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二百七十五章 夺命手帕直袭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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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国丈的话太混账，话里话外暗示皇太后的污点会影响皇上的名声。言外之音皇太后死了丑事自然就消失了，柴国丈本想讨好拍皇上的马屁。可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啊！柴国丈口不择言这些话把皇上气急了才要杀他，一时气愤失言不好往回收了。也辛亏了列战英及时赶到，皇帝无意要国丈爷的老命。
    列战英进来救了国丈一名，也给了皇上一个台阶把事情岔开了。皇上缓和了口气，柴国丈想退可不敢动弹。听到皇帝呵斥，柴国丈慌慌张张退出去了。
    萧景琰对列战英道：“列卿，追查高亮有结果吗？东线从昨天就没有消息报来，不会出什么事吧？列卿，高亮之事朕感觉颇有蹊跷。多年前高亮的人头不是已经带回金陵验证无误吗，当年会有误杀的可能吗？会不会高亮真的没有死，这些年一直在潜逃呢。”
    列战英道：“陛下，全城搜查甚是详细没有结果。微臣也想到过是不是高亮没有死，很狂否定了。微臣猜想莫非是有人故弄玄虚，转移视线另有目的？一个出逃的小公公，借他十个胆子断不敢在皇城内外兴风作浪啊！莫非是，是。”
    萧景琰道：“是琅琊阁悍匪，扰乱金陵的目的是声西击东。对，劫囚犯。列卿，立刻派人连夜出城赶过去查看。琅琊阁是不是已经动手救人了，传朕旨意各州各县个地驻防官兵全力围剿琅琊阁悍匪。只要悍匪胆敢出现救人，就地正法格杀勿论。斩匪首者重赏，官升一级。”
    官升四级也没有人出力拼命了，就在皇帝萧景琰和列战英商议的时候甄平纪纲等人已经被琅琊阁救走了。不过还是有一个好消息传来，北方梅岭的蒙挚率领大军一鼓作气收复了衮州城。大渝军占领的大梁土地基本都收回来了，蒙挚还是万分火急的催要援兵要粮草。
    蒙挚的军报道：“启奏陛下，将士拼死收复衮州伤亡惨重。大渝军虽然撤退，但衮州已经是一座空城。若大渝军卷土重来，衮州城內无粮草外无救兵空守不上两个月。”
    萧景琰道：“入冬以来没一件顺妥事，就这一件是喜讯了。速回蒙大帅一定要死守衮州一步也不能后退，援兵粮草立即会到。”
    蒙挚怎么收复的衮州啊，能在梅岭坚守多亏了飞流的梅花山庄囤积的粮食支撑。可坐吃山空已经坚持不住了，梅花山庄穷其所有也只能让大军吃两天的饱饭。两天后怎么办，朝廷的圣旨是收复失地却看不到援兵和粮草。大军在山坡上挨饿受冻啃树皮不如赌一把，蒙挚决定拼死一战攻下衮州城。也许城里会有粮食，至少军士有房子住不挨冻减少非战斗减员。飞流和朱绍臣潜入城里做内应，约定时间里应外合打衮州。
    蒙挚身先士卒全力攻城，衮州城攻下来了。可进城一看都傻眼了，大渝军能拿的东西都拿走了。临走放火烧了很多民房，没有留下一粒粮食。蒙挚一面派八百里加急向金陵告急求救，一面派人向最近的林州镇守使徐三炮求援借粮食。没有朝廷的兵符不能擅自调动军队，蒙挚也没指望苏三炮几百老弱残兵能救援。只要给点粮食，支撑多久算多久。
    可蒙挚不知道，徐三炮这官职是花钱托人买了的。为徐三炮办事的人就是柴国丈，蒙挚北征时柴国丈就给徐三炮写了密信不许援助蒙挚。徐三炮接到蒙挚的救援信很为难，援兵没有可粮食有一点。如果不给，将来蒙挚告到皇上哪里徐三炮可要掉脑袋。给了吧，柴国丈不会轻饶了他。幸亏徐三炮有一个师爷，看到徐三炮为难给出了一个馊主意。弄了十几大车发霉的辟谷给蒙挚送去，两头都有个交代。
    好在有凉州惠州两个州县得知消息，硬是从全城百姓的嘴里生出来几十大车粮食送到了衮州。即使是这样，蒙挚也坚持不了多久。军士的一日三餐已经改为一餐，动员城里的老百姓南迁逃荒。一个是不至于饿死在衮州城里，再说能不能守住衮州蒙挚心里没底。故土难离，很多老百姓没有走。几天以后的一个蔺晨，大渝军突然回头大举发动攻城。
    大渝军攻城的军士超过了蒙挚大军的几倍，蒙挚下令严防死守。衮州城没破，可大渝军正面攻城两翼包抄把衮州城为了。大渝军一部重新占领了梅岭，衮州成为了一座孤城。蒙挚在城楼上巡视，看到大渝军一望无边层层围困把衮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没有强大的援兵救援，蒙挚将被困死在衮州。
    大渝军围城之前蒙挚曾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很简单的两句话八个字。当心围城，早做打算。蒙挚再笨也知道大渝军的撤退有阴谋，可皇上的圣旨是死守衮州不许后退等待救援。救援没到城被围了，蒙挚只能与衮州城共存亡了。几次派人突围报信，都被大渝军射杀了。蒙挚不知道衮州的危机金陵朝廷知不知道，大军围城蒙挚没有办法再与金陵联络了。
    蒙挚站在城头仰天长叹道：“唉！将军百战死，断头亦无妨。难道长林军的下场与赤焰军一样吗，再也没有当年的一班生死弟兄了。难道我蒙挚要葬身北疆，要去与小殊作伴吗？”
    一切的希望，只有蒙挚留在梅岭的一支小队。这支小队是长林军里最小的士兵，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岁。蒙挚交给他们的任务是一旦大渝军卷土重来很可能保卫衮州，小队不可前往救援。火速撤退留下火种向朝廷报告，一旦解救迟缓大梁便再没有蒙大帅和长林军了。
    蒙挚苦苦期盼金陵的援兵和粮草救命，可金陵城内外却明里暗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厮杀。萧景琰接到蒙挚收复衮州城的喜报，连日来的烦闷脸上刚刚展现的笑容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京兆府尹高升来报，说城外有州府来报说在城东九十里发现官差信使的尸体。
    萧景琰道：“又是琅琊阁悍匪所为，难怪一天一夜没有押解犯人车队的消息。胆大妄为罪不容诛，朕有心网开一面他们倒变本加厉。京兆府尹立即派差役前往协助地方捉拿凶手，列卿苏派得力将官带兵出城接应押解犯人的车队。若遇到劫囚者就地正法，一个不留。”
    京兆府尹高升领命走了，列战英派出了一队人马有亲信王伦为首奔向城门口。一队快马轻骑奔出城门口迎面与东线过来的十几匹马撞上了，领头的正是押解人犯的皇家卫队首领邓宽。十几个人都带着伤呢，邓宽包着头吊着一支胳膊。这两个人认识，王伦的级别比邓宽高。两队人一照面都停下了，邓宽从马上滚下来了。邓宽滚下马，十几个手下赶紧下马搀扶起来。
    邓宽可伤的不轻，没有手下相扶自己站不起来。不仅仅是头上胳膊上有伤，往前走了两步腿还瘸了。邓宽向王伦施礼道：“王将军带人着急出城，这是要去哪里啊？”
    邓宽滚下马王伦也甩镫离鞍下马相搀道：“邓将军伤的不轻啊，是列大统领命在下去接应你们。怎么，就回来你们这十几个人吗？犯人呢？不是还有柴府的车队与你们一路的吗？”
    邓宽道：“王将军别提了，人犯被劫走了。弟兄们死了五成，剩下的五成重伤三成轻伤两成。人犯没了，还接应个啥子吗？一块回去吧，皇上若要杀我王将军可通知我的家人收尸啊！这趟活干的，实在窝囊啊！那场面可说不清，血肉横飞吓死人了。”
    王伦道：“邓将军这话说的不着边了，问罪杀头有秦明在前头顶罪呢。怎么说也轮不到兄弟你呀，大统领也会罩着你的。顶多也就是降职，逢生过了大统领还要用人。”
    邓宽道：“秦明顶罪？没有出事之前秦明和一个手下就不知去向了。还秦明顶罪，人家不知道藏在哪里快活呢。兄弟这条命危在旦夕，全靠王兄在大统领面前美言了。”
    王伦道：“兄弟放心，大哥一定帮你说好话。可你也要自己救自己。见到大统领你就一口咬定是秦明串通悍匪里应外合打劫了囚车救走了人犯，这件事没别人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明策反了一群弟兄反水倒戈，你的能力能拦得住吗。”
    邓宽道：“王大哥，你就是在下的再生父母啊！兄弟躲过去以后，一定大礼重谢。”
    王伦道：“谢不谢那是后话，大统领可在气头上呢。你说话可小心点，咬死秦明。”
    秦明失踪前住在金陵的家人先失踪了，这件事列战英得到了消息可压下没敢声张。之后秦明又不见了下落不明，消息更不能外传。王伦的级别不是很高，上层的事不会传达到王伦这一级。王伦不知道秦明失踪的事，听到邓宽说了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不能多问，可王伦偏偏喜欢打听事。一出城遇到了邓宽还省的长途跋涉去接应了，免去了一趟苦差事心里挺美。
    这两个人在哪里嘀咕，跟着回来的官兵可都在一旁嗨嗨呀呀的看着呢。其实也没人关心他们在说什么，都带着伤只是想快找个地方歇歇脚喘口气。这两人咬着耳朵说个没完，都是当兵的不敢冒犯上司心里可都在嘛呢。挡在大道当中，来往的老百姓都躲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