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第一百七十七章 高人指点神秘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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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头角破破烂烂的一片简易木屋帐篷，一家人说话所有的人都能听见。都是落难的穷渔民，同舟共济团结得像一家人。
    海龙王道：“呵呵，还是海胆兄弟知我心够意思啊！快请进来吧。”
    一个人着抱着一个酒坛子进来了，一样被海风日晒黑黝黝的面孔。蔺晨急忙施礼道：“老大哥快请坐，蔺晨冒昧打扰却两手空空前来。失礼的很啊，恕罪恕罪啊！”
    海胆道：“琅琊阁的少阁主蔺公子，老哥哥早有耳闻啊！多年前蔺公子来到红珊瑚村的时候，老哥哥出海打鱼去了没赶回来。无缘一见呀，今天蔺公子来了，老海胆能与蔺公子相识也是三生有幸啊！渔家人直肠子直率，蔺公子不比拘礼。呵呵。蔺公子快请坐吧。”
    蔺晨坐下道：“海胆老哥，在下听海燕说是老哥救回海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海生啊？”
    海胆道：“那片海域常有岛夷人的船只出现，一个时有时无的小岛也被他们霸占了。经常打劫我们的渔民，可我们的海防不管啊！那天都快要黑了，海面上漂浮着一些垃圾。一看就是岛夷人丢弃的废物，隐约看到一个脑袋在海浪里起伏。我们加把劲划船过去，到了近前才看清真是一个人。抓着一个破竹筐子在飘，捞上来以后才认出来是海生。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们的船，海生定会葬身大海啊！海生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什么都不说。这好端端的人，消失了十来年怎么就变成傻子了呢。我猜想，一定与岛夷人有关系。海生失踪的那一年，沿海很多人都在海上失踪了。”
    另一个渔民道：“是呀！之后没有一个人回来。当年海生是一个多么壮实大小伙子啊！能折腾成这样吃了多少苦啊！唉！”
    蔺晨道：“海生现在在哪里？可不可以让在下见一见海生？”
    海龙王道：“海生回来也不说话，家里外头所有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海生只和海燕说几句，说的也很少。媳妇海珠等了这十来年，可海生连媳妇都不说话。一个人就住在后面的石洞里，唉！这孩子算是全废了。蔺公子还是别见了，见了更难受。”
    蔺晨道：“不不不，我要见海生。带我去，去看看海生。”
    海龙王冲外面叫道：“海燕，海燕你进来。蔺公子执意要见就去看一眼吧，叫人失望啊！”海燕答应着进来了，道：“爷爷，叫海燕有事吗？我在帮着娘亲煮饭呢，饭菜一会就好。”
    蔺晨站起来道：“海燕，带我去见你的父亲。”
    海燕犹豫了一下，海龙王道：“海燕，带你蔺伯伯去后面看看吧。”
    海燕道：“好吧，伯伯跟我来吧。”
    海燕蔺晨出了木屋，往后走了几十米。凌晨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石洞口，来到近前往里看黑咕隆咚像一个老虎洞。海燕道：“伯伯，我父亲就在里面，进去以后就没有出来过。里面脏得很，我带你进去吧。”
    山洞并不很深，就是一个天然石窟。海燕上前道：“爹，有人来看你了。”凌晨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脏的看不见脸的人朝里背朝外坐在一条破棉被上，臭烘烘的一股气味冲人鼻子。这个人就是海生，海生没有回头阴森森的道：“海燕，爹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带外人来这里吗。滚出去，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
    蔺晨道：“你怎么这么和孩子说话？哪里还像是一个父亲啊？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老鼠扛枪窝里横你算什么东西。”
    蔺晨话刚说完，海生一回头呲牙咧嘴，一挥手扔过来一件东西砸向蔺晨。蔺晨一抬手接住了，是一只破磁碗。可力道很大，蔺晨心里一喜。海生的功夫没有全废啊，蔺晨如果不接住，破碗就砸在海燕身上了。
    蔺晨道：“好大的力道啊，海生，我是蔺晨。还记得我吗？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海燕你回去吧，我要与你父亲说会话。”
    海燕道：“伯伯，伯伯可别打我爹啊！也别让我爹打着伯伯，我爹太可怜了。”
    蔺晨道：“海燕，不会的。伯伯是来看你爹的，伯伯和你爹是好朋友，不会打架的。”
    海燕眼泪汪汪的出去走了，蔺晨上前蹲下身来道：“海生，这些年你去哪里了？遇到了什么事？你是从哪里飘到了海上？你的腿是怎么残废的？快告诉我。”
    海生转过来了，道：“蔺晨，你来了。告诉你有用吗？都是岛夷那些畜生干的，你能杀了他们为我报仇吗？你在这里玩几天就走了，你能帮我什么？你能帮我站起来吗？让我能走能跑去找仇人报仇吗？”
    海生转身的时候，蔺晨就盯着海生的双腿。身子还算灵活，两条腿是用手搬过来的。蔺晨道：“海生，我说能治好你的腿让你站起来自己去报仇你信吗？”
    海生的两只眼睛一下子瞪起来了，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闪过一丝亮光道：“我信我信，蔺公子，琅琊阁是医术名家名满天下，蔺公子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腿。蔺公子，海生给你磕头了。”海生向前一趴伏在地上，砰砰砰磕响头。蔺晨急忙拦住，海生的额头还是磕在了石头上起了两个大包。
    蔺晨道：“海生，我向你保证治好你的腿让你站起来报仇。可你的一切都要听我，你的腿骨断了，大筋脉有可能死了。治疗会很麻烦很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疗程你受得住吗？”
    海生道：“蔺公子，你不知道我这十来年遭的什么罪。只要能站起来报仇，没有海生受不了的苦痛。我的身子就交给蔺公子了，要刮要割蔺公子说了算。海生的一切，都听蔺公子安排。”
    蔺晨道：“好，还是以前的那条硬汉子。海生你不能住在这里，治病先治精神。出去晒晒太阳，先像一个人样的活着。来，蔺晨抱着你到前面去。一家人一块吃饭，老龙王说你的妻子等了你十年了。你活着不只是为了报仇，还有善待亲人。他们都在关心你，都在为你流泪啊！来吧，我们走。”
    海生的眼睛里泪花在转，道：“蔺公子，海生何尝不知道家人的痛和苦啊！可我回来了是这个样子，只能拖累他们伤心揪心啊！”
    蔺晨道：“海生，打起精神来吧。到亲人身边去，一起面对苦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最大努力。”
    蔺晨上前抱起了海生，走到洞外刺眼的太阳晒的海生睁不开眼。前面的人都站在了洞口外面，秦般若和飞侠也在。海龙王看到蔺晨抱着海生出来道：“海珠海燕，快，快给蔺公子跪下磕头。”
    老龙王老泪纵横，一手拉着儿媳妇海珠，一手拉着孙女海燕。三个人给蔺晨跪下了，老龙王这一跪。海胆和几个相亲都跪下了，蔺晨道：“老龙王使不得啊！小若飞侠快把大家扶起来。”
    海珠上前道：“蔺公子，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会说个话。蔺公子大恩大德，我和海燕感激一辈子。海生能出来就好了，海燕快来，帮着娘亲把爹接过来。蔺公子啊，海生回来这些日子都没洗洗过啊。蔺公子不嫌弃海生脏抱他出来，海生何德何能劳驾蔺公子亲自动手啊？海生有蔺公子这个样的朋友，几时修来的福气啊。蔺公子快放手，我是海生的婆姨，帮海生洗漱一下再送到前面屋里去。”
    海龙王擦擦眼泪道：“啊，对。你们几个后生快帮忙，帮你海生哥好好洗洗晦气。快点啊，洗完了一块过来喝酒。蔺公子来到沙头角，给我们带来喜气希望了。呵呵。蔺公子快请到前面屋里去，我们喝酒。”
    蔺晨道：“海生也是我蔺晨的弟兄，我不会嫌弃任何一个兄弟姐妹。海生，洗洗快过来啊！是几年不见了，我们等你一块吃饭啊！”
    沙头角简陋，一家人席地而坐。小砂锅煮海鲜那是相当的地道，一人面前一个大黑碗盛满海鲜香气鲜味弥漫啊！所有的人都悄悄抹眼泪，悲喜交集啊！一会海珠把海生背着进来了，海燕托着海生的双腿把海生放在一个垫子上。海生刮了胡子扎起了头发，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整个人面貌一新啊！海珠的脸上也洋溢着微笑，一个很平凡的女人，竟然背得起七尺高的大丈夫。女人的伟大如浩瀚大海水，真能浮得起大船。
    海燕给海生端上来一大碗生鱼片，放在了海生面前。秦般若和飞侠觉得稀奇，可别人都像是习惯了。
    海龙王高兴的大声道：“倒酒，给蔺公子倒满啊。”海燕道：“爷爷，爷爷。海燕来倒酒吧，海燕会给伯伯倒满。”
    老龙王呵呵大笑道：“好，海燕先给蔺公子满上。蔺公子到来，砂石也放光彩了。”
    蔺晨道：“不可，海燕啊。长幼有序，我们都要尊敬老人。先给你两个爷爷倒酒，伯伯可不是客人啊。”
    海胆道：“大哥，这，这。”老龙王道：“哈哈哈，蔺公子德才兼备文武双修。我老海龙闯荡东海几十年，唯有蔺公子的胸襟大得过大海啊！好，就依照蔺公子所言吧。蔺公子不嫌弃我们这些满身海腥味渔民，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海龙喜欢。”
    海燕先给老龙王和海胆倒上酒，又给蔺晨倒了满满一碗。海生面前也倒上了一碗酒，海生的身子在颤抖。
    蔺晨端起酒碗道：“蔺晨多谢红珊瑚的众乡亲款待，今日到此，先说明一下来意。近来我大梁境内出现了大批的岛夷死士，这些人武功诡异行动诡异。大梁的几个重镇都出现了他们的踪迹，这些人手段残忍，杀害我们大梁的官民。老龙王与他们临近，想必有一些了解。琅琊阁与朝庭对抗，这些岛夷人很有可能与官府有勾结危害我琅琊阁。所以蔺晨此来的第一目的，就是请老龙王帮忙搞清楚这些人的底细。以便于掌握他们，干净彻底的消灭他们。”
    老龙王道：“蔺公子放心，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一定全力帮助。蔺公子来的路上也看到了，自从卫峥将军被抓走以后换上于冠青这个狗官，渔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啊！官府就与岛夷海盗蛇鼠一窝，坑害老百姓啊。不把他们处理掉，我们东海渔民也没有活路了。”
    蔺晨道：“是啊，这样的毒瘤迟早要清除。眼下还是沿海的渔民深受其害多，大家要组织起来抵抗岛夷海盗。避免与官府直接冲突，要斗争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力量。岛夷在海上的经验不比我们差，他们的船只也大过我们的渔船。而我们大梁渔民的优势，就是抱成团以多胜少。”
    海胆道：“蔺公子说的对啊！上一次出海要不是我们船只多就吃大亏了。岛夷海盗就怕我们人多船多，围上去就够他们受的。”
    蔺晨道：“在海上拼实力，打不过就早撤退。看准了机会就不要手软，能夺的他们的船只自用更好。若不能夺得就打沉他们，我带来了一个制造土炸弹的法子。原料的主要成分是鱼油和火药，鱼油大海里多的是，火药我们可以自己造。在参杂一些石子铁块威力很大，用来对付岛夷倭寇最合适。”
    海生道：“蔺公子说的岛夷死士可是黑樱花忍着吗？怎么他们流传到内地了吗？”
    蔺晨道：“对，就是他们。海生也知道黑樱花组织吗？”
    海生全身颤抖，哆嗦着撸起了袖子把手臂举起来道：“蔺公子可见过这个刺青吗？”众人仔细看去，海生的手腕上有一朵不太明显的黑樱花刺青。认为的抓挠过，残缺不全但轮廓还在。
    蔺晨明白了，道：“海生，就是这个刺青，被我们诛杀的十几个人身上都有。海生知道什么，我们过后再细谈。海生不要过分激动，我需要你的地方还多着呢。蔺晨还有一事要说，为了治好海生的腿，我要把海生从这里带走。海生的家人都在，我蔺晨向你们保证。海生再回来之时，是一个站着回来为家人顶天的汉子。”
    渔民一辈子与大海打交道，对内地的医术了解甚少。蔺晨大话出口，在场的人将信将疑。嘴上不说心里话能治好海生除非神仙下凡啊！