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二百二十四章 走马换将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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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的擂台选拔人才本来准备的也算充分，可大批不明身份的高手云集有大臣上折子启奏唯恐有失控的可能。列战英把夏春调回金陵的目的便是重建第二个悬镜司，建立一个秘密组织笼络更多高手为皇帝所用。因为有护龙山庄和前面的铺垫秘密组织成立以后很快投入了工作，夏春的办事效率很高。
    悬镜司的手下在金陵也不少，夏春又带回来一批高手加入。秘密组织的工作主要是针对琅琊阁和进入金陵的打擂高手。很快在金陵查获了一个神秘组织，查获了一份重要文件。列战英连夜进宫把文件交给了皇帝萧景琰，萧景琰看了文件后目瞪口呆。
    萧景琰沉默良久后道：“列卿，这个东西从何而来？与此相关的人可抓获，有没有交代更多的同伙？”
    列战英道：“此事是夏春一手操办，没有留下活口。据夏春禀报，他们查抄了窝点。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宁死也不肯被俘投降。这份东西是一个匪徒要吞噬的，是夏春打断了那人的手腕夺下来的。”
    萧景琰道：“列卿，立刻传夏春进宫。这件事决不可扩散，这件事有你亲自去办。朕的意思你可明白，事关皇家声誉不可有丝毫泄露。”
    列战英道：“陛下，夏春也在内吗？如果夏春也在内，陛下还有必要召见夏春吗？”
    萧景琰道：“列卿，夏春思维缜密非常狡诈深得夏江衣钵。朕召见夏春只是暂时，夏春是不能再留了。可要弄清楚他有没有留下后手，先稳住夏春吧。目前大梁内忧外患琅琊阁匪患猖獗，可以重用的人才不多啊！”
    列战英道：“陛下，边关的奏报很不乐观。用人之际微臣也赞成暂留夏春，陛下放心，微臣有办法让夏春闭嘴。”
    夏春是夏江收养的孤儿，从小就在夏江的身边读书习武。长大后就在悬镜司做夏江的助手办差，可以说夏江就是夏春的亲人。悬镜司覆灭夏春残疾夏江被正法，夏秋夏冬没受牵连可已经与夏春划清了界限再没有联系了。这样一个夏春无牵无挂，怎么会有致命的把柄攥在列战英的手里呢？
    列战英启用夏春并不信任夏春，能拿住夏春的砝码是让夏春一个戴罪之人咸鱼翻身一展才华。因为不信任自然派人监视，以夏春的身手智商派什么人监视却也难为了列战英。一般的高手瞒不过夏春的机智，列战英挖空心思最后选择了桌青摇。列战英秘密授意桌青摇调查夏春，天泉山庄虽然获罪卓鼎风断绝了与江湖上一切朋友的来往。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泉山庄的地位依然摆在那里。
    桌青摇与夏春没有仇恨，接到列战英的指令没有尽心尽力的调查。开始列战英只是经常问问，之后却责备桌青摇办事效率太低。列战英一句话卓家全家人的性命说没就没啊！不得已桌青摇不得不认真调查。这一查不要紧，桌青摇查出了夏春一个没人知晓的大秘密。调查夏春可不容易，悬镜司办的案子很多。大多都是鲜为人知不可公开都是大案要案，案子卷宗查封悬镜司的时候大部分被毁掉了。
    桌青摇调查夏春确实也费了一番周折，要查夏春必然从悬镜司的人员查起。要说知道夏春情况最多的应该是夏冬夏秋，可桌青摇压根就没有找这两人。桌青摇很清楚，即使是他们知道夏春的隐私也不会告诉桌青摇。自讨没趣的事桌青摇不会浪费时间，因为悬镜司的其他人并不难找。
    悬镜司的三个掌镜使都有自己的一帮属下，因为是直属皇帝领导的高级专门机构人员造册也很详细。桌青摇有列战英给予的特权调阅了悬镜司的暗棕，专门查阅了夏春的一组手下。还真让桌青摇找到了蛛丝马迹，查到了夏春的两个很年长的手下。其中有一个叫田大江的人跟随夏春多年，悬镜司查封后田大江被遣散在金陵城外做点小买卖为生。几年前夏春去云州办案，田大江是夏春的副手。桌青摇找到了田大江，询问云州办案的情况有了新发现。
    卷宗记载，夏春在云州办案发生过激战。激战中夏春有三名手下死了。田大江并不知道有案卷记录，他描述的当年的情况与卷宗不符。田大江描述云州激战死了两个人伤了一个人，有一个叫孔祥东的人也是夏春的副手只是受伤没有死。夏春安排孔祥东在云州留下养伤，之后这个孔祥东没有再回金陵的悬镜司。悬镜司的规矩不能多嘴问事，孔祥东没有回来也没人再问。一个小人物也无关紧要，时间长了都忘记了。
    桌青摇觉得这件事蹊跷，问田大江道：“田大叔，孔祥东没有回来你觉得是不是孔祥东已经死了？”
    田大江道：“不会，我们哥两同龄。孔祥东的身体好得很，当时的伤情不是很严重。伤在腿上不能走路罢了，绝不会致命。也许是掌镜使大人另有安排，那个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桌青摇道：“田大叔，你们在云州办案遇到过很特别的事情吗？”
    天大江道：“也没有什么特别，办案动刀多有发生。悬镜司办案多时要案死囚，拼死抵抗那一回都有。云州的事打的大了一些有伤亡，也算正常。要说特别的事情小人还真想起来一件事，夏春在云州救下了一个姑娘还安排了住处。案子办完了我们离开云州，那个姑娘还赶过来追到云台镇外相送了。看得出姑娘与夏春有些不舍，记得那姑娘好像哭了。”
    桌青摇道：“田大叔，如果你再见到孔祥东和哪位姑娘你还能认识他们吗？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夏春给她安排了住处她现在还应该住在云台镇吧？”
    田大江道：“认识，小人与孔祥东是多年的好弟兄吗怎么回不认识呢。哪个姑娘好像叫于凤娇，人长得很漂亮。就是几年不见吧，再遇到也认个八九不离十。”
    桌青摇拿出了二十两银子道：“大叔，麻烦你赔我去云州云台镇走一趟吧。这银子你老先拿着，事成之后我保证你老的晚年不用再做这受苦受累的小买卖了。”
    田大江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大元宝道：“这位大爷，小人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对消失很久的草民有兴趣呢？如果是对盟友兄弟不利的事我可不做，你也别逼我。夏春大人现在依然的朝廷的官，有啥事你可以直接去问夏春大人。”
    桌青摇道：“这样不好吧，有关别人的隐私都是很敏感的问题。一个人做事诡秘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啊。”
    田大江道：“对对对，小人不该对过去的上司说三道四的。也是小人多年的孤独压抑想有个人说说话，小人也不知道这位大爷是干什么的。口无遮拦就说了这么多，小人也是办差多年。看看这位大爷的貌相不是一般人，敢问这位大爷是什么人认识夏春吗？这样热衷夏春的个人私事图什么？如果是害人的话小人可不赞成啊！”
    田大江也是悬镜司出身，就是夏春破落过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夏春可不是一般人，现在又站起来了。田大江分析桌青摇的用意，就是找到了孔祥东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田大江怀疑桌青摇的用意，桌青摇也感觉到了田大江的敌意。
    桌青摇道：“我是夏春的朋友，也是同僚。夏春大人现在又做官了，整理个人档案夏春说起过你和过去的事。就是一份个人档案，上面指令要核实核实。你老也别多心，没有什么针对性的对谁不好。列行公事，但这样的事要保密。”
    田大江道：“是这样啊，可小人觉得不太像啊！核实个人资料需要你这样破费吗？筹码可不小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受过，这个小人懂的。”
    桌青摇看看田大江，小买卖做的并不好。孤身一人年纪也不小了，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桌青摇道：“田大叔，你还有亲人吗？我看你的小生意也不好，这人一天天老了总有一谈干不动晚年可无依无靠没有保障啊！实不相瞒，夏春隐藏了很多个人历史。田大叔如果愿意帮我，我的承诺我说的话会兑现。”
    田大江道：“这位大爷讲的是大实话，小人没有亲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老有所依，大爷要小人做什么小人愿意出力。你是夏春的朋友，该了解夏春这人的本性。出力拿钱都可以，事情过后还望大爷为小人也保密。”
    桌青摇道：“这一点田大叔尽管放心。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们这一行也有个人的规矩。”
    条件谈妥了，田大江又说出一件事结果让桌青摇大为惊叹。桌青摇去了云州，带回来的消息也让列战英也震惊不已。夏春在云州乡野居然有妻室，还有一个几岁的女儿。
    夏春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但心灵深处却有很阴暗的阴影。一个刻骨铭心的原因就是目睹了师父夏江抛妻弃子的丑行，导致了夏春很惧怕投入感情后的生离死别。夏江的行为是因为有小三的介入，让夏江始乱终弃喜新厌旧。但夏江的作为没有害的结果，小三也没有登堂入室长相厮守。
    小三的很快消失对夏江打击很大，以至于夏江的性格喜怒无常也变化很大。在以后就是师妹夏冬，丈夫聂锋死后的十几年里一个女人苦苦煎熬。
    夏春不是没有情感，是封闭了情感打算孤身终老。命运的驱使总是不为个人意志而转移，直到云州办案。夏春带人突袭了一个黑窝点，救下了一个被几名歹徒残害的姑娘于凤娇。当时于凤娇已经奄奄一息，被折磨得骨瘦如柴不成人样了。于凤娇是寻仇被抓，当夏春第一眼看到不成人样的女孩心里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从此女孩的影子占据了夏春的全身心，挥之不去。悲惨的样子楚楚可怜，夏春把持不住了。
    夏春把于凤娇安排在一个小客栈里，放下银两嘱咐客店老板专门伺候。在云州的时间里，夏春每天都去探望。梳洗换装后的于凤娇很漂亮，无需刻意打扮便让人想入非非。两人交往之间互相爱慕，死里逃生的于凤娇很倾慕夏春。火热但不失优雅的追求让夏春难以抗拒，两人的感情发展迅速却很自然。
    于凤娇已经没有家没有了亲人，夏春喜欢于凤娇却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放手舍不得，带回金陵夏春不敢。案子已经办完了，夏春逗留的日期已经超出了期限。思考再三，夏春做了一个很隐秘的决定。
    夏春回金陵交差，把受伤的副手孔祥东留下了。孔祥东也是孤身一人，受伤的脚伤即使好了也不能在当差了。夏春的私心很重，查抄案犯家产的时候留下了一处小宅子给了孔祥东。小宅子在云州郊外的乡下，偏僻没有人知道。夏春把于凤娇交给了孔祥东带去了乡下，给两人留下了足够的银两生活费。
    孔祥东留下养伤就很少的人知道，于凤娇的存在基本没有人知道。之后夏春经常去探望两人，于凤娇为夏春生下了一个女孩。小宅子也返修过，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孔宅。置办了不少田产，雇佣了丫鬟婆子。这家人没有亲戚朋友，也不与街坊邻居来往。
    夏江犯事悬镜司覆灭了，夏春残废无人问津了。官职没有也相对自由了，夏春曾想去云州乡下定居一家人过日子。可夏春想多了，害怕一旦有事会牵连老婆孩子。夏春给于凤娇写了一封信，从此不再与于凤娇联系了。这一次东窗事发，列战英密令桌青摇调查夏春是夏春惹火惹的祸。是夏春的报复心作怪，没想到复仇的火焰烧到自己头上牵出了隐藏的秘密。
    梅长苏为赤焰旧案翻案牵扯的人和事很广，悬镜司是其中之一。悬镜司在皇室的地位，知道的秘密比其他机构多的很多。事关皇家的很多秘密丑闻，悬镜司都有材料。夏江知道的事，夏春基本都知道。悬镜司没有了，夏春成了一个待罪的闲人。这个闲人并没有闲着，夏春调查了悬镜司覆灭的前因后果。
    之后梅长苏死了，江左盟被琅琊阁兼并。梅长苏死了，江左盟易主。夏春的仇恨也随着转移，复仇对象转向琅琊阁。围剿琅琊阁是一个复仇的机会，夏春抓住了这个机会却没有达到目的。夏春被调回了金陵，带领的手下江湖败类做过几件事。云集在金陵城的黑白两道动过刀枪，都是夏春一手策划，但效果不大。黑道没有一点便宜可赚，要进一步报复琅琊阁夏春想出了更阴毒招数。
    琅琊阁越剿越精神，夏春反复研究还是要仪仗朝廷的力量。大权在皇帝手里，彻底消灭琅琊阁的法子还是向皇家下手。悬镜司覆灭夏江有预感，之前夏江秘密指派夏春私藏了一批案卷。其中有先皇太后的很多隐私，没有办法的夏春把这些皇家的致命秘密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