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三百一十一章 引火自焚死无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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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飞虎站在山坡上望着小村子，如果有屠村行为不会这样平静。看不到人影屋顶的烟囱里却冒出了炊烟，哪一所房子里有人已经很明白了。
    飞虎道：“是有点很不寻常啊，难道他们是在等石姬的消息吗？按照时间计算，山村没有人进出他们应该不知道石姬已经死了。那这些人就是丧家之犬不足为患了，这里的事就交给在下处理。大总管从接到飞豹的消息就长途奔波没合眼了，大总管好好休息一下吧。”
    顾青道：“好，天晴了。都结束了，也该向少阁主回报了。飞虎，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往南去吧。去黑木崖山谷与马先生一道，回琅琊阁去。回去之后按章马先生的吩咐做，我会迟两天回去。这次出来琅琊阁的弟兄伤亡不少，琅琊阁需要再次招兵买马补充力量啊！”
    飞虎留下来收拾小股残匪，顾青稍作休息派飞侠给言豫津送去了一封密信。飞侠回来带回了言豫津与纪王爷的联名书信，有些事不便在心里说请顾青过去密谈。时间有顾青定，随时恭候。看了回信，顾青明白了。招安可能要搁浅，至少也是延期推迟。
    顾青道：“飞侠，言公子有让你捎话吗？言公子的精神状态怎么样？情绪是不是很低落？”
    飞侠道：“有，言公子说尽量快。言公子挺精神的，就是是不是的叹气像有心事。”
    顾青道：“是要尽快啊，少阁主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明天一早过去吧，飞侠回去睡觉吧”
    大雪掩饰了小镇的繁华，从小镇里推到镇外的雪堆成了小雪山。出行还需要几天，大路上厚厚的积雪还没有人迹。小镇上一队官兵例行巡夜，一个人影掠过落在了驿站的后院里。夜深了屋里还亮着灯，一个人影在屋里晃动。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等人。黑影轻轻上前轻轻敲敲后窗户，窗户开了黑影穿窗进去了。
    言豫津道：“大总管你可来了，快坐下说话。朝中出现了问题，皇上摇摆了。纪王爷很生气把传旨的公公晾起来，也是大雪阻路公公还在驿站里住着呢。”
    顾青道：“事发突然等不及了，但也在预料之中。言公子，在下的意思是与纪王谈一谈。天色已晚，不知道王爷方便不方便？琅琊阁已经把石姬处理掉了，大队人马陆续南归。招安事宜重大，在下要王爷的明确答复给少阁主回报定夺。”
    言豫津道：“这个没问题，这个小院里都是纪王爷的亲信护卫。纪王这几天很烦闷小曲都不听了，每天就是喝酒生气。我刚从纪王的屋里回来，这回王爷还在喝闷酒呢。我就是顶着钦差的名头，真正做主的还是纪王。我和纪王爷的联名信大总管也看了，我们现在就去纪王屋里谈谈商量往后的对策吧。走吧，王爷就在前面的屋子里有后门很方便的。”
    两人从言豫津的屋里出来，果然看到前面的屋里也有灯光。言豫津带着顾青直接就推门进来了，纪王的屋里大火盆正旺独自一人在自斟自饮喝酒呢。言豫津进来，纪王没有抬头看。
    纪王道：“小豫津啊，让你陪本王喝酒你劝本王睡觉。怎么，回去也睡不着吧。”
    言豫津道：“王爷，大总管顾青来了。”言豫津闪到了一旁。
    顾青上前施礼道：“琅琊阁顾青见过纪王爷，深夜打扰见谅啊。”纪王抬头看看顾青。
    纪王道：“啊，好。无妨，你们过来坐吧。来人，上茶。”
    顾青坐下道：“王爷，大致情况顾青已经了解了。天不遂人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顾青深夜造访，是给王爷送些关于石姬祸乱的一些证据材料。无论王爷和言公子能不能南行，还请王爷向皇帝上折子洗刷琅琊额的冤屈。石姬所作所为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多消息汇总分析。石姬与大梁周边几个窥视大梁的国家有秘密来往。”
    纪王爷道：“本王自然是站在琅琊阁一边为琅琊阁说话，琅琊阁忠行报国的壮举本王很清楚。招安出现了状况所料不及啊，出发前本王与言侯分析了各种可能。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个环节，北边的大渝大军突然撤兵被朝中的奸党利用了。皇上耳朵根子也软，经不住枕头风啊。”
    顾青道：“王爷，大渝军撤兵理由不充分。他们的主将玄布不会再绝对的优势下撤退，一定在孕育更大的阴谋应该引起朝廷的重视。”
    言豫津道：“王爷，大渝，北燕，岛夷等国可都在虎视眈眈窥视大梁已久呀。”
    纪王爷道：“琅琊阁无所不晓天下事，消息渠道比朝廷还厉害很多。大梁外强中干边境薄弱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皇上的朝令夕改要误国误民铸就千古遗恨啊！本王和豫津暂时不能向南，但也不会轻易往北。皇帝会再拍公公过来，本王会上折子言明利害关系劝皇帝改变主意完成招安。大总管回去禀明少阁主蔺晨，耐心等待等本王的消息吧。”
    顾青道：“有劳王爷了，顾青告辞回去等王爷的好消息。”
    顾青离开驿站回到住处天还没亮，几天的劳累顾青坐下铺开纸张给蔺晨写报告。拿着笔睡着了，天亮了飞侠敲门才惊醒了顾青。伸一个懒腰，顾青把沾了一滩墨迹的一张纸揉成了一团。
    “进来。”飞侠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食盒放在桌子上。
    飞侠道：“被子都没有铺开，大总管一夜没睡吗？石姬已经死了，大总管还为啥事操心呀？”
    顾青道：“唉，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哪能不操心呢。飞侠，立刻飞鸽传书给少阁主回报这里的情况。之后你带上飞彪也启程去蜀地吧，你们都出来了少阁主身边只剩下陈嫂和小月那行啊。少阁主说过要回琅琊阁的，你们俩去跟着少阁主照顾少阁主吧。”
    蔺晨接到顾青的飞鸽传书冷笑了两声放在桌子上了，秦般弱拿起来看了也摇摇头。
    秦般弱道：“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萧景琰不是过去的萧景琰了。等到兵临城下将到壕边在醒悟，可就晚了三秋了。哼哼，忠言逆耳总是要伤害颜面的。”
    蔺晨道：“是啊，一个女流之辈都看到的东西帝王看不到悲哀呀。走着瞧吧，大渝的玄布诡计多端不会给蒙挚很多喘息的机会的。玄布卷土重来，蒙挚可挡不住了。但愿蒙挚不要怪本公子，是大梁皇上昏庸无道忘送了忠良志士的性命啊！小若，着手整理东西吧。过两天飞侠飞彪过来，我们回琅琊阁去。有这段时间也好，很多事不能再拖了。”
    秦般弱道：“是啊，都该回家了。小月问了几次了，早想着要回琅琊阁去呢。”
    蔺晨道：“小若，这个事本公子考虑很久了。这里也要留下人搭理，小月飞彪和陈嫂暂时留下吧。飞彪和陈嫂没有问题，小月的工作你去做一做吧。”
    秦般弱道：“少阁主，是因为小月的身份吗？小月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让她回去看看再回来也行啊。小孩子调皮贪玩，不参合事也不会碍事啊！小月的身份只有少阁主和我知道，方夫人是一个秘密烂到肚子里的人很可靠。别人无从知晓，少阁主在担心什么？”
    蔺晨道：“小月不是一般的孩子，突然做主一件事可以让人措手不及。她在想什么本公子都猜不到啊，若想让她过普通人安逸的生活就不要放她出去。”
    蔺晨的话很坚决，秦般弱无法理解。秦般弱一直想问蔺晨一件事，可很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般弱道：“好，少阁主既然决定了我去与小月说就是了。”看到秦般弱欲言又止。
    蔺晨道：“小若，还有别的事吗？有话就说，不要憋在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石姬的事啊？毕竟有那层关系，不糟心是不可能的。路是自己走的，能怪得了谁呢。本公子把你带回来的意思你该明白，就是不想扔你看到悲惨的一幕在眼前发生。”
    秦般弱道：“谢谢少阁主，小若想问问顾大总管没有提石姬的尸体埋在哪里吗？”
    蔺晨道：“没有，飞鸽传书带不了很多消息。过两天飞侠飞彪就过来了，会带来顾青的详细报告。本公子嘱咐过顾青马奎厚葬石姬，包括石姬的手下都会安葬好。这一点琅琊阁历来如此，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尊重对手善待死者。”
    几天后飞侠飞彪回来了，一群信鸽从小竹楼飞向四面八方。蔺晨带着秦般弱和飞侠启程，小月和陈嫂飞彪搂在小阁楼留守。小月没有闹事，秦般弱欺骗了小月说少阁主去主力要事。顾青马奎已经再回来了，琅琊阁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顾青马奎率领一众弟兄在琅琊阁前迎接少阁主回山，其中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这一次蔺晨没有去山里的小院，直接就住在山门里的大殿里了。顾青马奎详细汇报了目前的情况，与石姬较量大获全胜也损兵折将严重。从回来的路上就招募新兵，回山后有飞虎全权负责训练。琅琊阁的兵马比以前多了，依然是兵强马壮。蔺晨没有休息先去看望了一些重伤员。一连几天，蔺晨都在于顾青马奎商量事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