处都没有发现,对鸣女使用大概也是同样的的结果,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除非一定要通过无限城进行远距离传送……
    否则他在绝不想再踏进这里哪怕一步。
    “接下来,就看看究竟能不能依靠吞噬,获得这家伙的完整记忆了。”
    鬼舞辻无惨手臂变成一条由血肉组成的巨大的头颅,一口便将跟班鬼的整个身体彻底包裹进去,后者如同进入了一口熔炉般开始迅速溶解。
    还不到一分钟,那条手臂突然发出“咕咕咕呃”的声音,类似类人反胃似的动静!
    接着它大嘴一张,突出一滩接近漆黑的粘稠深红色血液。
    那血液远不如鬼舞辻无惨自己的血液那么好看,但却胜在更有活力。
    它仿佛活着的动物一般在地板上来回跳荡着——
    直到十多秒后,才像死鱼似的停止了动弹。
    当鬼舞辻无惨再次用手指吸收了部分后,才发现这血液已经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鬼血。
    这种血液与他自己的血液成分有很多类似之处,但关键的部分又全然不同。
    “是用我的血液改造过来的,但有些地方却截然相反,像是专门针对我一般。”
    他立刻作出了正确又不完全正确的判断,“能做到这一步的,应该也只有珠世那家伙了。”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的这次吞噬,没有得到半点记忆。
    ……
    直到鬼舞辻无惨下午从无限城里出来时,跟班鬼的死讯才被弦一郎感知到。
    大量的记忆——上弦鬼们的长相和对应数字、上线之三猗窝座的两种血鬼术和大致实力、鬼舞辻无惨的拷问以及跟班鬼的回答,全部一五一十地涌入了弦一郎的大脑。
    包括他打算寻找九郎……
    也包括那个叫珠世的名字……
    以及最后听说有个抱着琴的女鬼时,鬼舞辻无惨那动摇的表情。
    他知道,这个胆小如鼠的鬼王多半是误会了。
    【没想到还有些意外惊喜。】
    弦一郎有些无语地笑了笑。
    这两只试刀人变成的鬼虽然消耗了相当多的稀血,但各自都用性命为他争取到了不错的回报。
    尤其是这只他本来就没怎么重视过的跟班鬼,没想到不过是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居然能把一个活了上千年的鬼王唬成这个模样,也算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最重要的是,那颗专门用来彼此联系,无法被消化的血液,也顺势埋进了鬼舞辻无惨的身体里面。
    这意味着,他能随时和这个敌人进行通话。
    想到此处,弦一郎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鬼舞辻无惨。”
    他在心中呼唤道。
    刚刚回到自己“家”里的鬼舞辻无惨被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下了一跳,但下一刻,这种惊吓就变成了屈辱和无边的愤怒。他这情绪的剧烈转变,让不久前被转化成鬼的寺内太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是谁在搞鬼?”
    他脸色铁青,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
    不过,身为血液专家的他,立刻就发现了身体中的异常。
    那里有一颗不属于他的、无法被消化和吸收的血液,就卡在他的耳部神经附近,并伸出微不可查的黏连触肢连接到了他的听觉系统——这就是为什么声音会凭空在他脑子里响起的原因。
    然而,真正让他恐惧的是——
    他能暂时切断这血液链接到他脑补的触肢,但却无法把血液本身排出体外!
    他终于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吞噬了那只鬼的缘故。
    是他自己引狼入室!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于是,鬼舞辻无惨再次陷入了无能狂怒。
    “珠世!是你对吧!”
    鬼舞辻无惨在心中恶狠狠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总有一天会为了那些无聊的仇恨找上门来!”
    然而弦一郎在叫了一遍鬼舞辻无惨的名字之后,就沉默不语。
    一来,他正希望鬼舞辻无惨误会他,好转移注意力,贸然开口反而会露馅。
    二来,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忽视对方的愤怒,他反而会说得更多。
    比如关于这个“珠世”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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