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一百七十九章 东海渔民坚贞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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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侠喜欢小动物，在琅琊阁养了两只小狗两只小猫。有好吃的东西飞侠舍不得自己吃，偷偷留藏起来喂小狗小猫啊！每次出门都会央求哥哥飞虎细心照看，为这事飞侠答应大哥在家的时候做饭洗衣扫地打水都不用大哥管。面对敌人从不手软的飞侠听说要猎杀小鹿，知道是为了救人也不忍心啊！看着远处山坡上欢快蹦跳的小鹿，飞侠的神情很沉重。
    蔺晨看看飞侠的样子道：“那倒不必要小鹿的性命，把小鹿抓住从耳朵上取几滴血化验便可以了。对小鹿没有伤害，只是合适的那一只要取其后腿筋骨。这还要与灭顶师太商量一下，为了救人师太不会阻止我们抓鹿，可早打招呼是对主人的尊敬。这里是师太的地盘，师太可不喜欢杀生。飞侠你看看这山林草木，还有这些小动物。为了保障这里的生态平衡，师太可不对任何人客气。在这鹿獾谷里，盗猎者已经杜绝了。”
    飞侠道：“少阁主，师太对盗猎者是不是很残忍啊！挖草药也不允许吗？看看这里植物茂密多年没有人迹了。小鹿被割掉了筋骨还能活吗？即使活着也不能走路觅食了呀！”
    蔺晨道：“取其筋骨是一个大手术，精心治疗小鹿应该还能自理。说道这里的人大多以出海打鱼为生，个别人看到打猎银子来得快。多数人倒腾海货，还没有人看得上中草药这个行当。飞侠你看看这一株柴胡，看他的枝叶便知道生长了几年。这一棵还是一颗小苗不能挖，生长周期短他的药效也不够。要找三年以上的，滥采滥伐过度，一种植物会绝迹的。”
    蔺晨与飞侠采药回来，在石洞前挑选药材。秦般若也出来帮忙，蔺晨道：“小若，药草的用量很多。飞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小若费心辛苦一下帮着飞侠弄吧。分类计量晾晒储存很繁琐，多一点少一点不妨事。但作为医者马马虎虎是大忌，如果是内服的药材，要做到一钱也不多不少的精确。”
    秦般若道：“少阁主拿小若当外人了吧，这样的大手术最辛苦的是少阁主。别人有劲也帮不上多少啊！小若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算不得辛苦不辛苦一说吧。”
    蔺晨道：“没事，嘎爷快到了。有嘎爷和飞侠做助手足够了，这个手术也不算大。有嘎爷在身边，本公子心里有底。”
    蔺晨说的轻描淡写，秦般若可知道这样的手术有多大风险。蔺晨是给秦般若快心，自从多年前做了林殊的手术之后再没有动过刀。秦般若不知道林殊的手术，可蔺晨想起来就触目惊心。也是那一次锻炼，再大的手术蔺晨不惧。那个时候老阁主和嘎爷都在场，秦般若可有点不相信嘎爷的手艺啊！老得很老小的很小，秦般若是真为蔺晨担心呀！
    秦般若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哼呵，嘎爷？嘎爷老人家的身子，飞侠的年龄。嘎爷也会有神奇之术吗？整个老顽童一个呀！”
    蔺晨道：“小若，小瞧人吧？嘎爷的神通大着呢，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嘎爷的不正经都装出来的，这也不能怪嘎爷。治愈一个病人很高兴很有成就感，可很多时候是看着患者死去。医者又是与病毒为伍，作为一个医者太辛苦了。小若可听说过劈棺取婴儿的传说吗？”
    秦般若道：“听说过，那不是很多年前老阁主的传奇吗？掌劈棺材，刨开了死人腹部取出了一个活婴儿。这件事小若还是听师傅说的，师傅说除非神人，否则没有这等手段。”
    蔺晨道：“那件事是嘎爷所为，却爆出了家父的名讳。家父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嘎爷也死不认账。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可传说还是落在了家父的头上。家父过早的把琅琊阁交到本公子手里，隐遁逍遥不问世事。与那件事有很大关系，嘎爷的玩世不恭，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的，这两位老爷子都清闲了，就累了本公子这傻小子操心受累了。”
    秦般若这回笑得开心了，道：“少阁主，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啊！也是少阁主雄才大略能撑起一片天啊！要不然小若也不会遇到少阁主，没有福分服侍少阁主了。”
    蔺晨道：“小若倒想得开啊！呵呵！可本公子给了小若什么？担惊受怕居无定所，寒冰卧雪冒雨顶风啊！放眼回首，本公子愧对小若了。”
    秦般若拿起茶壶倒上一杯热茶端给蔺晨道：“小若不许少阁主这么说，少阁主不知道女人真心想要的是什么吗。可少阁主为很多女人创造了条件，让她们有自己的选择和自由生活。小若也是一个自私的小女人，滑族后羿很多姐们都嫁人生子过平凡日子了，她们的善果都是少阁主所赐。”
    蔺晨喝一口茶道：“小若，可她们也有很多牺牲和付出。为本公子为琅琊阁做过很多事，也流过很多血的。滑族后裔重情重义，在本公子心里个个都是好样的。”
    秦般若道：“少阁主，这不一样。滑族后羿为少阁主做事，是甘心情愿舍弃性命。是仁义还仁义。滑族举国也帮着先帝坐上了龙椅，可为什么会对先帝恨之入骨。是以恩报怨的结局。这能一样吗？”
    蔺晨道：“小若，以后可不要有这样的事想法。告诉滑族的姐妹都不要有负担，路不平人人踩。琅琊阁是仗义，可也有索取。”
    秦般若道：“少阁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琅琊阁有琅琊阁的规矩，公买公卖自愿公道。很多事小若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少阁主做事多半不是为了钱。”
    说来话长，说话间天黑了。慧琳尼姑过来道：“施主，厨屋里有米粮蔬菜。我们也不知道各位施主的口味如何，施主可以自己做饭吃。”
    蔺晨道：“多谢慧琳师父，不用麻烦了。我们带了一些干粮，天黑以后会有人送物资过来。我们的伙食参杂荤素，不便动用师父的锅灶。我们另起炉灶自行处理伙食，谢师父照应了。”
    慧琳尼姑道：“施主思维缜密，考虑周到与常人不同啊。贫尼就不打扰了，施主随意吧。”
    天黑以后，海岸带人送来应用之物。蔺晨命人架起大锅煮草药，一股草药的气味蔓延山谷。草药煮汤水，每过两天为海生药浴一次。每次两个时辰，看情况逐渐延长时间。这个过程并不简单，看着的人煎熬海生更煎熬。慢火煮炖，可不是洗温泉浴那样舒服。
    又过了两天，嘎爷带着几个人来了。有琅琊阁的几个下属，还有一个清清瘦瘦的女孩子。蔺晨见过这个女孩，是苏宅吉婶的女儿小玲。可奇怪之处是听见小玲喊嘎爷父亲，秦般若和飞侠也很纳闷。小玲在苏宅的时候没人见过有父亲，吉婶和梅长苏也没有提起过。怎么就与嘎爷扯上关系了，难不成又是嘎爷的一段风流往事。
    蔺晨看到这个女孩有点面熟，秦般若直接就没有认出来。蔺晨和秦般若站在石洞前看着飞侠跑过去接着嘎爷，听到嘎爷对身边的小女孩道：“孩子，我们到了。”
    小女孩道：“父亲，这里是哪里啊？”
    飞侠上前接过嘎爷的褡裢轻声道：“嘎爷，又从哪里拐骗来一个女孩子啊？是不是又是嘎爷欠下的，有一个来找爹的呀！这么快嘎爷就两闺女了，以后还会有吧。”嘎爷一把就揪住了飞侠的耳朵，揪的飞侠咧着嘴。嘎爷把嘴凑到飞侠耳边道：“坏小子，嘎爷说了要给你小子找一个媳妇回来的。你小子好好看看，别让人家女孩子看不上你小子啊。一边玩去，嘎爷先去与少阁主说事了。”
    嘎爷松了飞侠的耳朵，照着飞侠的屁股踢了一脚。拉着小玲来到蔺晨面前道：“少阁主，老嘎来了。这个女孩是小玲，是苏宅吉婶家的孩子。孩子，快拜见少阁主和秦姑娘。”
    小玲跪地叩拜道：“小玲拜见少阁主，拜见秦姑娘。”蔺晨双手扶起小玲道：“小玲受苦了，这些年本公子一直都在找你呀，回来就好了。小若，你带小玲进屋去照顾小玲的住处。”
    一切安排好了，蔺晨才与嘎爷坐在石洞前的石桌旁说话。秦般若端来一壶茶放在石桌上，蔺晨道：“小若，小玲流浪多年。这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小若去陪陪小玲吧。问问小玲这些年都去哪里了，小若今晚就陪小玲一块睡吧。”
    秦般若道：“是少阁主。嘎爷你们喝茶吧。”秦般若进石洞去了，蔺晨端起茶壶给嘎爷倒茶。道：“嘎爷请喝茶。
    嘎爷道：“少阁主，这怎么敢当啊？”
    蔺晨道：“给嘎爷斟一杯茶有什么不敢当的，嘎爷带回了小玲，又是大功一件啊。嘎爷也是福气不浅啊！这一年中是不断地添丁进口啊！一家子多了两位千金，直的庆贺啊！呵呵！”
    嘎爷道：“嗨，说来小玲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命苦。话赶话赶到那里了，小玲子也没有别的亲人老嘎也不推辞了。给女娃认一个妹妹，姐妹俩也有个伴不是吗？哈哈。”
    蔺晨道：“嘎爷是在哪里遇到小玲的，这孩子可瘦的皮包骨头了。”
    嘎爷道：“老噶送古先生没到药王谷，走到雪域关碰巧遇到了卫峥就被卫峥接上了。卫峥说少阁主急信传书给了药王谷，让老嘎速速回转赶来蓬莱阁。把古先生交给卫峥，老嘎就换了马匹往回赶。西域那边已经下小雪了，比这边可冷多了。老嘎经过雪域关外的棋盘山下，遇到了几个男人在欺负一个女孩子。这事老嘎能不管管吗？老嘎也没打他们，可他们要进宫伺候娘娘就不用再费事了。”
    蔺晨道：“呵呵，嘎爷把他们给阉了。”
    嘎爷道：“不干人事的畜生猪狗不如没要他们的小性命算是便宜他们了，让他们一辈子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几个大男人在雪地里欺负一个小女孩缺了大德了，付出这点代价不算啥。小玲子的身子骨不行啊，夜里不能赶路耽误了些时间。”
    蔺晨道：“嘎爷做的好啊！按时间计算嘎爷应该回到琅琊阁了。没想到是遇上小玲了，也没耽误事。”
    嘎爷把古德斋交给了卫峥，策马往东经过棋盘山下。快马跑过来一段路了，嘎爷勒转马头返回去了。奔回到一片树林边嘎爷翻身下马，策马奔驰经过这里，嘎爷隐隐听到有人喊救命的声音。快马停不下来，跑过去了。嘎爷觉得不对，又勒转马头返回来了。再听树林里有断断续续的奸笑声，嘎爷循声过来了。
    看到了树林里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可惨了。女孩被靠在了一颗大树上，两只手被两个男人抓着往后拉着。前面一个男人在嬉皮笑脸的撕扯女孩的衣服，女孩子已经衣不遮体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女孩的嘴角流着血，紧闭着双眼无力再睁着了。
    就听见女孩前面的男人道：“小美人，怎么不喊不骂了。给老爷做小妾穿金戴银有吃有喝有丫鬟婆子伺候着，享清福有啥不好的。有福不会享受啊，偏偏要跑。这下好了，老爷不要了。把你赏给我们哥几个了，老子也是有艳福啊，先享受享受这小嫩草了。睁开眼看看吧，看看老子是怎么享受你的吧。哈哈哈！”
    女孩子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怒道：“呸，小女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这些畜生。”女孩一口血吐在男人脸上两眼喷火。
    男人抓起女孩的前襟擦擦脸道：“行啊，你来吧你。干了你个小婊子再买到青楼去，看你还有啥厉害。”男人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裤子。
    嘎爷气坏了，道：“哎呀，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很有本事啊。我老头子活了几十年就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畜生，要不要脸啊！对，说你们是畜生抬举你们了，临时还找不到词说你们啥好呢！”说话嘎爷可到了近前了，几个男人一听也吓了一愣。可看看是一个弯腰驼被的糟老头子，几个人呵呵大笑。
    女孩子看到嘎爷大喊道：“老人家救救小女子啊！”
    那个提着裤子的男人道：“怎么了老家伙，找死呢。这里没有你的事，知趣的快滚蛋，别妨碍了老子的好事啊！该干嘛干嘛去。”
    嘎爷没搭理那个混子对着女孩道：“孩子别怕，既然让老头子遇上了一定救你性命。”
    一个混子道：“哎吆哎，这可是大白天呀！这个老家伙说梦话的吧，干干瘦瘦的样子一口气就吹跑了。老家伙你要救人，真是笑话。趁着天还早，老家伙滚你的蛋吧。
    嘎爷也不耐烦了道：“哎呀，你们这些个小瘪崽子们是放屁还是说话呢。怎么闻着好大一股臭味啊！在家里对着你爹你爷爷也喊老家伙吗？混蛋是什么东西，你家里有吗？有的话拿一个出来让老子看看。也见识见识你家的宝物，说不好还能买一个好价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